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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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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地上。
她惴惴不安地喘着气,手里还拿着纸鸢,抬眸发现他正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窘然地撇了撇嘴巴。
“咦?”在他的眼睛里,凌珊发现自己用来固定发髻的梳子不见了,伸手一握,果然一头青丝已经散落下来。

她乍然一惊,忙在四周寻找。于晞看出她在意那把发梳,就跟着在旁边的草丛里找了起来。
“找到了。”他在一块假山石旁边捡起被摔坏的发梳,上面的绿祖母已经磕掉了一个小角,他是第一次仔细看这把发梳,才发现造型设计并不是夏国之物。
凌珊从他手里拿过发梳,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已经磕破了,不由得皱起眉。

过了一阵子,她才发现他们陷入了沉默当中。皇帝并不问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这把梳子,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凌珊默默把梳子放回了袖兜里,也不敢抬头看他,“陛下,我……”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忽然,一根流云雕花直簪递到了她的面前,她讶然抬头,见到是他把自己的发簪取了下来。
“坏了就换掉吧。”
她的手指微微一颤,有些迟疑,但她余光看到了手里拿着的纸鸢,于是仰首对他微笑,从他手中接过了发簪,点头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告白~告白~……陛下您长得好高呀~~~另外皇帝那句,“为者则已,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是出自黄石公三略,笼统理解就和凌珊后面所想的一样,有“决策的人是自己,把功劳让给将士,这才是最得利”的意思,后半句是:彼为诸侯,己在天子,即是让别人为诸侯,自己为天子。总之,君不与臣子争功,即凌珊所领悟的,臣子的功劳说到底还是君王的功劳。构思好了一些细节,正在安排顺序,另外章节数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应该开个新坑了呢?




84

84、第八十三回 非分 。。。 
 
 
作者有话要说:题记:非分,即不属自己分内的,比喻妄想得到本分以外的好处。
 

慧觉离开凛都的事情,一开始没有让信成知道,等到消息传到那位公主的耳中,他已在南边沿海登船。信成为此事与皇帝闹得不快,德妃也被牵连其中。
就在这个宫中没有一丝安睦的时候,来自瓯骆的三批使者就先后到达了凛都,表示要臣服于夏国。
凌珊不知在南面是什么光景,但是这天晚上,皇帝快步来到宣坤宫时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她还记得那年他得知北征之师大捷时的样子。
可是这一回见到他的面,他灿然若星的眸,凌珊不由得跟着他一起开心。
她见惯了他微笑的模样,但是,这才是他真正高兴的样子。

“湛儿居然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令瓯骆归顺,真是能耐!”皇帝朗声赞许道。
凌珊不愿意转而奉承是他善于用人,只在旁边微笑不语,她滗了一盏桂花茶奉给皇帝,道,“吴王看起来不像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人啊。”
皇帝被她逗笑了,接过茶盏拥着她说,“我自然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但阴书上疏,奏请其令南境都护府十二万兵马任其调配。瓯骆王已经允许夏国的军队进入瓯骆境内了。”

十二万兵马任其调配……
凌珊在他怀中不由得愣了一愣,沉默片刻之后静静地问,“陛下会答应吴王吗?”
“嗯?”他微微一笑,似乎不在乎这意味着什么,“本来亲王担任都护,就能拥有这样的权力。国书上早有说明。”
“可是皇上,当年鄂王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在江南裂国……”

他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她微凉的嘴唇上,俯身在她的耳畔悄声问,“皇后和我说句实话,从史书上看来,真正有能力当夏国至尊的究竟是世祖还是鄂王?”
他的气息温热,并没有让凌珊因此而迷乱,她垂眸淡然笑一笑,为难地劝说,“陛下,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成王败寇啊。”
他沉默了一阵,好像在考虑她说的话。

凌珊紧靠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伸臂环抱他,希望他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
因为她清楚明白,这心跳的每一声都是真实而明确的,就和她刚才所说的话一样。
“皇后想得周到。”过了很久,他低声说。
这意味不明的话让凌珊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这句话在他们新婚之夜过后的第一个清晨,他也曾经和她说过。
凌珊没有抬头,但她猜想他的神情和那个时候是一样的。
什么都瞒不过他。所有。一切。



照例,外藩来使,在持春殿设宴,帝后皆要列席。
自清河回来以后,太后上表皇后居然一意孤行亲临险境,逼得皇帝不得不也一起前往,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伤帝家风范,皇后恃宠而骄,皇帝当慎度之。
皇帝为了不与太后起争执,就没有再来宣坤宫,他们鲜有见面,在宴请近臣时也是召了其他嫔妃作陪。但这次宴会无疑是皇后必须要做的少之又少的职事之一,连凌珊自己都有些惊讶,居然会有朝一日会为了自己身为皇后这件事感到庆幸。
皇帝为瓯骆朝顺一事十分高兴,凌珊在一旁坐着,也为之欣喜,但她这深受皇帝宠爱的皇后即便是坐得遥遥在上,也少不得使者们的恭维。她素来不喜欢听任何人恭维的话语,听着听着,就开始觉得不自在,她不想扰了皇帝的兴致,看过几段歌舞之后才称倦离开。

她从持春殿出来,只觉得宴席上的奢靡氛围令自己头昏脑胀,心想平日难得离开一次宣坤宫,既然出来,就此回去反倒可惜,于是便往西池的方向走去。
还没多走两步,凌珊便听到宋沛羽在一旁轻轻咳嗽的声音,她转过身,见到祭漩在远处九龙拱桥那儿走过来。
凌珊知道瓯骆送来阴书的三位使者之中,吴王选他为其中之一,但却对他出现在内宫感到有些讶异。
祭漩在桥头那儿站定,遥遥望着她。

凌珊向旁边的两位尚宫递了个眼神,两位尚宫便知趣地带领随行的宫女退开到千步画廊之外。
他犹豫了一瞬,走上前来,在她五步开外恭恭敬敬施礼。
“将军辛苦了。”凌珊柔声说道。
祭漩站直来,怔怔俯瞰着她的容貌,嘴唇动了动,像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她并没有为这份尴尬感到困窘,步履宁和地走到西池旁的一株梨树旁,用一方丝绢扫了扫旁边巨石上的灰尘,款款坐了下来。
祭漩目光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想起她在夏天失去的那个孩子,脸上的表情稍稍扭曲了,“娘娘……珍重。”
凌珊因为他脸上的神情而微微错愕,她垂下眼帘,轻声道,“多谢将军关心。”

祭漩看她这副隐忍的模样,和小时候那个开朗活泼、率直天真的模样全然不似,想到她在宫里受到的那些委屈,心里生痛,恨恨道,“你若不是凌氏之女就好了!”
凌珊有些吃惊地抬眼望着他,盈盈凤眸映着西池的粼粼波光,像是感动,又像是哀愁。
她不敢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所出来,因为……那是她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她看着他深深注视自己的那双眼,这是一双总在为她心疼、为她着想的眼睛。
只可惜……
凌珊低头轻叹了一声,凄楚一笑,道,“这对我来说,是非分之想。”



这天外头圆月皎洁,皇帝来到宣坤宫,邀皇后一道在廊下赏月。
宫人们在偏殿廊下安置了长案锦席,又配以瓜果美酒,尚宫送来御寒的白熊毯,在皇帝点头之后就悉数乖觉退下。

冰轮普照天际,唯有几颗星辰依旧留在天际。
倒影在杯中绿蚁中的月亮,也是平静宁和。
凌珊受皇帝之邀,举杯相敬,享受这少有的片刻安怡。

夜里起风之时,她张开白熊毯为皇帝披上,忽而又听他提起了吴王提出将南境都护府的兵权全权交给他的事情。
凌珊不知道他要执着于看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她那天明明就已经那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宋湛在鬼戎呆了那么多年,他是否依然衷心,本就会有人抱有怀疑的态度。凌珊不愿意让他手握重权,让这样的怀疑四处扩散,否则,就算他并没有异心,也由不得皇帝不怀疑。

看她满脸心事,对此事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反对到底,皇帝揽着她的肩,与她一同分享这一张白熊毯的温暖。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说自己的决定,“我决定允了他。剑印在他手上,他却还是开口问我,也是敬重我,我又何必太挂心?湛儿是个很通世故的孩子。”
凌珊靠着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说,“陛下是九五之尊,吴王本该敬重。”
“我和他交谈过几次,几乎每一次,我都会忍不住想——‘这孩子真是宗族中最出色的,如果他能够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感觉到她的颤抖,皇帝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这想法该是和当初高祖之于江夏王有几分相似?”

江夏王的父亲原本是高祖的兄长,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他把皇位让给了高祖,史称“让皇帝”。
高祖待江夏王如若己出,先后两次罢黜儿子的皇太子之位后,高祖最终未来得及立下储君就驾崩了。后来发生了分分合合足足五十余年的“五王争位”,最终以世祖一统夏国告终。
江夏王,就是那位的世祖。

凌珊闭上眼睛,默默说,“但陛下已经有了韩王了,今后他将拥有吴王所不及的出众。”因为他的善良和坦诚,凌珊想。
“只怕等不到他超越吴王,我便已经千秋。”
凌珊吓了一跳,睁开眼坐起来,恼怒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陛下万不可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他看出她的紧张,叹息,拉过她的手让她再次回到自己怀中,“到时候,皇后可愿意主持大局?”
她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抬起头望着他。

“这片土地,已经经历了过多的杀戮,经不起再一次合久必分。偏偏朕终究还是个自私的帝王,没办法像高祖一样放弃自己的儿子。”他托起她的下颌,注视着她明净的双眼,“你曾说过要向朕证明,还记得?”
凌珊缓慢地点头,说,“陛下与妾的每次交谈,妾都不敢淡忘。”
“那就好。”

她曾和其他人一样,不断困惑皇帝为什么会选择她。
她从来都不敢奢望,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不给她答案,她唯有自己去追寻答案。
她唯有向自己证明,自己是足以匹配他的那个人,才能安心地住在这宣坤宫里,才能理得地坐在他的身旁。

精通世故吗?
是不是所有的帝王都像他这样清楚明白,谋略之道,唯在一心呢?
“愁什么?”宋于晞低下头时,看到她眉心紧锁。

她似乎有些有苦难言的恼怒,依偎在他怀中,闷闷地问,“陛下知道淑妃是冤枉的吧?为什么没有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呢?”
“嗯?”他却笑道,“后宫之事,本来就不是我该插手的。”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痴痴望着他,“陛下……”
“只希望她能够明白我的心意,不要再折腾出什么事来。”宋于晞低头看她,“幼帝不需要两位可以临朝的皇太后。如今娄太傅和常尚书为了将寒门出身的官员逐出朝廷沆瀣一气,思及他日我不在,留你一个人,就不免惴惴不安。”
他的话语,让凌珊心头一热,泪水就涌上了眼眶,口中却含怒提醒他不许再诅咒自己,“陛下!”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

他是从来都不知道将国事和家事分开的,尤其是,在他这样的位子上,所有的事都能变成国事。
他想告诉她。逃避并不代表未来不会来。
她未跟着他之前,是什么模样呢?他记得,在册封她为皇后以前,听说过一些她的传闻,可是来到他面前的这个凌珊,和传言中的那个凌珊,仿佛是不同的人。
眼前的人,有更多的负累,更多的思虑,所以,更像是他想要的那位皇后。
罢,考虑得再怎么周全,也不代表不会有遗憾。此时不妨先放过这个女孩吧。宋于晞这样想。

“唉……”她开始慢慢理清自己的思绪,徐徐说,“攻城易,攻心难啊。”
他听出了她的疲惫,握着她的手,举头望着天空中皎洁的婵娟,开玩笑似的说,“皇后还年轻,却总是动不动就觉得累了啊。”
她轻笑,侧过身伸臂环抱他,侧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喃喃道,“我愿意为了陛下,一瞬便老二十年。”
他对她微微一笑,低头吻她明净至诚的眼。

秋月之下,人影成双。
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女人的柔荑,他们的吻轻软如羽毛,拥抱恬静如夏风。
此刻的他们,暂时放下了除却他们二人之外的世界。
于是,他们不及去斟酌,这安怡之短暂。





85

85、第八十四回 太后Ⅱ 。。。 
 
 

在深秋之时,南衙发生了一件大事——侍中星云敬退隐。
关于他退隐的原因朝中有很多的说法。有人说,他是因为思念两年前辞世的夫人,再无心朝政,有人说,他是因为星充媛玷污家门,无颜再侍君,还有人说,是因为进来连番的公车上书,导致皇帝与宰相之间的关系因为政见出现分歧,星相这封辞表,是皇帝之意。
但星相乞骸骨的奏疏是直接呈给了皇帝,上面写的是什么,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知道。
人们所知道的,只是星相离开京城的那一天,皇帝登城相送,回宫之后就一病不起。

皇帝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那日他突然在继晷殿前倒下,让随行侍从都惶恐震惊,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就传至南北。
在宣坤宫中写一封回信的凌珊听到皇帝突然晕阙的消息,顿时脸色惨白,执笔的手一直停在藤纸上,直到宋尚宫提醒,才发现藤纸已经晕上了一大片墨迹。
凌珊扶着书案站起来,吩咐准备步辇的空挡,把写坏了的藤纸投进旁边白纱宫灯中烧尽。

她来到继晷殿前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皇太后的步辇。
凌珊拾裙匆匆跑上台阶,来到殿前却被一个黄衣宦官挡住,她看着宦官十分面生,无论在永乾宫还是继晷殿都不曾见过,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心中已感不妙,但左顾右盼又不见高公公身影,只好开口问他。
黄衣宦官垂眸回答,“秋日浮躁,圣上因而龙体迁安,加之星相辞官归故里,圣上心有不舍,关心社稷,焦虑成疾。”

他说得十分从容,可凌珊却觉得他作为一个宦官,说的太多了,他本该只告诉她皇帝如今好是不好就可以了。
凌珊不信他的话,只说要入内探视,可此宦官挡在面前,令她生怒。
“这位公公,试问你是得了谁的旨意,敢将本宫拦在殿外?”

“自然是圣上的旨意。”
殿内,传出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这声音原本凌珊很熟悉,这时听来却没来由得一震。
凌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侧到一旁俯首,“妾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太后款步来到继晷殿外,忽而一阵秋风来,吹得她华丽的衣袂光彩照人,她广袖上的金边在凌珊的眼底一闪而过,刺痛了凌珊的眼睛。
“圣上不是早有旨意,但内官不得擅过横街?皇后忘了么?”太后没有让她免礼,侧目瞥了一眼依旧侧身俯首的皇后。
凌珊双手放在身前,藏在袖中的十指扣在了一起,头又低了一些,“妾惶恐,只听得圣上龙体迁安,心急如焚,一时忘了禁令。”

太后无声无息地冷冷一哼,微转过身,用婉转抽离的声线说道,“御医说了,陛下是因为劳心过度、思虑过甚才病倒的。”看到凌珊抬起的眼睛,太后又说,“哀家听说,近日朝中士、庶两族官员政见相持不下,星相也是因为招架不住那些山野小民不切实际的疯言疯语才请辞隐退的。哀家觉得非常奇怪,凌、星二相辅佐皇上登基,功不可没,朝中的官员几乎都是新朝初立时两相和皇上亲自挑选的,是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一些连家谱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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