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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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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缜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起了风,天儿阴了下来,咏薇便让人撤了冰碗改加了道莲子羹。两人对面而坐吃的甚是安静,待用罢了饭菜净过口,苏缜对她道:“这些日子尚书省接连递了折子,关于选秀之事。朕已经交代下去办了,后宫的安排皇后免不了多费心思。”
咏薇心里一紧,转过身接了芊芊递上来的茶放在了苏缜面前,片刻后才抬眼笑了笑,这笑容只撑了瞬间便没了,又垂眸道:“皇上言重了,这些本是臣妾份内之事。明日臣妾便安排修缮打扫各宫,前些日子臣妾已经让人典过库,家具陈设是不缺的,只是有些内造珍饰老旧过时。臣妾想,能翻新的便翻新用着,等选秀之后看还缺那些再补也来的及。”
苏缜看了看她,“皇后安排就是。”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两人用罢了饭菜便窝在屋里下棋。苏缜原本只是想解个闷儿,却意外的发现咏薇棋艺不赖,下着下着倒认真了起来。咏薇对下棋颇有几分自信,原本叮嘱着自己万不可赢过皇上,可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她是想赢也难,一时间不免好胜之心大起。
手谈三局,咏薇输了前两局,到第三局最后一子落下,棋盘上黑白分明一眼也瞧不出胜负来。安良和芊芊帮他们数着子儿,最后咏薇执的白子险胜了三个。
咏薇听完了芊芊报的数,激动的轻拍了一下巴掌,亮晶晶的眼里尽是兴奋,又追问着芊芊:“没数错?”
芊芊点了一点头,一边说着没错,一边瞟了瞟皇上,用眼神提醒着她别在皇上面前失了仪态。
咏薇却根本没会过意来,转头对苏缜粲然一笑,语调轻快地道:“皇上,臣妾可算是赢了一局呢!也不算太差是不是?”
苏缜微微讶异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了笑,点头道:“皇后棋艺精湛,朕倒颇为意外。”
苏缜这一笑撞进咏薇的眼里,撞得她心头怦然而动,一时间竟没能错开眼去。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了头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安寝。”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苏缜很快便沉沉入梦。半夜里下了大雨,咏薇被雷声惊醒了过来,翻身听见苏缜在他身边匀声的呼吸,知道他睡的正好。幔帐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咏薇却依旧睁大了眼睛,仿佛这黑暗里仍能看见他俊朗的脸庞。
她小心地探出手去摸了一下,轻轻地触到了他的眉毛后赶忙又收了回来,见他没有醒过来便偷偷地掩嘴笑了笑,又小心地碰了碰他的鼻子。苏缜动了动,把咏薇吓了一跳,赶紧翻过身去。
苏缜也翻了个身,手轻轻地搭在了咏薇的胳膊上,头也埋了过来窝在她的脖颈后面。温热的气息从脖颈耳后传来,咏薇心跳的几乎冲出了胸膛,动也不敢动,怕一动便惊醒了他,惊醒了这难得的亲密。
她入宫已经一个多月了,苏缜待她也不是不好,但这好却并不热络,夹杂着距离和陌生。他会宿在凤仪宫,但也真的只是宿在凤仪宫,咏薇也知道这并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但她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皇帝与皇后该有的样子。
哥哥总说皇帝不是用来爱的,她不以为意。她就是喜欢他,爱他。不爱,自己如何能心甘情愿的留在这皇宫里,不爱,她要用什么支撑着自己渡过以后漫长的岁月。
饭后说起选秀一事时,她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但这难受也并非不能接受。她一早就知道这后宫里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早晚姐妹成堆,她有心理准备。
虽是女儿家,但毕竟是蒋家的女儿,后宫对皇上意味着什么她都懂。如今唯愿她能应付的了将来的那一堆女子,唯愿自己真能替他解了忧烦,或者,她还有一些贪心。
她在努力的做好一个中宫,希望他也能如自己爱他一般,爱上自己。
身后的苏缜又动了动,喃喃地说了个什么,咏薇没有听明白。她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尖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
她摸了摸那个葡萄坠子,小心地拨到了一边,重新阖上了眼。
说:
嗯。。。我觉得平静的差不多了。
☆、200。 故地重回
弘文阁的折子是在五日后递进的苏缜手中,报只是一些编纂书籍的杂事,落款是‘弘文阁主簿李檀跪奏’。
苏缜拿到折子心里便是一沉。晚镜离京十三天,回锦城的路程就要有七八天,再暗查青城郡的事,修书快报,那必然是有相当紧急的问题,这消息才会如此快的递回京中。
他提朱笔批了,让安良送回到弘文阁去。待到下午时便让安良帮他换了便装,轻车简行的从北边安礼门悄悄离了皇宫,往侍德楼去了。
路上时,苏缜坐在车里忍不住的想要冷笑。现如今三省多有老臣把持,吴宗淮一案后收敛了一段,现在给开个口子果然便又嚣张起来了。自己现在要听点实情真话还得微服出宫,像个细作一般。
诚然,这帮老臣为官时他苏缜还没出生,前朝留到如今的也都是夺位时站对了地方的,资历老又自诩有功,却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欺他年少?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他要站稳自己的位置,就得让臣子也守好自己的分寸。
这遭压不下去,让他们架空了自己,来日若再想收权,怕他们连废立之事都能办的出来。
李檀早早地便等在侍德楼了,见苏缜进来忙起身一揖,恭敬地叫了一声公子。苏缜脸色微沉,让安良盯着点雅间外面,落了座。
李檀把锦城递来的信交给了苏缜,信口封漆未开,苏缜接过来挑开信口,头也不抬地问道:“可有捎了什么话来?”
“臣大哥说,信中所言只能给您看个大概,详尽的,以霁月山庄却是不方便的查的了。”
苏缜看着那封信,眉头越拢越紧,一刻看完后扬手便将信拍在了桌上,虽未见暴躁,但看那神情却知已是大怒了。
林钰的信不长,只写了一些在青城郡的所见,如管中窥豹,却也可见一斑。
淮水已退,受灾村县房倒屋塌,人和牲畜尸体曝露遍野无人掩埋。赈灾粮悉数入仓由郡衙县衙卫守,全郡共设粥棚不足五十,粥米稀寡几可透见。受灾严重村镇已有饿殍于路,十户九绝,欲往临县临郡逃荒者皆被镇压,其状上不达天听。
朝廷百万两赈灾银子发出去,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苏缜知道他们会从中盘剥,却没想到他们胆子肥的做到如此地步,且居然捂住逃荒百姓,阻了言路,还敢递了折子邀功请赏。
侍德楼的这雅间里,空气静得如同暴雨前般稠密而压抑。李檀虽没看这封信,但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皇上让霁月山庄报密信,而且还要通过自己递上去,这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在弘文阁,虽不是实权的部门,但朝中最近的情况总还是清楚的。苏缜虽对老臣一让再让,但他知道这位少年天子必有所打算,只是不晓得这封密信会不会让苏缜提前有所动作。
缓了一会儿,苏缜的怒色渐渐平缓了下来,仿若无事一般,将那封信仔细的叠了放好,“于弘文阁不可多言。”
“臣明白。”李檀一凛,郑重地应了个是。苏缜没再多留,起身离去。
苏缜很生气,但再生气终归还是得冷静下来,因为生气全无用处。时机未到,拳出的再狠也只是打在石壁上,撼不动那些权臣反可能伤了自己。青城郡的天灾**,于青城郡百姓是灭顶之灾,可于他苏缜的想要做的事而言却不一定是坏事。
他不是不悲悯,不是不心疼,但正反两面的事情总要有所取舍。想涤清沉疴,开创的清明治世哪里会来的那么容易。他得沉住气,再难忍也得忍。
苏缜于马车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又将那封信拿出来看了一眼,轻敲车壁唤了安良,“这个时辰蒋熙元在哪?”
安良瞧了瞧天儿,“这个时辰应该已经离了国子监了吧。”
“往回敦义坊的路上等他。”
“公子,蒋大人要是回了将军府呢?”
苏缜轻哼了一声,“最近他的婚事被催的紧,轻易不会回去的。”安良无声地笑了笑,掉了车头往敦义坊的方向去了。
说起婚事,苏缜便又想起蒋熙元与他说过的那个女子来,后来他也没再顾上问一问如今情形如何。但看意思蒋家仍是不知道,也就是说尚无结果。
这家伙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长性,也没准已经腻烦丢在了脑后。什么非她不娶之类的话,大致也就是听听算了。
苏缜卷开车帘散一散车里的闷气,入眼看去觉得街景倒是越来越熟悉,蓦然想起这里快到安丰坊了,不由得心中一跳,随即便是浓浓的感伤席卷而来。
他想也没想的让安良停了车,车停在路边上,却许久没有动静。安良看前面不远就是安丰坊,大致也猜的到苏缜是什么心思,便道:“皇上可要去看看?”
看看?他何尝不想去看看。可他要怎么出现在夏初面前?他不再是黄公子了,于夏初而言他谁都不是。
他们要说什么,难道还要再让她去问一遍自己是谁,难道还让他在压抑中再与她告别一次。何苦徒惹了伤心。
静了一会儿后,车帘掀开,苏缜从车里走了下来,远远地看了一眼安丰坊的方向,对安良道:“你先去敦义坊吧,若是看见蒋熙元了就带他过来,我在这附近走走。”
安良有点犹豫,“公子,那您自己可小心着点儿。”说完他抬眼看了看,也寻不见闵风躲在什么地方。等苏缜慢悠悠的走了,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往敦义坊去等蒋熙元了。
蒋熙元晚上约了人去莳花馆,这日白天里倒是清闲,去国子监呆了半天,下午便溜了出来,带着夏初去了莲池赏荷散散心。
这本来是极为暧昧风雅的一件事,哪想到夏初一到莲池边上,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大人还记得吗?方义从前的那个未婚妻洪月容就是死在莲池的。”
她抽出扇子来摇了摇,又半合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我看过卷宗,应该就是那里。”
蒋熙元重重地叹了口气,“亏得你做捕头的时间还不算长,不然满西京在你看来恐怕都是命案现场了。”
“触景生情,触景生情。”夏初呵呵地笑了笑,“后来也不知道方义和刘榕都怎么样了。”她声音中有一点唏嘘。那是她做捕头后接手的第一桩案子,那时候多有干劲儿啊!
“方义随他父亲回了老家。刘榕……,我就不清楚了。”
夏初稍稍沉默了一下,“两个人倒底还是没有缘分。”她看了蒋熙元一眼,转身往那凉亭走去。蒋熙元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凉凉的,就觉得那‘没有缘分’的话好似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他追过去走在夏初身边,“莫说西京,就算整个景国看下来能有几个那样的个案?那是造化弄人罢了。”
“有缘无份的,可不都是造化弄人么。”夏初随口说道。说完放眼看了看,见一男子正掐了一朵初开的荷花,转身递给了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抿嘴笑着接过去快步走到不远处又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接过荷花来看着仍立于岸边的男子,羞赧一笑,四目相对满满都是情意。
“那才是人间常态。”蒋熙元说,目光又在那女子身上定了定,低声道:“你到何时才能换上女装呢?”
“等头发长了呗。”夏初耸耸肩,“也许。”
蒋熙元转过头来看着她头顶的帽子,“好漫长。改天去找柳大夫,问问他有没有能让头发生得快一些的东西。”
夏初笑道:“说的我跟谢顶了似的。”
两人又缓缓前行,湖面借微风送来阵阵清凉水气,携着荷花的香,浓郁的有一丝辛味。湖面有轻舟分荷而行,留了一路细碎的琵琶絮语,绵柳扶风,如若随着那乐声轻舞。唯仲夏才有的景致,软糯粘人。
“你喜欢什么颜色?”蒋熙元问她。
夏初认真地想了想,却道:“没什么特别的。绿色?我姓夏嘛。”她笑了笑,“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回头去瑞锦给你做身衣服去备着。”蒋熙元低了点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我得第一个瞧见。你答应我。”
浅浅的声音像羽毛刮过耳廓,痒得夏初直缩脖子,侧开点头,又觉得脸皮发热。便打了扇子隔在自己的脸侧,“挺大个人了,撒的哪门子娇。咿,好恶心……”
两人在莲池附近简单地吃了饭,蒋熙元说还有事要办,便先送夏初回家。夏初直说不用,蒋熙元却道:“反正我要去的是莳花馆,也顺路。”
夏初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一下。蒋熙元忙道:“是正事。”
“当然,当然。”夏初点点头,“莳花馆是大人的产业,去去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有正事。”说罢转身先行。
蒋熙元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201。 不只是皇帝
夏天日头长,两人一路慢悠悠的走到安丰坊时天还亮着,层层屋宇檐后红霞映天,蝉息鸟归巢,别样的一种安静。
夏初在巷口对蒋熙元摆了摆手,道:“我回去了,大人喝好玩好。”
蒋熙元笑道:“都说了是正事。”
“一切顺利。”夏初笑着摊了一摊手,转身走进了巷子。蒋熙元笑意温柔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径自往莳花馆去了。
安良在敦义坊外翘首等着,见那红霞渐隐天已擦黑,便估摸着蒋熙元今儿怕是有别的事搁到别处了,于是拉了车准备回安丰坊接上苏缜。
刚转过车头就瞧见了苏缜,忙迎了过去,道:“公子,蒋大人还没回来。”
“我知道。”苏缜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在车旁站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安良看他的神色犹疑,迟迟不动,便道:“公子,要下钥了,得回去了。”
苏缜微点了一点头,坐进了车里。
方才他就在夏初家巷子对面的茶楼上,原也没想着能看见夏初,只是想寻个地方缅一缅旧事,缓一缓心情。他与自己是这么讲的。但终归心中还是有丝希望,就远远的,哪怕看上一眼也好。
老天待他不薄,这一眼倒底是看见了的。苏缜见她从远处走过来的那刻,竟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眨也不眨的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到走近,已是双眼有些发酸了。
夏初还是老样子,依旧那身豇豆红的长衫,戴了一顶软帽,却已不是自己送的了。苦夏中稍稍清减了些,身形亦发的瘦,气色倒是不错。眉宇间的神态较之以前多了点沉稳,想来也是经过了之前那些事的缘故。
她看上去一切都好,早已走出那场骚乱的阴霾。苏缜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笑,觉得自己与她仿佛已是隔了两世一般,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凝视,不发一言。
这期待却又不期然的一眼,落在心底,涟漪泛了心湖,不知是喜是悲。缓缓的,对自己此般竟生出一些怜悯来。
待到夏初进了巷子再看不见身影,他才回过神。又见蒋熙元仍在巷口站着,便将目光放在了蒋熙元的身上。正想着要不要叫他上来,蒋熙元却转过了身,唇角含着一丝笑意,步履轻快的走了。
苏缜看着他走远,心头却攀上一丝疑惑。
蒋熙元已不在府衙,何故仍与夏初走在一起?他倒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有这么好。之前的骚乱中传过蒋熙元与夏初的事,但事情业已澄清,贼首已办。难道那传言倒是真的不成?
苏缜思及此又暗暗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夏初的品格他还是清楚的,她断不会是那种人。蒋熙元一向厌恶南风断袖之事,再者他也说了,自己有心仪的女子。或许旧时同仁偶然遇见而已,大抵是自己多想了。
进了宫,安良停下马车将车帘挂起,摆好脚凳请苏缜下车。
苏缜将那紫玉坠子握在手里,手指轻捻着串珠往御书房走,脑子里仍想着刚才安丰坊外那短短的片刻。他想起蒋熙元离开之前唇边的那抹笑,总觉得有些不那么对劲。
走到御书房外的石阶处,苏缜猛然顿住脚步停了下来,原地站了片刻后转过了头。安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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