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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情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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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他不说话,只用奇怪的目光瞟她一眼,这就是他的回答,天知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沟通就没有了解,最后,她只好回到原点,思考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既然思考的对象是他,眼光自然而然也就老是朝他那边飞过去,思考他,也研究他。

他看上去瘦削,但一光着膀子,才知道原来他的身材结实得很,每一使力,肌肉便鼓成一团团,上回重伤还留下来的疤痕纵横在白皙的肌肤上,汗水宛如分流的小溪,一条条流淌过那一 
团团的肌肉、一块块的疤痕,滴落在砂砾上……

好个男人!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晕眩逐渐袭上脑部,思绪开始浑沌起来,看着看着,心的怦跳也开始加速,连呼吸也局促起来了……天,她是怎么了?

她赶紧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不信邪的再度打直了眸子朝溪畔看去,看他专注的拧着眉宇,看他烧红了铁块,看他奋力挥鎚,看他将逐渐成形的锻铁放入溪里冷却,看那 
鼓成一团团的肌肉,看那一块块的伤疤,看那一条条的污水……

很快的,同样的感觉又一次虏获她,但这次,感觉更清晰了。

那样有点儿忐忑、有点儿心神不宁,又有点儿贪恋、有点儿热切兴奋的情绪,挥之不去,逐之不退,更恐怖的是,她还有种冲动,想亲手摸摸他的肌肉到底有多结实,也想尝尝他的汗水 
又是什么滋味,这种莫名其妙又过火的渴望,使她不禁慌乱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下意识抚上双颊,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脸热得发烫,不,她浑身都燥热不已,不是因为夏日的闷热,而是身体自然的发热……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四师姐。

记得四师姐和大师兄尚未成亲前,每一见到大师兄,四师姐脸就红了,还会手忙脚乱地搞砸手上正在做的事,当时才十三岁的她好奇得不得了……

「四师姐,你干嘛脸红成那样?」师父说不懂的事就要马上问,她最听话了。

「见到喜欢的人就脸红,那是不由自主的呀!」四师姐害羞地回道。

「是喔!」

「是啊,不但会脸红,还会心慌意乱,好紧张好紧张……」

「这么惨?」

「但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好开心,又好兴奋……」

咦咦咦,那……那不就是她现在这样了?

难……难不成她喜欢他?!

对于这种全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惊世大发现,水漾儿的反应是:惊吓得差点掉头逃之夭夭,可是她才刚跳起来,连转身都没来得及,不知道为什么,蔺殇羽突然回过头朝她这边看过来,她 
骇然一惊,心虚的立刻又坐回树根上,硬扯出一脸假笑嘿嘿嘿。

待他又转回去专心打铁,她才松了一口气,同时,慌乱的心也冷静下来了。

师父说,要面对现实,不能逃避,好吧,好吧,她就老老实实承认她是真的喜欢上他好了……

不,不对,哪有那么简单就喜欢上了,她又不是花痴!

她只是……只是……

对了,她只是心动而已,对,心动而已……

可是,这也很奇怪啊!

他的俊美容貌不曾迷惑过她,他再是高雅挺拔也不会让她多看一眼,他赐予她的恩情并没有打动她,他显赫的背景更看不在她眼里,他带她到处吃喝玩乐也没有让她特别感激,可偏偏她 
就为他那种粗豪的男人昧心动了……

她是哪根筋拐错弯了?



冬至前,熔炉终于熄火了。

放在水漾儿面前的是两把剑,首咯长一些的短剑。

一把比一般长剑略短几寸的长剑,还有一把匕首,「你的个子娇小,这种长度的剑比较适合你。」蔺殇羽淡淡道。

「好……好……好漂亮!」水漾儿惊叹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武器,她却说出宛如见到难得一见的艺术品般的赞叹,这也难怪,光是那两把剑的剑鞘就已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了。

再轻轻抽长剑出鞘,只闻得一声清越的颤响,犹似琵琶的尾韵,飘飘渺渺的吟颤中,一抹青碧的璀璨光华已如一汪流水般流泄而出,那流水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烟,仿佛幽林中的淡淡 
雾氲。

「太美了!」

一再惊叹着,水漾儿凝目细瞧,只见那剑身不但比一般剑短,也窄了一些,宽仅约一指半,平面成兰叶型,最令人惊奇的是,一般的剑都是亮铁银芒,而这两把剑却青翠如玉,晶莹若水 
晶,锋芒呈现一片碧绿的柔光,宛似秋水泓漾,使她无法不怀疑,这把剑真的是武器吗?

似乎能看出她的疑惑,蔺殇羽握住她的手竖起锋刃,拔下一根头发轻轻丢出,但见那根可以算是毫无重量的头发,一碰触到锋刃便断成两截了。

这个厉害!

「好……好……好利!」水漾儿只能不断的发出赞叹。

蔺殇羽收回手,再拿起她原来那把烂刀,直接往她面前一送。

「砍!」

「砍?」

她迟疑一下,轻轻「放」下去,深怕一个不小心毁了这把「精致的艺术品」,谁知剑刃几乎才刚碰到那把烂刀,竟像是菜刀切豆腐似的,眨眼间,那把烂刀就被「切」断了,她顿时傻眼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她还没开始使力砍耶,它怎么就变成两段了?

「最好别自个儿伤了自个儿。」说罢,蔺殇羽便转身要启程上路了。

好毒!

水漾儿不甘心地噘起小嘴儿,赶紧收好两把剑,三两步追上蔺殇羽,两人一起跳上马。

「又要上哪儿去了?」

「上和田去,找几块翡翠宝石,好镶上剑柄、剑鞘。」

「……」

翡翠?

宝石?

还几块?

现在她明白了,原来「宝剑」这两个字是这么来的,镶上「宝」石的「剑」武器好不好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安上昂贵的宝石,才能称为宝剑……

他在耍富啊!

可是蔺殇羽十分坚持要在剑柄、剑鞘上镶上翡翠宝石,就他而言,必得镶上翡翠宝石才算「完工」,水漾儿也只好随他了,最后,那两把剑的剑柄、剑鞘终于镶成他满意的样子了,水漾 
儿立刻用布把双剑重重包裹起来,免得被人偷了!

在她眼里,那已经不是「剑」,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蔺公子,快过年了,你都不用回谷去过年吗?」

「不用,从我踏出夺魂谷之后,就没再回去过了。」

他就那么憎恨他父亲?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他,都这么久了,她不也一样无法原谅她爹,就算她爹还在世,一旦她离开那个家,她也不会再回去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在天柱山过年?」

「嗯。」

于是,这回换蔺殇羽跟着水漾儿走,要回天柱山一起过年,可万万没想到,就在天柱山上,有一项最大的考验正在等着他们……

不,是她!



向来,蔺殇羽多数时间都是单独一个人在江湖上到处走动,但不管是夺魂谷的人,或者是元雾、杜非则或韩彰要找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因为,不仅仅是元家、杜家和韩家在全国各地都有铺子,就连号称「鲜少有人出谷」的夺魂谷,其实在谷外也有许多生意,只是除了夺魂谷自己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那是属于夺魂谷的生 
意而已。

所以,要找人,只要随便丢个问号出去,很快就有哪里的铺子传回消息,说夺魂公子何时曾在哪里出现过,于是很快就可以找到人了。

而适回,要找蔺殇羽的是杜非则。

不过杜非则并没有亲自来找蔺殇羽,而是遗人送来一张大红喜帖,还附上一张信纸,上书短短一行字。

我成亲时你一定会来,你答应过我了!

「既然杜少爷是你的好朋友,他成亲,你是一定要去的!」

「……」

「喂喂,你答应人家了耶!」

「……」

「蔺公子,你想言而无信吗?」

「嗯。」

还真的「嗯」呢!

水漾儿翻了翻眼,嘴一张就想跟他讲道理,可是两瓣唇一分开,马上又阖上了,这个人脑袋里根本没有「道理」这两个字,讲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要跟他讲道理,不如跟他讲「故事」。

「小时候,我家是很穷的,两亩薄田,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年,赋税一缴,就什么也没剩下了,」她慢条斯理地道。「但我爹很疼哥哥和弟弟,生活再是拮据,每当附近有庙会时,爹就 
会带哥哥和弟弟去玩,顺便买几文焦糖渣儿……」

「我不求一定要去逛庙会玩,但那焦糖渣儿,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吃喔,可是……」她叹息。「从来都没有我的份,我只能流着口水看哥哥弟弟吃,好羡慕、好羡慕。直到有一回…… 


说到这,她突然捏紧了手上的喜帖。「弟弟不小心掉了一小片渣儿,我躲在一旁屏息注视着那一小片渣儿,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等他走远了,我马上冲过去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弄干净上 
面的尘埃,正想塞进嘴里,却被人一把抢了去,是我爹,他说我偷了弟弟的焦糖渣儿,又死活揍了我一顿……」

她扬起一抹可怜兮兮的笑。「为了那一小片焦糖渣儿,不到半指甲片大的焦糖渣儿,我整整哭了两天还停不下来,好幼稚,对吧?」

低头,她细心抹平被她捏出折痕来的喜帖。「直到我娘悄悄跟我说,她一定会买给我吃的,于是我不哭了,就从那天开始,我日日夜夜盼望着,一句承诺,我满怀希冀的等待了将近一年 
,终于,我娘从我爹那里偷到了一文钱,当娘把那一小包焦糖渣儿放在我手上时……」

她深深叹息,好幸福、好满足。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我娘实现了她的承诺,给了我一小包焦糖渣儿,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扬起泪光隐然的眸子,她静静地把喜帖放回他手上。「对你来讲, 
一句承诺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我而言,那一句承诺的实现,改变了一切,我的幼年记忆一直是很悲惨的,但至少在那一天里,我是快乐的,我的童年时代,起码有那么一天是值得我念 
念不忘的,你懂吗?」

妖异的丹凤眼深邃如幽井,眼神又不太一样了,默默凝视她半晌后……

「你希望我去?」

「我希望你说出口的承诺都能够实现。」

「……那我就去吧!」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水漾儿差点冲口而出,幸好及时吞回去。「那你要留在杜家过年吗?」

「不。」简洁而断然的回答。「天柱山。」

不知为何,一听他这么说,水漾儿心头一阵甜,莫名其妙开心起来。「好,那我等你。」

于是两人当即分道扬镳,一个往天柱山,一个转至两日路程外的杜府。

这时,那双曾经偷窥过他们的阴郁目光又出现了,悄悄的盯着他们,他们依旧没察觉到。

更不知道,那双目光一直都断断续续地跟着他们……



豁除了五狐之外,三鬼帮里最受古媚看重的就是九刺客:丧灵、冰女、旋风、火影、疯妪、肉宝、狂徒,以及一对双生姐妹妩林和妩动。

五狐使脑筋虽是一流的奸诈狡猾、无耻下贱,但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姿势摆出来刚刚好够骗骗人而已,因此,当要办正事时——特别是那种杀人见血的事,就得靠武功仅次于抗蛇与黄畸 
癞的九刺客,而他们也从未让古媚失望过。

但这回,他们一接到任务——绑架夺魂公子,当场就一脸呆样的傻住,差点没脱口抗议古媚是有意要陷害他们的。

之后,虽然他们硬着头皮接下任务——不得不接,却使尽各种藉口拖延时间,不是找不到夺魂公子,就是时机不对,或者地点不宜,甚至连天候不佳这种理由都拿出来搪塞了。

由月影门、千叶庄和擎天帮的前车之监可知,意图绑架夺魂公子,无异自寻死路,不如去绑架皇帝老子更安全。

不过,拖得再久,终宪还是要拖出一个结果来,也是凑巧,正当他们想说不能再拖下去了,好死不死的被冰女瞧见傅伟下山到小镇上买日用品,一路跟踪下来,总算得知俞镇宇师兄弟搬 
到哪里去了。

这下子简单了,只要等到水漾儿和蔺殇羽分开,单独回天柱山来,届时,就可以威胁水漾儿用蔺殇羽来换她的师兄姐了。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临了……

当水漾儿回到天柱山,远远一看到师兄姐们的新木屋,原是迫不及待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眼睛瞪大了,旋即又举步小心翼翼地前进几尺,再停下。

往前望,就在木屋前,她那六个师兄姐们也不晓得是被点了穴道,或中了什么迷药,几个人杂七杂八的堆成一团,不能动,也无法出声,只拿一双双焦急、无奈的目光望着她。

再往旁看,一个全身火红的男人笑吟吟的对她点头。

「终于回来了!」红衣男人似乎很开心。「我就知道,过年时你应该会回来,果不其然,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

水漾儿仔细打量片晌。

「呃,我应该认识你吗?」

「不,不认识,不过……」红衣男人的语气十分亲切。「我是三鬼帮的人。」

三鬼帮?!

水漾儿心头凉了一下。「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我们帮主想怎样。」

不都一样。

「好吧,你们帮主想怎样?」

「想用他们……」红衣男人两眼朝俞镇宇几个身上一瞥。「换夺魂公子。」

水漾儿并没有很吃惊,早在见到师兄姐们躺了一地那一刻开始,她就猜到对方的目标不是她,就是蔺殇羽了。

「如果我说不呢?」

「不?」红衣男人揶揄似的轻笑,目光再往后瞄。

在俞镇宇六人所堆成的人堆周围,还有八个老少不一的男女,各个手上都拿着一支管状筒子对准了那一堆人。

「瞧见没有,他们手上的东西,那是苗疆千蛊门的暗器『万针穿心』,虽然并非真有万针,但一次就能射出一百八十根毒针,针针见血封喉,只要擦破一点皮就没命了。如果你不想用夺 
魂公子来换他们的话……」

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红衣男人继续很有自信的微笑,相信水漾儿应该懂得他未尽之言。

她懂。

但不知为何,水漾儿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吴常冷静地想起二夫人曾经问过她的一句话:

「换了是你,你又会怎么做呢?」

当时,她的回答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事到临头,我才会知道该怎么办吧!」

现在,与沈康所面临的相同困扰果真临头了,她不能不顾师兄姐们,也不能把蔺殇羽交给他们,那么,她应该如何抉择呢?

答案立刻在她脑海中浮现,于是她深深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跟你换!」

第八章

跟元家、韩家一样,杜家是武林名门,也是富商大贾,杜家大少爷要成亲,自然是铺张已极,喜客满山满谷,要在人山人海中找一个人并不容易,那就好像在沙滩上找一粒特定的沙子一 
样困难。

不过要找夺魂公子就很简单了,只要找到一张只坐着三个人,其他座位没人敢搭上屁股的宴客桌就行了。

但此刻,竟有第四个人胆敢坐上那桌,而且还是坐在夺魂公子旁边……

「咦?水姑娘,你怎会来了?」元霭惊喜的叫道。

半声招呼都没打,水漾儿就忙着先拿起筷子来大吃大喝,「我来……」用筷子指指蔺殇羽。「找他的。」

「怎么,分开几天都舍不得吗?」元霈挤眉弄眼,笑得很暧昧。

「才不是,我是找他有事。」

「哦,什么事?」

「大事!」

「呃?」

三天后,水漾儿独自一人走在天柱山的山路上,手上牵着一匹马,马背上挂着一个人。

当她步向木屋时,红衣男人已然在屋前等候她了,只是不见俞镇宇等人。

她并不奇怪,想来从山下开始,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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