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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御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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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是尘世的生活快乐,要是脱离人群困在山崖下一辈子,那该多么没有意思啊,虽然不会有尘世那么跌宕起伏,但有悲伤,才能更好的体会快乐,现在便是如此。
  重煜接着又带清羽去了布料店,给她选了一款题材为“蝶恋花”的布,以淡绿色为底,水粉色晕在其中,远看又见不到水粉色。烟雨蒙蒙中,翩飞着的成群的亮绿色蝴蝶围绕在裙摆,蝴蝶用轻纱编制好,是另外缀在最外层裙摆上的,走动之际,会仿佛真有蝴蝶停在衣服上微微煽动翅膀,这样精致的布料,自然是要花上不少钱的,清羽心中尤为不安。
  “重大哥,你送我这么贵重的衣服,我不能收的。”清羽知道他的官很大,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为自己买衣服而隐隐透出的朦胧情愫却使清羽感到压力,如果说请自己暂住其家,下厨房烧菜算是朋友间的招待,那么带自己来买这么华贵的衣服应该是超出朋友之义了吧。
  重煜见她眉眼之中透出的不悦,蓦然惊醒,和她客气两声即刻带她出了店铺。这时已至黄昏时分,重煜意识到该回宫了,不得不分手,腹中有些饥饿。见对面的小饭铺外在门口煮南瓜,好久没有吃到老百姓的食物了,香气使人更为饥饿,那热腾腾的瓜气在金色的黄昏里予人一种“暖老温贫”的感觉,重煜买了两个,每人一个,就此分开,她回她的重府,他回他的皇宫:“菡儿留在重府照顾你,你有需要就对她说。”
  一直看着清羽的背影直到消失,就像此时的夕阳的光焰一下下的暗了,重煜站在原地,隔着人流,隔着相当的距离锁定着她的红色身影,如一条红色的发带消失在云端,一幕幕的笑容在眼前闪过,他明白,如今的温暖是要盛在水晶瓶里熨帖他的一生的,他在努力记住这个身影,深怕有一天这个身影将模糊不清,将在他的回忆里消失,他在努力地记住——这份最初也是最后的爱。
  重煜在那里不过站了一会儿,却觉得已经过了一辈子,“夕阳无限好”,使他产生了年老的错觉,好像自己是一位站在夕阳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寂寞的潮水已经在心底泛滥。
  原来野心的寂寞挡不住生命本身的寂寞啊。
  他转身开始走他自己的路,才想起手里的南瓜,幸好还是热的,他咬了一口,前所未有的甜味和着他的泪滴在口中蔓延,原来真的会心痛。他迈着青年的步伐奔回布料店,将那块“蝶恋花”买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暖老温贫(2)
  夜幕降临,清羽将“酒梅”端放在桌子正中,将灯火全部熄灭,将枯树上的小花炮点着,马上所有的花炮都燃了起来,满树喷花,火红的光焰将室内照的明明灭灭,如一株冬季腊梅炫然开放。火花射尽,心里不由得空空的,但树枝上还留下一朵一朵梅花,发出微弱的蓝荧荧的火光,静悄悄的开着,经久不熄,这是棉花浸了高粱酒做的。
  难怪重煜要说要把灯熄了才好看,如果此时室内灯火通明,那么这么微弱细小的蓝光就很难有它的魅力了。此时满屋漆黑,屋外只有淡淡的月光,才越发显得这些蓝色的花朵是多么靓丽,多么玲珑。清羽呆看着这美丽的蓝光,不愿点灯。
  忽然之间,清羽觉察到窗外人影闪过,心下一阵惊恐,即刻推门而出,不见人影,如同鬼魅,也许是个错觉。正是,院内海棠数株,枝叶繁茂,凉风习习,枝桠移动,和鬼影差不多吧,这样想着,清羽转身入屋,复又开灯,无心再赏那酒梅。
  直接上床歇息,辗转反侧,却睡不着,望向窗外,确实有风吹树枝,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纸窗上海棠的枝桠影子重重叠叠,偶尔晃动。但越想竟越害怕起来,觉得刚才那个影子绝不是这种情态,明明清楚记得是很快的速度在窗边擦过,确实像个女鬼,轮廓之中可以勾勒出脸庞。
  鬼这种事情是越想越吓人的,清羽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无法控制自己脑部的思维。重煜官居太尉,有几套房子纯属正常,可是这套房子在自己看来已经是豪华至极,他为什么要搬到别处去住呢?难道说这里真的是凶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府中仆人也很少。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种时候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清羽安慰自己。稍稍清理情绪:鬼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人死了后变的吗?自己也是人,将来有一天也要变成鬼的,都是同类,怕它是没有道理的。恐惧是自己心底生出来的。客观事物是不会改变的。
  恐惧稍减,但人还是那么精神,一点睡意也没有,耳边突然传来隐隐的哭声,清羽这下子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听时,哭声已不复存在。难道这个府中有冤魂?
  清羽明白,今天晚上是不会睡安生了,且在床上慢慢煎熬吧,明天的太阳总会出现的。
  第二天一早,一遇上菡儿,清羽即刻把她拉到一边问道:“这个府邸安全吗?”清羽不好意思展现出自己恐惧的心理。但菡儿没听懂她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只是随便答道:“当然安全,我家大人特地安排给姑娘的。”只差半句“府外不知插了多少侍卫呢”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不是,我是说”清羽欲言又止,菡儿这才察觉出清羽的异常,对她说道“是什么,姑娘但说无妨。”
  “这里不会是凶宅吗?”
  菡儿刚开始听到这句话,真是满肚子的火,皇上对她那么好,每天都抽空来这里,亲自做饭给她吃,带她去逛街,还把我从皇宫调到这儿,就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她,现在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转念一想,心里却害怕起来,不由得想到了什么,脸上却未表露出,只是试探性的问道:“姑娘有看到什么吗?”
  “昨晚,好像看到了人影。”
  说完这话后,清羽察觉菡儿的余光瞥向一旁的厢房,清羽趁势紧接着说:“莫非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菡儿赶紧笑着回答:“怎么可能,姑娘一定是看错了,先前我随大人住在这里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昨晚我也在这儿,并未看到什么鬼影。”
  “那么这么好的府邸,重大哥为何不住在这里呢?”
  菡儿心中笑道:原来她是为这个而起疑心的,可是这怎么回答好呢?当然是不能暴露皇上的身份,思虑片刻答道:“我家大人这么大的官,在这儿有一处两处房产自然不奇怪,现在他住的地方比这儿还要大,还要华贵。”
  这样算是安抚住了清羽,可菡儿心里却有些放心不下,趁清羽出去送药时,不得已悄悄走到了右侧角落里的厢房,说实话,菡儿是很不愿意靠近这个地方的,但是皇上让自己照看好那位姑娘,自己不能有所松懈。
  看门的仆人立刻和菡儿毕恭毕敬的打了招呼:“姑娘好。”此人是皇上专门挑选的武功高强的官兵,此时却在这里化装成府里的普通侍仆,终日执行这样一个特殊的任务,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了快三年了,有两人轮流守在这里。
  菡儿敛容轻声问他:“她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大半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然就用针线扎布团,有时就抱着枕头喊儿子真是不明白,这种疯女人还留着干嘛,直接一杯毒酒了事。还害得我也困在这里,整天看着她,我的精神也快不太正常了。”
  菡儿看他一脸憔悴无辜的样子,也能料想到这种非人的工作是多么难熬,鼓励他说:“但你的俸禄比别人可高出不止两倍,不是吗?”那仆人听了不说话,隔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也就是发发牢骚,皇上吩咐的事定当竭力办好不过话说姑娘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她最近晚上没有出来过吧?”
  仆人立刻辩解道:“绝不可能,我们日夜看守,她绝不可能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仆人眉宇之间才显出原本的军人气势。
  菡儿这才放心离开:“最近府内来了贵客,连我都被调出来了,你们一定要看管好。”
  那仆人道了声好,看着菡儿婀娜的背影,当年她就是府里最有灵气的丫鬟,现在已经成了贴身宫女,自己却还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她的到来,无疑是给这个仆人枯燥的看守生活带来了一抹短暂的亮色。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清羽看完了借的两本书,阿爹那儿去的次数也少了,他的伤已经痊愈。在重府里,重煜仍然每天中午时分来给她做饭,下午带她去南诏的旅游胜地玩,连山谷里的铃兰花都带她去看过了,又或者在家陪她聊聊天,黄昏时分便回他住的府邸。可以说,当年公主允诺她的事重煜全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比清羽想象的更好,清羽觉得虽然表面看来,重煜还是冷静内敛,但给人感觉却柔情似水。
  然而在这样清闲的日子里,清羽慢慢生出愧疚之心,终日在府中无所事事算什么呢,虽说替南诏打败了魔兽,可也不能依仗这点功劳吃喝一辈子吧。重煜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安,幸亏他没有对自己说什么超出朋友范围的话。多方面想来,清羽已经决定要回中原了。
  这日下午,重煜已经回去,府里丫鬟端来一大碟凤梨酥,有十多块整齐的叠着,丫鬟道:“菡儿姐姐要我送来的,姑娘请吃吧。”
  这个丫鬟倒是有些陌生,以前没见过,清羽谢了她,她转身出去了。
  这一大盘的糕点,清羽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平日也不送来点心的,今天怎么一下子送了这么多。清羽朝屋外看,菡儿正在院落里剪花,心里想着菡儿这么贴心照顾自己,便朝屋外喊道:“菡儿,你进屋来一下。”
  菡儿对清羽无疑是羡慕的,皇上是花足心思在她身上,菡儿也早从皇上的满面春风里看出了端倪,这姑娘对自己“菡儿、菡儿”的叫,很是暖人心,如果她能一直陪在皇上身边,那皇上便会一直有笑颜,菡儿不想看到他那么孤单落寞。因此,菡儿是真心照顾清羽的,此刻听她喊,便丢下剪刀,朝屋里走去。
  “你怎么给我送这么一大碟糕点,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来与我同吃吧。”清羽指着桌上那碟凤梨酥,并示意她坐。菡儿看见那酥,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我没吩咐下人给你送糕点哪?!”清羽道:“那这是哪里来的?那丫鬟就说是你让她送来的呀!”
  菡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府里她的饮食起居都由我安排,哪个下人会擅作主张送吃的来,便即刻从桌上夺过那碟酥,正色说道:“不久就要用晚膳了,这碟酥吃了,哪里还吃得下饭。”又假装生气道:“哪个会邀功的丫鬟竟然不听我的话,擅自就把东西拿来了”,边说边走出了屋子。
  清羽看着菡儿的行为有些奇怪,丫鬟送来就送来了呗,怎么还硬生生把整碟凤梨酥拿走了呢,清羽一口都还没来的及尝。那凤梨酥看来金黄香软,真想尝一口呢。难道真是大户人家有严格的规矩,正餐之前不能吃瞎食?
  菡儿刚才当真心惊肉跳,那想法一出现,菡儿有一种天要塌下的感觉。
  这府里的丫鬟都是共事多年的,个个很是老实,先皇安插的眼线早就除掉了,不可能有人自作主张送东西来。菡儿踏进厨房,见四下无人,用银针试了试其中一块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有毒,菡儿吓得把那碟凤梨酥扔进灶膛的火堆里,火焰里散出凤梨的香气。菡儿望着火光,真是就差一点点,要是迟了一步,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得陪葬。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送酥的丫鬟。
  第二十一章暖老温贫(3)
  夜幕突降,清羽端坐在房里的桌旁,熄了灯火。
  即使菡儿白日里的一番答话有条不紊,逻辑通顺,一点破绽也不露,可是须知,一个人要是在心底已经埋下了对另一人的偏见或怀疑,即使那人表现上佳,也很难抹去对其不端正的看法。清羽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可是好奇之心使她执着的在这里等待——同昨夜一样的阴影。
  这个时候,她的恐惧已经锐减,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坐在这里,此时更多的,是一种义勇,光风霁月之人面对邪魔鬼祟是不应有害怕之心的,不仅不能害怕,还要替府上不明真相的人不也许只有自己不明真相总之,清羽觉得暗夜之中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无尽的光源,周身满是盈盈的金光,不仅保护着自己,而且照彻宇宙。如果此时有黑白无常从地府赶来,恐怕清羽也会摆手对他们笑说:“你们带得走我吗?”然后无常们就被清羽的金光摄退数尺。
  这种义勇之心可以从她端坐着的笔直的脊梁和在黑暗里炯炯的眼眸里看出。
  如果菡儿认为今天她唯一的疏漏清羽并没有注意到的话,那么她便深深的错了,她很快就会了解到这一点。
  清羽正是趁菡儿不在之时,逃开众侍仆迟钝的眼光,直奔向了右厢房靠角落的最后一间,果不其然,那儿的墙角里站着一个人,还看不清他的面貌时,清羽已经被他发现了,锐利而灼热的眼光从那个穿着普通葛布衣服的下人模样的人眼中射出,非常不协调,清羽已经深感不对劲。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迸了出来,那个人是恰巧这个时候在这里吗?还是他一直都在此处?如果是后者,那么我住在这府里的几日,都把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忽略了?常在中道活动,那人在右侧厢房的角落里,层层房屋墙壁视线阻隔,不多留心,是有可能忽略其人的。他此时为何会站在这里?他会是谁?绝不是普通人,他敏锐的察觉力和普通侍仆身份不合,眼中透出的灼热目光使人为之一颤。也许他就是半夜的那个身影?
  清羽以轻功在地面迅腾,双足刚刚落地,离那人还有两丈余,只见那人双脚往下蹬劲,擦过地面继以弹跳之势瞬时来到自己身前,一只粗壮有力的手定定挡在清羽胸前,一双眼晴圆睁,瞧那意思,要是她再上前一步,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清羽出牌哪里在常人想得到的范围里,那壮士见清羽竟朝他盈盈浅笑,顾盼生辉,以为她是表达自己的抱歉之意,一时放松警惕,哪里料得清羽两手反背身后正暗暗运力,正是此际,清羽疾手探出,朝他那伸出的手上劈去,那人猛然反应过来,待到缩手抵挡之时,手臂上已挨了她一记,这回那壮士算是了然了,这少女竟是在挑衅他,不知为何,心下竟生出兴奋感,跃跃欲试自己常年不过招的武功。
  清羽打他手臂那招当然只是和他闹着玩的,并没用到十分力气,然而和他过招后,即刻感受到那人强劲的臂力,规整的挡格路数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清羽见那人只是抵挡,并不出招,显然是对自己相让,那脸如木偶人般,表情几乎不变化,拉长着脸,一副臭到不能再臭的脸,好像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百万黄金的架势。她哪里晓得此时那人的内心已是波涛滚滚,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起来,觉得甚有意趣了。只是他这样秘密的身份,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表露自己的真实表情呢?
  凭着他矫捷的身手、敏感的耳朵、暗自压抑着的轻功、与府中格格不入的行径所有的条件综合起来,清羽此时几乎是断定他便是昨夜的那个身影,那事要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呢?或者说,那个疑犯的身份简直就是为他度身定造的。
  此时,两人周旋在角落弹丸之地,两人兜兜转转,总有一人擦着墙壁,谁也没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空手相斗,除了衣服之间的轻微的摩擦声,也不发出任何一点能让人察觉的动静,旁边的花草茂盛,却一片叶子也未折损,只有招过之处,力量所及,而引致的微风触得草叶儿微微晃动,好像在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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