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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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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神思恍惚,突然耳边传来一丝轻微的叹息。
听着声音是女子的叹息。是谁?苏家的表妹还是李家那位姑娘?许仁知不免好奇的挪动了下脚步,想看看是谁在那边。
甲板上有一个女子匆匆忙忙进了后舱,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想要回避,看那穿着打扮,却是和润璃表妹一起的李家姑娘。
方才见着那李家姑娘,眉眼之间全是郁结之状,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些什么愁丝?回想到七月七日在苏府撞见的那件事情,也可以想见这李姑娘在家里过的日子并不顺畅,琢磨着李姑娘的身世,许仁知竟然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对她无比怜惜。
润璃最终知道了离开杭州之前那一天,高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握着李清芬的手,她心里的愤怒简直是无法言语。
李同知那人,绝不能用糊涂两个字来形容他,应该奉送上例如“人渣、猪脑子、缺心眼、蠢笨无耻”这些形容词——可是他究竟还是清芬的父亲,自己也不能在清芬面前如此诋毁他,只能用眼神来安慰着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润璃看着李清芬青春娇艳的脸,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李同知要如此辱骂自己的女儿。
李清芬的头低了下去,声音非常小:“我母亲叫我这路上多奉承你母亲,多和你哥哥接触……”说到这里,声音已经细不可闻,脸都快低到胸口上。
润璃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也非常感动她能把李同知太太的计划全盘向自己托出,说明清芬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最信赖的朋友:“那你准备怎么办?我个人觉得我母亲大概没这个意向,一来我哥哥年龄尚小,二来,你们家内宅不宁,可能也是那个让我母亲犹豫不决的原因。”
“我知道。”李清芬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我原本也没这个打算,你哥哥比我年纪小,我一直是把他看成弟弟那般对待的。”
“那你又有什么打算?”润璃怜惜的看了李清芬一眼,身边的少女,突然之间没有了羞涩和畏缩,眼里又了飞扬的神采。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你不能告诉别人。”李清芬把润璃拉到一个角落里,细声细气的说:“这次去京城,原是外祖母来信说明年宫中大挑,叫母亲送我去京城,看看能不能打点着加个名额让我去。都说进宫听起来是一片锦绣,可人人都知道那是龙潭虎穴,没有几分本领怎能在里面存身?如我这般愚笨,进去也只是一个枉送性命的运程。”
润璃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如此,要在宫里生存,哪个不是有自己的手腕?要么娘家势力大,没有人敢动你半根毫毛,要么就要能有自己过人之处,能压住别人,像李清芬这种,相貌不是特别出挑,又没有背景,进了宫只是一个最低级的炮灰而已。
“清芬,你的想法很对,你如此对我说,现在恐怕已经有主意了?”
“是。”李清芬重重的点点头,咬着牙说:“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怕你取笑我,既然父亲不关心我,母亲对我的事情无能为力,我只能自己去博上一搏了!”李清芬四下打量一番,最终贴着润璃的耳朵,轻声说:“若是你那个表哥能中进士,那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呢。”
润璃呆呆站在船舱的角落,想到了许仁知那张脸。
那确实是个好人选,可惜自己的母亲也已经打上了主意!
若是李清芬要和苏润珉竞争,苏府肯定比李府具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可李清芬也有优势,那就是自身素质比苏润珉要好得多,这关键是看许仁知的心意,许仁知寡母就只得了这个儿子,肯定会对他的要求千依百顺。
“你帮不帮我?”李清芬看着润璃犹豫的脸色,悄悄儿问她。
“只要能帮得上的,我肯定会帮忙。”润璃点了点头,虽然说苏润珉说起来是自己的大姐,可远远没有李清芬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李清芬愁眉不展:“我不想用母亲教我的那些法子,没由得让人觉得我轻浮。”
“是。”润璃也犯愁了,如何对待感情对于前世的她和今生的她,都是一个难题,前世被洋鬼子纠结着,一颗芳心都没有落到任何人身上,今生被梁伯韬缠上,一直想摆脱他都没有甩掉!
“听说你那个表兄回京要借住苏府?”李清芬低声问:“到时候我来苏府找你玩,看能不能让你哥哥约他一起出来?”
润璃瞠目结舌的望着李清芬,真没想到清芬真是胆大!这算不算叫自由恋爱?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的都还没敢踏出那一步,反倒是土生土长的李清芬有了这种念头——难道是这些年苏三太太的洗脑做得太成功?突然又想起了梁伯韬亲密的贴在自己身后,那温暖的呼吸在耳边拨弄着她的发丝,心中不由有些甜蜜。
“你别这样看我。”李清芬脸上一红:“我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说不定到时候我又没有勇气去做了。就像刚才在后舱甲板上,看到你那表兄在不远处,本也想着上前和他说话,可那脚似乎被钉住一般,半天挪动不得!”
看着李清芬那着急解释的样子,润璃不由一阵好笑,抱住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我不是在取笑你,我是在敬佩着你!”
李清芬臊得一脸通红,甩开润璃的手坐回船舱低矮的榻上,低下头半天不言不语,弄得润璃又吃吃笑了一阵。
不说这边船舱里润璃和李清芬的嬉闹,在那边船舱,苏润璘和许仁知正拿着一册时文正在讨论着释义的问题,苏润璘对于这个刚刚中了解元的表兄很是仰慕,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仁知表兄,你真是很有文采!”
许仁知看了看稚气未脱的表弟,勉强一笑。
刚刚和苏家表弟讨论,发现他是个很聪明的,博闻广记,理解能力强,若是再进修几年,他也未免比得上苏润璘,一想到这里,许仁知不免有丝丝微妙的情绪,或者是嫉妒,或者是羡慕,自己也无法说得清楚。
但是当他转念想到苏三老爷曾是本朝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爷,心下也就释然了,怪不得润璃表妹也那么聪慧,原来是家族传承。
“仁知表兄,你在想什么呢?”苏润璘看到许仁知突然有点呆滞,觉得很是奇怪。
“我……那个和我们一起上京城的李清芬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有点淡淡的忧愁?”听到苏润璘喊自己,支支吾吾本来想找什么话搪塞过去,却没想到冲口而出提到了李清芬。
“哦,你说清芬姐姐啊?”苏润璘摇了摇头:“还不是她那个糊涂父亲,行着那宠妾灭秦的事情,她本是嫡出的小姐,结果连庶出的女儿都比不上!这次李同知太太打发她跟着我们上京,就是不想让她在杭州呆着遭罪!”
“啊,还有这等事情?”许仁知心里不由得有一丝丝怜悯。
他的心目里,那些官家小姐们都是娇养着的,特别是那嫡出的小姐更一个个是掌上明珠,却不曾想这位高挑秀美的李姑娘,竟然还会有此遭遇!想到了在甲板上听到的那声叹息,悠长而无奈,他不禁也迷惘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许仁知偷眼望了望李清芬,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润璃表妹身边,行动举止无一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心下更是叹息,恨不能走上去安慰她两句,可又知道这举动于理不合,只能暗暗压下这心思。
如果严格按照礼法来说许仁知本该避嫌,连吃饭都不能和表妹们同桌,但苏三老爷却受了苏老太太的一些影响,礼法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死物,并不需要刻板的去遵循。他觉得许仁知是苏三太太的亲戚,一桌吃饭也无所谓,总不能让他去和丫鬟婆子小厮长随们挤到一个舱里吃饭去不是?所以这样一来,倒给了许仁知八日和李清芬同桌吃饭的情分。
润璃不像李清芬拘谨,吃饭的时候也暗地观察了各人的神色,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似乎没有注意到小儿女之间的那种情愫,只是说些到京城以后该如何安排的事情,苏润珉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苏润珏只顾挑着食,抱怨着船上的饭菜难吃。
“润珏,出门在外本是艰苦些,不需在吃食上纠结!”苏三太太终于听得厌烦了:“俗语说‘官船漏,官马瘦’,赵大人帮我们选的这官船如此舒适,你就该知足了,回京城自有好东西享用,这几天都熬不住不成?”
苏三老爷也用一副失望的神情看着苏润珏,心里暗自叹气,宠了多年的小女儿,竟然是这副性子,心里自是不快——或许她真是像了那二姨娘,得了卢家那小家子气的传承?枉费自己多年宠爱!
、风初起平沙落雁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仰天长啸一声——终于更完了!
看着那几家盗文网滴标题上写着:盗文可耻真可耻,心里一阵爽快——虽然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回来重新盗取新替换的内容,但看了它们那些标题心里就舒服得不行。唉唉唉,越活越幼稚了……
菇凉们,下次乃们可以自动订阅,下午再阅读,有时候我会调戏下盗文网,说不定里面的内容全部是“盗文可耻”这四个字,过了中午,我会把内容替换过来的。因为替换字数不能少于原来V章字数,所以乃们放心,我不会让乃们吃亏的啦……
这两天这么神魂颠倒的弄了四章防盗,让大家混乱了一把,真不好意思,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更认真的对待我写的小说,让乃们觉得乃们的支持是值得的!
晚饭以后,官船泊岸;船家说晚上不好赶路;水手们劳累一天,也该休息了。
苏三老爷听船老大这般说,也觉得行路一日;人也疲乏了;少不了得出去走走;于是带着妻子儿女登上甲板。
船只所泊的码头一片荒凉,看不到半个人影;船老大说这个码头是密县废弃不用的,如果要去密县新码头;那还得赶上一个时辰的路;况且那新码头上还不知道有没有船位,不如就近泊船,只是附近不是镇子,老爷太太们下船找不到散心的地方。
苏三老爷张望了下前方,一片山岚绵延,烟树无比,暮色沉沉的压了下来,天空中已经稀疏的出现了几点星子。听着船老大如此解释,点了点头:“只好这样了,明天再停个热闹码头,我们可以下去看看当地风物。”
船老大见苏三老爷没有不悦,点头哈腰的去了后舱检查桅杆。
走到后舱时,船老大停住了脚步,甲板上站着几个人。
一个是单身男子,一个女子带着两个丫鬟站在不远的地方。
那一男一女虽然隔了一段距离站着,就那么默默无语的遥遥相望,谁也没有说话,可他们的眼神里分明正在传递着暧昧的信息。
船老大看那姑娘的穿着打扮,似乎不是苏府的姑娘,倒像是那个搭顺风船的李姑娘,而那个男子,却是识得的,分明就是苏三太太的侄子许解元。
远远看着,倒也是郎才女貌,莫非这一趟水路还能促成一段姻缘?船老大心里暗自嘀咕了下,摇了摇头,决定还是暂时不打扰他们,弯着腰去了下面的船舱。
这边苏三老爷一家正下了船只在岸边散步,突然见一角桅帆从天际破水而来,开始还只有一个小黑点,慢慢的那一点化成了很大的一片桅帆,然后静止下来,泊在了这个码头,就停在苏府船只的旁边。
苏三老爷停住了脚步,眯了眯眼睛打量起这停在旁边的大船,润璃也好奇的看了看,这船着实气派,不像是官船的规格,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是哪家达官贵人,竟然包租了如此巨型的船只。
“原来是徐国公府的船!”苏三老爷终于看清楚船头立着的牌匾,惊讶出声:“却不知是国公府第几房?太太,你且带着女儿们回舱,我带润璘过徐国公府船只去拜访。”
苏三太太应了一声带着苏家三个姑娘回舱,苏三老爷叫了长随过来,叫他把自己的名剌送到旁边那船上去。不多会,长随就从那边船上回来说那赁船的正是徐国公夫人,带着长子从老家返京,现在有请苏三老爷和太太过船说话。
这徐国公府是大周朝的老牌贵族,徐国公府的老国公爷去年过世以后,国公府就正式分了家,长房因为是袭了爵位的,所以顺理成章接管了国公府,其余几房都自己去了各处购了住宅,不再挤到一处。
徐国公夫人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听长随说是带着长子从老家返京,难道徐国公老家出了什么问题不成?徐国公长子徐维文和苏三老爷本是同门师兄弟,在京城的时候彼此间倒还有些交情,许多年都不曾见面过,苏三老爷倒也想见见这位同门师兄,于是带了苏三太太和苏润璘一起往那边船上去了。
等及进了船舱,苏三老爷才感觉到徐国公府的阔绰,即算是赁来的船只,主舱里还是铺着厚厚柔软的羊毛毯,窗户上都垂着云锦绣花的软帘,把整个船舱捂了个严实,立在两侧的暖炉里发出轻微的毕毕剥剥的声音,显见烧得正旺。
苏三老爷抬头看坐在主位上的徐国公夫人,六十开外的模样,头发已经有不少银丝掺杂期间,身形富态,面容却甚是威严,旁边坐着的徐师兄,刚刚四十出头,却已经发福,完全没有当年那般潇洒模样。
“文衍拜见国公夫人,见过维文兄!”苏三老爷很恭敬的带着妻儿问安以后落座,只觉得那徐国公夫人一双眼睛正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
“苏太傅果然生的好儿子!”徐国公夫人眯了眯眼睛,朝苏三老爷微微点头:“还记得那时候你连中三元之时,意气风发,穿着御赐锦袍,簪花游街夸官的模样呢!现儿看起来却是风采依旧啊!”
“徐老夫人过誉,文衍愧不敢当!”苏三老爷也回这场面上的客套话:“不知老夫人和维文兄竟然回了老家,合当登门拜府的!”
“文衍师弟何必如此客气!此次乃是族里有些事务需得处理,父亲却没抽得空,只能我告了几日假,陪同母亲一道回乡。”
凡是大家族,免不了都有些利益冲突,冲突激发到了一定时候,少不得要请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者进行裁决,此时朝廷正是风起云涌之际,徐国公不能走开,也只有夫人长子代为出面。
苏三老爷理解的点点头,和徐国公夫人及徐维文又说了些场面话,就准备带着妻儿回去,不料恰在此时,却见徐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舒服,旁边丫鬟赶紧扶住她,一边用手帕子给她擦去额头冷汗,一边焦急的喊着:“老夫人,老夫人!”
坐在一旁的徐维文也大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过去,拉着母亲的手,一迭声的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徐国公夫人额头直冒虚汗,用微弱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腹痛难忍。”
徐维文大急,跺着脚道:“这船家,非要停到这码头,现在去镇上请大夫来还不知道要走多少时辰!”
看着徐国公夫人那难受的样子,坐在客座上的苏润璘此时已按捺不住,站起来脱口而出:“徐伯父,若是你信得过,我回自家船上喊我妹妹过来替老夫人瞧病。”
徐维文惊讶的看着苏三老爷道:“令嫒竟然精通歧黄之术?”
虽然大周朝的大家闺秀只讲究棋琴书画和女红,没有谁会去学医,苏三老爷也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因为小女生来体弱,杭州府灵隐寺济世大师批了她的命格,说必要学医济世救人,方能保得性命,福寿延择,故自小便师从南山隐叟。”
徐维文眼睛一亮:“南山隐叟?那不是替皇上治病的那位神医?”
“正是。”苏三老爷点了点头。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徐维文甚是开心:“还请文衍师弟差人去将令嫒请过来帮我母亲瞧下病罢!”
不多久,润璃便带着葱翠和黛青提着药箱走进了船舱,那徐维文一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面前的这分明是个小姑娘,又怎么能替人看病?可自己开口说的请她过来瞧病,总不至于又要悔口罢?况且看着母亲那疼痛难忍的样子,当下又不能找到大夫,也只好让文衍师弟的女儿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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