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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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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闵风说话了。安良侧了侧耳朵,准备听听他的高见。
“该拐弯了。”
***
府衙中,蒋熙元的书房里,夏初与蒋熙元对面而坐,各捧着一盏香茗。
“刘榕在说起方义的时候,回护之意十分明显,我与许陆问起她是不是认识方义之后,她便产生了抵触的情绪。很显然,刘榕与方义的关系并不简单。”夏初咬了一下手指,“嗯,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刘榕对方义并不只是对一个陌生人,或者泛泛之交的情感。”
“两人有私情?”
“可能是,也可能是刘榕对方义单方面有情。方义那边咱们还没去,不好说。”
蒋熙元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是刘榕对方义有情,因嫉妒而生恨,杀害了洪小姐和刘樱?”
“可刘樱与方义的亲事并没有定下来啊。”
“你忘了?三月三日晚上,刘樱约了方义跨院见面,说要回去劝一劝爹娘,看能不能有回转的余地。从刘樱让刘夫人给刘榕定亲下绊子一事看来,刘夫人对刘樱还是比较溺爱的,如果刘樱铁了心要嫁给方义,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夏初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就算刘樱肯,以那天方义的态度来看,方义也是不愿意的。定亲毕竟是双方面的,不是刘樱对她娘耍性子就有用的。更何况,就算刘榕杀了刘樱,难道她就能嫁给方义了吗?”
蒋熙元叩了叩下颌,“倒也是。所以你觉得刘榕虽然嫌疑很大,但是杀人的动机却不是那么充分。”
“正是。刘榕杀掉刘樱,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假设刘榕在杀掉刘樱之前,并没有预料到目前的情况会是这样的呢?可能她单纯的以为只要除掉了刘樱,就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她的亲事再没有人捣乱了呢?”
夏初往椅子背上一靠,苦恼的挠了挠头,“大人你说的倒是也在理。也许刘榕没想过之后的问题,把刘樱看作最大的障碍,一直蓄谋除掉刘樱。那么上巳节去万佛寺的确是个好机会。”
“那就把刘榕带到府衙来审吧。”蒋熙元说。
☆、75。 信不信我削你
蒋熙元想传唤刘榕,夏初却没有接这个茬,沉默了一会儿说:“大人觉得洪家小姐的死亡,与刘樱的死亡有关系吗?”
“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洪家小姐是怎么死的。”蒋熙元看着夏初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夏初,你好像很不愿意将刘榕收监问案啊。”
“嗯,有点同情她。”夏初坐直了身子,“没事搞得什么妻妾嘛,弄出这嫡出庶出的麻烦事来。都是一家人,楞要从出身上分出个三六九等,有意思嘛?”
蒋熙元笑道:“你以后是不打算纳妾了?”
“怎么?大人以后是打算纳妾的?”夏初瞟了蒋熙元一眼,目光漫过他的脸,未作停留便离开了,看上去似乎带着点不屑。
这目光把蒋熙元已到嘴边的话挡了回去,让他微微一滞。实话也罢玩笑也罢,那个‘当然’却不知为何有点说不出来。
“我都没打算娶妻,何谈纳妾。”蒋熙元说。
“我也没打算娶妻,更不要说纳妾。”夏初说。
“还说你不是断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
蒋熙元懒懒地靠回了椅子上,低声嘟囔:“我就知道得是这句……”
申时未到,许陆回来了,把那条穗子放在桌上,对夏初说:“我问过冬梅了,她说这不是刘榕的东西。”
“噢?”夏初捋了捋那条穗子,反倒疑心起来,“她怎么认出来的?上午她不是还说刘榕有个杏黄的荷包,怎么?杏黄与杏黄颜色差别很大?”
“那倒不是。”许陆笑道,“我要不问这一遭,还真不知道她们女人麻烦倒这样一个程度。”
她们女人……
夏初默默地在心里咀嚼着这四个字,无声地叹了口气。
“区别在这里。”许陆指着穗子头上扎口的绑线说:“冬梅说,刘榕那个荷包的缨络穗子是她帮着打的,这条线她用的是月白的颜色,而不是这种五色的丝线。而且她打穗子,这个扎口比较高,上面的头留的没有这么长。”
夏初点点头,心说,从这个角度看来,果然是‘她们’女人……
“头儿,线索又断掉了。”
“我知道……”夏初把那条穗子捏在手里甩了甩,“难道这东西的出现只是个巧合不成?”
蒋熙元伸手把那条穗子拿过去,放到了一边,“从它既然查不出什么,就别被限制住了,当它不存在吧。”
“那现在查什么呢?”许陆问道。
“把重点放在方义与刘榕的关系上,如果能确认刘榕对方义,或者两人之间有某种私情,那么刘榕的作案动机基本就可以成立。到时候……”蒋熙元看了夏初一眼,“带回来审吧,必要时采取一些手段。”
“不能刑讯逼供!”夏初反对。
“没听说过。有的人就是不打不招的,我知道你同情刘榕,但是你也得分清什么更重要一些。不要妇人之仁。”
“这不是妇人之仁。如果办案靠刑讯逼供,我们跟那冯步云又有什么区别?”
“你总说要讲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这案子你是打算要做成无头公案吗?”蒋熙元沉着脸说:“那下次刘大人再找来的时候,你别再往我这推。改日御前他参咱们府衙一本,你倒是再也不用与我们这等昏官同流合污了。”
“大人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说要做成无头公案了?又什么时候说你是个昏官了?臆测别人的想法,再以臆测之辞指责他人,算个什么道理!”
“我强词夺理?”蒋熙元冷笑,“你倒是忘了当初你踹柳莺房门的时候了是不是?没那么一出,柳莺又岂会告诉你实话?那就不算刑讯逼供了?”
“我那只是气极而已。就算柳莺什么都不说也无妨。”夏初站起身来,手撑在桌子上大声地说:“大人再回想一下,没有柳莺的供词是不是我就真的抓不出真凶!口供算个什么东西,我要的是站的住脚的杀人动机、确凿的证据、没有漏洞的推理!”
“你根本就是炫技!沉迷于你的推理。”蒋熙元也站了起来,挑衅地看着矮了自己多半个头的夏初,“这里是府衙,要的是结果,刑讯是尽快达成结果的辅助手段。”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刘榕打晕了,拉过来按上手印结案就算了!”夏初吼道:“所谓刑讯,根本就是先入为主!完全就是个屁!”
蒋熙元瞪着夏初,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身后一扭,“你再说?!”
夏初一踹桌子,借力把蒋熙元撞在了墙上,曲肘向后就打,被蒋熙元一掌拍开。夏初又改攻他肋下,蒋熙元索性把她这只胳膊也抓住了。
夏初气的大叫:“你他妈说不过就动手,算什么上司!”说罢用力地一蹬桌子,蒋熙元再次被撞在墙上。
“上司个屁!有你这么顶撞、殴打上司的下属吗!”蒋熙元被撞得不轻,感觉肺里的气‘噗’地一声全被压出来了。夏初那边还没完没了地往后撞。
许陆站在一边,相拉架又不太敢上手,急的团团转。正这时,刘起推门进来,一看屋里的景象,满脸笑容诡异地凝固,直接楞在了当场。
“师爷师爷,您来了就好了。”许陆松口气,指了指蒋熙元和夏初,“您赶紧把他们二位拆开吧。”
夏初的两只胳膊都被蒋熙元拉在身后,一脚踹在桌子沿上,过瘾般地把蒋熙元往后撞。
蒋熙元被撞得肋骨都要断了,往前推夏初的身子,夏初干脆两条腿都抵在了桌沿上,就是不让蒋熙元动弹。蒋熙元干脆一脚把桌子踹开,夏初失了支撑扑倒在地,把蒋熙元也一并给拽倒了。
好好的书房,纸笔砚台扔了一地,桌子斜在一边。地上趴着俩人,堂堂京兆尹压在国都府衙的捕头身上,仍都不死心的在较劲,形象全无。
刘起终于回过了神来,走上前蹲在二位面前,“少爷,夏兄弟,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还是……准备干什么?”
蒋熙元和夏初抬起头来看着刘起。
“起来说话吧,这样好别扭。”刘起苦笑了一下。
蒋熙元最先松了手,把夏初的胳膊一掼,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下来整理衣服头发。夏初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瞥了蒋熙元一眼。
书房施展不开,不然她未必会输给蒋熙元!夏初不甘心地想。
刘起诧异地打量着夏初,指了指她的脑袋:“夏兄弟,你的头发……”
夏初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弯腰捡起帽子掸了掸,“大惊小怪。前几天生火做饭燎掉了,不行啊!”
蒋熙元在一边噗地笑出声,捂着自己的肋下拍了拍桌子,猛然间笑得前仰后合,特别大声。他起身走过来在使劲地揉了揉夏初的脑袋,“还留了一点,算是上天待你不薄。我要是你,就干脆剃秃算了。你这么心慈性善的,直接就能出家了,多好。”
“你还要继续是不是!我心善难道错了?就算被说妇人之仁,也好过被人说能力不足,断案只会屈打成招!”
“少爷,少爷!”刘起拦住蒋熙元,“您是大人,跟下属打架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他跟上司打架难道合适?!”
“夏兄弟,这我可要批评你了。好歹我们少爷也是三品大员,这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官威何在啊!”刘起对夏初使劲的打眼色,夏初这才咽下话不再说了。
刘起和许陆一起收拾书房,夏初和蒋熙元各自坐在椅子上喝水,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跟谁讲话。
等收拾妥当,刘起才把自己找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洪家小姐的卷宗找到了。”
夏初和蒋熙元都抬起头来,看意思都要往书桌方向去,但见对方动了,又各自坐了回去。
刘起有点尴尬,左右打量了几次,最后只好抓着许陆说:“刑部有洪家小姐的卷宗,那就说明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杀或者自杀。”
许陆把卷宗翻开,拿出仵作验尸的报告单子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死者系死亡后被推入水中,头部曾遭重击,颈上勒痕长约四寸,窒息死亡。死者外衣、亵衣被外力扯破……”
许陆念了一半,手里的报告单子便被夏初抢走了,蒋熙元慢了一步。
“好像啊……”夏初把洪月容的验尸报告看完,低声念叨了一句后转头对着蒋熙元,嘴张开话未出口,又硬生生地别过头对许陆道:“与刘樱的死状很相似。刘樱是从山上被抛下去的,头撞在了大石上,所以咱们看不出她头部是否有过被击打的痕迹。没准刘樱也被打过。”
“不知道这个洪月容有没有被侵犯过。”许陆说。
“当时一定是没有验身的,不过报告上也没有提到她身上有血迹。”夏初把验尸报告放在桌上,去翻现场记录。
蒋熙元抖了抖手里的纸,“从现场记录来看,那时的捕快只是怀疑凶手强奸未遂,失手扼死洪月容。扼死后因为害怕而沉尸逃走。”
说:
又吵起来了~
☆、76。 全都不对劲
夏初不想跟蒋熙元讲话,可又很想讨论案情。两厢权衡了一下,还是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小情绪,捋了捋头发,不情不愿地问:“杀害洪月容的凶手有抓到吗?”
蒋熙元往后翻了翻,摇了摇头,“没有。”他放下记录说道:“洪家报洪月容失踪是在十月一日一早,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日尸体被找到了。在后来查案的这个阶段当中,洪月容他爹被贬官了,准备流放,所以府衙和官差看起来并不上心,最后就是个悬案,反正也没人追究。”
“真给我们捕快界抹黑!”夏初忿忿不平的把记录拿起来,一边看一边问道:“这上面没写洪月容九月三十日出门去干什么,是去见什么人,还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都没写。”
“九月三十是先帝的万寿节。”
“所以呢?”夏初不太明白,她又没过过万寿节,万圣节倒是过过。
蒋熙元倒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了,双臂抱在胸前瞧着她,“万寿节两市开百戏,城南升平坊也是,全城热闹的很,洪月容那天出门完全不需要理由。”
夏初不说话了,继续埋头看笔录。蒋熙元凑近了一点问她:“去年万寿节你在哪?”
“反正不在西京。”夏初回了一句,马上调转话题说:“从洪月容的死状来看,我觉得刘樱和洪月容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可以放在一起做推理。”
蒋熙元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怎么推理?”
夏初抽出一张纸来铺在蒋熙元的书桌上,拿起刚刚被摔断了的墨,粗手粗脚的在砚台里使劲磨了几下,然后提笔写下‘刘樱’、‘洪月容’两个名字。
蒋熙元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他的极品松烟墨啊,他的名家雕刻歙砚啊,他的上好蚕丝生宣啊!
“刘樱与洪月容这两个死者的交集,目前看来有两个。”夏初一边说一边写:“一个是刘榕,一个是方义。而这两个人正是咱们目前的首要怀疑对象。”
“如果刘榕是凶手。”她抬头看着蒋熙元说:“大人你刚才说,她想要除掉刘樱的理由,可能是觉得刘樱一死,就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没有人会作梗她的婚事了。那么,她杀死洪月容的理由是什么呢?”
“为了方义!”许陆抢答,“洪月容与方义定亲,刘榕杀了洪月容阻止他们的婚事。她可能想要自己嫁给方义,但没想到方义却与刘樱定亲了,所以刘榕又杀掉了刘樱。”
夏初没点头也没摇头,“大人你觉得呢?”
蒋熙元沉吟了片刻后说:“洪月容是去年九月底被杀,刘樱是今年三月被杀,中间隔了足有半年的时间。从许陆调查回来关于刘榕的情况看,这期间刘榕并没有任何想要与方义定亲的行为。许陆,是吗?”
许陆回想了一下:“嗯,是没有的。”
“倘若她为了嫁给方义而杀掉洪月容,那杀人之后她等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都能为了这件事杀人了,那得是多强烈的感情啊!”夏初说。
“刘榕是庶女,而方义是方家的嫡长子,她可能也知道自己想嫁给方义很难,所以没有提?”蒋熙元又说了一个可能性。
“那她还杀人?”
“你就是觉得刘榕无辜是不是?你这就不叫先入为主了?”蒋熙元讽刺道。
“多少也有一点。”夏初不否认,悻悻地说:“毕竟大人你没有去问讯过刘榕,对她缺乏比较直观的认识。”
“怎么都是你有理……”
夏初咬着笔头想了想,“不知道去年万寿节刘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作案时间。现在去问……,我觉得有点悬啊。”
“如果洪月容的死只是个意外呢?”刘起插话道。
“纵观方义的定亲血泪史,三次失败,我怎么都不觉得会是意外。”夏初拍了拍那份卷宗,叹口气:“还是去问问方义吧,看他怎么说。虽然他没有作案时间……啧,好像也没什么作案动机啊!”
蒋熙元听着,心里忽然一动,“会不会是方义压根不想成亲?就像……”
“嘿!”夏初看着蒋熙元意味深长的眼神,哭笑不得,“不想成亲就别定亲了呗,哪有跟人家定了亲又费劲心思去把人家杀了的?大人你也不想成亲,搁你你会这么做吗?这法子也太笨了。”
“少爷!你不想成亲?!”刘起探出头来。
“一边去!”蒋熙元挥挥手,又警告道:“你回家不要给我乱说去!”
夏初把卷宗敛吧敛吧收好,“卷宗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明天……”她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个人,“谁跟我一起去找方义啊?”
蒋熙元把夏初的帽子拿过来扔到了她头上,手推着她的脖子往外就走,“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接了你直接去方府。”
“早上?多早?日上三竿前大人你起的来吗?”
“刚才你殴打上司一事我已经不计较了,你要懂得见好就收。”
“殴打这词不合适。大人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吗?”
“啧,我就应该把你流放禹州去,那样算是我的正当防卫。”
刘起和许陆目送着蒋熙元和夏初一路斗嘴离开,等声音远了,俩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老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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