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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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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筱红一案。”蒋熙元干脆利落地说,“此案在臣任上闹的沸沸扬扬,臣不了结此案心有不甘。”
“准了,尽快就是。”苏缜放下心来,起身走到蒋熙元身边让他起身,“忙了半日朕乏的很,陪朕去散散心。”他笑了一下,“老将军来见朕,倒还说了一桩事,正好朕也与你聊聊。”
蒋熙元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来了!

☆、186。 心有所属


外面的日头极亮,有些热,苏缜与蒋熙元并肩沿着廊庑走过了两仪门。过了两仪门便是后宫所在,按说蒋熙元是不该进来的,只不过如今也是空着,倒不必太忌讳。
到凤仪宫前驻了足,苏缜让安良去清了里面洒扫布置的宫人,带着蒋熙元走了进去。
凤仪宫是中宫所在,也就是蒋咏薇大婚后即将居住的地方。苏缜笑言让他好生看看,有没有亏待了他的妹妹。蒋熙元谨慎应对,心思却全在别处,只想着等苏缜问他婚配之事时他该如何作答。
“熙元,朕要大婚了。”迈出正殿时,苏缜说道,话尾不经意地带出了一点叹息。蒋熙元听见只当他是寻常感慨这人生大事,未做多想,话便顺口而出:“臣恭喜皇上,这是我蒋家的荣耀。咏薇性子开朗,知书达理,定能好好的辅佐皇上。”
“朕知道。”他仰起头来看着湛蓝的天空,唇边似是挂着笑容,可蒋熙元瞧着只觉得他这笑容里似乎尽是落寞之意,心中便有些发沉。
忽地联系上了刚刚的那声轻叹,不觉间稍稍拢了眉头,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看岔了、想多了。再想去细细分辨一下时,苏缜却已经收回了目光,依旧是惯常的模样,对他道:“你比朕还要年长,怎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老将军可是急坏了。”
“臣倒是不急。”
苏缜浅笑:“儿时朕与你玩笑,若你成婚了朕便去主婚。如今朕不是皇子也不是亲王,这主婚怕是不行了,赐婚倒是可以。”
“是,臣记得。”蒋熙元苦笑了一下,“臣还记得那时臣便说,要娶定娶真心爱慕的女子,若是凭家里胡乱塞一个,便是跷家也不从。故而……”
“幼时玩笑之语罢了。”苏缜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成亲总归心性不定,你也二十了,西京城中这般年纪还不成亲的也是少见。”他转头看着蒋熙元,眼里的笑容让人有些看不透,轻声道:“何苦白白惹人猜测。你说呢?”
蒋熙元心中陡然一惊,“皇上是听说了那些无稽之言?”
“虽是无稽之言,总归于名誉有伤。你也的确早到了成家之年,又何苦带累了……夏初。”苏缜缓声道,念及这个名字心中仍是酸涩不已,说完便转过身,沿着廊庑慢慢地往正殿后面绕过去。
蒋熙元怔了片刻后才跟上去,在他身后默默地走着。想苏缜既然已经提到了夏初,那他是否便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把夏初是女子的事情说出来。
说出来,可以求苏缜赐个恩典,自此再不怕家里催促他婚配之事。可如此硬把夏初绑在自己身边夏初会不会生气?他曾说要求娶心爱之人,若不然就是跷家也不从,那夏初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想法?
想想又觉得不会,那毕竟是赐婚,不从是要掉脑袋的。
可转念一想也不行,以夏初那样的倔脾气,如果就是不从,自己又怎么可能看着她为此丢了性命。少不得还要再求恩典,解了这赐婚圣旨。
真到了那一步,落了笑话不说,他与夏初也算是彻底没希望了。难得她刚开始对自己有些在意,万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况且他也真的是不想勉强她,赐婚之事他本想是留到夏初肯嫁给他,而家中反对时再用的办法。
“在想什么?”苏缜回头问他。
蒋熙元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刚刚苏缜与他说了话,便略有些心虚地道:“也没什么,臣刚刚走神了。”
苏缜哦了一声,默默地看了他片刻,才又拾回刚刚的话道:“昨日老将军与朕已经提了,刘腾的嫡长女和沈平峦的嫡女都是不错的。你若是没有中意的女子,倒也不妨从别的角度考虑一下婚事。刘沈两家都是清流一派,与蒋家联姻不无益处。”
他顿了顿,侧头看着蒋熙元:“求娶真心爱慕之人固然好,但那时朕还说过另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蒋熙元乍听有一点茫然,未等蹙眉便记了起来。
也是儿时的那一天,他与苏缜说娶妻定娶心头所爱的那一天,苏缜听了他的跷家之词后只是清浅地笑了一笑,道:“我却是连跷家的机会也没有,倒索性今生便不要遇见心爱之人的好。”
“那样岂不遗憾。”那时蒋熙元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遗憾如何?现实总归是现实。”苏缜那时候是这样说的。
现在他把这话又撂给了蒋熙元,意思已经相当明白了——让他面对现实,赶紧成婚。
话说到这,蒋熙元知道这事儿已容不得他再含糊其辞下去了,心一横,便索性撩袍跪了下去,朗声道:“臣的婚姻之事让皇上和家人费心了,是臣的不是。然,臣心中已有心仪女子,且非她不娶。还望皇上悯臣一片痴心。”
“哦?”苏缜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致,伸手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笑道:“你倒是瞒的紧,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起来说。”
蒋熙元就着苏缜的手起身,正要答话,目光扫过苏缜的手腕,却一下子呆住了。
苏缜的手按在自己的胳膊上,那明黄的袖管里滑出半只紫玉的玉坠来,坠子上雕琢了一串莹莹的葡萄,枝叶缠绵,缀着双色绿丝线打的流苏。与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坠子上又加了十八颗紫玉串珠。
蒋熙元以为自己眼花,一眨不眨地直盯着那坠子,盯得眼睛发酸。可是没错,他甚至连那道裂绺都看见了。
别人或许不认得,但他却再清楚不过的。四月中,管阳城,天工坊,那天他带着微酸吃味的心情,陪着夏初给那位黄公子买了一份新婚的贺礼——一个紫玉的葡萄坠子。
只是这葡萄坠子,怎么竟挂在了苏缜的手腕上?!
“朕在问你话,你怎么净走神?”苏缜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收回了手,那枚坠子滑了出来,他顺手便握在了掌心,轻轻地揉着,仿佛已经千百次的如此做过。
蒋熙元将这熟念的姿势看在眼里,只觉得心惊不已。
苏缜见他不答话,不禁笑道:“既然已经说了何不说个痛快。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你家人却不知情?还心急火燎的请朕来问你的意思。”
蒋熙元硬生生地拉回自己的心神来,胡乱地搪塞道:“那姑娘……,那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臣想等……,等她真心属意臣时再求娶。”他说着又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怕苏缜看见自己此刻怕是已经苍白的脸色,看见自己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惊愕。
“真心属意你?”苏缜微微讶然:“竟还有不愿嫁你的姑娘?熙元,你也有今时今日啊!”说着便已经笑了起来。
蒋熙元闭了闭眼睛,尽力调匀了自己的呼吸,道:“是……,故而臣还未与家中言明此事。”
“那便好。”苏缜笑了笑,对关于夏初与蒋熙元的流言彻底打消了疑虑,“既如此倒也不急了,朕等你的好消息就是。来日求得佳人,朕微服去讨杯喜酒喝,也见见那姑娘倒底有何过人之处,能让你蒋熙元如此动心。”
轻身一转,苏缜从扇套里把扇子抽了出来,轻轻摇着向前走去,不再多问。
燥热的天气里,蒋熙元生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眼看着苏缜的背影,心中一团的糟乱。
黄真。皇帝,苏缜。
他怎么早没参透这名字的含义?他在发现西京并没有黄真时为什么不往宫里想一想?夏初说黄公子要结婚了,他怎么就没想过苏缜也是要结婚了的呢?
偏巧那天他也买了一份新婚的贺礼,却万没想到两人所买的东西竟是送给同一个人的!只是,他的那份贺礼放在了凤仪宫的正殿,而夏初的这份贺礼,却挂在了苏缜的手腕上。
那些夏初对他提起的关于黄公子的信息,如今再想真是一通百通。
贴在夏初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夏初岂不正是苏缜的手笔!他竟没有辨识出来。那种微妙的熟悉感果真不是他的错觉,那所谓黄公子,他果然是认识的!
他怎么早没有想到?可他怎么可能想的到!苏缜居深宫之中,怎么会跑出去认识了夏初?怎么还有了这般深厚的交情?
交情……,或许还不只是交情。夏初那双哭红的双眼,又岂是交情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倒底发生了什么?
蒋熙元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木然地跟在苏缜身后走着,无数的念头灌满了他的脑海,却又觉得一片空白。
走到凤仪宫后面的小花园里,苏缜驻足看了看,眉头轻轻一皱返身而出,对蒋熙元道:“朕先回去了,你若是想看便再看看。早些出宫去,老将军想必正等着你的回话。”说罢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儿时的话虽是戏言,倒也不是完全不作数。若是两情相悦朕也乐得帮你一把。”
蒋熙元心里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躬身低头:“臣……谢过皇上。”
苏缜对他轻点了一下头,又招安良近前对说了句话,之后信步而去。待他走远后,蒋熙元又回头去看这凤仪宫的小花园。花园中支了个藤架,架上攀着蓬勃的葡萄藤,绿叶摇曳,已是坐了串串青涩的小果。
把园子里的那株葡萄去了。
苏缜如是说道。他听得极清楚。
说:
终于知道了。。。

☆、187。 一声叹息


蒋熙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皇宫,走过一幢幢殿宇,白花花的日光却晒得他身身冷汗。眼前恍惚的全是那枚紫玉的坠子,是苏缜那一声不经意的叹息,是他浅浅流露的落寞,是那架绿意盎然的葡萄藤。
真相揭开的如此彻底,他看得又是这么清楚,甚至找不到一丝的侥幸来骗骗自己,骗自己这中间也许还有着误会。
他此刻有丝后怕,幸好自己没有把话彻底地坦白出来,但这种庆幸却又像是明日既来的劫数,像悬在头顶的剑,让他愈发的恐慌。
苏缜还不知道夏初是个女子,可即便如此却依然爱上了。那声叹息分明就是思恋,那种落寞分明就是情深,分明的让他看见,他对夏初之情并不亚于自己。
作为臣子,蒋熙元知道自己实在应该趋功避过,万不要招惹皇上的心头好才是。但作为男人,他却不愿意让步分毫。可自己对夏初志在必得,那么苏缜呢?倘若他有一天知道了夏初是女子的呢?
今天不管他再如何努力,怕是也斗不过来日的一张圣旨。
退一步说,即便他让步了,成全了,他的妹妹要怎么办?一心爱慕着苏缜,即将入主中宫期盼着与他举案齐眉的咏薇怎么办?那声叹息仿佛已经宣告了她的将来,那株将被挖去的葡萄藤,似乎就是苏缜根本不愿意被别人敲开的心房。
那里住着一个人,可那却是自己所爱。
蒋熙元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慌乱和不知所措过。一路走出去,他不停的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他想让自己赶紧从梦里醒过来,却不能。
刘起套了车在皇城外等着蒋熙元,看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出来,心中一惊,忙跳下车迎了过去,“少爷?少爷!怎么了这是?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皇上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了?少爷!”
蒋熙元一言不发,走过马车也没有要停脚的意思。刘起一把将他拽住,“少爷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我了,你这是又要去哪啊?”
“我去找夏初。”蒋熙元看也不看地甩开刘起的手。
刘起又把他拉了回来,“老太爷和老爷那边都等着你回话呢,明儿个就是纳采礼,您这会儿又找夏兄弟做什么?”
“放手。”蒋熙元瞪眼看着他,脸色煞白,把刘起给吓了一跳,却仍是没敢松手。刘起咽了咽唾沫,鼓了鼓气道:“少爷,不是我说……,您做事也得分个时候不是?之前的事刚平息一点,好歹您消停两天。一家人为您这吊着心呢!您说您出来直接奔了夏初那,若是家里知道了,您这不是把夏兄弟给害了吗?”
蒋熙元不说话了,刘起趁势连拉带拽的把他塞进了车里,马鞭一响,一刻不敢犹豫的向将军府狂奔。
蒋熙元抱头坐在车里,觉得头疼欲裂。他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事情还没有糟到完全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无论如何要想个对策才行。可脑子里却炸得嗡嗡作响,根本片刻不让他思索。
这一团的乱麻,倒底要怎么做,怎么办!
夏初再见到蒋熙元的时候,纳彩礼已经过去了。她抱着一本卷宗,在书房里找到了他,“大人,我这案子查问的差不多了,听说你今天过来,可有空听我说说?”
夏初笑眯眯地把卷宗往他桌上一放,抬眼一看便稍稍惊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蒋熙元道:“大人,纳彩礼很累吗?怎么熬的这么憔悴?还是又喝多了?”
蒋熙元不做声地看着她,片刻后把手轻轻地按在卷宗上,勉强一笑,“累了而已,没事。”
“那……”
“东西放在这,我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今日便贴出告示,你让人知会相关人等,明天升堂审案。”蒋熙元说完仍是看着她,眼中像是万语千言未竟,直看得夏初心中惴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趁着自己脸上的热度没起来,她忙接过蒋熙元的话,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知道了,那……,大人你先看着,我去瞧瞧汤宝昕。”
“夏初。”蒋熙元叫住了她,按着桌子站起身慢慢地踱到她身边,思忖了片刻后问道:“现在不怕了?”
夏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心里紧张的不行,听见了这么一句后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摇了摇头笑道:“不怕了。自己不害怕之后,发现真的是没什么可怕的。”
“以后呢?”
“以后?”夏初侧头想了想,“以后就学乖了,吃一堑长一智。道理和正义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认为对的只管去做,日久见人心。”她低头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有事多与大人商量,不可莽撞,不可擅做了主张。”
“如果我不在了呢?”
“什么叫不在了?”夏初抬头盯着他,眉头又不觉地皱了起来,神色微恼,“又来?大人你总吓唬我做什么?明明都已经没事了。”
“不是那个意思。”蒋熙元忍不住笑道,那笑意却未至眼底,目光胶在她的脸上像是连眨眼也舍不得一般,“行了,先好好准备着月筱红的案子吧,升堂时,你来审,我只管判。”
“我审?”
“你审。”蒋熙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看夏初微微缩了下脖子,眼中有些犹豫,便浅浅一笑,“又怕了?”
夏初摇了一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渐定,抿嘴笑道:“不怕!”
“那就好。去吧。”蒋熙元推了推她,目送着她步履坚定地推门而去,直到房门轻声合拢,脸色才渐渐地沉了下来。他走到软榻前屈身坐下,手肘支在膝上,一言不发地侧头看着空荡荡的床榻。
窗前的白茉莉经了风离枝而落,发出一声柔软的轻响,又没了声息。微尘在光线中轻舞,三尺日光之后再瞧不见踪迹。仍是这明亮静谧的书房,许久,也只听见了一声叹息。
月筱红一案在西京搅的沸沸扬扬,升堂审案的告示甫张贴出来,立刻便炸锅了。有得了信儿的月筱红的戏迷奔到泰广楼,把这消息散播的更广了一些。
于是,关于月筱红,关于夏初的话题热度再次攀升,好像每个人都成了捕快,都成了正义的化身,那点流言翻来覆去的在人们口中被嚼得稀烂。
升堂这天,门口又像是要起骚乱一般乌泱泱地聚了好大一片人,声音杂杂吵的每个捕快都皱着眉。
夏初站在堂下,冠正衣展,身板挺直高昂着头,悄悄地把手心的汗擦在了裤子上,静等着蒋熙元升堂。
蒋熙元从侧门走到了屏风后,透过层层间隙看着夏初。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以京兆尹的身份升堂审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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