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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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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要太意气用事,明白吗?”

小孩儿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他想到星寰奕也是跟自己一样,细胳膊细腿的,瘦削得很。
他满怀期望地问宋湛,“陛下,那你能让宫里最好的御医去给他看病吗?他的病拖了好久了,绥侯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那些给绥侯看病的御医去给星文学看病,好不好?”

“殿下……”希林艾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宋湛讶然看了他片刻,最后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的微笑显得十分疲惫,“你回去吧。去和太后说,朕今晚会去给她请安。”
宋钧尧不知道他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但是他听出皇帝已经不耐烦自己了,只好乖乖站起来行礼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用剩下的一点儿时间来解说一下星荀童鞋在不久之前说到的关于这一周的主要问题,即丢给三人的选择题。不过是传的图,手机党就看不到了哈……由上到下,以此是给宋湛、凌珊和星荀的问题(灰色是表象答案)。那么,我们可以看到,小荀的答案是没有疑问的,至于皇帝,也说过他是想要两全。可是凌珊呢?嗯,从宋姑娘的话来看,珊儿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咧?




153

153、第五十六回 谏诤 。。。 
 
 

看着他瘦瘦小小的身影从翠微堂离开,宋湛翻过手背揉了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烫的额头,兀自站起来,对望着自己的希林艾依说,“你先回去吧。”
希林艾依心头一颤,直跪起来仰望着他,神情复杂,“陛下,你还要去找太后吗?”
他的微笑显得非常苦涩,仿佛自言自语,“总要去问问清楚。”
“陛下!”希林艾依站起来,“陛下难道信不过妾的医术吗?”

他怎么会信不过希林艾依呢?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一个全心全意在乎他的人,恐怕就只剩下她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恐怕……没有办法稀罕她的在乎。
今天来跟宋湛说起凌珊的人真的很多,而且,都是些陈年旧事。

先是宋溢来告诉他,凌珊当年瞒着他生下了先帝的遗腹子,然后希林艾依来跟他确认,她那一身经年体寒的病都是当年难产和产后受寒落下的,最后,凌雎来给了他最后一击,告诉他,凌珊去年冬天前往烛龙寺斋戒,是为了堕下腹中的婴孩。
这些事他多多少少都有心理准备,可是唯独没有准备听到别人用肯定无误的语气告诉自己。一时之间,宋湛气急攻心居然咳出了血。
也不怪希林艾依要催宋钧尧快离开,她就是被他的反应给吓坏了,急着要给他好好查看一下。

刚才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宋钧尧就来了,现在那孩子走了,宋湛看着希林艾依碧蓝透明的眼睛,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凌雎,说道:“雎儿,你先到寝殿去等朕。”
凌雎一直神经紧张,突然听到皇帝叫自己,生生震了一下,匍匐一拜便退出去了。

“你想看就看吧。”宋湛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重新坐下来,把衣袖往上抽了一下,露出自己的手腕。
希林艾依怔了怔,坐下来,刚要把手指放到他的手腕上,就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几道白色疤痕,她心头一阵颤抖,指腹压到他的血脉,一时竟然没有办法摸到他的脉搏。
宋湛瞟了她一眼,冷着脸把手收回来,“你这样还怎么诊脉?”

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希林艾依不禁愕然,她甚至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宋湛,突然觉得他非常的陌生。
希林艾依想起之前凌珊让她不要太关心自己的时候,也是瞬间换了一张脸。她暗忖自己真的不懂这些中原人,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面呢?
但她再不了解,也不会连宋湛生气都看不出来,她收回手,沉默着低下头。

“凌珊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的这个时候?”宋湛问她。
希林艾依反问道,“陛下,要是太后当年真的生下了先帝的遗腹子,你打算怎么安置太后,怎么安置那个孩子呢?”她说的“安置”已经是遣词,她没有办法让宋湛将“处置”跟妇孺孩子放在一起。

宋湛看出她并不知道凌珊生下的孩子是谁,此间他已经没有耐心迂回宛转,冷眼看着她,提醒道:“是朕在问你问题。”
她被他的君威懵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敢正视他,坦言道,“陛下,绥侯的事情,你还没看出来吗?如果不是你和太后之间存有瓜葛,又怎么会被人利用离间?试想要是你是堂堂正正的皇帝,她是实实在在的皇太后,又何来纠缠于太后和绥侯之间的抉择?就是因为你喜欢太后,绥侯也喜欢太后,他们才会这样卑鄙,逼你因为嫉妒而除掉绥侯啊!”

宋湛眼中的光圈忽然全部都凝聚到了一点,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朕嫉妒?”
希林艾依愣了一下,脸颊绯红,转过脸去,嗫嚅道,“不是嫉妒,就是害怕。”
“怕?”他突然笑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陛下如果不是害怕失去太后,同时不想失去绥侯对你的支持,又怎么会派人弄了那一场刺杀的戏码来掩人耳目呢?”希林艾依不喜欢看他这样笑,全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宋湛。

这倒是让宋湛十分惊讶,他惊讶的表现,不过是扬了一下眉,似是很有兴趣闲聊,“没有想到,你住在宫里面消息倒是挺灵通。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判断?”
他太淡定了,反倒是令她更加心慌,她百般无奈,只好说,“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毁掉面目呢?就是让人无法追查刺客来历,而且在皇城脚下行刺,太不明智了。再者,绥侯是何人?要是杀他不成,刺杀他的人将永无宁日,而他到现在还没事,就能够知道是谁要有意维护了。”
“你很聪明。”宋湛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称赞,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裾,继续问,“那么,是谁让你去想这些事情的呢?还有,你应该只是知道她瞒着朕生过孩子,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是先帝的?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朕的?”

希林艾依完全没有想到,她这样的劝谏他,他注意的却是别的事情,而他接连的几个问题,都让她猝不及防,生生愣住。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宋湛的脸色趋于一片阴霾,再没有往日的温润清和,也不是冷肃淡漠,而是阴狠得足以食人的乖戾。

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颌,谆谆道,“朕说过,不要跟着勾心斗角,否则,朕不护你。”说到这里,他狠狠放开了她,喝道,“说!谁跟你说这些的?!”
希林艾依被他甩得往后踉跄了两步,眼里虽然有恐惧,但很快那动荡不安就平稳下来,她近乎忧伤地望着他,“陛下,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
“希林。”宋湛失望地看着她,“朕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朕说过,她不是你能考虑的人。”

她听得荒唐,痴笑反问,“你要建立的是怎样的功勋?要在青史留怎样的记录?陛下,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会毁掉多少人?为什么太后和绥侯的事情绝不能传?就因为他们关系不一般,一旦让人说了去,什么联想都出来了,包括他们合谋害死先帝。那么你和她呢?让人知道了,怎么说?后人怎么评?‘她是为了让你当上皇帝才嫁给先帝的,是她害死了先帝,让你登基。’——你和她,还有先帝,一生清白就全没了!”
忠言从来都是逆耳,宋湛不想再听她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希林艾依从头到尾都不肯说是谁跟她说了那么多事情,不过宋湛早就心知肚明。他知道她是个太正面的人,自己完美,也容不得自己喜欢的人有缺憾。
他从翠微堂出来,本来要直接前往慈训宫,可是经过寝殿时看到坐在廊下的凌雎,就停了下来。

皇帝经过凌雎面前时,清冷的声音掠过了她的头顶,“进来。”
凌雎不敢迟疑,立即起身走进去。
还没有在屏风前坐下,皇帝突然就问她,“你姐姐怎么样了?”

凌雎顿时愣住,恐惧地看着皇帝偏过头的侧脸,惊得一时红了眼睛,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滚,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这似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停下来转身看她,耐心地问,“怎么了?”
他一问,凌雎的眼泪就“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但她很快就止住了,吸了吸鼻子,背过手擦眼泪,声音却是沙哑的,她无辜又困惑地问,“陛下,难道我们这些人的命在你们的眼中,都是那么卑微的吗?”

皇帝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得那么直白,靠在隐几上,语气苍白而疲惫,“你比你姐姐要聪明得多。”

凌雎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了,那天她得到太后的口谕去掖庭局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凌鸢。她告诉凌雎,皇帝根本就没有临幸她。可是,他突然封她为美人,所谓无功不受禄,她说没有临幸,谁相信呢?
她在非人的折磨中后知后觉,知道这是太后故意要挖个陷阱给贵妃跳。要不是凌雎去找贤妃,请她出面,把凌鸢从掖庭局里面救了出来,现在人已经没了。
皇帝明明知道这是太后给贵妃设的陷阱,还故意误导贵妃,让她跳下去。凌雎感到非常难过和失望,因为皇帝和太后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他们对自己真的都很好,可是为什么利用起来,也这么毫不留情呢?

皇帝没有回答,他问凌雎会不会下棋,吩咐了宦官拿来棋盘和棋子,让她陪自己下。
凌雎的棋艺算不上好,但毕竟在家里学过,她能清楚地感觉自己的棋艺和皇帝的相比就是天渊之别。他下得心不在焉,可还是每一局都能胜她,让她感到很尴尬。
可她也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情非常不好,偏偏刚才自己又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有时候皇帝会在她思索着如何落子的时候,咳嗽两声,每当那时凌雎的心就会跟着抽痛一阵。她想到皇帝在翠微堂咳血的情形,他一直都没有传御医,凌雎很害怕他突然又咳出血来。

皇帝不说话,她当然也不敢吭声,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下了一整天的棋。凌雎坐得双腿麻木。
华灯初上,尚寝局的女官带着宫女前来为皇帝备寝。

一局终了,凌雎再次甘拜下风,毫无回转之力。她有些麻木地把棋盘上的棋子分别放回棋盒里,收拾干净以后,等皇帝落子。
皇帝拿起一枚翡翠棋子,还没有放到棋盘上,就丢了回去。他突然叹了一声,看到宫女们已经将寝榻布置好了,就对凌雎说,“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凌雎睁大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丁点惊喜,全是恐惧。
“朕去一趟慈训宫。你放心,从今你就在永乾宫,没人能伤害你。”他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不禁闭上眼睛缓了一下,低头看到她担心的模样,他淡淡笑了一下,“先睡吧,明早朕有事情跟你说。”

尚寝局的女官听到了皇帝的吩咐,在他离开之后,一派要伺候凌雎安寝的模样。
凌雎心里百般不愿意,想到凌鸢的下场,冷汗都从额头上渗出来。可是皇帝已经这样明说,她怎么敢忤逆呢?如今她早已怕了这些人,这些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人,不必发狠,人命就已经堪比蝼蚁。

她在宫女们的侍奉下换了寝衣,坐到了御用的衾被里,由女官托起长发之后躺下来。
女官将凌雎的长发悉心放下,又着宫女灭了近处的几盏宫灯,留下守夜的宫女之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怎么办……写完最后的大纲以后就觉得已经写完了呢……orz




154

154、第五十七回 取舍 。。。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一个可以摆脱枷锁的人吗?有很多人在抛弃掉他的成为枷锁的义务同时,也抛弃掉自己的最终价值。——尼采
 

凌雎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办法睡下去。
她感到很不安,除了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以外,她还很担心今晚的太后。
凌雎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后总是那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了,不是因为她已经绝于尘俗,恰恰相反,她背负了太多。

她生下了先帝的孩子,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隐瞒这件事。凌雎也不奇怪为什么她跟星荀的关系那么好了,怎么会不好呢?她的孩子就寄养在星荀门下啊。
凌雎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同情太后,她顶着这样天大的秘密,面对的是皇帝的一片盛情,她在后宫里地位尴尬到了怎样的地步?以至于怀了皇帝的骨肉,身为母亲,要亲手舍弃。

这一夜凌雎辗转难眠,因为她觉得皇帝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反应跟自己预期的不一样,起码凌雎没有发现他的脸上有跟她当初刚刚知道时候的震撼。
可是,那是皇帝,君心难测不是吗?
她同样想不明白的是,太后为什么要把这些秘密告诉她。

太后当时匆忙把她叫回了慈训宫,跟她说,只要按照她说得来做,她保凌鸢不死,也能保证今后她们姐妹二人在宫里面太平。
凌雎照着她说的去做了,先把绥侯的小公子是先帝之子的事情告诉燕王,以这个秘密为条件,请燕王救凌鸢;再把太后利用凌鸢陷害贵妃和太后生下先帝遗腹子的事情告诉贤妃,求她去救凌鸢;最后,把太后曾经怀有皇帝骨肉的事情亲口告诉皇帝。

就这样,凌鸢的性命成了凌雎出卖主子的借口。
太后的承诺并不是由她而是由别人来实现。
她会答应,不单单是因为太后抛出的那些承诺,也因为太后当时的神情,是那样不顾一切。
现在凌雎陷入了难解的恐惧和困惑当中:这是一条自绝的路,是什么逼得太后要不惜毁了自己呢?

凌雎是家里的庶女。
因为母亲生前深得父亲的欢心,所以在她辞世以后,父亲还把她交给了嫡母来抚养。所以,她才会和凌鸢那么亲近。
不过她毕竟不是嫡女,凌氏宗祠很多只传授给嫡女的东西,她并不得要领,加上她家又只是凌氏世系的小宗,关于韬晦堂的真宗,凌雎更是不可能彻底明白。
而凌鸢也差不多,她虽然是嫡女,可对于大宗出身的人来说,她们都是旁支。

真正的凌氏大宗嫡女是怎么样的呢?
凌雎以前也曾经想象过。
家里请来的先生给她们讲课的时候,曾经在她们问及时说起过。

当今太后是现在唯一的大宗嫡女。
凌雎刚刚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公正而善良的人,母仪天下、四海为尊,这样的词加在她的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凌雎见到了和皇帝在一起时候的太后,发现用伶俐来形容她也是恰当的。
而不久前,太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随意地将别人的命运加以蹂躏,着实让凌雎心惊肉跳。当她得知凌鸢受难时,对凌雎明知故问、巧言令色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位太后的莫测和可怖。

太后是个完全不能从神色和言语来推测其行为的人,甚至她做过的一些事,也未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是她工于心计,而是她天性如此——小的时候,凌雎就听教书先生说过,剑南凌氏大宗出身的人,尤其是嫡出子女,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剑南凌氏最纯正的血液。
他们天生就会把心事沉入深深的湖底,深到连自己都不能察觉。他们所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统统都只有从结果来揣测起始的目的。

宋湛站在栈桥上,望着飞起的瓦檐下悬挂着的琉璃风铃在白纱宫灯的映衬下闪烁着熹微的光芒,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
晚秋的夜风拂来,荡起湖面上的层层微波,吹得他衣袂翻飞,冠带卷舞。
他没穿平时穿的赭黄袍衫,玄端的颜色衬得他本就偏白的皮肤更加苍白,近乎病态。

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望着这座宫殿看了多久,宋湛终于偏过头,对守在身边的李越哲说,“去把凌珊叫出来,朕不进去了。”
就连先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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