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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传说守护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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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明白了,人再漂亮,也是比不过毛爷爷的。

后来母亲又说七年前匆忙带我来京求医,我少时的照片丢在了那个遥远的故乡,我是永远无法知道我从前长得有多漂亮了,我画得出别人,却画不出自己,我画了那么多场爱情,却丢了自己的。

主编说我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动人的过去才有动人的笔,他问我从前是不是有过深刻的感情,是不是深爱过一个人,我当时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有,我拍着胸膛说,我是绘画天才,不需要那些。

可我心中分明有一团火苗跳动着,不安又暴躁着,那种心的悸动不会说谎,而我到底记不得从前的恋情是什么样了,也许它早已结束,在我失忆之前,要不然,为何我在京城这又穷又苦的五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甚至把自己的现况写进杂志专栏里,也除了几个猥琐男来信请求交往,依然无人来看我。

又或者,那位遥远的“他”,真是一个从未翻过《美色时代》的正人君子?

但我觉得世上这样的正人君子稀少如熊猫,连张正义这样阳光开朗的男人,都背着李培培问我借过好几期杂志。





、第二章(3)

我用压感笔细细描绘着画中女孩的睫毛,屏幕上,男主的轮廓已然画好,按着白天记忆中的模样,一个多么潇洒的背影,那一转身的温柔,我对这幅作品相当满意,也是极少的一副主角们没有衣不遮体的作品,我看着那转身的深色背影,竟不知不觉出了神,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最后脑中浮现的是那一双带着悲悯的眼睛。

我怔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死的我竟然对一个深层色狼产生留恋?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模特一个过客!我瞬间掀了桌板走到阳台,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才舒畅一点,窗外是繁华的世界,世界上空是朗朗星空,那些闪烁的星斗,它们都是我的长生大师,我流着口水趴在阳台上看天,我果然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却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轻响,接着电脑硬盘吱吱刮噪的声音,屋子里一片漆黑。

停电了,靠,我这才想起电脑中的画稿还没保存。

我顿时泪流满面,这小区里周围的几栋楼房都是灯火通明,停电的只有我们这一栋,准确地说,是我们靠左边的这一列,不知又是哪个老王八蛋拉了我们的电闸,我心里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一遍,只能下楼去查电闸。

楼道的灯常年是坏的,这楼房的历史就和张婶的年纪一样大,我家两室一厅,月租一千二,还是我弟找了不少人脉才租到的,在这博美犬都吃得比人名贵的京城,我负担不起更高的房租了。

说到我弟祝欢,那是我五年前刚出院时在北海认识的,当时那小子已饿了两天肚子,正在岸边弹着把吉它卖唱,而我是个落魄的画手,每天拿块白画板站在岸边从日出到日落都画不出东西来,后来我没听到他唱了,就见他对着北海湖呆坐,估计是想跳湖自杀,而他也看我呆站着,估计是想着我也要自杀,可他没想到我天生是个胆小怕死的人,真要去寻死了,好歹也要抓个前锋的去开路不是?半晌我看这小子还没跳下去,我等不及了,我说你再不跳我都要饿死了我等着回家吃饭呢,结果他说他也饿了,两天没吃饭,我指着湖里倒映的落日,说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既然如此那我就请你吃一顿吧你去做个饱死鬼也好受些,他欣然说好。

我:……感情你就是传说中的跳湖帝?

他仰面披发,大笑起来:北海是湖,我心是海,其实我跳的不是湖,是寂寞!哈哈哈哈……

这一来二去,在路人的侧目中,我们两个神经病就沦为熟人了,自然是谁也没去跳湖,那之后我依旧每日在北海公园里寻找灵感,他依旧每日抱着把吉它和城管大队打游击战,几个月后我在公园里遇到了《美色时代》的主编,几个月后他在公园里遇到了一个酒吧乐队的招新。

而五年之后的现在,我拿着每月几千块的稿酬,他拿着每月几万块的演唱费,可见命运是多么的……靠!这玩意儿是什么?!

我正一边想着下个月长生大师的签售会把那小子也一块儿捞了去看热闹,一边摸黑扶墙往楼下走呢,冷不防在拐角处撞进了一个又硬又软的东西里,那是……一个男人!而我的腰,正被这男人稳稳地圈在臂环中。

“妈的!色狼啊!走路没长眼啊!”穿着一身睡衣的我大骂起来,然后抬头看到了一双垂敛的眼,即便在摸黑的夜里,它们依然辉亮着,那光芒温柔而慈悲。

“对不起,撞痛你了没有?”他说,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从我腰间松开,挺拔的身影立在黑暗中,像是一株趁夜色生长的树,“你就住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光听声音,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他是如此一头衣冠禽兽,是的,他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没住过这种没灯的破楼,所以……

我像充血炸毛的公鸡一样跳起来:“你跟踪癖还是暴露狂啊?电车之狼玩多了啊?我叫什么名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哎你怎么还站着啊,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老娘还要看电闸去呢。”

占了老娘便宜还想得寸进尺,要不是看他长得实在很帅我早就一脚把他踢废了,泼妇完之后,我推开他顾自走进一楼,赫然就看到李培培和张正义打着个手电在那捣鼓。

“李培培,又是你这王八蛋拉我家电闸!”我挽起袖子冲过去,被张正义拦下来,“抱歉啊洛洛,你打我好了,我们也是不小心……你看这黑灯瞎火的,电闸这么多家,谁搞得清啊……”

李培培本来还怕我几分,但是有男人帮腔她就得意了,连声音都扬高了八度:“哎哟,这人啊,饭可不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夏洛原来是你这个精神病啊,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拉你家电闸的?你不怕喝水噎死走路叫雷劈了啊?还有刚在楼道里鬼叫的也是你吧,吓死我了,看来连青山都没有把你治好啊?瞧你这鸟模样,再饥渴的色狼都瞧不上你吧,哈哈哈,正义你说是不是啊?”

“培培,好了,你别……”张正义还没说完,我扬手一耳光扇在李培培的脸上,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时半边白半边红,“洛洛,你别……”张正义又来拦我,趁这机会李培培也噼啪两巴掌扇在我脸上,她的力气比我大,我两边的脸一阵火辣,不用看也知道肿了,“张正义!你要管女人的事你就是个甭种!”“张正义!你要不帮你老婆你就是个狗娘养的!”“培培!你怎么能骂我妈是狗……”“骂你妈怎么了?你妈和夏洛一样是个精神病!你们全家都是精神病!”“好了,培培,别吵了别吵了,你看这灯不是亮了么?我们回家去,乖……”

混战的结果,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李培培和张正义吵完了又亲亲密密地上楼了,我两脸带着手指印,一个人呆在漆黑的楼道里,眼睛干涩,想哭又哭不出来,只剩头顶电闸处那些红色指示灯,欢快跳动着。

“喂,你怎么站这里啊,你……你在发抖?你是不是触电啦?你脸色好白哦,要叫120吗?”

我缓缓蹲下来,蜷缩在楼道漆黑的墙角,而不远的地方传来李培培花一样娇美的声音,我当时并没有在意,我以为她说的是张正义。





、第三章(1)

第二天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一个衣冠禽兽盯上。

大清早的张婶就跑过来敲我家门,那表情比赢了钱还兴奋,“老姐姐啊,我家那房子空了两年终于租出去啦,你猜猜月租多少?四……”她对我妈伸出四根手指头,“四千,整整四千一月啊,真是老天开眼,平白降个冤大头给我……”

张婶她丈夫在南方做生意,很是有钱,早年在北京的房价还没有魔化的时候,就在这小区买了上下楼两户房子,一户住人,一户留给儿子结婚,可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了,房价又一年比一年可怕,据说她每天找我妈打麻将散心的原因就是她丈夫连连亏本,而李培培这女人又让她十分不满,好不容易儿子镀成金龟了,她总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这不,李培培和张正义同居那么久,张婶依旧闭口不提新房的事,只想着把房子租出去生钱,可她开价太狠,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送上门挨宰的人。

我已经可以想象李培培得知她的婚房已被张婶租出去后的表情,而我妈也乐不可支,一个劲儿地恭喜张婶,说为她感到高兴,其实我知道,老太太是为自己高兴,这每个月天降的四千块钱,八成是要在麻将桌上落入她自个儿腰包的,所以我也感到很高兴。

“哎哟那个冤大头啊,也是个海龟,那学历啊……啧啧,简直比我家正义还有出息……”

我的高兴并未持续多久,在张婶向老太太继续炫耀的时候,我家的门被敲响了。

门是我开的,我见到门外站着这人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掐大腿,我我我……我一定是没有睡醒!

这位衣冠楚楚,眉目俊朗的,只有我明白他内心龌龊的男士,不是昨天的禽兽又是谁!我不过是抢了他一杯慕斯,他用得着连夜跟踪我,今天又来堵我家大门吗?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在我即将把门重新锁上的时候,他……他竟然对我笑了一下!

我的理智就在那0。1秒的时间内被秒杀,手上动作一缓,被他走进了屋子,我瞬间愣在原地,只见他把手中的一叠纸递给张婶,用的依旧是温柔如天鹅绒丝缎的声音:“张婶,正义说您在这儿,我就把合同复印了给您送过来,您看看。”

张婶顿时乐开了花,戳着合同对老太太说:“你看你看,这宾什么尼亚大学毕业的人,就是懂礼貌啊……”“宾夕法尼亚。”禽兽纠正道。

“哎哟?宾夕法尼亚医学院?”我走过去,看到了他摆在合同旁边的一叠证件,什么毕业证、护照、工作证,琳琅满目一堆英文,惟独不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身份证,得,又是一个装B的,“您这证哪儿办的呀?”我说,“做工真不错,花了不少钱吧?改天我叫我弟也给我弄几张来风光风光。”

要知道,祝欢这小子不但吉它弹得好,常年混迹地下酒吧也让他认识了不少道上的人,什么走私,黑货,办证,连出生证死亡证都能给伪造出来,别说这区区的大学毕业证了。

禽兽意料之中地无视了我,想来是我揭了他的短让他脸面无光,我心里暗乐着,听到他说:“我没有国内身份证,不知道这些证件的复印件……”“够够够,绝对够了,你现在就可以搬进去住!”张婶忙不迭地掏出一串钥匙,我一瞧,他给张婶送来的两份合同,赫然就是房屋租住协议。

我顿时觉得天上有一个大雷劈下,正中我的头顶,这这这……这是怎样一个如魔似幻的世界啊!

“夏洛,你好,我是景深。”他含笑与我点头,眼中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

“……”我一时无语,这禽兽才隔一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看来是个情场高手,我心中对他一阵鄙夷,歪着脑袋嘿嘿笑:“你叫井深井浅干我啥事儿呀,你叫九浅一深都和我无关。”

一般来说,话讲到这种地步,是个猥琐男都该知难而退了,谁料这禽兽一点儿都不生气,脸皮厚得可以,又转身对我妈彬彬有礼地伸出一只手,说:“夏伯母您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邻居了,还望您多多照顾。”

老太太没见过这场面,一时不自觉而又茫然地与他握手……啊,人为钱往,老太太你不争气啊不争气!

“夏伯母,您还记得当年的景家药铺吗?”禽兽继续说,瞧他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不知肚里想着什么乌黑的事情,景家药铺?那是什么?我印象中从来没这玩意儿,我只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老太太闻言,眼中似乎闪过一道光,“不记得了,”可她说,“我不管你和我闺女有什么过节,但是别在我家提任何关于医药的事情。”她指了指我的脑袋,“别刺激到她。”

我:“……他才刺激呢,他九浅一深才刺激!”





、第三章(2)

张婶住六楼,出租的房子在五楼,和我家同一层,景深这禽兽就大模大样在我家对门住了下来。

我抱胸站在他门口看他打扫卫生,这么体面一男人,我估计他从未做过家务,但我想错了,他竟然能把烦琐的打扫做得那么井井有条,一丝不紊,张婶这屋子只有每年才打扫一次,屋里积了大把的灰,我就看着景深那么体面的一个人儿,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儿,穿梭在灰尘和抹布之间,那双手,灵活得就像在变魔术一样,才小半天功夫,屋子就焕然一新。

我开始怀疑他确实是个玩手术刀的了。

但这让我更加不寒而栗,我想起电影《理发师陶德》里的那把刮胡刀,刮胡刀尚且能利落割下人头,何况是手术刀?我觉得他就算是个医生,也是个身披白大褂的魔鬼。

这样一个魔鬼住我家对门,比起李培培那对狗男女结婚了住我家对门,我……上帝啊,宁愿让我去睡西单地下通道吧!好歹哪儿还离长生大师签售会场近一点儿!

“洛洛,你今年是不是25了?”魔鬼忽然抬起头来问我。

我顿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又关你什么事?”

“我就随便问问。”他温和地笑笑,招呼我进屋坐下,“我们交个朋友吧。”他说,“椅子擦干净了,你渴吗?我给你拿点喝的。”

“我才不渴。”……嘿嘿,露尾巴了吧,魔鬼,休想给我下迷魂药。

我像是识破了大尾巴狼的诡计一样,得意洋洋地坐在他客厅里哼小曲儿,反正门大开着,对面就是老太太的麻将桌,我料他也不敢光天化日做出什么事来。

“哦,那就吃小点心吧。”他依旧笑,不愠不恼,还没等我拒绝,就转身从冰箱拿出一袋东西,袋上印着楼下超市的商标。

他用他玩手术刀的双手利落地解着塑料袋,“刚买的,还没拆。”他说。我就看着他一打一打往外倒东西,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成打买,也不怕大热天的朱门酒肉臭,“喜欢什么,自己吃吧。”他又说。

然后我的狗眼瞎了,那成打成打的食物,竟然都是我最爱的又吃不起的——巧克力慕斯!还有——黄桃蛋塔!黄桃罐头!黄桃酸奶!甚至还有黄桃味的棒棒糖!天啊!这个魔鬼难道会读心术?!

“吃那么多黄桃干什么?洛洛,你应该吃木瓜。”这时我脑中没来由地浮出一句话,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另一个遥远的时间里,有一个人对我说的,可是我看不清他的面目,也想不起更多的东西,那些话语被风一吹就散了,只剩下接天的潮水,它们呼啦啦地卷起又翻落,记忆如沙滩,白茫茫漫长一片。

我左手捧着黄桃罐头,右手拿着黄桃酸奶,酸奶中放着黄颜色棒棒糖,嘴里叼着半个蛋塔,翘着二郎腿躺在真皮沙发上,眯眼欣赏对门麻将桌上的战争,我舒服得像只春困的猫,面对食物,我毫不犹豫地被打败了,毛主席教我们要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所以他既然说随便拿,那我就决定吃光他!吃穷他!连个包装盒都不给他剩!最后还要吃干抹尽拍拍屁股走人!对于披着人皮的资本主义禽兽,我不用和他客气。

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狼吞虎咽,至于我一刻钟前的尊严和形象……呃,算了,美食当前,吃饱再说……好吧,夏洛,你这个没节操的女人。

“洛洛,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资本主义禽兽正把窗帘拆下来往洗衣机里扔,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画画,混饭。”我嚼着一嘴食物,含糊其辞地说。

“哦。”他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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