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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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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乌尔都。”木里鄂手一挥,打断乌尔都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他,以绝后患。”
乌尔都踌躇片刻,无奈叹了口气,持着弯刀,一步步走下台阶,踏入水中。举起弯刀指向图格庆咽喉,冷冷说了句:“放下她,你我公平一战。”
图格庆浑然不觉威胁,对楚君瑞轻轻问道:“你怕吗?”见楚君瑞微微摇头,笑得更是得意,“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扬起下巴,直视乌尔都:“那遗诏上写了什么,你都忘了吗。父王的旨意,你居然敢不听从。”抱着君瑞的手,在她身体掩饰下,悄悄从袖袋里拿出信号火弹。往乌尔都面前迈了一步,逼得他后退,“父王为何让你到我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对着神明起誓,说你乌尔都家是我图格庆忠诚的仆人。此时你利刃对着你的主人,你不怕你的家人受到神明的唾弃么。”
乌尔都显然踌躇起来,脚步不停倒退,听到最后一句,不免为难的转过头看向木里鄂:“王上,看在手足之情,”话音未落,图格庆冲了过去,肩膀撞向他,逼他踉跄倒退,趁此机会,手中火弹带着尖利的呼啸声,燃着血红的火焰,从石梯顶的空洞窜了出去。
木里鄂大怒,一把推开乌尔都,抽出随身佩戴的弯刀,狠狠就往图格庆身上砍去。图格庆侧身闪过,利用这个机会,一下往石梯上狂奔。可木里鄂怎会只带了乌尔都前来,只是石梯狭小,那些侍卫都候在外头。
一见图格庆飞奔跳出石梯,侍卫纷纷举起手中利器袭击。图格庆连踢带挪,躲过几招,提高语气喊道:“乌尔都,父王旨意,若是手足相残,当如何?”
乌尔都护着木里鄂走出水牢,还未答话,木里鄂高声喊道:“这些都是叛军,格杀勿论。”转过头冷冷看了眼乌尔都,“你想帮他,你便是叛军。别以为王太妃保举你,本王便不敢动你。”
图格庆不再劝说乌尔都,而是高声喊:“索索格!”远远传来一阵马匹嘶鸣,索索格带着人马杀近,笑着应声:“二王子,你的美人儿救到了吗?”
图格庆嘿嘿一笑,抱着君瑞跳上马匹,一拉缰绳:“乌尔都,我图格庆敬重你是守信的腾格,千万莫被人骗了啊。”
木里鄂大怒,伸手接过旁边侍卫的弓箭,拉满弓弦,箭尖直指图格庆后心。手一松,箭矢呼啸而出,乌尔都大惊,手中弯刀出手,将箭矢打落在半道。
“你居然敢!来人,把乌尔都立即斩杀!”
“王上。”乌尔都单膝跪地,手无力垂下,不愿意抵抗。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山上王殿,突然爆出一声巨响。不管是图格庆的人马还是木里鄂的兵士,均一下停了手,仰头看向山顶。一时间,就见火光冲天,几乎将彻黑的夜,照成白昼一般。远在山脚,似乎都能听到,山上王殿中,四处慌乱逃跑的叫喊声。
“哎呀呀,他们可真快。”图格庆挑眉笑了笑,驱马面对木里鄂,“大哥,你不快点回去救火么。”
“你居然敢烧王殿!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木里鄂勃然大怒,丢掉手中弓箭,从旁边侍卫夺过弯刀,一声暴喝,就往图格庆砍去。
“二王子!”乌尔都眼睁睁看着图格庆不躲不闪闭眼就死,禁不住大喊一声,脑中飞快闪过扎西里王上的旨意“若有人残害手足,杀!”
原本垂下的手,握成拳头,捡起木里鄂丢在一边的弓箭,箭矢呼啸射入木里鄂拿刀的手腕。而木里鄂手持刀尖恰恰点在图格庆喉咙,若是再深一分,乌尔都再犹豫片刻,那图格庆此时必惨死在木里鄂刀下。
木里鄂的刀被击落瞬间,就被索索格带人围住。索索格甩着绳索,发出呼呼声,把木里鄂给绑得严严实实。木里鄂出乎意料被缚住,他的侍卫面面相觑,又在索索格挥刀砍杀几个士兵下,松开手中兵器,跪倒认罪。
“二王子,如何?”索索格拉着木里鄂走了几步。
“丢入水牢。”图格庆歪头笑了笑,“大哥,念在手足情谊,我图格庆可绝对不会害你。等你俯首称臣,我图格庆会放你出来,颐养天年。”
“二王子,若不是你闯入水牢,火烧王殿,王上怎会大怒。”乌尔都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握着拳头走到图格庆面前质问。
图格庆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乌尔都,你当时听我大哥的命令,去杀我的赫陵,就该想到今日。”
索索格在旁插嘴讥笑:“乌尔都腾格,扎西里王让你侍奉二王子,就是有立二王子承袭的念头。你老糊涂啦,居然叛了二王子,去跟着大王子。”
“可是,遗诏,遗诏上明明说得立大王子。”乌尔都颤着声音,忽然单膝跪倒,“我是老糊涂了。求二王子,放我回去,牧马放羊。”
图格庆还未说话,怀里的楚君瑞轻轻拍了他一记,清清冷冷的声音,刻意压得极轻:“不可放虎归林。”
“你要杀了他?”图格庆凑近君瑞,耳语般轻问,“他可是我父王,”话音未落,君瑞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我怎会这么想呢。他是你的下臣,你应该恩赐他,留住他,以示你的宽容。”
图格庆弯眉笑了笑,抬起头:“围住水牢,没有我图格庆的手谕,谁都不准进入水牢探望大王子。至于乌尔都,你是我的腾格,父王将我托付给你,其实也是将你托付给我。至于遗诏,你都不想想,当时父王被大哥软禁,为了自保写的遗诏做什么数。别跪着了,快起来,你忠心耿耿,我又怎会不知。跟我回王殿罢。”
闹闹哄哄,一众人纵拥着图格庆登上素弥王殿时,天色微明。大王子的嫡系,均被绑住跪在殿外,见着图格庆缓步走近,有些低头告饶,有些倔强不肯称臣。
图格庆取出另一份遗诏,高声读了一通。冷冷笑道:“大王子会篡夺王位,不惜软禁病弱的父王。好在父王另立遗诏,命索索格交到我图格庆的手里。哼,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执迷不悟继续跟随大王子,我图格庆放你们走。若是想效忠王室,跟随我图格庆,”他伸手往左边指了指,“就站到此处。”
片刻之间,那些大王子的下属,呼啦啦走过来一大半,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仰着脖子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图格庆哈哈笑了几声,一挥手:“走吧走吧。我不留你们。”那几人环顾四周,确实没人阻拦,转身便走。
站在图格庆身后的君瑞,转过身,轻轻问乌尔都:“乌尔都,那些人若是离开后,会不会联络你,让你里外合应对图格庆不利吗?”
乌尔都脸涨通红,一步跨到图格庆身边,举起弓箭瞄准那些人的后背:“不能留!”
天际泛白,前一天看似平静,却充斥血腥杀戮的夜晚,在第二天到来时,已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那晚君瑞看着乌尔都受激,亲手杀了之前同袍,不知缘由的,心情松快起来,睡得就格外香甜。图格庆站在床边看着她好一会,若是换在以前,她必定会惊醒。可此时,她依然抱着软枕,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欢喜的笑意。
“睡得真香。”图格庆嘟嘟囔囔自语一声,挥手赶走想进来伺候的丫头,“我可一晚上没睡。”他踢掉鞋子,蹑手蹑脚爬上床,挤在君瑞身边,又小心翼翼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我也得睡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深秋天气变化,正是好眠。两人浑不知时间,居然捂在一起,糊里糊涂睡到晌午。君瑞先醒过来,发现身边的图格庆睡得正香,微微怔神。他应是将身上的血腥都洗干净才过来的吧,发际间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
啊,看到图格庆睫毛微动,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未醒转。过了小会,觉察图格庆动了动,似乎是翻身起床。小小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却见眼前是图格庆放大的俊脸。
“你想看就看,别不好意思。”图格庆脸上带笑,伸手揉揉君瑞的头发,“快点起来,陪我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君瑞缩着脖子往里躲了躲,床帏上挂着的双虎结坠子晃晃荡荡。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外闯入,正好照在花架上的紫曼花。窗外隐隐传来小丫头嬉笑的声音,而眼前图格庆的笑脸,温柔的刺眼。
一时间,君瑞晃了神,似乎回到之前大楚后宫,也是这样的午后,一切暖洋洋的。过会儿君德会来找她,悄悄把临帖夹在她书里,然后趁她不留神时,溜去马场骑射。
“想到什么了?”图格庆拉着她起身,手缓缓拂过她的长发,落在她的肩膀,“要是伤心事,就不要想了。”
“嗯。”君瑞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往外张望,“怎么阿娜不进来伺候你。”
“今日我便会承袭,”图格庆转了话题,手捏了捏君瑞的脸颊,“你知道,我没法真的给你赫陵的身份,但你在我心中,”
“好了,”楚君瑞心里猛然停滞一拍,忽又暗暗失笑,自己在期待什么呢。图格庆的真心,对她是最好的筹码。而如果她用了真心,只怕换来的,会是万劫不复。“别说出来,我都晓得。你能亲自来救我,这就够了。”
她拍掉图格庆的手,走到紫曼花前,无意识的掐了瓣花瓣,捏在手心里,揉啊揉。怔怔看着花瓣片刻,转过身,露出委委屈屈的笑容:“我都晓得,你不用为难。”
图格庆摇摇头,捞了件镶白狐毛大氅,披在君瑞身上:“我总不会委屈你。”顿了顿,忽得意道,“乌尔都还是坚持回乡,我准了。今晚我大宴群臣,给乌尔都送行,你也来赴宴。”
“你真要让乌尔都回去?”君瑞笑了笑,顺从地走进图格庆怀中,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反复无常,你不怕放虎归山么。”
“可他总是父王的属下,若我杀了他,未免让人心寒。”图格庆搂住君瑞的腰,轻轻摩挲,转了话题,“等过几天太平了,我便正式和你,”
君瑞转过身,手指掩住图格庆的双唇:“我不要什么名号。免得你为难,惹你那些夫人们生气。”眼眸含水,眼波滴溜溜一转,笑道,“乌尔都是猛虎,你放他回去,应该先拔掉他的牙齿,剪掉他的利爪呢。”
“你可真是狠心。”图格庆搂紧她,嘴唇轻点她的额头,“容我想想。”
“我就是气不过!”楚君瑞推开图格庆,低声道,“你也不看看你脖子上的伤,要不是他犯糊涂,哪里需要你冒险。万一哪天他又犯糊涂呢,你可怎么办。”
抬眼微嗔他一记,扬声叫阿娜进来。图格庆嘿嘿笑了几声,拖沓着鞋子,啪嗒啪嗒往外走:“我先回去,到了晚上,让人来接你。”
图格庆慢吞吞走出君瑞住的地方,抬头看看牌匾,上写着“子夏阁”,又禁不住笑了几声,她倒是会选地方。这里离主殿最近,没有水声干扰,也不会终日潮湿。昨晚,他随口说了几个名字,她便选了这个。
“哎,王上,你果然在这。”索索格兴冲冲的跑近,“夫人们都接来了,只是,只是,”他言辞犹豫,过了片刻,才下定决心般说,“只是坞诺夫人她,伴驾了。”
“什么!”图格庆禁不住往后倒退一步,“谁干的。”
“据说,是乌尔都奉命。不过,”索索格见图格庆此时脸色狰狞,不免胆颤,“不过坞诺夫人并未受辱,她是体面地去的。听说,最后陪着她的,就是王上的那位姑娘。”
“乌尔都是猛虎,你放他回去,应该先拔掉他的牙齿,剪掉他的利爪呢。”
难怪!图格庆捂着额头,难怪莲香一直想要杀他。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索索格看出图格庆疑惑,支吾着劝慰:“可能,可能,姑娘刚刚见你时,情势就危机的很,不愿让你分心,以免误了大事。”
图格庆微微眯眼,转过头又看了眼子夏阁,压低声音:“我不能杀了乌尔都,我说出的话,不能食言。但是,我要拔掉他的牙齿和利爪,放他在草原里,慢慢饿死。”
等夜色降临,月牙钩在天边,图格庆端坐在梵音殿,笑眯眯地看着两边而坐的大臣。忽然乐声曳然而止,如玉般的美人,身着绛紫色羽缎绣裙,似走在银月铺成的玉石路上,缓缓从殿外走入。
君瑞扬起头浅浅一笑,微微屈膝行礼:“王上吉祥。”
“到我身边来。”图格庆弯着嘴角,手往前探出。君瑞急走几步,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轻轻握着,跪坐在他身边。
“王上,”乌尔都站起,手执酒盏,脸被酒气熏得通红,“姑娘她,毕竟是齐世子的人。何况她,口口声声说是个小丫头,可她精通骑射,举手投足,说话论事,都不是一个小丫头可以媲美的。”
“好了,”图格庆摇头,“你喝多了。快点坐下,今日可是给你践行呢。”
君瑞歪头笑了笑,眼神转到图格庆脸上,故意凑近他耳边问道:“乌尔都说得有理,你防备着我罢。”
“今天晚上,你可要防备我。”图格庆转过脸同君瑞咬耳朵,低低笑了几声,滚热的呼吸吹到她的耳朵里,惹得君瑞半滴酒未喝,便面红耳赤的厉害。
“给乌尔都敬酒,以后可不得见了。”图格庆拿着自己的酒杯交给君瑞,又随手拿酒壶,递给君瑞,“劝乌尔都多喝两杯。”
君瑞嗔了他一眼,倒是顺从地走到乌尔都座前敬酒。闹闹哄哄中,乌尔都没有拒绝,反而哀声叹气的连连喝了几杯。君瑞淡了神情,拿着图格庆的酒杯以宽大的叶袖掩口,看似一口饮尽,实际却是尽数倒在袖子里的丝帕上,袖口不过些许沾湿。
回到图格庆身边,图格庆一下子抓住她的腰,夺过酒壶,随手甩在地上。未倒完的酒,流淌一地。他压君瑞半躺在毛毯上,眼神暗沉,看着她衣襟下的起伏:“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啊?”君瑞疑惑挑眉,图格庆猛然横抱起她,冲着众人哈哈大笑:“你们尽情吃喝,为我们乌尔都腾格践行。我图格庆啊,要回去了。”跳过案几,将众人喧嚣声大笑声,甩在身后。
图格庆似兴致浓得很,笑着冲进子夏阁,赶走想跟进来的阿娜,将君瑞往床榻上一丢,踢掉鞋子,人就压了上去。
君瑞咬着唇,心里明白今日怎么都是躲不过了。只能祈望,图格庆真能被己所用。左右都是疼,不如快些疼过便是了。
“我,我怕疼。你打我的时候,打我的时候,”她抿了抿唇,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她从没被教过该怎么讨好男人,也从未听过男女之事是怎么来的。和池易岐的那晚洞房,让她每次回想,都生出一股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耻辱感。
图格庆倒是一怔:“为什么打你?”他叹了口气,翻身睡在君瑞身边,“为什么不告诉我?”手撑头,侧身看着她,“坞诺夫人,她有没有说什么?”
楚君瑞“嗯”了声,心里一转,晓得图格庆是在说他娘的事情。她放低了声音,像是回想起那个极冷的晚上。
“坞诺夫人去的安详。她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帮到你,她还说,还说,”君瑞抿抿唇,也侧转身子直面图格庆,“她说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让我替她帮你,照顾你。”停顿片刻,“我,答应了。”
图格庆直直看着君瑞,似乎想从她此时的表情,看到当时的情况。眨眼功夫,他突然伸手搂住她,声音悲戚起来:“我,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说道这里,图格庆颤抖着声音说不下去,似用全身力气抱紧她,“我没见到她。”
君瑞伸手慢慢回搂住图格庆,轻抚他的背,轻声安慰:“坞诺夫人见到你现在承袭王位,她一定会安心的。”
“真是,还要你来照顾我。哼,我看,怕是想让我来照顾你。你性子倔,故意说反了吧。”图格庆下巴蹭了蹭君瑞的头发,语气似乎渐渐恢复正常。
“是呢是呢。”君瑞随口敷衍。内心忽又叹了口气,那天晚上坞诺夫人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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