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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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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过来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回到自己屋子里,让丫鬟去把醒酒汤热了。蒋熙元对着蒋夫人也是笑,一言不发。
“这孩子……”蒋夫人揪了揪他的脸,“你喝了多少这是?”
蒋熙元托着脑袋不说话。
丫鬟端了汤进来,蒋夫人接过去用勺子搅了搅,吹凉一勺喂给蒋熙元,蒋熙元乖乖地张嘴喝了,又皱皱眉头,“好难喝。”
“酒好喝!”蒋夫人嗔了一句,又喂给他一勺,“元儿啊,你跟娘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嗯?”蒋熙元挠了挠头,“我想什么?”
“你说想什么?”蒋夫人放下汤盅,道:“最近给你留心了几家的小姐,都是不错的。你这么大了不能总也没个定数。”她叹了口气,“都是我给你惯的。你爹也跟我说了,回头我们给你定下门亲事……”
“不行!”蒋熙元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也得行!”蒋夫人佯怒地扳起脸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天到晚的一肚子蔫主意。这几年给你问了多少小姐姑娘的,你这个瞧不上那个不愿意,你说你得找个称心的,人呢?”
“找了。”蒋熙元闷闷地说。
“找了?”蒋夫人两眼一亮,站起身走到蒋熙元身边,“哪家的姑娘?”
“不是哪家的姑娘。”
蒋熙元的的这个‘不是’指的是‘姑娘’,但听在蒋夫人耳朵里,这个‘不是’指的却是‘哪家’。
蒋夫人有点发急地道:“元儿啊!如今咱们也是结了皇亲的,你喜不喜欢是一回事,这门户无论如何得要说的过去才行。你可别寻那些闲花野草的!”
蒋熙元沉默着不说话,片刻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又没说要娶。”
“那就行。”蒋夫人这才放了点心,“若真是喜欢,等成了亲再纳进来就是了。”
蒋熙元听了心里忽然无比烦躁,不禁皱起眉来,“我也没说要成亲。”
“胡说!你几个哥哥孩子都满地跑了,咏薇眼瞧着也出嫁了,我容你胡闹了这些年,还没闹够?你……”
“娘……”蒋熙元忽然伸手拉住了蒋夫人,抬起头来看着她,神色竟有几分可怜,像小时候犯了错要求娘来安慰的样子。蒋夫人话语一滞,被他看得直心疼,关切地柔和了声音:“怎么了?”
蒋熙元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蒋夫人焦心地追问了几句,蒋熙元却也只说没事。
蒋夫人虽是内院女子,但也并非不通情事。从蒋熙元长大之后,这孩子总是见人三分笑的,如今这模样,不可能没事。
想了想,她约摸猜到蒋熙元这是遇见过不去的心坎了,便叹口气,伸手缓缓地捋了捋他的头发,“元儿啊,娘不知道你倒底看上谁了,你不说,娘也不问你了。我知道你是个知道轻重晓得分寸的,有些事你拗不过去,拗不过去就退一步。退一步,其实也就没什么过不去的了。”
蒋熙元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如果夏初是个女子,他才不想管什么门第,说什么也要把她娶进来。可夏初不是,不但不是女子,而且还不喜欢他。这事儿他闹翻了天也是没用的。
他何尝不想退一步,但他退哪去呢?他根本一步都没有走。
“我知道。”蒋熙元叹气般地说道。蒋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好多话翻腾了一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声地点了点头。
蒋熙元从蒋夫人那里离开,还是有些晕。他想去看看咏薇,再嘱咐她一些话,可走到咏薇的院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他说什么呢?告诉她要恪守中宫之礼,对苏缜可以敬,可以亲,但是不要爱。这话他说过,说得言之凿凿,也无奈过咏薇的执迷。
如今他说不出来了。倘若有另外一个人来告诉他,对夏初,他可以为朋友,可以做知己,却不要去爱,他要如何?
原来是情难自禁。
咏薇要面对的何尝不是他蒋熙元的困扰?若是他能知道,这又何尝不是夏初与苏缜的困扰。皆是说人容易说己难,谁又比谁聪明多少呢?都是情难自禁罢了。
蒋熙元离开了将军府,也不知道该往哪去,独自一个人随意晃荡着穿过几个坊间,远远地瞧见路边一处掌了灯的院门,隐有悠悠的琴声传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走到了升平坊,左右看看却又不是。正要转身离开,就见有人往那院门处去了,至门口,一个年轻男子迎了出来,伸手搭上那人的肩膀,浅笑着将人拉了进去。
蒋熙元浑身一个激灵,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在路上站住了脚,慢慢地回过头去。
知意楼。蒋熙元当然知道这个地方,但他从来没动心思进去过,甚至连一丝好奇心也没有过。不过他现在好奇了,但不是对知意楼,而是对他自己。
他转回了身,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以十分缓慢的姿态路过了知意楼的大门,走了一段后停下来,再一步步的走回去。
门内站着说话的一个小倌瞧见了,弯唇一笑,迎出门来站在了蒋熙元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公子走了一个来回了,还要走?”
这小倌长得挺清秀,有些阴柔,眉梢眼角在无意间带出些许风情,倒也不做作,看着并不讨厌。
小倌见蒋熙元不说话,便轻轻地凑近他嗅了嗅,“饮酒了?我让人弄些醒酒的酽茶,再摆几色点心,公子歇歇再走可好?”
说完,他看蒋熙元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便搭住他的肩膀将他带进了知意楼。
知意楼不像升平坊的那些青楼,入内并没有一个敞开的大厅,直接就是四面围合的游廊。游廊中间一方小园景,一个广袖白衣男子散发而坐,低着头正捻拨琴弦,似乎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琴桌旁薰香炉里青烟淡淡,散着一种青茶般的香气,不像青楼里那种熏暖的香。这知意楼看着更像一处雅致茶楼,而不是什么香艳之所,这让蒋熙元放松了一点,由着那小倌为他引路前行。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小倌推门带着蒋熙元走了进去。房间的布置倒也颇为雅致,没什么引人遐想或勾人**的东西,像个书斋茶舍似的。
“公子歇一下,我让人去泡茶。”小倌转身要走,蒋熙元回头叫住他,清了下嗓子问道:“你怎么称呼?”
“公子唤我紫苏就好,公子呢?”
“姓……刘。”蒋熙元道。
紫苏笑了笑,像是知道他的掩饰却不在意,“刘公子坐吧。”说完便出去了。蒋熙元觉得紫苏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他揉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如此颇为荒唐,大有鬼使神差的意思。
可不就是鬼使神差吗?蒋熙元自嘲的笑了一下,在屋里走了一圈后拉过把椅子坐在了桌前。坐了一会儿后觉得酒劲儿冲的自己发昏,便干脆趴在了桌上。
不一会儿紫苏便回来了,端着茶盘,进门看见蒋熙元趴着便笑了笑,轻轻的将茶盘放在桌上,手扶着蒋熙元的肩膀,俯身贴在他耳边说:“刘公子,若是难受便躺一会儿吧。”
蒋熙元坐直了身子摇摇头,“不用。”
“要醒酒其实喝什么都不管用,小憩一会儿酒力就能散掉大半。”紫苏说着,伸手将蒋熙元发髻上的簪子抽了出来,头发倾泻而下。他撩开蒋熙元的头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公子长得很好看。幸好没早遇见,否则怕是不想再看见别人了。”
蒋熙元沉默地看着他,紫苏便也沉默。屋里茶香袅袅,蒋熙元闻得出那是暖胃的姜红茶香气,有丝丝的辛辣味道。
对视了半晌后,紫苏弯唇一笑,探过身子贴得更近了一些,停顿一下看了看蒋熙元的反应,便又近了几分,嘴唇几乎碰到了蒋熙元的面颊。
蒋熙元也不躲,只是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紫苏,就在紫苏的手臂要圈上他的脖颈时,他却忽然笑了。
☆、146。唯你一人
蒋熙元往后倾了倾身体,拉开与紫苏的距离,手指插在发丝中撑住了额头,侧头看着紫苏,笑得懒散且意味不明。
紫苏有一瞬的恍神,随即也坐直了身子,“公子在笑什么?”
蒋熙元轻轻摇头,却又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是紫苏可笑,又好像是自己可笑,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谁。
那天在捕快房汹涌而来的冲动,没有出现。
紫苏美吗?挺美的。皮肤细白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和柳眉凭添几分英气,略有点阴柔,略有点赢弱。
像夏初一样,有一种很中性的美感。可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毫无感觉,因为他还有心思去分辨茶壶里那姜红茶的香气,甚至觉得那壶茶都更吸引他一些。
蒋熙元笑出了声,低沉的,肩膀轻轻颤抖,似乎乐不可支。他觉得自己真傻,觉得很茫然,觉得这下可能更糟糕了。
上天入地,大千世界的男男女女,是不是就只剩下夏初了?他情之所系是不是只有夏初?他的情不自禁是不是只为夏初?
在夏初面前,他忽然有了那么多的情绪,竟也会急于表现,竟也会无理取闹。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心动如擂,慌乱而不知所措。
蒋熙元渐渐地敛起了自己莫名的发笑,以一声叹息做了结尾。他想,夏初一定是老天派来整治他的,惩罚他这些年自诩的风流,自以为是。
紫苏拎起茶壶来给蒋熙元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公子既然不好男风,又何必勉强自己。”
蒋熙元端起茶来喝了,胃里瞬时便暖和了起来,“我并不知道。”
“公子来知意楼就是想知道这个?”紫苏浅浅一笑,“难得公子的眼睛这般清明,可却也太清明了。公子看着我的时候,就像看着一个并不熟识的路人,虽没有厌烦,但也毫无**。哪怕还醉着。”紫苏又给斟了一杯茶给他,“公子不喜欢男人,以后便不要再试了。”
蒋熙元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也不尽然。若是真的不喜欢,我又何必来试。”
“那便是公子痴情。”
蒋熙元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轻笑着道:“是吗?”痴情,他还没用过这个词。
紫苏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打开柜子拿出一把梳子来,站在了蒋熙元的身后,慢慢地替他拢着头发。
“我不会揣测人心,但会看人的眼睛。我认识的一个人也是这样,从我第一次看见他就知道,我其实是另外一个人罢了。”紫苏笑了一下,“但在公子眼里,我连另外一个人也不是。”
他拢好了蒋熙元的头发,手法轻柔的替他盘上发髻,插好了簪子。“那个人说过,爱上谁都不是错的,唯有后悔才最摧心。其实我很羡慕,不管爱上谁,总归是爱过,苦也罢甜也罢,也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蒋熙元默默地把茶喝了,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紫苏看了一眼,“不必了。”
“茶钱。”蒋熙元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中庭小院中的那个白衣男子还在抚琴,也许是换了首曲子,也许没换,但蒋熙元觉得不同了。心中的混乱似乎澄净了一些,但也没有好太多。
如果他不是贪玩,早早地娶上一房妻室,可能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没有苦恼,但也没有了这苦恼所带来的甘苦相杂的滋味,总归是爱上了谁。
唯有后悔最摧心。但蒋熙元不知道究竟怎样做才不叫后悔,而所谓后悔,却偏偏只有过去之后才知道。
知意楼后面的街上,夏初步履匆匆而过,手里小心翼翼地拿了细细了一卷纸。下午在茶楼吃罢饭离开后,她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只小锦盒,又从纸店里寻了这么一张淡绿色的彩纸来。
回到家中,夏初把葡萄坠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后放进了小锦盒,仔细地扣好盖子。她去厨房捏了点面熬成糊,又翻出剪子裁了那张彩纸,把锦盒包了起来,封上口。
看了看,觉得不太平整,便又拆开,重新再包了一次。都弄妥当了,夏初又看着盒子发呆。
苏缜不来,她居然毫无办法找到他。夏初这才觉得自己对苏缜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没有电话和微信,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的情况下,他就像掉进了海里的一滴水,全无踪迹可寻。
最早她是没想到要问,后来苏缜总是会出现,她就习惯了,便也忘了要问。她总觉得苏缜会在自己想到他的时候就来了,可现在自己想了他很多天了,他在哪呢?
夏初帮他找了很多的理由,默默推算着每一个理由所需要的时间,告诉自己他下午就会来了,他晚上就会来了,或者他明天应该就来了。
但是没有。
夏初把包好的礼物重新放回了抽屉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贴的画。这幅画就像是一首歌里最动容人心的一句歌词,再往后,歌曲却戛然而止,堵在那里让人抓心挠肺,却无计可施。
西京这几天还挺太平,接连的有几个小案子,或者判罚或者调解,很快便都结了。夏初找来常青,问他听没听说过一个叫黄真的商人,常青侧头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摇头。
“我帮你打听打听去?”常青问。
夏初低头抹了下鼻子,觉得若是让黄公子知道了自己在人肉搜索他,可能也不太好,便道:“倒也不用,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
“真不用?”
“真不用。”夏初摆摆手肯定地道。
常青这才作罢,返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神神鬼鬼地道:“对了,头儿,您知道王槐最近干吗呢吗?”
“不知道。”
“他去了个镖局应工,好像还是是个小头目,毕竟是在衙门里呆过的,月钱开的挺高。”
“那挺好。”夏初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羡慕啊?”
“没有!”常青赶紧否认,耸肩笑道:“月钱再高也没衙门里的公差体面,再说,能高到哪去,是不是?”
“你最近遇见他了?有没有说什么?”夏初问。
“没有,都是听说的而已。以他那人的性子,就算看见我也保不齐要远远的躲开呢。”常青不屑地哼了一声,“无大量男成大事。”
夏初干笑了两声。对于王槐,她始终有些褒贬不明。最初时,王槐与许陆都是夏初看重之人,后来许陆能力更胜一筹,威望水涨船高,王槐心理失衡是必然的。
后来的事,夏初觉得也是自己处理的不好,但时间倒回去再看,她还是不知道怎样处理才算好。有了错总不能不去批评,不能没有惩戒。不是说知耻而后勇的吗?显然王槐并没有这样的意识。
只能说她处理的不算聪明,而王槐的反应更算不得聪明。
私心里她也挺想为王槐开脱开脱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社会背景和普遍认知在这摆着,就像蒋熙元说的那样。所以在这个背景下其实也说不得王槐错的多离谱。
但她要想在府衙里绝了刑讯这档子事,总得有个开刀的人,倒霉王槐就这么撞上来了。如果她还有机会再见到王槐,她是不是应该与他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但有些关系的基础破裂了,就再无修复的可能。王槐已经不属于府衙的人,夏初和他已经完全没了再沟通的基础。也就只能这样了。
许陆这些日子心情很好,他在一群捕快中明显成为了一个领头人的角色,在找不到夏初的时候,捕快遇到什么事都会问他拿个主意,基本等于个副捕头了。
就在他春风得意之时,蒋熙元却忽然找到了他。
离府衙不远的一个小酒楼里,许陆略有点紧张的坐在蒋熙元的对面,但面上却没流露出紧张,只有分寸合宜的恭敬,“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工作做的不错。”
许陆心里放松了一点,点头致谢,“应该的。”
“但方法不对。”蒋熙元一句话又把许陆的紧张给拱了上来。他勉强地笑了笑,“若有失当之处,还请大人指正。”
蒋熙元浅浅一笑,“你比王槐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你比他聪明的多。你与他的龃龉我问过了,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也就不再重复。”
“承大人谬赞了,王槐的事到如此地步我也很遗憾。其实无非都是共事间的一些摩擦罢了,倒也谈不上龃龉。”许陆诚恳地说。
蒋熙元摆摆手,“我说了,事情我已经问过了。包括排查庆仁堂药铺,也包括喻温平出事的那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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