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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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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惜若起身,跪下深深伏地,语气坚定:“父皇,儿臣不仅是您的女儿,更是东国的长公主,儿臣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不顾东国大局安危。所以,儿臣请旨和亲。”她抬起头来,“但恳请父皇给儿臣三年的时间。”
三人惊讶,却不同的神情。楼相讶异于东惜若如今的气度,他在朝为官几十年,已是朝中元老,自然见过几次东惜若,哪里有今日这般华贵的大气之态。
而苏允只为官两年,东帝的寿宴之上,他是第一次见这个传闻中怯懦胆小,单纯善良的无盐长公主。苏允每每听朝中的官友提及这位公主,心中便不屑的讥诮,实在是看不起这种空有身份却愚蠢得要命的公主。如今一见,却令他惊愕不已。
苏允敛去眸中惊疑,波澜不惊地静立着。
倒是东帝,他万万没料到东惜若的决定,原以为以她怕生的性子定然不会答应,更遑论请旨和亲。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微变。
东帝轻皱眉宇,只道:“若儿先起来,此事朕再想想。”
“陛下!”楼相连忙礼拜,急声,“事关东国大局,请陛下三思。”
苏允见东帝神色隐隐有怒意,立刻向东帝一礼,缓缓说:“陛下,微臣听闻楼相的孙女今年刚及笄,自古以来,以朝臣之女封公主之名和亲数不胜数。楼相两朝为官,无论身份还是名望皆超然,以楼相的孙女名以公主和亲,想必其他三国也会欣然接受。”
第23章 苏允,本宫不屑你
“苏允!你!”楼相愕然,脸色大变,见东帝的神色似是有些赞同此事,更是对苏允怒从中来,气得浑身发抖。
苏允微微笑道:“楼相将自个儿孙女视为掌中珠,陛下何尝不是将长公主视为天上月。楼相既舍不得,难道陛下就舍得?将心比心,楼相,下官说得可有道理?”
“你!”楼相气得语塞,对他吹胡子瞪眼。
苏允眸光微转,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莫非在楼相的心里,长公主比不上您孙女的娇贵?”
此话一出,东帝已然龙颜不悦,薄怒喝道:“大胆楼平!简直放肆!”
“陛下饶命!”楼相惊得连忙跪倒,深深叩拜,“陛下,微臣并无此想法,微臣认为长公主身份高贵超然,既是和亲定然得像长公主这般尊贵无比的和亲之人才能堪当此任。陛下英明,微臣并无苏尚书所说的想法。”
到底是两朝的元老,怎会被苏允区区几句挑拨吓退。
东惜若神色渐冷,对苏允的愤懑和鄙夷越发高涨。苏允为官只两年,朝中毫无势力,而楼平两朝为官,朝中官员皆以他为马首是瞻,苏允既不讨好他,也不与他为敌,在朝中一向中立。楼平虽忠心耿耿,但权倾滔天,父皇心中早已对他不满,而对苏允这样的新秀自是有提拔之心,笼络为自己的亲信。
上一世,自苏允被钦点为驸马之后,便利用这一点,从中挑拨,击垮了楼平在父皇心中本就动摇的信任。最后和父皇联手将楼相在朝中的势力连根拔起,再加上苏允请旨击退蛮夷,更是获得了父皇的信任,加封进爵恩泽无数,成为东国的丞相。
楼相虽权倾赫赫,但对父皇和东国向来忠心耿耿,她清楚地记得,楼相被午门斩首前的那一刻,她躲在高高的城墙上偷偷地看着,听着这位一生赤胆忠心的老臣发出了一声愤恨不甘的绝望高喊——奸臣当道,东国亡矣!
这一世,再不能重蹈这样的悲剧。
只要苏允一除,她便可安心和亲。保护东国,便是护了她的亲人。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回忆起上一世,东惜若不禁悲从中来,“楼相的孙女身份虽高贵,但即便封了公主名号,终究不是皇家血脉至亲的公主,难保他国故意拿此事挑唆。楼相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冒昧推荐自己的孙女,所以,此大任只能是儿臣。”
“不过,”她话语一顿,接着道,“北国虽军政最为强盛,但北国皇帝年仅八岁,且萧重月一手掌握北国政权。此人诡计多端老谋深算,若是他有谋朝篡位之心,和亲便成了一把杀人利器。而西国内忧外患,太子懦弱无为,好色贪欲,众皇子争权夺利,此内忧;各地诸侯林立,割据纷争,威胁皇朝,此外患。相比而言,南国虽有皇子纷争,但并无诸侯外患,且南国太子南宿臻经纬英才,是为明君之象。”
东惜若最后道:“所以,儿臣认为南国是最好的选择。”
楼相震惊不已,看着那个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透彻的小女孩,仿佛被那不可逼视的凌然之气所震慑,他不由自主地拜倒,高呼:“公主千岁!公主钟灵毓秀,蕙心纨质,此乃我东国大福!”
苏允亦吃惊地看着她,眼中暗芒一沉,先前尚不能确定的事,眼下已然明白。今日离妃母女获难,果然不是巧合。
东帝却始终沉默,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似惊怕,似叹息,又似理所当然。过了许久,他才挥手,语气疲累:“你们都退下去吧,朕自有主张。”
三人都礼拜退了出去,东惜若临行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东帝,蹙眉沉思。
她方才分明看见,当她请旨和亲的时候,父皇那后怕的神情。父皇为何要怕?在怕什么?
东惜若想不明白,便离去。走出兴庆殿外门的时候,正要上肩舆,却听一道声音响起。
“下官见过公主,公主请留步。”
她转过身来,夜里,苏允一身朝服显得有些冷意,他正恭敬地静立着,一如昔日的清俊佼佼。
东惜若心中作恶,恨怒之意汹涌而上:“外官不得擅自私见后宫女眷,夜已深,苏尚书请回避。”
苏允讶异,只觉困惑:“长公主似乎对下官有敌意,下官可是有何地方冲撞了长公主?”
“呵,谁人不知苏尚书人中龙凤,恭顺谦谦,岂会不知好歹冲撞本宫。”东惜若言语讥诮,眼色宛如天上的冷月,清清冷冷地说了一句,“苏允,别企图对我父皇阿谀奉承,挑拨君臣关系,你以为方才那番说辞,本宫便会对你感激?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点伎俩。”
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傻傻分不清是非善恶的蠢公主么?
语罢,东惜若毫不留情地上了肩舆,只留苏允一人身形僵在原地。
那凛凛华贵之气令他震慑,苏允若有所思地望着渐渐消失的肩舆,心思莫测,只觉心冷如冰。
东国的长公主,东惜若,年方十二,却有那般高阔心智,到底是传闻有误,还是她本性如此?
第24章 北国重月(1)
东帝的寿辰,三国臣使来贺,借这次贺寿的机会打算向东帝提和亲一事,虽都未曾明说,但彼此心里都明白,于是,当夜寿宴结束之后,三国臣使都在东国的行宫内暂住几日。
沧澜大陆和平多年的四国鼎立的格局,终究要破局了。
行宫内,万盏灯火摇曳,漆黑的夜幕下,仿佛无数明珠闪烁。一处寝房内,灯火辉煌,金色的光散发着,拂过白玉作的棋盘。
一枚黑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棋盘上,将对方的一条大龙拦腰截断。
男子放下手里捏着的黑子,苍白修长的手稳定而迅捷,点死了对方的去路。冷玉般秀白的脸庞冷然凝定,他有着贵族也难以企及的气质,优雅沉静、散淡超然。
他正是北国摄政王,萧重月。
白子已然没有了退路,坐于他对面的一个男子约莫二十左右,年纪和他相当,男子手执白子,看着棋局,不由赞叹:“重月棋力之高,堪称国手!”
“赢长谬赞了。”萧重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墨玉般的眸子里却有隐隐的笑意,仿佛是从海底深处弥漫出来一般,如水般平和温凉,“尚未到绝地,如何便弃子?”
李赢长心中暗自叹息,即使两人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像萧重月这样沉静平和的人,他始终看不出深浅。
“你真的打算替那个小皇帝说亲?”想起萧重月让他暗中查探东惜若所有过往的事,他终于没忍住问出口,“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这对北国称霸有利无弊。”萧重月拿过他盒中的白子,放在了布满黑子的某处,“赢长下了这一步,我们便是平手了。”
李赢长低头看去,吃惊,接着便立刻明白了,猛一拍脑袋,大笑道:“重月,难怪你能在那琼楼玉宇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却只能落个江湖草莽。”
萧重月只微微一笑:“赢长何必自谦,你乃英杰之才,武林称霸指日可待。”
“重月,你这是在笑话我!”李赢长无奈,谁让当年二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吹牛吹得差点背过气去。
萧重月似是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诚挚的笑意。
“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李赢长立刻正了脸色,将他所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重月,你确定今晚你见的是东惜若,东国的长公主?”见萧重月沉默,他蹙眉,百思不得其解,“东国皇宫有我安插的眼线,她称东惜若自小胆小怕事,怯懦无能,但单纯善良,过于亲信任何人,她和离妃母女二人也相处亲密,从无嫌隙,和你说的那位长公主完全不同。”
萧重月从棋盘上拿掉了一颗白子,下了一颗黑子,语声平静无波:“今日一见,东惜若并不像传闻那般,只是金钗之年便聪慧敏俐,胆识超人,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深的城府。”
但,令他费解的是,东惜若贵为东国第一长公主,身份超然尊贵,有东帝和惠皇后庇护,何苦伪装那么多年?以离妃的背景,定然威胁不到她,更何况,东惜若今年约莫才十二岁。
他又将黑子下在白子大龙旁的某处,棋局忽然逆转:“赢长,我让你查这些,只是想确定一些事罢了,至少知道,东惜若此人不容小觑。”
李赢长不以为然:“区区一个毛小孩不足为惧,再怎么聪慧,终究是个姑娘家,成不了大事。”
萧重月凝视棋局,摇头:“赢长,轻敌乃大忌,要知道当年只是武氏庶族出身的武则天,身份低微,最后却取李唐江山而代之,一朝成为女皇,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说着,又将一颗黑子拿走,落下白子。
“你担心东惜若不会答应和亲?”
萧重月点头:“东帝视东惜若胜过自己,以他爱女成痴的性格,定不会强迫东惜若,除非她……”他忽然沉默。
李赢长好奇:“除非什么?”接着又凝重神色说,“重月,你何不将东惜若占为己有,可助你一臂之力,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心中怀有鸿鹄之志,不屑做那君子脚下的屈膝之臣。”
萧重月微微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笑意隐秘莫测:“我心中早已有打算。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会一一讨回。”
“重月……”感觉到他身上骤然深重冷凝的气息,李赢长再也忍不住问出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疑虑,“为什么你从不相告你的过去?我当你是唯一深交的朋友,那你呢?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发自内心地让人害怕。”
萧重月收了笑意,低声说:“赢长,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永远不会在相信别人的基础上去做事,即使我知道,仇恨和**只会让人更寂寞。但我不得不这样,即使是你,也一样。”他忽然一声重重的叹息,“赢长,但我是将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的,我那样的过去,只会给你徒增危险和麻烦,毕竟你将来会是称霸一方的英雄。”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罢了罢了,不管如何,你萧重月一直都会是我李赢长的好兄弟,有我李赢长一碗粥喝,必有你萧重月一杯羹!”李赢长不在意地挥手,接着皱眉,“你总说我将来会称霸武林,号令群雄,说得你好似和神棍一般。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游手好闲的德行,我老爹都气得快从棺材里跳出来恨不能掐死我。”
他玩世不恭地笑笑,“当然,这是我老娘自个儿说的,我有那样强悍如天的老娘在,我做什么事她都不如意,老窝囊废窝囊废地叫我,在她眼里,我老爹是最强最好的男人,其他男人都是窝囊废,包括她的儿子我。”
听他那般絮絮叨叨的闲话常聊,萧重月只觉心情渐渐开怀起来,不由感喟:“你别不知足,我倒是极为羡慕你的。”他抬头看李赢长,又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提醒,“赢长出来那么久,你娘不会担心么?”
闻言,李赢长顿时面色煞白,惊得立刻跳了起来,脚下运气用力一垫,如箭般飞出窗外。片刻,又忽然折回来,趴在窗边低声:“忘记和你说一件事,我曾在我娘的密室里见过一幅画,那画中人看着挺像东国的惠皇后。哎,我走啦,这一走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说罢,身形迅速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第25章 北国重月(2)
房中只剩下萧重月一人执着棋子,静静地凝视着那一盘被他改过的棋局。
白子绝地逢生,黑子陷入危境。萧重月脸上浮出了一个深深的冷笑,尚未到绝境,如何便弃子?
想起方才李赢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望向窗外,外面夜色如磬,黑沉沉的苍穹之上如同潜伏着一头沉默的野兽,沉沉的令人压抑。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恍惚,眸光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的流光。
当年那个人,会是惠皇后谢锦惠么?
“公子,属下有事禀报。”门外,忽传一声低低的声音。
“进来。”萧重月恢复神色。
一人一身黑衣,推门而入,朝他握拳禀报:“昨晚西楼玉从寿宴出来之后,并未回到行宫,去见了东国的长公主。南宿臻回到行宫之后,就没再出去。”
萧重月点头,黑衣人退了出去。
他起身站到了窗边,静静思忖。
西楼玉动手竟那么快,这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风,或许,他和东惜若一样,只是多年来的伪装而已。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荣耀和地位,权谋和争斗,仇恨和复仇……身处在那个权力巅峰的皇宫,长年累月,对于那个傲视天地的帝座,任谁都会觊觎。
傲娇厌世的西楼玉也不例外。
正想着,窗边突然露出了一颗头来,竟是返回来的李赢长。
萧重月诧异,蹙眉:“怎么?”
“算了,我不回去了,打算就此跟着你混得了,我可不想回去做那个忍辱负重的孝顺儿子,我见我老娘那眼神就后怕。”他歪着脑袋,仰头望着萧重月,目光希冀,“你别不说话啊,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萧重月笑道:“怎么会?想留就留吧。”
李赢长立刻直起身子,重重拍上他的肩膀,豪气冲天道:“果然是好兄弟!兄弟,出去小喝一杯?”
萧重月摇头:“不了,喝酒误事。”
“那……要不去窑子找姑娘乐乐?听说,这东国盛产美女……”
他话还未完,萧重月就说:“醉生梦死只会让自己麻痹,过度纵欲只会让自己陷入危境。”
李赢长下巴掉地,望着眼前这个超然于世、淡漠冷静的人,无语至极。
“萧重月,我看你也别当什么摄政王了,出家当和尚算了。”接着他又郁闷道,“和尚都没你这么清心寡欲的!你看人家辩机和尚,背地里和高阳公主谈个小情说个爱,临死都不后悔。我看你以后死了,找女鬼谈情说爱去吧。”
“算了算了,无趣,我自个儿喝酒找乐去。”
李赢长头也不回地消失,只留下脸色苍白的萧重月独自站在黑夜里,怔怔地出神。
冷冷的夜风吹到他的脸上,却令他浑身发寒,犹坠冰窖。
爱欲情痴,这些东西有何用?到最后只会成为自己的负累。就像他当年那样,年少轻狂倾尽一切付出自己所有的深情,最终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伤害。
这种致命的弱点,他怎么能保留?这些只会在成就大业的道路上阻碍自己。
想着,他心中越发沉冷,正欲关窗就寝,黑夜里一道凌厉的芒色激射而来,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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