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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胡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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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家的孩子果然可怕。我打定主意,不能嫁给这个早熟的小孩子!
果然如我所料,迎接使臣的仪式甚是隆重,道路两旁的各自站着一排士兵,像是天安门广场的仪仗队,个个面无表情,我想要是换成迎宾小姐我会更买账一些。虽然路上没有铺上红地毯却是很干净,显然是经过一番清扫的。
“请使臣和公主今夜就在此处歇息吧!”龙浩率先从马背上跃下,“本太子备了酒菜为来自远方的朋友接风!”
我打开马车,布库娜按照我的吩咐,走下马车,对着龙浩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有礼。”
龙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库娜,突然戏谑地说道,“公主能将丝巾拿下,让本太子一睹芳容吗?”
“按照我们胡族的规矩,女子的面目只有夫君可看。”布库娜心下对我定是佩服,这不,我的说辞派上了用场。
我细细地将龙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身形颇高,但却不像布库诺那般魁梧。面如傅粉,狭长的凤眼好像从不专注地看一个人。哪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罢了,还是先尝尝我们晋隆的美味吧!”说着,大笑着迈步进了大殿。
布库娜呆呆地站在原地,“哥哥,这个男人真美。”布库诺哭笑不得。
“去叫人来领公主去卧房,跟龙浩说公主舟车劳顿,身体疲惫,先休息了,晚宴就交给你你应付了。”因着不能引起龙浩的注意我语速较快。
龙浩听了布库诺的说辞也没有向我们发难,倒是好心地准备了不少清淡的小菜。不过这些都便宜了布库娜。吃了二十多天油腻的羊肉,干干的烙饼,我对着眼前的清粥小菜着实振奋了食欲。奈何有伤在身被布库娜洗劫一空,她自小长在大漠,哪里见过这些精致的小菜。一边大嚼着,还一边没良心地控诉我剥夺了她参加晚宴的机会!
我无法,唤来碧纾敏换了药,便早早地睡下了。
第九章 医官
不知道布库娜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我起来时并没有惊动她,简单地洗漱过后,一个人在庭院里转悠了片刻,蜿蜒的石子路两旁栽着不少潇湘竹,有极个别株,花茎顶端正着生上浅蓝色至紫色小花,甚为优美。这个小院名唤“醉竹”倒是十分适合。偶尔几声鸟啼,真真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之感。修建这座别院的人也定是极会享受的。我四处观摩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样清新的空气我不由贪婪地汲取着,晨露沾湿了我的衣物倒是浑然不觉,直到胸口钻心的痛,才发觉是露水渗到伤口了。
我慌忙往回跑,却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来人拿着披风的手僵在半空中。可能是突然接触到温暖,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出于本能贪恋突如其来的温暖,更深地钻入来人的怀抱。
素色的披风落在我的脚边,我如梦初醒般从布库诺怀里钻出来,“对不起,我先去换身衣服。”说着,低着头急急地跑开了,心里暗骂自己脑子秀逗了!
回到卧房,布库娜还在蒙头大睡,我粗鲁地扯掉她身上的被褥,“快起来!”
“阿宝黛,我身上不爽利,胸闷的很。”布库娜皱着眉头,蜷缩着身子,喃喃道。
我这才发现布库娜面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你等着,我这就去叫碧纾敏!”
见着布库娜躺在我的床上,只微微皱了皱眉便也没有说什么,上前搭了搭脉,“没什么大碍,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看来把脉还真是一门学问。
“我这就去开些药来。”在我面前碧纾敏从来都是以“我”自称,后来听布库娜解释我才知道原因,心下对碧纾敏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在胡族,医官不是官,而被称为神的门徒。传说很久以前,胡族出了一个青年,他毕生的追求就是救死扶伤,解人于病痛的折磨。当时世人皆传依莲山(胡族的圣山)上的老神仙法力无边。于是,他便孤身一人前往依莲,在山上长跪不起,希望神仙能出来见他一面,将救死扶伤之术授予他。见年轻人心诚,老神仙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救死扶伤之术若用的好能悬壶济世,若用到邪门歪道上,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老神仙要年轻人答应他三个不,不仕不富不婚!
只有如此,人才能没有牵挂,两袖清风,不被外界诱惑,不被他人所胁迫,做个真真正正的医者!
问题来了,年轻人就算有幸长命百岁又如何,到他驾鹤西去的一天,芸芸众生要如何?
他苦恼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两全的办法。一方面他云游四海,救死扶伤,另一方面他又暗中寻找和他有着相同志向的年轻人,将其收为弟子,但同样的,他的弟子也必须要遵守三不原则。长此以往,医官便久而久之地成为了这类人的代称。这个官字绝非摆设,胡族只有正规的医者体系才被授予官字。法律条文里还有“伤医官者抵命。”这样的规定,为的就是保护医官的生命安全,让他们能顺利的完成他们的使命,不至愧对九泉之下授予他们医术的师父。
每每想起,我越发能理解布库诺因着我质疑碧纾敏那一回对我的斥责,同时曾经对碧纾敏人格的怀疑倒是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十章 宝黛
“既然你身体不适就不要进宫面圣了,我应付得来。”
布库娜听我如是说,急着强撑起来,“不行,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对她表现出来的固执我本不甚理解,可细想,这个计划她也是一直参与下来的,如今想看看结果也属情有可原便不再反对。
“我这就起来!马上替你好好打扮打扮,让晋隆的凡夫俗子们瞧瞧,什么叫仙女下凡!”布库娜倒是马上行动起来,匆匆爬下了床。
“停!停!停!”我赶紧拦住她,“我对这里的胭脂水粉过敏。”
我可不愿阿宝黛白净的皮肤遭受非人的折磨。
“阿宝黛,你真美!”布库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朝她露出灿烂的笑靥,而目光潜意识里转向了窗台的铜镜上,精致完美的瓜子脸上镶嵌着深蓝色宝石般的大眼睛。把这种小学时用来形容洋娃娃的比喻句用到这里,虽然老土却非常贴切。微卷的黑发不细看倒与晋隆女子无异。阿宝黛的身高有1。65上下,就算不跟同龄女子比,她也算是高挑的,在加上她身无几两肉,身形越发显得高了。纤细的腰肢尚不足盈握,白老色鬼的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用在此处无差。
胡族贵族服饰的织物颜色以暖色为多,尤其以黄红为主,间有棕色与褐色。女性服饰与晋隆宽衣博带式服装,有很大的区别。裙装至膝,下配皮靴,行动起来甚是灵便。
我选择了水红色的衣服,翻领,对襟,窄袖,锦边。腰间系有革带,革带中还有若干条小带下垂。这种样式的革带叫“蹀躞带”。
胡族女子对头发的处理也全然没有晋隆那么麻烦,可以就这样披在双肩,更多的是编上十来个小辫子。我仔细地编了一个大麻花,发尾用一根红绳系住。最后不忘戴上丝巾。
布库娜傻傻地看着我,想指责我的不是,但却没有哪里不是。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大肆打扮,而如今我这样草草了事着实让她不满意。
“要是细细打扮起来,丑八怪也会有几分颜色。化妆是为了弥补不足,遮丑用的。”我开导她,“都说人靠衣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忽视她高高撅起的嘴唇,我拉着她走出了卧房。迎面碰到了布库诺,只见他头戴貂皮冠;上身穿左衽、窄袖合身的短袍襦;下身着裤;腰间系有革带;带的一头装有带钩。腰带上还饰有一把别致的弯刀。这是一把没有杀气的刀,似乎死在它的利刃下是件美事。脚上穿着皮革制成的长靴。真真英气逼人。
“啧啧啧,阿宝黛说的没错,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布库娜围着布库诺前后左右转了个遍。
见我也瞅着他看,布库诺颇为局促。我狡黠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腰间的弯刀取下,“归我了!”说着,急急地跳开恐布库诺追我夺回弯刀。
布库娜神色微变,但却没有出声。想是她也觊觎这把美丽的弯刀不得,心下有些不痛快吧。
布库诺倒是个爽利之人,他淡淡地笑道,“公主要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我想布库诺也不是会反悔的人,便细细地将弯刀端详了一遍,越看竟是越爱不释手了,“这把刀没有名字吧,以后它就唤宝黛!”
宝黛…宝黛…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这个巧合在若干年后,我依然会在某个午后想起,拿着宝黛的手微微颤抖,心隐隐作痛。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所谓的天意。
第十一章 谒见
龙浩派来接我们进宫的马车较之胡族的马车小了许多,真真如一婉约美人,让人瞧着便是享受,这才是我印象里的马车,想当初我看着蒙古包般的大马车(胡族对代步的车,统称为马车)时,不由要为拉车的骆驼叫屈,太虐待动物了!
坐在马车里,透过纱窗,外面各式各样的小摊位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布库娜疯了般嚷着这个好看,那个没见过,我心里也是雀跃不已。京城的人自然多是官家子弟,对我们一行身份特殊的人并不亲近,马车所到之处,大家都自然地避开,当然也不乏好事者,朝着隐隐透明的纱窗往里张望。
七弯八拐将近半个时辰,我们一行人才到达皇宫。灰瓦青砖,素雅浅淡,本是极平常的,但此刻却硬生生地被读出了等级森严的味道。我嗤笑。
换了软轿,我的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伤口可能由于颠簸,要开裂了,我只觉得胸口是越发痛了。我咬了咬牙,撑过去就没事了。
“请公主下轿!”尖细的嗓音传来让我不适更甚,强撑着身子缓缓下轿。布库娜小脸绯红,对着皇宫东瞅西瞧,哪有半分胸闷的样子?我摇了摇头,脚下却是一软,身后人将我纤腰一带,我不由往他身上靠了靠,险些跌倒的我回头对布库诺善意地一笑。
“可是伤口开裂了?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布库诺焦急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说着便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台阶,额上的汗水到底是泄露了我走得辛苦。
“阿宝黛,我扶着你吧!”说着,布库娜跑了上来,定是布库诺的吩咐,否则布库娜神经如此大条之人定不会留意到我的异样,我心下一暖。
“宣胡族使臣!”“宣胡族使臣!”
……
此起彼伏的公鸭嗓子让我不由生厌。
大殿名曰紫宸。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参见皇上!”布库诺单膝跪地,而我则淡淡地福了福身子,做了个晋隆内命妇的礼。
“这便是老屠列勇家的孩子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玉阶之上传来,“令尊的治世之才朕也略有耳闻。”
“正是。”布库诺不卑不亢地答道。
“据朕所知小屠列勇不似其父,反倒酷喜兵法,是位难得的将才。”
“承蒙皇上抬爱。”布库诺答道。
其实我倒是不甚理解,相处下来我对布库诺也有一定的了解,空有一身武艺,但却不会是位优秀的将才。他毫无城府,喜怒形于色,统帅三军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为什么晋隆不仅是龙浩,连精明的龙昱也会如此认为?
“这位便是和亲公主吗?”龙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听说闺名唤作阿宝黛。”
我本在神游,听到我阿宝黛三个字,慌忙抬起头来,只见他玉阶之上的人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面前,让人难以一睹龙颜风采。龙昱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无礼直视天颜,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可以感受到他颇带趣味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
“父皇,眼前这个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和亲公主!”龙浩鄙夷地看向我,在他看来我就是个不懂礼数的山野村姑吧。
注:紫宸殿乃宋真宗早朝和接待外国使者的地方,外观参照沈阳故宫。
第十二章 大胜
他的话如平地惊雷般在朝堂之上掀起轩辕大波,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
“都给朕住口,大殿之上怎这般不知礼数!”龙昱不悦地说道,“浩儿,你切莫信口雌黄,凡事要拿出证据来。”
“儿臣当然会将证据呈上。”说着,龙浩扫了我一眼。
“且慢。”我出声。
“怎么?姑娘怕了?”龙浩斜睨着我。
“本公主如假包换,怎么会怕?”我冷冷地看以龙浩一眼,转向龙昱“皇上,阿宝黛不远千里来贵国和亲,代表着我们胡族的诚意,如今,却遭到怀疑。”我故作悲伤地掩面而泣,不等龙昱开口我继续道,“阿宝黛无德无才,自知配不上太子,怕是太子怀疑阿宝黛的身份是假,不愿娶阿宝黛是真。”
“怎会!”龙昱见我说得声泪俱下,便向龙浩使了使眼色,想是让他应承娶我之事。
龙浩眼中鄙夷之色更甚,“是又如何?”
我心里偷笑,“所以,待证明了阿宝黛的身份,恳请皇上取消阿宝黛与太子的婚约!”
龙浩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刚刚龙浩已将话说死了,龙昱也无法,淡淡地道,“朕答应你了!”
我踱步至龙浩身前,“太子现在可以拿出证据了!”
“太子定是听了小人之言,朕相信公主如假包换。证据什么的就不必了!”龙昱也非等闲之辈,光看我刚才镇定的表现也知道这其中定不简单。试想一个假公主怎么在被质疑的情况下怎么还有胆讲条件?
我在心里冷笑,“无风不起浪,阿宝黛今日定要一个清白,要太子一个解释!胡族虽不是大国,但也不能任人侮辱!”想收场,太晚了!
龙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传证人!”
来人一进殿,便被一个绿色的火焰抱住,“奶妈,您怎么会来?”布库娜蹭着来人的衣襟娇气地问道,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场合!
当然这是我授意的,前夜我曾对布库娜说道“若他们传上来的人与你认识,你便只管上前想认便是,不用管其他。”
不等我开口,布库娜便被布库诺一把拉开,“舍妹不懂礼数,望皇上恕罪。”
“看到你们就好了!看到你们就好了!”该中年妇女显然被吓地不轻。
龙昱靠在椅背上,想是不愿再插手这出闹剧。
我强忍住笑意,“太子,这位证人是?”
龙浩脸色铁青,“不可能!不可能!”说着,恼羞成怒一把扯下我面上的丝巾!首先,他自己就是一怔,情报明明说阿宝黛是个长相粗鄙的丫头!
“太子殿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阿宝黛,可是认为胡族是可欺的?”我佯怒道,“如今皇上也在,阿宝黛要请皇上做主,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向太子殿下讨了说法!”
“你且说来,若真的是太子不是,朕定会主持公道。”
“其一,阿宝黛到达晋隆半月之久,为何拒我等于城门之外?可是怀疑胡族和亲的诚意?还是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可有此事?”
“是。”龙浩点头,不过马上又解释道,“那些天政事比较繁忙,便疏忽了。”
“那和亲在太子殿下看来就不是政事了吗?”
一个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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