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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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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朕住嘴!”拓跋焘掐住了她的嘴。

冯丽盯着他怒红了的双眸。用尽浑身边挣着口道:“杀了我吧!那你就连心中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拓跋焘举手想要给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把掌,手到脸边却又忍住了。

“朕就喜欢这种倔强。”就只是一刹那,拓跋焘所有的愤怒收得无影无踪,眼中的温柔涟漪像秋水般荡开来,将冯丽搂进怀里。

冯丽先是一怔,继而才想起扭动着挣扎他的包围。

“别动!”拓跋焘抱得更紧。死死箍住她倒在床上。

“你滚!”冯丽使不出力,只能奋力的吼道。

拓跋焘却像没听见般带她钻进暖被中。

“你还想要如何伤害我?”冯丽几近嘶吼的问。

“睡吧。”抱着她的人却只是平静的回答道,反而使得冯丽的反抗变成了无理的取闹。让冯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无力,只得在他怀中恸哭到浑身无力沉沉睡去。

***

“希儿!”沉沉睡意中,元希在银兰宫外的桦树林中辗转的寻找着父亲的声音。

“希儿。”又是一声熟悉而亲切的呼唤,元希转身之时,晃忽看到父亲高大英伟的身影。

“爹!”看到最最疼爱自己的人。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化作泪水从元希脸上划下:“爹爹,孩儿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拓跋希!”秋叶飘下,元希转身之间已是黑夜,幽幽的桦树林里站了拓跋焘的身影。

“不是!”元希本能的吼道:“我不是拓跋希!”

拓跋焘朝着她一步步逼近,元希急急转身呼道:“爹!救我!”

身后父亲的身影早已消失,只留下残语:“你从来就不曾记得爹爹的忠告!”

冯丽眼睛猛然一睁,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起身刹那才晃悟这不过是恶梦一场,转头看到身边空空,昨夜紧紧拥着她入睡的拓跋焘早已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冯丽起身正要寻衣,厢房推开就进来了一串宫女。

宫女们手持托盘下跪道:“皇上命我们前来伺候公主洗漱更衣。”

冯丽正欲拒绝,又想到自己衣不掩体,咽了咽心中的不甘答道:“那就更衣吧。”

宫女们更衣的更衣,收拾的收拾,很快冯丽连带这间厢房都变得齐整堂皇。

梳了富丽的发式,冯丽还没来及适应众星拱月的侍候,那些宫女就齐的消失了,转身之际她才发现自己又将被锁在冷如死寂的幽宫深院中。

依旧是那个送食的老妪,按时送来几样小菜,除了早晨前来侍候洗梳的宫女,冯丽还是一个人呆在银兰宫中。

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问她心里想什么。

“怎么?你还没有厌倦我这个影子吗?”拓跋焘的御驾总是不期而至,冯丽面无表情的问他。

拓跋焘示意太监沏茶,惬意的靠坐到榻椅上,慢慢的喝着茶道:“你应该祈祷朕不要厌倦你,因为到了那时就是你的死期!”

“那我真该祈祷你快点厌倦。”

拓跋焘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嘴角微扬:“朕就是想看你生不如死,即然你是个影子,就应当把那个人欠朕的全部还给朕。”

还是如此直接了当的话语,把冯丽所有的尊严都撕得粉碎。

冯丽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冷言冷语,只是回以无视的默坐,可他却又总是在夜里拽她入深深欲海,用身体的欢愉来洗劫她的心海,他的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抚摸,即让她沉溺又让她揣测,深恐这是又一场凌辱的开始。

ps:

心理描写真的很难,这些描写又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因素,所以最近更新的很慢,请大家谅解。

 第四十章 昭仪娘娘的探视

第四十章 右昭仪的探视

老妪收走午膳的食具,冯丽披上毛皮大袄,如是静静坐着,从小在气候温和的昆州长大的她是无法抵御平城的天寒地冻的,趁着饭食带来的暖意,她要在宫苑走廊上来回走动,这样才能避免手脚冰凉。

雪下得铺天盖地,冯丽从未见过雪,这是来到平城唯一一件让她欣喜的事情。

伸手去捧凉透心的雪花,看着细细碎碎的冰晶在手中融化,冯丽抑不住唇角上起的笑意,发现自己笑了,更因为找到久违的开心而笑得更欢,索性跃出走廊追着雪花舞了起来。

她巧步轻挪,身姿如燕,飞舞的雪花被她的袄角抛得更为缤纷跳动,从小爱舞的她仿似找到了久恸心灵的慰籍,越跳越能忘却如今身不由己的种种际遇。

正在冯丽忘我起舞时,忽一阵掌声凭空传来,吓得冯丽兴致全无,急忙忙停了下来,转身才发现进苑的廊角处站了一众衣服华贵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位着丹红绣金兰的美妇人而来。

美妇人两手还交拍在胸前,满面笑意的朝冯丽走来。

因为积雪吸附了很多声音,冯丽不知她何时进的银兰宫,意外的看着这位娇艳的来客,她雪颜如月,眼眸动人,从脸蛋到身段都透着娇媚,但两束高挑的眉毛却有些凌人的锋芒。

冯丽站直了身子,眼透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妹妹你别怕。”美妇的声音和她的气韵一样娇媚,也不顾纷纷的大雪,搀着太监的手出了走廊来到冯丽身边:“姐姐是来看你的。”

“姐姐?”冯丽对拓跋焘都不曾行过宫礼,这美妇虽然锦衣华服,但冯丽也不想立刻就向她行什么礼。

美妇从白狐手套里抽出了手,涂了艳丽丹蔻的暖指扣住冯丽冰凉的十指,笑吟吟的自报道:“姐姐娘家姓尉迟。你以后叫我尉迟姐姐就行了,不过受皇上恩得,小居右昭仪之位,你叫我昭仪姐姐也可以。”

冯丽在拓跋焘的几番蹂躏下,早如惊弓之鸟,如今这位昭仪突来的亲切,不仅没能化开她半点儿的戒备,更让她有种居心叵测 的意味,念于初见,她也没无理的抽回手。不过回以的笑却僵硬得很。

那昭仪忙示意一旁的太监,太监忙上前道:“公主,按历代宫制。昭仪乃妃嫔中的第一级,位比丞相,爵同王侯。”

冯丽愣了愣,心里虽不明白这地位非凡的昭仪来此为何,但多种花少种剌的道理她还是略懂的。于是屈膝行礼,顺着太监的吹捧道:“冯丽初进魏宫,对魏国的官礼品制也不甚熟悉,还请娘 娘见谅,而今昭仪娘娘贵为后宫之首,前来探望冯丽。着实让冯丽受宠若惊啊。”

昭仪伸手去扶她,眼角却扫过身边的太监,太监忙道:“昭仪娘娘向来知礼。后宫之首乃是皇后,公主以后得要牢牢记住了。”

太监对那美妇称的是娘娘,对自己呼的是公主,冯丽当然明白这只间的差异,好像随时在提醒她。拓跋焘连封号都不曾给她,足以证明了他真是只是把自己当做个任他糟践的影子。

想到这。冯丽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来,只笑道点头道:“冯丽定会牢记的。”

“不知者无罪。”尉迟昭仪依旧笑容满面。

昭仪身边的太监看出了昭仪这会是真的开心,于是对冯丽道:“不过皇后一向尊我们娘娘为姐姐。”

冯丽又怎会看出这其中的玄机,点头附和着,心里却不禁奇怪,明明是皇后地位高,那为何还是把这个昭仪“尊”为姐姐?

昭仪看到冯丽脸有惑色,搀着她进走廊躲雪,一路道:“妹妹啊,听说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姐姐真是为你高兴啊!”

冯丽真想长叹一口气以示自己的不屑,拓跋焘对她喜怒无常,百般奚落,到 了这位昭仪口中却成了宠爱有加了。

昭仪边说边细细端详着冯丽,见她面无喜色,忙追着奉承:“妹妹如今虽没有封号,但只要妹妹能博得皇上欢心,相信不久妹妹就会加官进爵的。”

“欢心?”这两个字直刺进冯丽心里,她与拓跋焘之间只有相互折磨和揣测臆度,谈何欢心。

“妹妹你别伤心!”昭仪从冯丽微红的双眼看出了她的难过,心知冯丽不过十六七岁,心性和城府都太浅,还没问就把自己的伤心露给了她,心里高兴,面上却满是安尉:“妹妹你别难过,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姐姐一定会帮你的。”

冯丽虽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她不傻,收起失神的表情,只道:“没什么。”

昭仪扶着冯丽单薄的肩,在她耳边道:“姐姐虽然愚拙,但毕竟和皇上夫妻多年,他的喜好多少知道些,今天姐姐就告诉你些,希望可以助妹妹早日得到封号。”

“喜好?”冯丽转身看向身后微笑的昭仪,难道这个女人大雪天的跑到这冷宫里就是为了帮自己?想她是拓跋焘的妻室,如今拓跋焘宠幸了别的女人,她竟还要助这个女人得到封号,这样的心意让冯丽觉得好得不像是真的。

“不请姐姐多指教。”现在的冯丽早已不惧一死,所以她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花招。

昭仪也不忙说,示意身后下人停了脚步,拉着冯丽踱步进了后苑的厢房。

昭仪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厢房里只有她二人,这才像说家常一样的对冯丽道:“皇上喜欢清静,所以你在他面前不必多言,这样他才会喜欢和你在一起。”

冯丽点了点头。

昭仪接着说:“晚上要记得用你的脚去暖他的脚,他性子清俊,脚也和性子一样容易冰冷。”

冯丽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眼凝凝的听着。

“他喜欢佛经,你可以用汉隶为他抄几份。再者就是他喜欢漠北的曲子,你可以唱给他听。”

“漠北的曲子!”冯丽当然知道拓跋焘喜欢这种曲子的原因,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听这些是为了日后讨拓跋焘欢心,但她的心海不经间已经浮出了拓跋焘听到她唱《路花冷》时的笑容了。

 第四十一章 路花冷

虽然雪如鹅毛,但燃了如个大铜炉的坤泰宫却暖意融融,赫莲雪儿端坐在铺了厚厚雪狼皮的暖榻上,手中的唐彩鎏金的茶杯富丽典雅,刚好彰现出皇后身份。

她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出身胡夏的她有着雪一样的肌肤,长长的颈项即使不用金丝长链来修饰也有着贵族才有的娇嫩高贵。

“娘娘,今天昭仪那边去了银兰宫,我们是不是也该有点动作了?”暖榻边的太监适时的在她香肩上轻锤起来。

赫莲雪儿放下金红明丽的茶杯,两手指尖相触,缓缓相擦,直到把茶杯带来的暖意都擦进每一根指节,才轻轻道:“想来她是惧怕了。”

太监知道皇后口中惧怕的人是右昭仪尉迟静欣,看着皇后不急不燥的样子,太监却劝道:“皇上这还是第一次在寝宫之外的地方留宿,想来是对那燕国公主非同一般,只怕是昭仪娘娘是想先与她拉得近些,以后好和在一起侍候皇上。”

“是吗?”赫连雪儿依旧不紧不慢的饮着茶,唇角带出一丝笑意:“本宫倒觉得这是看看那个小公主能耐的好机会。”

“不知娘娘又有什么高见?”太监不解的问。

赫莲雪儿轻抬手中茶杯,一旁的宫女忙小心翼翼的为她添上温热的茶水,她又饮了一口才对太监道:“尉迟静欣的心机有多少你我都知道,倘若那公主与她搭在了一起,也就证明她俩是一路货色,这样的话本宫也就放心了。怕的是她俩走不在一起,这才意味着我们在宫中不仅要看着尉迟静心,以后还要防着这个宠冠后宫的北燕公主。”

说到这,赫莲雪儿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宠冠后宫”四个字。但这三个月来,拓跋焘留在银兰宫的时日,竟比过去三年召她入寝宫的时日加起来还多。

太监见她轻叹了一口气,忙问:“娘娘,那么我们该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赫莲雪儿人虽年轻,但出身胡夏皇族的她经历过亡国丧家,早已学会了宠辱不惊。

***

尉迟昭仪带着前呼后拥的一从宫女太监走后,银兰宫又变成了只有冯丽一人的死寂之地。

茶已冷,天近晚,老妪送来的饭菜也都凉了个透。

加上心中不停的在揣度那昭仪娘娘的心思。冯丽无味的嚼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雪夜的黑暗来的很早,没有暖炉火具,怕冷的冯丽早早便关了门窗缩进被窝。只有这样她才能用自己的体温抵御剌骨的严寒。

听到宫墙外传来起更的钟声,冯丽却因冷得瑟瑟发抖而终无睡意,虽然没想清楚尉迟昭仪的居心,但她却提起了漠北歌曲,这让冯丽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搂着她哄她睡觉时常常轻吟的那支《路花冷》。

“叮铛叮铛驼铃响。我的家在大漠上。叮铛叮铛驼铃响,黄沙飞过我已老。”想起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再看看眼前暗冷的厢房,冯丽一时心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叮铛叮铛驼铃响,我的爱人在天涯。归来还可记得我。”歌声在不觉间竟已哽咽,任由冯丽嗓音妙曼,如今却只断断续续:“我愿如路边野花。永不凋零等着你,无奈岁月长如夜,蹉跎得我心也冷……”

厢房的雕花门被重重推开,门闩断裂的声音吓得冯丽惊如弱兽,卷了被缩坐到床角:“你是谁?”

高大的身影带着雪闯了进来。阴冷如刀的怒问:“谁让你唱这首歌的?”

是拓跋焘的声音,冯丽从屋外射来的雪影中看到他的熊毛披风上带着雪痕。从他急奔而来的样子里领略到他今夜的愤怒远胜往日,星月般的眸子因为恐惧而瞪得极大,紧紧贴住墙,双手本能的卷了被挡在身前。

“朕问你话?”拓跋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掀开帐,还没等冯丽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寻到她的细腕,用力的拽住,脸逼过去问:“朕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竟是如此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冯丽被他凌人的怒气怔得呆住,他看她百口莫辩的楚楚样子,以为她想搏得自己的怜悯,怒意更如猛兽般袭来,挥臂用力把瘦弱的她拽出了帐幔,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时随从们才追着急奔而来的皇帝,宫灯照进厢房,太监宫女们才看清滚倒在地上冯丽。

冯丽重重摔在地上,莫名奇妙的伤害来得如此突然,怒气很快就代替了她心中的恐惧,猝然起身瞪着拓跋焘道:“你这个疯子!”

拓跋焘冷笑着迎了上来,揪住她的颈前衣襟道:“冯丽!你用那个人的面容来迷惑朕也就罢了,现在竟还学了她喜爱的歌曲,你到底对朕有何居心?”

想到自己中午竟还动了心想要讨好他,冯丽心中更是又怒又失望:“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迷惑你这种被人抛弃的畜生!”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冯丽的脸上,直打得她脖子一扭,口鼻流血。

她轻拭口角的血痕,即使已被打得目玄耳鸣,她也毫无惧意的回瞪过拓跋焘,血和泪交织着布满了她的脸颊,再不想问他为什么打她,只将委屈化作狠意,回给他:“真后悔认识你!”

明朗朗的宫灯下,拓跋焘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指痕,莫名的心里一软,眼神刚刚一愣,眼前人却已转身出了厢房。

“你要去哪里?”屋外是鹅毛大雪,拓跋焘追着只穿着单衣的冯丽出了门,这才发现走在雪地里的她还光着脚,追上去拉她时却被她甩开了手。

“滚!”冯丽停住脚步回道。

拓跋焘以为她停下来是想用什么气话来激他,正想洗耳恭听,谁知眼前人撒腿就跑。

“站住!”冯丽的狂奔着实出乎拓跋焘的意料,他回过神时,她已经奔出了银兰宫。

因为雪大,银兰宫又是冷僻之地,冯丽在大雪中无阻的快跑出了银兰宫,直到宫门外才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凌辱

冯丽奋力的奔出银兰宫,侍卫急忙将她围住,见她使劲挣扎,忙钳了她的手。

“抓住她!”宫苑内传来皇帝的急呼,宫卫们以为她是什么罪人,更是将她压到地上制服得牢牢的。

冯丽只着了绸衣,整个人贴到了覆了雪的地上,又气又冷的打着颤。

“启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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