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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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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不正言不顺,如果现在立威,响应的人恐怕不会多。所以,他不能失去宋溢的支持,凌晏和自己也他不能得罪,他暂时只能无为。
一张未写继承人的遗昭,不管存不存在,对他来说都是牵制。
都说帝王孤寡,但星荀未曾见有哪位帝王从一登基就如此受迫。他想起凌珊说过的一句话——他若有心,自会向追随他的人证明。
凌珊的这一难,究竟是宋溢和江宛筠合谋所为,还是先帝留给宋湛的考验?
如若是后者,此时不省人事于病榻上的人,还是宋湛初初认识的那个凌珊吗?
作者有话要说:囧……自从那天编辑跟我说建议火速完结然后我鬼使神差答应以后,就很担心又被问怎么还在连载……可是到了这地步突然腰斩不是有一种不是太监胜似太监的赶脚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当做那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反正贫尼也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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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五回 罪孽 。。。
太后病重,皇帝为此忧心忡忡,罢朝斋戒。
朝臣们一开始起先并未有所异议,可是皇帝自从宣布要罢朝之后,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一些风言风语就开始传了起来。
但一街之隔的六宫,住在其中的人,对这一切仿若充耳不闻。
敲过亥时的牌之后,宣坤宫外围的宫灯便被熄灭。
寝殿那一面面画屏间,已然没有了守夜的宫娥,从外面看来漆黑一片的宫殿,等到了最后一幅屏风之前,才能看到一点豆灯亮着暖暖的橙黄色。
屏风上映着男子模糊而清癯的身影,他的身影留在这屏风上甚久,甚至就已经是画上的一部分。
宋湛靠着隐几闭目养神,感觉一阵阵凉风穿过没有关严的窗棂流进屋内,让他始终没有睡过去。
他已经连续两天都没有睡,可是这样的情形熟悉得令他无法感到困倦。甚至,这似曾相识的光景,让他感到了这两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
只有一件事让他不禁皱起眉头:兼任谏议大夫的凌晏今天亲自来到了宣坤宫向他直谏,称作为一位皇帝,他未免对母后皇太后太关心了。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思及星荀说过的话,宋湛提起一丝冷笑,眼底的冰冷如同他的世界是一片毫无光明的永夜。
而身后,有人拉扯着他的冠带,让他回过头。
她没有起身,仍旧躺在锦被当中,忧愁地望着他。
“你守了我多久?”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凌珊的声音甚是低哑。
宋湛眸色一晃,摇头道,“不记得了。”
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他伸手去将其抚平,听到她说,“去上朝,别管我了。”
他凝视着她,幽幽地说,“你早就恢复意识了吧?”
放在锦被中的手仍旧虚弱无力,只是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凌珊毫无愧色,微笑说,“让我去鸿陵,好不好?”
她早就能够听到旁边人的谈话,她只是一直在等他与她之间的流言蜚语传出,然后,有那么一班忧心社稷的臣子进谏皇帝不可怠慢朝事,最好,有人能够想起她是一位从来没有为先帝孕育子嗣的太后,她应该像其他的嫔妃一样,去鸿陵为先帝守陵,要么,拨回原籍,永不再嫁。
皇帝任性犯错的时候,是最能够体现忠臣们究竟是忠心于皇帝还是忠心于国家的时候。
一石二鸟,想得是那么周到。真不愧是先帝选定的皇后。
宋湛微笑,笑容却像雪山之顶最最冰冷的严霜。
忽而,那扇一直都没有关严的窗被一阵飓风吹开。
“啪”的一声过后,就被大风吹得来回扇动,几次碰到了窗棂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凌珊抬眼望去,只看到外头一片漆黑,而地毯上忽然多出了一星星亮点,是飞霜落到上面瞬间融化。
“下雪了。”她看得出神,静静说道。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回答、不提问,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听她有何下文。
但她却不似从前那样,再多说一句话。
宋湛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细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就像春天最最柔软的微风。
“你不能去鸿陵,如果你一定要走,就到微明宫去。”
凌珊的胸口忽然剧烈地起伏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自己要坐起来,但他忽然伸手将她禁锢在床榻上。
柔弱的眼睛宛如回光返照一般透着尖锐的光芒,她瞬也不瞬地盯着把她压在榻上的宋湛,苍白的面容不见一丝血色。
“你已经当上了皇帝,还想怎样?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双眼已经一片血红。
也许是她的颤抖传到了他的手上,宋湛眼底那一圈银色的光环倏尔收紧,他冷笑,“放过你?你连我都算计,还想让我放过你?”说完,他俯□对着她淡如白樱的嘴唇吻下去。
凌珊明显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猛然跳出一拍的声音,惊愕地伸手去推开他。
可是她此时哪里还有力气?她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中只是徒劳,无论怎么打他,他都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是他搂住她纤腰的手越来越紧,完全忘记了她身上的伤,痛得她头晕目眩。
“放……”
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唇齿之间,凌珊觉得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很快就没有了呼吸。
他的亲吻和抚摸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温暖,她就像被投进了一片满是浮冰的海里,是暗夜中的深海,她越陷越深,连眼泪都和进了那冰冷的海水里。
他知道她的痛苦,简直可以说是感同身受。令每一根经脉都紧绷起来的伤痛,让他心中产生了恶意,窗棂上那一声声巨响,卷进屋内的严寒让他的血液开始升温,流入骨髓的寒冷与之纠结,越来越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心房。
他被一种难以覆灭的怒火所控制,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挣扎着去握放在床榻旁的那盏因为动静而忽闪忽明的长明灯,但很快就被他发现,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那一瞬的花火让他看清了她手上的那根缨穗,一声低吟之后他轻易就将她的身体甩进了床榻的内侧。
她忍住痛苦,泪水却打湿玉枕,发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在长明灯被打翻以前,她看到他手腕的伤疤,眼泪很快就干涸。
心猛烈地跳动着,急促的呼吸让她的嘴唇越来越干燥,犹如被烈日煎熬的夏花在等待一场暴雨。
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们被身体和灵魂产生的痛苦所煎熬,最后的一丝清醒仿佛那盏已经被扑灭的灯。
在他撕扯开她的中衣的时候,她才终于领悟自己的抵抗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徒劳和绵软无力。
他疯狂地吻着她的身体,每一次亲吻,他冰冷的唇都让她的颤抖愈加深刻。
像一个逃不开的轮回,她在挣扎和反抗中感受到他的理智是如何被毁灭,仇恨是如何让他们都变得歇斯底里。
她看到面前的黑暗摇摇欲坠。
她再无遮掩的身体在黑暗中白皙得仿若一片洁净的雪地,他没有一丝一毫地欣赏之意,唯一的目的就是践踏这片皑皑。
在他鲁莽地进入她的体内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那座她小时候居住的雪山,而他,让她想起了天山上凶狠而无情的狼王。狡猾、冷血,忍耐、无情,一击毙命。
而她也让他想起了崇城离宫城墙上那些盘缠纠结的藤蔓,看似柔弱,却如何轻而易举地将他纠缠,禁锢得他难以远离。
濒死的痛苦让她本能地想要逃亡,天旋地转之间,她伸手抽掉他束发的发簪。
肩膀上忽然感受到了一片冰冷的凉意,她的心用力收紧,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汗水还是泪水顺着她锁骨的弧线流到她的心口。
她闭上眼睛将手中的发簪用力刺到他的背上,只听他吃痛地一身呻|吟,轻易就抓住她的手,力量之大令她的力道全失,一股血腥味蔓延在黑暗里。
黑暗、冰冷、血腥。一切都是死亡的指引。
没有人知道,他与她之间,还会不会有除了覆灭以外的其他可能。
而他们仇视着对方的眼睛,熹微的目光仿佛是他们能够看到的唯一的光明。
升温的是他们不再能用理智来克制的身体,她冰凉的手臂绕过了他坚实的后背,感觉到腹部一阵难捱的胀痛,在那一刹那来临之时,她恐惧地张开了嘴,狠狠朝他战栗的肩头咬下去。
舌尖上流过她早就深谙的血腥,他的鲜血,不是第一次流入她的身体。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拨开她因为汗水而沾湿在额头上的细发,手指划过她带血的嘴唇,眼中的盛怒逐渐平息。
她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缓缓倒在了她的臂弯里。
屋外狂风大作,她依稀看到鹅毛般的雪片卷入了那些将喧嚣隔绝在外的屏风间。
身体骤冷,手指不经意间勾到了他披散下来的长发间,她怔了一怔,手臂一折,让他渐渐冰冷的侧脸靠到她的胸口。
本以为他已经睡去,腰上却一瞬僵硬,是他仿若无力的手将她搂紧。
他们知道,冰冷的不只是这方步入隆冬的天地,还有他们万劫不复的灵魂……
午后,皇帝将亲率百官祀昊天于圜丘的消息传来了宣坤宫。
她从镜中窥视着李越哲沉默的脸,用一根白玉龙纹簪拨弄着香炉中的香料,冷然不语。
那玉簪上带着淡淡的红色,分明是鲜血擦不去的印记,李越哲不小心瞥到,想到今日早朝皇帝头上的发簪再不是原来那根,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陛下说,娘娘重病初愈,又感风寒,还需去微明宫养身。”
“砰!”
旁边伺候的宫娥都吓得低下了头,香炉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泼了一地香料,滚到了李越哲跪在地上的膝盖上,停了下来。
眼底,是她百花勾勒的白绡裙裾,头顶,是她紊乱急促的呼吸。
凌珊一早就发现,那些曾经侍奉过她的宫人们都已经不在,身边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皇帝今晨离开宣坤宫时身上带着的伤,此刻被惊吓到的宫人们甚至单纯地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辜负皇帝的一片好心,一定要拖着病体去那冷冰冰的陵墓为先帝守陵。
一时之间,宣坤宫上下,噤若寒蝉,连大口的呼吸都不被允许。
“娘娘。”宋沛羽痛心地看着不住摇晃的太后,用最轻最柔的声音说,“凌相和星相来了。”
凌珊突然顿住,过了片刻,她徐步走回梳妆台前坐下来,讷讷说道,“让他们进来。你们全部都出去。”
宫人们看太后正在气头上,立即噤声从殿内退了出来。
皆着玄紫朝服的凌晏和星荀伫立在门外,偏过头听他们从小门走出来的细微动静,对视了一眼,都是沉默不语。
“看走眼了。”当看到穿着黄色内官服的李越哲退出来时,星荀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句。
凌晏脸色十分难看,问道,“要是她要我们对付圣上,你帮不帮她?”
星荀瞥了表兄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她不会的。”
说话间,宋沛羽从殿内端着被摔坏的香炉低着头走了出来,见到两位宰相,屈膝施礼后道,“娘娘宣两位宰相入内。”
凌晏闻得她一身浓郁的青檀香气,低头看到她被香料的残粉弄脏的裙裾,对星荀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见太后。
星荀知他意图,多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宋沛羽,径自走入了太后的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一场床戏都要写成颓废系……其实老娘一直认为闷骚远比撕衣萌,可是看到某些的肉文,就不禁觉得为什么老娘要把故事设定在这种憋屈的年代,还养了这帮禁欲派,苦大仇深的纵欲不能呢……每次想到,诶,不如发生点什么事吧,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以这厮的个性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顿首……那句“放过你?你连我都算计,还想让我放过你?”是才补上去的,毕竟只有“真不愧是先帝选定的皇后。”太隐晦了……那个在鬼戎的时候,全心全意只为他一个人着想的凌珊,已经不在了啊。可是毕竟他们是在乎对方的,所以把这种在乎解释为“他们仇视着对方的眼睛,熹微的目光仿佛是他们能够看到的唯一的光明。”但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后文凌晏和星荀都会解释的。p。s。 新开的坑本来想走无邪治愈向,结果大纲写着写着又阴谋论起来,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这两天的作者后台不晓得怎么的,总是连接不到数据库,刷了好几遍才进来,真闹心啊……另外,因为文章的陈设是仿初唐而定的,而因为某人当了皇帝,时代背景要向前推进了,所以又要研习一下盛唐的衣物啊什么的,更新的频率就有些慢,先抱歉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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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六回 辞别 。。。
星荀走进殿内以后,外头只剩下凌晏和宋沛羽两个人。
宋沛羽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还留有余温的香炉,一直到所有的温度都散去。
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别无二致,凌晏不禁多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不必担心,陛下不会如此绝情,一个人都不为她留。”
宋沛羽轻轻咬了咬下唇,玉颊上透着羞耻的嫣红,嗫嚅道,“陛下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没有等到他回答,她就看到了他扣起的十指。
“我也从未料到,像陛下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分明,这对他来说毫无好处,自此他们就只能落入相互折磨的轮回之中不得善终,他竟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凌晏苦涩地笑了一笑,说,“他究竟是有着我想不到的情深,还是残酷呢?”
宋沛羽惊骇地看着凌晏,口齿模糊起来,“凌、凌相是说……圣上对娘娘……”
“我没有试过深爱一个人,不知道情深若海时的感受究竟是怎样。”他没有回答,只是无端感叹道,“可是今日所察,真是可怕得令人毛骨悚然啊。”
他说出前半句时,她便已经再度低下了头。
她一直低着头,凌晏垂眸时便看到她干净好看的额头,转而道,“他就是要逼得太后不敢去鸿陵。现下风头太劲,也不能强留她在凛都。闹到这付田地,太后要是去了虬山,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会和她一起去吗?”
宋沛羽顿时屏住了呼吸,端放在身前的双手握紧,乖觉地说,“能够服侍娘娘,是奴婢的万幸。”
他凝眸看了她一阵,忽而一叹,“你啊,从来都不敢提自己的要求。且不说你是愍帝的公主,就算你不是,别人也是该要顾及你的感受的,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宋沛羽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看到他无比疼惜地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依旧温润谦和。
她只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大的委屈,一串眼泪就落了下来。
凌晏看她簌簌流下的眼泪,不由得心生恻隐,“你若是不想去,又不敢和太后提,只管跟我说。我去帮你讲。”
她终究还是摇头,心知如果太后身边没有一个他能够相信的人,他也难以对太后放心。她不想他为任何事忧心,也知道自己在别处帮不上他,惟独这一件,是她力所能及。
“奴婢还是和太后一起去微明宫吧。”她抬袖拭去了泪水,坦然微笑道,“太后待奴婢很好,若让她独自去微明宫,身边没有一个体恤的人,奴婢自己都不放心。”
凌晏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莞尔颔首,“那么就要劳烦你照料好她。想事情的时候顾虑到很多,思虑过甚,对身体也没有好处。总是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什么都忍着不说出来,长此以往也是不好。”
宋沛羽笑着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会时常提醒娘娘的。”
“她离开了紫微宫,还会有什么思虑的?我说的是你。”
她蓦地抬眼,看到他眼底带着落拓不羁的笑意,让她不由得耳热,别过了脸去。
这地方他时常来,需要绕过几道屏风才能见到她,星荀已经烂熟于心。
见到凌珊时,她正坐在那面双鸾千秋鎏金镜前,手里拿着那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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