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捕头-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蒋熙元浅蹙了一下眉头,“有我在,你总抠缩着你那点银子干什么?”
“大人话不能这样说。你有钱是你的,愿意请我是您仁义,但我不能把您的慷慨算进自己日常开销里去,对不对?吃一顿记一顿的好,吃习惯了当成理所当然的就不对了。”夏初两袖清风般地掸了下袖子,又笑了笑说道:“再者,大人的生辰不是快要到了么,我得留钱买贺礼。”
蒋熙元心头登时一暖,有点感动的低头笑了一下,又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夏初,俯着点身子把下巴搁在了夏初的肩上,“你还记得我的生辰,我真的很高兴。”他觉得夏初好像是浑身抖了一下,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掌便拍在了他脑门上。
夏初推着蒋熙元的脑门把他从自己肩上推开,双眼不住地在他脸上巡梭打量,表情有些阴沉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嗯?”蒋熙元楞了楞,“什么是谁?”
“要么就是我们大人脑子坏了,要么……”夏初单腿往后撤了半步,扎稳了身形,随即大喝一声:“你根本不是我们大人!”
话音未落,夏初一拳已经挥了过来,蒋熙元一闪身,抬手把夏初这一拳接在掌中,往自己身前拽了一下,低头问她道:“我怎么就不是你们大人了?”
“我们大人才没你这么肉麻!”夏初右手被蒋熙元拽着,便屈起左臂用手肘攻击,“从刚才就看你不对劲!”
蒋熙元简直哭笑不得,抬手又把夏初的左臂捞住收进怀里,心说这姑娘到底什么心态?自己明明是温柔的对她,怎么反倒换来一顿拳脚?
“我这是温柔,怎么就成了肉麻?!”蒋熙元在她耳边说道。
气息嘘的夏初耳朵发痒,浑身又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禁撇了撇嘴道:“扯!我们大人就不是那温柔的人!妖孽,现形!”
夏初两只胳膊都被制住,使不上,于是她一个转身跳起,两只脚踹了一下面前的窗台,想借后坐力把蒋熙元压倒在地。
蒋熙元见招拆招,她那边刚跃起来,他这边就把一松手,身子往侧边一躲,夏初这力直接使空了,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就往地上摔过去。
“我去!”夏初没想到蒋熙元使了这么个阴招,但也没办法了,她可不会什么空中转体。眼瞧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蒋熙元弯腰伸手,又把她托住了。
他低头看着夏初,恨的牙根直痒痒:“你再说一遍试试?谁不是温柔的人?谁是妖孽!真是不能给你好脸。”
夏初眨了眨眼睛,拽着蒋熙元的胳膊站直了身子,“这两句话倒是像大人说的。”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忽然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摸得蒋熙元心跳直加速。
“我是听说江湖有一种易容术……”夏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大人我错了。”
“谁会易容跑到这府衙来跟你逗闷子?”蒋熙元被她给气笑了。
“那大人你为什么要跟我逗闷子?”
蒋熙元一噎,盯了她一会儿后拔高了点声音道:“我没有在跟你逗闷子!”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大人我心乱。你……,你让我好好想想。”
夏初不明就里,挠着下巴看着蒋熙元离开了捕快房。
她觉得男人的行为模式真的很难懂。前面有个黄公子,好端端的就再也不见了人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眼前有个蒋熙元,不知道错了那根筋,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拿着肉麻当有趣。
等她回过神来,赶忙拉开门冲了出去,喊道:“大人!到底还吃不吃饭啊!”
蒋熙元这时已经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刘起正在书房门口等他,“少爷,后天您生辰,夫人让您初二下午就回将军府去,家里备了席。”
“是吗?”蒋熙元看了刘起一眼,“你回去跟我母亲说一声,我这事情多走不开,改天再回去看她。我年纪轻轻的,过不过生辰没什么要紧的。”
“少爷……”刘起显得有点为难,“夫人嘱咐了半天呢,让您一定得回去。”
“那也行。”蒋熙元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你今晚上回去跟我母亲说,既是家宴,席间便不要见外客,若应了,我初二下午一定回去。”
刘起楞了楞,显然不太明白,“少爷,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回去照说就是了。”
“行吧。”刘起点点头,转身要走,蒋熙元又叫住他:“你与九湘近来如何?”
刘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觉得还行。九湘有时还是那么凶巴巴的,但凶归凶,话里话外的对我还挺关心。”
“是吗?”蒋熙元转过身去面对着刘起,抱臂倚在门上,“你都干什么了?”
“其实也没干什么。”刘起半是羞赧半是得意,表情十分欠揍的搓了搓手,“要说这事儿还多亏了夏兄弟。”
“夏初?”
“嗯。以前我送东西就傻送,瞧见什么好就买给人家,可夏兄弟说了,自己觉得好的不一定人家觉得好,还是得弄清楚人家到底想要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蒋熙元不屑地哼了一声。
刘起摆了摆手,“少爷您还别瞧不上眼。说实话,从前您追姑娘,您觉得您给的都是姑娘想要的?但其实是您给什么姑娘喜欢什么罢了。姑娘想要什么您知道吗?”
蒋熙元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九湘说了,噢,夏兄弟也说过。谁真稀罕那些脂粉钗环的?人家稀罕的都是这些东西后面咱用的心。”刘起挺了挺脊背,漱了漱嗓子,“当年您追九湘没追上……”
“你这是在我面前显摆?”蒋熙元语气凉森森地说。
“没有,少爷您别恼。”刘起陪着笑说道:“我就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是,当初是您没用心。”
蒋熙元沉默了片刻,“怎么才叫用心?”
“这个……”刘起仰头想了想,“这个我可说不上来。”他指了指自己,“您看我这个样子,应该就是用心了吧。”
蒋熙元看着刘起黝黑的一张脸还有那汗津津的脑门,不禁抽了抽嘴角,转身推开门就要进屋。
刘起两步上前站到蒋熙元身边,语气惊喜中带着好奇,好奇中带着八卦,八卦中带着促狭,道:“少爷,您这是又看上哪个姑娘了吗?”
“你把重音放在‘姑娘’两个字上是什么意思?”蒋熙元睨他。
“呵呵,少爷您净多心。”刘起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绕过花门跑了。
蒋熙元哼了一声。他知道刘起什么意思,搁前几天他保不齐又要为这个事纠结一番,不过眼下不一样了。
没错!他蒋熙元就是看上了个姑娘,一个叫夏初的姑娘!
这下谁都甭想再拦着他。
转天已是五月初一。早起夏初把自己装钱的匣子拿出来,将银两铜钱排开点了一遍。她算了算时间,然后拣了二钱银子来放回了匣子里,想了想,又拿出来了一钱。
扣好轻飘飘的钱匣,她把桌上的钱悉数扫进钱袋子,贴身揣好出了门。到府衙里应了个卯,喝了会儿茶,问了一圈最近一些小案子的进展,之后看没什么要紧的事便说要去巡街,溜了出来。
阴天,云层浅灰却不厚,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似乎不远处哪里在下雨,微风里带着丝丝清凉的水气。这是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无雨也无阳。
街上人还不是很多,夏初扶着佩刀走在街上,时不时的与两边面熟的摊贩打着招呼,问一问身体,说两句生意,或者敲打敲打街边游手好闲的混混。
到了东市,夏初在街上无目的的转悠,她想给蒋熙元找个不太掉价但是自己还能负担的起的礼物,寻了好一会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相找的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因为那两个条件本来就是矛盾的。
转了一会儿,夏初迈步进了一家书画店,找了最小的一张画问了个价格,然后暗暗咋舌,扭身要走。转身时忽然瞧见柜台后面摆了一溜的盒子,看尺寸觉得有几分眼熟,于是便又走回来指着那些盒子问伙计:“伙计,那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伙计回头看了看,堆着一脸的笑容道:“官爷问这个啊,这里面装的都是扇子。”
“扇子?”夏初眼睛一亮,轻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拿几把来看看,那什么,拿便宜点的!”
☆、153。 群体事件
夏初从书画店离开的时侯,荷包里丁零零的还剩下一钱银子。她盯着手里的扇子盒暗暗叹了口气。
一把扇子足够她在包子铺吃一个月包子的,这还是便宜的。艺术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果然是在物质层面之上的,她觉得她还是做个俗人比较靠谱。
夏初在附近寻了个面摊,要了一个小碗的清汤面,吃完像没吃似的,只好又要了一碗,狠狠心加了两块酱肉进去。
吃罢饭,夏初怀抱着扇子往府衙走,走到平光街该拐弯的时侯犹豫了一下,停了两步后又继续往西走过去。
昨天在西市碰见了安良,她知道今天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可偏偏又一边告诉着自己不可能,一边脚不听使唤的要再去看看。
夏初打心里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所谓朋友之道,乃‘上赶着不是买卖’,苏缜先是隐瞒自己的个人信息,现在又干脆销声匿迹,她也该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才是。可她不光没能潇洒挥袖,心里还拽着满天的乌云,就跟今天这天气一样。
走到西市,还没拐到泰广楼,夏初就听见一片吵嚷声。她以为又赶上月老板开戏,死忠粉沿路欢呼接驾呢,可走近了细一听又不对,那不是欢呼声,还就是吵起来了。
泰广楼的正门口堆满了人,连水牌都翻在了地上。看门的还是那个特别贫的门子,此刻正站在椅子上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语速极快,大有舌战群儒之势。
夏初凑不到近前,便拉着旁边一个正抻着脖子围观的年轻公子问道:“这位公子,这是怎么的了?出什么事了?”
那公子不耐烦的回过头来,一看夏初一身捕快的衣服,那点不悦之色便悉数散了,笑道:“官爷有所不知,这泰广楼店大欺客,原本安排今儿上午是月老板的一出‘龙凤阁’,不知怎的给换成了一出老生花脸的‘银宫山’,那门子说龙凤阁改在下午了。这不少人就是冲着月老板来的,就从上午等到这会儿。结果水牌一出来,写的倒是龙凤阁,可青衣却换成福成班的八岁红了。”
“所以就急眼了?”
“那可不得急眼吗!这溜溜地等了几个时辰,这不是耍着人玩儿么。”这公子拔高了点声音说,显得甚是愤慨。
“难怪。”夏初点了点头,“你也等着听看月老板的戏呢?”
那公子摇着扇子一笑,“噢,那倒不是,我就是路过看看热闹。”
夏初抽了抽嘴角,“公子好雅兴。”
“咳,别提了。”那公子啧了一声道:“我本不爱听戏,但听说这月筱红扮相好身段好,上个月就说来看一场,结果好容易占了个茶座还让人抢了,命差点没了。”他摆摆手,心有余悸地道:“不看了,太危险。”
“嚯!还有这么抢座的呢?”夏初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没报案?”
那公子笑了笑,又晃了晃扇子,“这不是也没伤着么,再说,那人抢归抢,抢完还给了我银子,算起来我还算赚了不少。”
夏初不说话了,心道,这西京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什么新鲜事儿都有。
这边她正说着话,泰广楼大门前忽然啪的一声响,也不知道谁从旁边饭馆里顺了个鸡蛋,越过人群正砸在那门子脑袋上。
门子站在椅子上像个雕塑一样的楞住,鸡蛋清和鸡蛋黄便颤悠悠的从他脑袋顶滴了下来。他抬手摸了一下,紧接着伸直胳膊指着门前的人就是一声大骂:“我X你姥姥!”
人群一下子静了片刻。夏初旁边那位公子激动不已,合起扇子一击掌心,大喊了一声‘好’。这一声出去,顷刻间,场面更乱了。
夏初一看不好,这再下去非演变成**不可,便丢下那个闲的蛋疼的公子,卯足了劲儿往门前冲过去。
人都在往前拥,脸上或是激愤或是激动,这里有多少是真不高兴,有多少就是趁乱起哄的,很难说。泰广楼的护卫也都出来了,拿着棍棒拦着,夏初生怕这些护卫一个不冷静动了手可就麻烦了。
她抱着佩刀扶着帽子贴着墙根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喊着‘大家冷静’,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她的。好容易挤到一个护卫跟前,她一把抓住他的棍棒,“赶紧!让我过去!”
那护卫一看夏初,虽然狼狈了点,但是个捕快倒是没错,便侧开点身子让夏初钻了进去。
那个门子站在护卫身后,顶着一脑袋鸡蛋还在跳脚骂街,夏初两步过去就把他拽开了,对他吼道:“吵什么吵!没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回去洗脸去!”
那门子正在气头上,胳膊一甩,“你他妈谁啊你!”
夏初左手扶住刀鞘,右手把官刀往外抽了一截,“你他妈不认识我,认识刀吗!嗯?”
门子一看,往后缩了缩脖子,嘴唇动了动犹有不忿的还想再说点什么,夏初又把刀往前递了一下,那门子这才抹着脑袋离开了。场外戏迷的火主要是被这门子给拱起来的,把这多嘴的门子弄走,算是釜底抽薪。没了拱火的,水才能慢慢凉下去。
夏初转头看了一眼人群,心里有点发怵,少不得给自己鼓了把劲儿。她把刚才门子站的高凳子拽过来,自己爬了上去,将佩刀抱在胸前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都闹什么闹!”
“废话!这泰广楼水牌子一日三变的,耍我们呢?!”有个大个儿的汉子吼了一句。夏初循声过去,一指他:“你是领头儿的?”
“什……什么领头儿的?”那汉子楞了楞,随即又拔高了声音:“我这是代表大家说话!我们要看月老板的戏!”
夏初乐了,拍了拍手里的刀说道:“人太多,七嘴八舌的我听不清楚,你要是能代表我就跟你说。你过来!”
那汉子又是一楞,旁边的人都转过头去看他,有人用肩膀顶了顶他,“去啊,官爷让你过去呢。”
“你怎么不过去?!”那汉子一瞪眼,旁边的人讪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代表。”
自古民不与官斗,夏初虽然看着瘦弱了些,但一身捕快的行头一把皮鞘的佩刀,那就是洞开的衙门大门在她身后戳着。佛小不要紧,庙大最重要。
见那汉子不动,夏初心里的底气足了不少,扯开了嗓子继续道:“泰广楼临时改戏,不服不忿的现在就跟我去衙门,联名告他们一个诈骗,骗了多少钱衙门一准让他们吐出来,那是他们理亏!要是在这砸了人家场子闹出伤亡来,那就是你们理亏,衙门该抓的一个不会少!别以为法不责众!”
一群人不说话了,旁边一个护卫扭头道:“哎?我们可没收茶钱呢!怎么就诈骗了!”
“没收钱?”夏初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这戏院跟现代一样,是先买票后看戏呢,合辙是先上车再补票啊!她一听又转过头去,大声道:“没收钱你们这闹什么闹!你们这堵着门是想堵出个什么结果来?!”
“我们要听月老板的戏!”
“月老板是人不是神,就不兴有个头疼脑热崴脚倒嗓的?你们闹就能把月老板闹出来了?!再闹,治你们个非法集会!”夏初拍了拍手里的刀,“不信试试!”
人群里还有人不满的嚷嚷,但比起刚才好了很多。夏初叉腰看着,努力地散发着作为一个捕头该有的威严。
又僵持了一会儿后,外围便开始有人三三两两的散去。夏初松了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松匀实,远远的就听见有个声音连哭带嚎的,越来越近,一下子,刚刚稳定的状况又开始有点躁动起来。
夏初踮着脚看过去,就见一个布衣布裤的男子如丧考妣般地冲了过来,到泰广楼门口嗵的一声就跪下了,隔着人群冲着门口大哭道:“月老板没了!月老板没了啊!”
包括夏初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人先反应了过来,冲到那人面前把他拎起来,“你这胡说什么呢?!月老板怎么了?”
“月老板没了!”那人哇地一声嚎开了,“我刚从德方班那边过来,那……那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