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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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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滋味!温岫一抿嘴,把满心的不是滋味省略,而后一挥手,遣散身后侍从:“你们也不必回彭城,留守于平天山上吧。若有急务,可前去朗拓先生的草庐,我在那处。”
语罢,温岫转身飞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选择这样写文的,呵呵,没事,能调整过来。
孙癫子也是大大的阴谋。


、破荆阳

子夜时分的荆阳,绝望而倔强。困兽犹斗,不耗竭最后一丝骄傲,就不会放下那利爪獠牙。
一片黝黑中,风信子从平天山附近的溪涧潜伏,进入荆阳。
荆阳城下竟有如此隐秘而不为人知的水道,实在令人始料未及!如此一来,风信子压根不敢让自己去猜测她这笔买卖背后究竟有多深的水!
一路潜游,风信子早已经忘记,寒冬腊月里游泳,是一件多变态的事情。她的一门心思全在绞尽脑汁的回忆荆阳城地底密集而巧妙的水道。
大约荆阳地底的水道当真是一桩秘史,一路上无数换气点皆是狭小而黑暗的空间,却毫无甲士巡守——大约连荆阳的守将朱旭,也未必知道荆阳如此乾坤。
过了子时,风信子似乎看见狭窄水道的前方透出些许光亮来,她心下一喜,算算距离,也该到了荆阳城北角的粮仓。
尽管窒息的感觉已经快让她脑袋胀裂,但她仍不敢怠慢。徐徐探出头去,隔着水,便能看见熊熊火光。她从腰侧摸出铜管,缓缓伸出水面,狠狠吸了两口气,缓过劲来,才探出身子,贴着壁,细细观察周围环境。
如她记忆不错,这儿应该是荆阳最大的粮仓。荆阳被困,朱旭坚壁清野,必然会将城中粮草集中调配,务求荆阳熬过这艰难日子。而困城许久,城墙城门处早成惊弓之鸟,她人小力弱,要冲破重重阻碍的城门守将,无异于登天之难。
所以,她选择荆阳粮草大仓!
她身处的一方小池与游走在城内的水道相连,就在城北粮仓西侧,却是原先为防止歹人纵火粮仓的储水之所。
粮仓四角皆是瞭望所用的高塔,不时有巡守甲士举着火把走过。风信子觑着空隙,翻身爬出小池,闪进西面一排偏僻简陋的瓦房。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水痕,浑身紧绷,若不能速战速决,她将很快被发现!不容她多想,瓦房内人影闪动,有声音传出,她就势跃进瓦房门边大缸后。
不一会一个年轻甲士吹着口哨走了出来,瓦房内苍老油滑的吴语骂道:“千刀杀的列!懒人多屎尿!跑什么茅房,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娘们!裤子一拉,哪儿撒不出一泡尿!”
出来的甲士冷哼一声,依旧走去。
风信子两旁一看,只觉得脑袋一热,便箭一般跃出,左手狠狠握住甲士口鼻,右手轻薄锋利的匕首同时冲出。不过瞬间,热血氲湿了甲士的胸膛,他连一声都没发出,就被风信子结果了。
风信子用劲用得巧,颈间那一抹,割断咽喉,却没至于血花四溅!她立即将男子拖进大缸后面。
七手八脚,风信子以极快的速度拔下甲士的软甲,又脱去自己身上冷的发硬的衣裳,换了没完全被血染脏的软甲、棉袍、裤子,带上头盔,又擦了擦脚上,确保没有什么水痕之后,含着胸、低着头走回瓦房。
瓦房内一目了然,却是个杂物仓库,一个个瓦埕、一些羽毛、一些竹竿,另有一些细麻绳编的袋子等等。再有,就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兵面对着门口烤火。
看见风信子缩着身子进来,那老兵嗤笑她:“娘的列!出去撒泡尿也缩成这鬼样!怪不得谁也不要你,还得和老头在这儿守这冷灶头,注定你一辈子没运走!”
风信子没理他,浑身早已感不到冷热,只剩下窒息般的紧张。她越走越近,右手紧紧握着那柄匕首。
想来那老兵不是什么乖觉货色,不然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混在一个破烂的西瓦房里守些平时不等使的什物。这样的老兵油滑,早就破罐子破摔,警惕性最差,不然那年轻甲士与风信子身形如此差异,他怎会看不出半点端倪!
阿信叹一句运气,但也没敢小瞧任何人,越油滑的老兵越知道怎么逃命!她走近老兵五尺之内,突然右手手腕一甩,匕首当即如闪电一般直插老兵心窝。
尽管右手手腕被自己甩得几近脱臼,但风信子仍担心自己力弱,不足以一刀毙命。就在甩出匕首的一刻,她欺身而跃去,双膝重重的跪在老兵腹间,双手狠狠的握住了老兵的口鼻!
那老兵倒吸一口冷气,面容惊恐至扭曲,却是连惊呼也未来得及就被风信子毙命。
一气呵成的动作,风信子绝无女子半分娇柔!她满脸肃杀,立即又脱去染血的衣裳、换上老兵的行头,紧接着检查西瓦房内物品。
她记得城防图内标记,此处该有火粉、鱼油!
托她买卖的人想必是极希望这笔买卖做成,城防图处处精细,并无半分不实,至少目下如此!风信子很快的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而此时,已接近丑时,她时间无多!
收拾好鱼油、火粉,风信子凑着火堆坐了下来。她掏出腰间的那个铜酒壶,灌了一口酒。刹那间,满嘴的辣,从喉咙一直烧到了中腹。风信子喘了一口气,这才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上流淌,浑身的毛孔微微张开透气。
火堆的热力紧接着透了过来,风信子这一停,立即觉得浑身的疲惫就好似难缠的阎王小鬼,拼命拉着她躺下来睡觉。她摇摇头,低声咒骂了一句。
娘的,孙癫子说她要是有命回去就送她大礼,简直就是忽悠!此刻她连她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更别说怎么活着回去!
等气喘平了,风信子再也不敢坐着,她怕她一停下来,她就想永远的停下来!她狠狠的又灌了一口烈酒,热辣烧灼的感觉在胸腹来回激荡,生硬的扯出了一抹豪气。她尤觉未足,又举着铜壶咕噜咕噜的喝尽了那酒,当即觉得血脉贲张。
风信子腾地一声站起,心中大喝,娘的,阿信今日拼了!
挽着油埕,兜着火粉,风信子转出了西瓦房。
这时天色接近破晓,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人的警惕性最低。风信子一路沿着粮仓内粮堆根内穿梭,细细撒着火粉。偶尔遇着粮堆内巡守的甲士,但她穿着甲士的衣裳,会吴语、深谙南梁军人做派,倒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成功混了过去。
等她绕着粮仓洒满了火粉,丑时已过。
风信子躲在粮仓一侧,细细看了看四面的塔楼,渐渐又见人影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挽着油埕晃了两圈带出速度,然后撒手。
一只装满鱼油的油埕好似火雷,突然出现在半空,足令塔楼警戒的甲士惊得七魂不见了三魄。立即的,四面劲弩急发,只听“彭”的一声,油埕破裂,鱼油四溅。而此处刚落,那处油埕又起,风信子放一枪换一个坑,真正是处处开花!
就在第一个油埕破裂时,荆阳警钟大作,巡守甲士举着火把飞驰而至,城北粮仓登时喧嚣起来。
南梁军人初乱,尚有机可乘!风信子从容不迫,一面借助着粮堆逃避箭矢以及追兵,一面将手中未来得及扔下的油埕打破,紧接着引火烧油……
霎时间,火苗四起,塔楼之上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弄巧成拙,急令取水救火,而风信子亦彻底暴露行迹……
杀人、纵火,亡命之徒的本色,风信子手拈即来,可风信子尤不餍足!也许是那一壶烈酒作祟,也许是骨子里本就张扬嗜血,风信子面对汹涌而至的甲士毫无胆怯,反而担心火势被镇压。掂量局势,风信子从容的手执匕首近身相搏、巧夺火把、并将追兵引至西瓦房,枪林箭雨中,狂呼着飞身扑去,狠狠将余下的鱼油、火粉点燃……
西瓦房储存的鱼油、火粉皆是抵御攻城时候火烧敌军的物资,尽管荆阳被困近四月,但这些物资仍因慕容垂未大举攻城而大量存有。风信子此举,实实抱着引火自焚、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
鱼油易燃,何况大量鱼油是装在油缸、油埕中。此刻火粉燃烧,油埕遇热膨胀爆裂,真正的火上浇油!须臾间,西瓦房“嘭嘭”声不绝于耳,油埕纷纷爆裂,助得火粉疯狂燃烧……涌进西瓦房的甲士犹未来得及生擒风信子,四里八乡的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万丈火焰瞬间腾起、瞬间而落。
泥沙、残肢、碎瓦砾四处飞溅,西瓦房被掀掉了屋顶,霎时间被夷平,靠近西侧的粮堆也被掀倒了好几个。
这一场爆炸,逃之不及的甲士炸死了十之七八,也震得在场甲士几乎懵了,整个城北粮仓为之满目疮痍!
风信子早在点火瞬间已转身跃出窗外,却还是被震飞了近一丈的距离。耳朵嗡嗡直响,口鼻塞进了泥沙,风信子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得移了位!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风信子勉强坐到一侧喘气,吐掉满口泥沙。举目看去,粮仓里着火的着火,炸飞的炸飞,已然面目全非。到了此刻,只怕再没人会在意她是谁、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她才是始作俑者了吧?!
风信子咧嘴一笑,翻身爬起,又趁乱另摸了一套稍微整齐的衣裳换好,便步履不稳的冲出粮仓,在粮仓边把气息喘平后,直往城北西面的马厩摸去。
一刻钟后,马厩大乱,万马咆哮着奔腾,直在荆阳城内乱窜。而其中一匹上面坐着风信子,她扬鞭吴语高呼:“慕容垂攻城,焚毁粮仓,大将军赶紧救火啊!”
荆阳城,登时大乱!
……
丑时才敲开朗拓的家门,温岫尚未来得及安歇,那巨响便如炸响在耳旁一般!他眸光一盛,立即披衣直奔平天山山巅!
荆阳城北一片火海,整个荆阳却为之坠于无间地狱。城外,慕容垂连营三百里,亦是灯火通明!
身后朗拓气喘吁吁跟着赶了上来,见到此情此境,惊骇莫名:“慕容垂使得什么手段?一夜之间!长卿,荆阳……”
“荆阳……破矣!”
温岫深吸一口气,他以为他早已经克服了那些翻来覆去的矛盾,然而到了这一刻,他发觉,此刻,他才真正无法形容他心中杂糅的滋味!
天下万方,顷刻间,为一枚巧子倾坼!风信子,你果然逆风飚扬!
作者有话要说:发过这两章,要休息一下。


、玉搔头

风信子骑着马在荆阳城穿街走巷,叫嚣声中,满城的人尽知荆阳粮草被焚。
紧接着,风信子驱马前往龙骧将军府。
才进得将军府巷,镇守的甲士飞身扑来,风信子即刻滚落在地,被涌上来的甲士扭了个动弹不得。
风信子挣扎大吼:“有紧急军情,你们放手!”
一名看似校尉装扮的甲士揪着风信子的衣襟低吼:“娘的!哪来的毛头小子!懂不懂规矩!满街乱喊,有你这么报军情的?”
风信子一听一脸茫然,吴语嗫嚅:“不这么报,怎么报来的列?”
那校尉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着风信子的衣襟,一面走一面骂:“娘的!哪来的愣头青!你自己去跟大将军请罪!烧了粮草这等大事,用得着你满街叫!”
不由风信子分说,她就被生生拖着走。
不一会,风信子就看见朱旭一身戎装、大马金刀的立在堂中,她眸光一闪,表情依旧胆怯。
那校尉一手把风信子甩在地上,回禀道:“将军,这小子!鼓动民心,满街乱叫!”
朱旭“唔”了一声,风信子立即感觉一道眼光重如千钧,压在背上,她禁不住抖了抖,这儿才真正是刀山火海!
风信子趴在地上,看见一双皮靴在眼前来回走动。她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有种冲动,她想要喝酒,烧辣喉咙的烈酒,一壮胆色!
但她不知道,朱旭此刻,五内俱焚!
朱旭的拳头紧了又紧,深吸一口气,缓着声音问道:“你从城北粮仓出来?”
“是!”,风信子哭丧着声音:“我……小人西瓦房里看管火粉鱼油的……小人就去撒泡尿,回来就变模样了……小人、小人……到处的尸首,小人哪瞧得见路,冲出粮仓,就被一个浑身是血的兄弟拉着,喘着气要我来报信,还给了小人一个玩意,叫我一并送来这儿……”
城北粮仓!朱旭一顿,心慌意乱间只能竭力稳住,忙问:“是什么人!送什么玩意?”
风信子猛然抬起头,掀去头盔,一把摘下发间玉搔头……
一双灼灼发亮的眸子突然闯入眼帘,朱旭心神一震,不由凉气倒吸,却没来得及反应,那一世英名,一刻尽毁。
风信子蓄势而发,摘下的玉搔头雷霆出击,直取朱旭咽喉,大喝道:“别动!”
刀刃声大作,堂中诸人举兵器逼向风信子。风信子制住朱旭咽喉,毫无怯意,冷笑着说:“朱将军,瞧见我手上的东西了么?今日我特意给你送礼,你可别不领情!”
先前的校尉举到逼来,大怒道:“够胆的小子!原来你就是奸细!”
风信子懒与他废话,那玉搔头直接就入肉三分:“朱将军,请你跟我走一趟!”
这时的朱旭冷静下来,毫不理会颈边威胁:“你是谁?受谁指使?果然有些胆色!但你逃不掉!”
“少废话!走!”,风信子大喝。
朱旭又惊又气!但此刻危急,他只得沉住气,抬手压了压部将,风信子便挟着朱旭一路出了大堂,移向后院。
一路走,朱旭一路纳罕。他从未见过此人,而此人竟然对他的将军府了如指掌,挟持着他竟然如此从容而毫不慌乱,此事不同寻常!从未轻易言败的朱旭,此刻心中充满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荆阳……
临危不惧,朱旭也算久经沙场,他压住千般疑问和不安预感,只苦苦思索对策,与一众属下眼神交流,想要反败为胜。一堂的兵刃闪光,气氛像是奏琴至极尖极细处,弦断一触即发!
但风信子并未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她挟制着朱旭直出到后院鱼池边,只见她脚步一停,嘴角一挂,手上玉搔头突然往朱旭头发一插,而后猛然一推朱旭,自己反方向跃入池中……
周边甲士涌来,箭如雨、枪如林,意图击杀风信子。
风信子只觉得背后水波涌动,却丝毫没有痛感。她丝毫不敢停留,记着水道,倏儿远遁……
朱旭只一个踉跄,便立即站稳,伸手一摸,颈项边一抹血痕。众人涌上来询问,他都挥手止住,抑制不住的怒气低喝:“找!去给我找出来!拆了府也要给我找出来!”
众人散之不迭,忙去找人。朱旭独自立在水池边,眉头越皱越紧,旋即又想起风信子在他头顶插了什么东西,连忙伸手摘下来,一看,心凉了大半截!
这是……这!竟然!竟然是他母亲惯用的玉搔头!
什么意思?他母亲……朱旭瞬间觉得热血冲至头顶,又胀至眼前脑后,便头昏眼花、几乎站不住!
就在这时,副将雷诺满脸张皇的冲进来:“将军!将军!慕容垂寅时开始攻城,来势汹汹!”
话音未落,雷诺便发现朱旭面色发白,双眼无神,他连忙扶着:“将军,你怎么了?”
许久,朱旭略回神,只觉得浑身疲惫发软,他缓缓举起那玉搔头,盯着看了一会,立即紧握拳头,身子又站得笔直,断然说道:“雷诺听令,即刻起,荆阳防务交托你手,我……再不能……”
雷诺大愕,惊疑不定的问道:“将军,你说什么?究竟怎么了?”
朱旭略扶住一旁的小树,缓缓说道:“你我困守荆阳至今已有四月,朝廷迟迟没有支援。今日……突发变故,却不知哪来的细作,闯入荆阳如入无人之境,致使城北粮草大仓被焚毁,又以我母亲的玉搔头乱我心智,而慕容垂似早有所料般配合攻城……阿诺,荆阳……只怕守不住了!”
雷诺赶上来,接过朱旭手中的玉搔头,一脑门的冷汗:“什么?这是……老夫人的……将军,此事怪异得很啊!何人能得此物件……老夫人不是在……将军,这!”
朱旭摇头,话语中有些灰:“阿诺,方才那人早已焚毁城北粮仓,要使荆阳人心浮动以配合慕容垂攻城,早已经目的达到。但他居然还冒险进得将军府,却只为送这根玉搔头……这言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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