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垂帘-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芙蓉一怔,低下头,手指绞着,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她,她是奴婢的姐姐。”
“诶?天上地下,你爹爹可不公啊。”
“奴婢的娘是伺候叶夫人的丫头,奴婢,奴婢本不该出生的。后来便一直养在叶夫人身边,伺候叶夫人。后来,姐姐要入宫,命奴婢一起入宫照应。”
芙蓉越发低着头,咬着唇,忽地抬眼看向君瑞:“小姐,奴婢虽然是皇太后同父的亲姐妹,但叶家从没将奴婢当做女儿看待。她让奴婢去伺候皇上,是因为她答应奴婢,只要奴婢办成这桩事,便放奴婢的娘出府。”
“那你倒戈,岂不是你娘要遭殃了么。”
“娘死了。”芙蓉眼眶转着泪,转了几圈都没落下,“他们一直骗奴婢,说娘还活着。其实奴婢陪皇太后入宫的当天,就被夫人害死了。所以奴婢怕极了,怕他们也要杀了奴婢。”
“我娘也被人害死了。”君瑞淡淡说了句,转头面对芙蓉,“你怎么能怕,你娘的仇,你就不报了么。”
漫天的风从她身后洋洋洒洒吹起,卷起地上落叶花瓣飘飘荡荡,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抛掷着挥洒着。她抿抿唇又笑了起来,将垂下的碎发往耳后抚了记,歪头看着芙蓉。
“大仇不得报,岂能安枕。”
芙蓉微微怔神,听她脸若桃花,笑得又是那么美。语气清清冷冷中,可偏偏透出一股冷到骨头里的寒意,让人无法直视,不由胆颤起来。
“奴婢,奴婢。”
“好了,我晓得你胆子小。”君瑞叹了口气,“确实,若是自身难保,何提报仇二字。一切都是虚妄呢。”
再之后,两人沉默起来,到了她居住的翡翠堂,竟看到临全候在那里。见两人走进,他忙躬身行礼:“姑娘,奴才奉皇太后的旨意,给您送衣裳首饰。三日后便是宴请各国使节的晚宴,皇太后关照,要请姑娘一同赴宴呢。”
君瑞略略额首:“有劳全公公了。”
临全笑眯眯地接过芙蓉递过来的金豆子,一躬身:“那奴才告退。”
芙蓉远远看临全走了,才松了口气:“奴婢每次瞧见全公公,总能想起宣文殿的事情,真是吓煞人。”见君瑞沉默,换了话题笑道,“皇太后赐的,必定是好东西。”
“给姑娘请安。”桃夭从外小步走进,先讨好地对君瑞行礼,又笑道,“芙蓉姐姐。全公公送来许多东西呢,您看是不是现在查点一下?”
“芙蓉去吧,将要用的先拣出来,其他的放进库房便是。”
“库房?”桃夭疑惑问了声,君瑞一愣,这儿可不是她的琇瑟宫。不由失笑摇头:“将其他的先放置起来。”
“是是。”桃夭笑着应下,见君瑞转身进房,便挽着芙蓉的胳膊,轻轻摇着,“芙蓉姐姐,姑娘瞧着真不容易亲近,可待你却温和的很。真让桃夭羡慕。”
“小姐瞧着冷,但对人好的很。”芙蓉跟着桃夭走到偏殿,问桃夭要了记账的册子,正要一样样得对,桃夭压低声音又问道:“姐姐,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册封姑娘呢。我看皇太后对姑娘也看重的很,等到时候有了份位,咱们底下人也跟着沾光呢。”
芙蓉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见桃夭越发刨根究底,却想起君瑞的神情来,忙学着她的样子,冷冷说了句:“这些事情,怎是我们底下人能够揣测的。”
“哎呀,姐姐,我就是随口问问。您别生气。”桃夭讨好地讪笑几声,“何况,咱们在宫里的,哪个不巴望着出头的日子。姐姐,到时候您可得多帮帮我呢。”
芙蓉顿了顿却不知该怎么回应,匆匆忙忙记下物品,拿了如意云纹百蝶裙,还有些首饰,只结结巴巴丢下一句:“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再提旁的。”
桃夭斜着眼看着芙蓉急忙忙离开,愤愤呸了声:“什么东西。抬举你一句姐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时间转逝,三日过得极快。早上便听外头热热闹闹的,芙蓉出去打听,回来学舌:“适才皇上的登基大典,各国来的使节都有去观礼,说紫气东升,真真的祥瑞。听说过会内侍府还会发彩头,各宫各殿一个个轮着来呢。”
“嗯。”君瑞扇着扇子,眼神瞥到窗外,天闷闷的,云压得极低,像是要下雨似的,“还以为你打听了什么,就知道彩头的事情。”
“奴婢不能亲眼见着,听到什么就回禀什么。”芙蓉皱皱鼻子,又笑眯眯地端着茶奉上,“听说桓王殿下也到了。小姐,您上次问奴婢的事还作数吗,奴婢愿意同小姐一起去吴国。”
见君瑞不做声,芙蓉小心翼翼岔开话题:“刚才奴婢听说,楚国的四皇子来了,听说长得很俊朗。哎,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终于要出现了,可惜目前的弟弟只会闯祸
、第 43 章
雨终是下了。噼里啪啦的雨声,仿若是回到初初入宫的时候。漫天漫地,迷迷茫茫,看不见出路,也不知去处。
“请江总管通报一声,就说莲香求见皇上。”君瑞躬身站在天然颜色外,头发衣裙半湿,滚圆的雨水滴,从她的发髻上一滴一滴掉落在她衣裳上,迅速隐没下去。
芙蓉撑着伞,垫着脚,满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君瑞身后,雨水溅得她裙摆上圈圈点点,她抬头看到江文的眼神,忙解释道:“江总管,小姐有急事,还劳烦江总管通报一声。”
“这,”江文搓着手,一脸为难,他又急又怕地往里瞥了眼,压低声音劝道,“姑娘,您淋了雨,怕要受凉。不如,不如等收拾好了再来见驾?”
“江总管,”君瑞顺着江文的眼神也往里看了眼,天然颜色的竹廊上,溅满了水,却没有奴婢去擦。紫纱帷幔,随着风起而飞舞起落,格子门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息。她抿抿唇,“皇上,在接见大臣么?”
“是呢。”江文一抹汗,冲芙蓉使了个眼色,“小姐来过的消息,奴才会禀告皇上。只是今晚要宴请外臣使节,皇上为此繁忙的很。若不是紧要事,还请小姐稍安勿躁。”
“小姐,咱们先回去罢。”芙蓉低声劝了几句,见君瑞木楞楞的点头,又听她细声细句说道:“是啊,不过晚上便能见着,我竟等不及了。”
转身跌跌撞撞就想走,江文在身后“哎哎”了几声,打着伞帮君瑞撑起,“芙蓉,快些帮姑娘撑伞。”“是是。”芙蓉紧跟着,她有点担心地看着君瑞,不明白她是突然怎么了。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皇太后淡淡的声音:“嗯?江文,你就这么伺候皇上么。”
三人一同转过身,就见到格子门敞开着,皇太后扶着维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江文慌慌张张去请安,又觉得被君瑞瞧出他刚才撒谎,脸忽得涨红:“给皇太后请安。”见皇太后脚步一抬,他倒是讨好,多嘴一句,“皇太后是要回宫了么。外头雨下得大,不如等奴才去唤凤辇来迎。”
“放肆!”皇太后冷冷呵斥,“哀家去留还要你这个奴才来安排么。”
君瑞同芙蓉跪在雨下,没有皇太后的旨意,她们不能随意起身。芙蓉手里握着伞柄,犹犹豫豫,勉强抬起头讨好笑道:“皇太后,您别跟江总管生气,是,是奴婢忘了带伞,江总管给奴婢递了伞。”
“你寻了个好主子,现在说话也有头脸起来。”皇太后说话夹枪带棒,刚还要说话,听屋内传来一声冷斥:“江文,你给朕滚进来!”
皇太后咬咬唇,眼神满是愤恨,袖子一甩,手负在身后,倒是不理会君瑞她们:“维鹊,走。”
维鹊躬身应了声,低着头扶着皇太后往前,身后自有小太监给她们撑伞。拐过越潭桥,穿过垂花门,便渐渐远离了君瑞她们视线。芙蓉快速收回眼神,压低声音又劝道:“小姐,瞧着皇上心情不好呢。你有什么事情,过阵子再说罢。”
君瑞逞着一腔想见君德的心思,不管不顾地前来,却撞上齐昭与皇太后有隙。心里一怔,却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得那样。不过不管事实如何,现在见齐昭,说不准还真不是好时机。
一旦稳定了心绪,便多了几层顾虑。撑着芙蓉的手,踉跄站稳。大约是注定的,她们不过迈了一步,齐昭的声音,冰冷冷贯穿她们脑中:“哼,好大的规矩。来都来了,还想偷偷摸摸的走吗?”
君瑞同芙蓉对视一眼,慌忙转身,见江文白着脸躬身站在齐昭身后,而齐昭说完后,便又走回屋内。江文忙对君瑞使个眼色:“姑娘,快些进去吧。”见芙蓉要跟着,又急又慌,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芙蓉,你也真不懂眼力价。你进去做什么。”
芙蓉仓皇停住脚步,江文见她也湿透了,不免心怀不忍。快快关照一声:“快去换衣裳,你若受了凉,谁来伺候姑娘。”
君瑞抿着唇,慢吞吞走进屋内,见里头没有半个伺候人。六角鎏金香炉,被踢倒在一边,香灰洒了一地。上好的青玉茶盏,碎成一片片落在地上。架子上的红嘴鹦哥,像是被吓着了,抖着毛,头缩在翅膀下。
“皇上。”
她走近一步,很想笑笑,可面前的齐昭,却像是她从未得见过。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面上的温柔没了踪迹。除此以外,只剩下令人胆颤的冰冷笑意。他缓缓抬眼,眼神落到君瑞身上,让她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皇上,”她抿抿唇,语气颤了颤,“皇上要保重龙体。”
“呵,保重么。”齐昭在桌上拿了一道奏折,“大皇兄死了,朝野均说是朕做的。”
君瑞一怔,接过奏折仔细看了下来,竟然大皇子在回京路上,便病死了。派了太医去查,竟是中了毒。不等去查身边伺候人,一场大火,将那些人和大皇子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朕已派兵马去护着二皇兄。哼,若是二皇兄再身亡,只怕朕脱不了这弑兄骂名。”齐昭愤愤敲击桌面,“太后竟不分青红皂白,便来质问朕。笑话,若朕要杀他们,何必那么心急。朕已命人狠狠的查!”
齐昭怒气冲冲,半真半假,生怕君瑞多问一句太后怎么会亲临天然颜色。他愤愤走了几步,拿眼角去瞥君瑞,见她若有所思,心里不由慌了。舔舔干巴巴的嘴唇,却意外尝到那股甜腻腻的胭脂味道,仓促间只拿手背去抹嘴,烦躁的不知所云。
“嗯,我的扇子。”身后传来君瑞的声音,微微侧首,就见着她欠身从那堆碎片旁,捡起那面团扇。
“一直搁在这儿,我都忘了。本想让江文还给你的。”齐昭几步之间走到她身后,斟酌着语气,“没弄坏罢。”
“哦。”君瑞摆摆扇子浅笑,“没什么,本来就是你赏的东西。”她小心翼翼跨过那堆碎片,靠近齐昭身边叹了口气,“皇上这么心焦,岂不是中了别人的计。”
她拍拍扇子上的灰尘,掩嘴抬眉笑了一下。其实她之前也认为大皇子病重,是齐昭的手笔,可如今看齐昭神情,倒像是被冤枉了。
“这大皇子遇害,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有人要陷皇上于不义呢。可偏偏天下糊涂人多的很,一个个只晓得看着眼前,却不会去多想一想。若是有人故意挑拨民心,那皇上又焦躁着,那,万一有一点点的错办……,何况若不小心被人拿捏着软处,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么。”
齐昭眼神一转,听君瑞只顾得谈大皇兄的事情,却丝毫不管太后在此出现原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猛地觉得不甘心起来。
眼见君瑞头发湿漉漉,偏是贴紧着脸颊,双眸因着水汽,多了一两分的朦胧。银月双福衣裙贴着身子,纤细曲线毕露。人又是微微侧身,站在栏边,风吹得她的袖子鼓起落下,偶尔见着白皙的皓臂,真是灼了眼般。
他只觉得眼前人楚楚可怜,又迫得忍住情绪,深吸了口气,手抚过君瑞发髻:“怎么淋湿了?”
“刚才匆忙间就忘了外头在下雨。”君瑞让开齐昭的手,忽闻到一股香味,她到是随口转的话题,“咦,皇上换了熏香么,闻上去甜腻腻的。”
这么一问,恰是问到齐昭心虚的地方。他仓皇地收回手,心“砰砰砰”跳地厉害,一时间只觉得满屋子的甜腻挥之不去,似解释不清了。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原本冷脸却被慌张取代。
君瑞倒是愣住,不明白看着齐昭。她本是冰雪聪明,不过片刻便窥察端倪,但不敢多往深处想。转念间便笑了起来:“这股香味,倒是齐国宫中尝尝闻到。之前在楚国时,我只喜欢澜香。”
“那是什么味道?”
“有点辛味,最是提神。”君瑞笑了记,转过身走到鹦哥边,“皇上,外头大风大雨,难怪鹦哥吓坏了。”她提着鹦哥架子,放在软榻上茶几,“皇上养着鹦哥,宠她爱她顺着她,还得多多照料。不然呀,她哪天挣脱了链子,飞走也就罢了。万一引些乱七八糟的鸟朋友回来,那岂不是糟糕。”
“那朕不如先杀了她。”齐昭冷冷瞥了鹦哥一眼,他听出君瑞言外之意,可满腔愤恨,混着甜腻胭脂香,平生出一股杀意。
君瑞掩着扇子,歪头想了想:“看似被绑住了链子,杀之容易。但她嘴是尖勾,爪是利器,一个不小心,反倒会被她给弄伤呢。”
“哦?”齐昭忽起了兴致,淡了神色,坐回位子,指节敲着桌面,“若是你,你会如何?”
“我呀,”君瑞咯咯笑了几声,“我哪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的。不如多喂她吃东西,先磨平她的尖勾,再等她胖得连爪子都伸不出来的时候,那就随我处置了呢。”
“朕,也曾这么想过。可朕不喜欢,不愿意这么对她。”齐昭淡淡回应,转瞬间却见着君瑞疑惑不解的神情,终是忍不住说出口,“我不想让,让旁人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齐昭皇上顾虑太多,不过情之一事,最最说不清理不明的了
、第 44 章
“春风含夜梅”“春风含夜梅”
鹦哥儿像是突然惊醒,呱呱噪噪叫了几声,那股猛然间冒出的,环绕在齐昭和君瑞中间的旖旎,像被戳破的窗纱,一下子透了气,漏了光。
君瑞心砰砰跳得厉害,强装镇定,团扇掩嘴笑了几声,“真是学嘴的鹦哥。”仰起脸看向齐昭,漫不经心提了一句,“我听说君德也来了,若是得空,能否让我见他一面?”
“要见他何难,只是你要稍作忍耐。今晚宴请后,我会请四殿下明日入宫喝茶。到时候请你作陪便是。”
君瑞应了声“好”,可有件事一直缠在心上,今日既已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开口。她深吸了口气,又觉得雨水粘在身上,湿漉漉,凉丝丝,一阵阵风吹进来,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我不好,拖你说话。你被雨淋湿,该换干净衣裳。快让江文唤轿子送你回去。”齐昭终是露出一丝笑,脑中却开始盘算太后那边该如何安排。
君瑞抿抿唇,快速将话问出口:“那,明日之后,我是不是需要同吴图南去吴国呢?”
“嗯?”齐昭一愣,他一直将这件事掩在脑后,不愿意去多想。此时君瑞将问题摊在面前,他不得不去面对。本就是定了主意的,却突然想试探下君瑞的想法。“我如今做了皇帝,反倒很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他轻笑一声,“随你,若你想走,我不拦着你。”
他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若你想留在,留在我身边,”不敢再看君瑞的神情,转过身双手撑在书桌上,看着指节用力泛出青白,“呵,我们之前定下盟约依然作数。”
“依然作数?”君瑞停了停句子,又说道,“既然事关盟约,等明日见过君德后,我再同你说。”
齐昭一怔,听她的语气,并不想留在齐国么,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也不知多久,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好”字,也不转身,只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江文。”
江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