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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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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敬贤指指后面,就见一个小士兵接到暗号走过来,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捧在了御九的面前。
这是什么?
御九竟然不敢伸出手去接。
伍二一脸沉重,“拿着吧,是他留给你的。”
是他留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御九拧眉,没有接过,只是一遍遍地问着自己这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二哥,“他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伍敬贤咬牙道,“你想知道他在哪里?”
御九坚定地说,“对!”虽然,她心里早已莫名地心乱如麻,但是她总要见到他。
不管……是人是尸。
伍敬贤直接翻身上马,顺便将御九也一把拉上马来,环在自己的胸前,同时对着自己手下吼着,“先去城门候着!”
说完,一拍马背,马儿飞奔起来。
如果不是伍敬贤牢牢地把她圈在他的身前,御九想,自己恐怕早就跌下马来了吧。
她的手冷冷的,用不上一点力道,她的整个身体软软地,她很怕自己会随时跌倒。
而就在这时,伍敬贤在她的耳边说起话来。
“当我们闯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中了箭,强撑看到了围场的边缘。事情办得很漂亮,他的身手远超过我的想象,只不过……”
只不过?
单单是这三个字,御九便红了眼眶,她心知不妙了,喉咙处哽着眼泪,她说不出话,只听伍敬贤在她的耳边,继续低声道,“在围场中,他当时面临的不仅仅是皇上,还有大皇子、三皇子及其他们很多的手下,哪怕我们的逃离路线已设计地近乎完美,却还是百密一疏,那就是……,我没有料到,那天大哥也在场!”
御九猛地瞪圆了眼睛。
大哥?
伍敬贤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射伤顺会的……
“大哥是我们凤国出名的神射手,事前,我们都以为狩猎那天他会在云城,没人料到他会出现在围场,看样子,雷治叛变一事让大哥他们引起了重视……,所幸,我们是三路同时出击,里应外合,这才打了场胜利的仗。”
后面的话,御九已听不到了,她只听到,那个阴险冷酷的大哥,是个神射手,而在顺会刺杀皇上那天,大哥也在,那么,他理所当然地会……
御九不敢再想,“他现在在哪里,他伤得重不重?还有救吗?”
伍敬贤禁了声,马匹前行了一小会后,来到了一个环境倒算不错的山谷。
“来,下来吧。”
伍敬贤下了马,同时将御九也抱了下来。
御九左顾右盼,刚刚开口想问,这是哪里,视线落在了一个小小的新坟上,她说不出话了。
不会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
伍敬贤牵着马,径直走到了坟前,“在我们把他救下之后,他已经快不行了,像是交代后事一般,把一些东西给了我,说是一定要交给你,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你……你没有死。可是他却……,身上中了太多的箭伤,失血过多,而且,不知道是哪个狠毒的家伙,射的那一箭上,带着毒,当我们攻下整个围场,他已经……,而且,毒已经散开,让他的脸都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
“别说了……”
御九觉得脑子开始空白,周围嗡嗡嗡的,伍敬贤的话在自己的耳边已不真切,那小小的新坟也有些飘忽。
“唉,那是很厉害的毒,当天夜晚的时候,尸体已经发臭。”
“……别说了……”
“莫兄曾经有交代,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来,昨天傍晚的时候,尸体已开始腐烂,脸上的肉都有往下掉了……”
“我说你别说了!”
御九咆哮。
而伍敬贤则直接地紧紧抱住她,“御九,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兄弟们不可能带着一团烂肉回来,我们不想他死后都没有全尸,所以在他身上的肉开始掉下的时候,找了这样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葬了他……,妹妹,如果你难过,如果你想哭,哭吧,二哥在这里陪着你。”
哭?
御九痴痴地听着他惨不忍睹的诉说,发现自己竟落不下一滴泪来,仿佛五感已全失,不仅如此,似乎呼吸都开始变得微薄……
“妹妹,妹妹!”
是谁在叫着她、晃着她!
搅合地她的视线都混沌了,看不见他的人、他的尸体,看看他的坟总可以吧,为什么还要晃着她?
“阿九,你冷静点,阿九!”
冷静?
难道她还不够冷静吗?她连眼泪都没有掉,只想这么清清楚楚地看看他的坟而已,别再……晃了……
……
当御九清醒时,已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床边是一脸担忧的御夫人,还有哭红了眼睛的百合。
看着娘亲已有老态的容颜,御九挤出了个笑,“娘,我没事。”
御夫人拿着丝绢试了试眼角的泪,“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娘说,别自己憋着。”
御九笑笑,“我真的没事。”
百合探过头来,“阿九,想想曾经你劝我的话。”
御九仍是很虚弱的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娘亲,我二哥没有看到你吧。”
御夫人摇摇头,“傻孩子,娘亲一把年纪了,就算看到又如何?这次敬贤只把你送到城门口,就被莫二公子给拦住了,估计是莫二公子把他打发了的吧。”
“那就好。——对了,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百合捧着那个精致的小盒递了过去,“你是不是指的这个?”
御九不发一语,默默地接过,默默地打开,映在眼里的,首先就是一支银质的发簪,她知道,那是他自己亲手打造的,有好几次,她差点将他抓个正着,可是那个傻傻的家伙还以为只要将手背在身后就能瞒住她……
其实,图案已经很漂亮了,但是临走前,他却没有送给她,是想要再锦上添花吗?
压在发簪的下面的,是一封信,很短,短到御九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临死前仓促写的,可是,看完后,才发觉,如此之外,还能怎样呢?
“阿九,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说什么都已成空虚。我很抱歉,请原谅我没办法和你继续走下去;也请原谅我的自私,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给不了你未来,却还是贪婪地将你引到我的身边……,原谅我,我此时唯一所爱的女人。”
原谅?
御九将信烧成灰烬。
不能原谅!
她默默将发簪戴在了发间。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让她如何原谅?就算原谅,她也要亲口说给他听!
“女儿啊,你身体还虚弱,起来做什么?”
御九披了件外袍,“我想出去散散心。”
百合迎了上来,“我陪你一起!”
御九笑着拒绝,“不了,只是散散心,想一个人静静,顺便想想……怎样振作起来。”
御夫人和百合怔怔地看着御九出了门,那背影说不出地让人心疼和落寞。
“她没事吧?”御夫人像是询问,又像是自欺欺人。
百合配合地点点头,“她会没事的!”
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却突然天起阴云,抑郁的,就像是御九的心。
风已经有些狂,她在风中迷乱地狂奔,似乎不知疲倦。
不消多久,雨点落了下来,不张狂,却淅淅沥沥地像是老天爷无声的哭泣。
御九的衣衫尽湿,但是她全然不顾,眼里只有一个方向……
当视线中出现那小小的坟头,她猛地扑了过去,脚下被泥泞一滑,整个人跌落在坟头。
“你说要原谅你,好,让我见你一面,见你最后一面,不然,我绝不死心!”
死了,人人都说他死了。
可是,死也要见尸的,不是吗?
她用着自己的手指头,挖着那坟前的泥。
“如果不见你最后一面,我就当你还没死,一辈子念着你、惦记着你,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别怪我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
因为雨水的浸泡,泥土变得粘滑无比,她无理智地刨了一通之后,坟堆毫无一点变化。
“说什么你爱我,骗子!如果真的对我有情,你就出来啊,出来!”
像个疯子一样,她咆哮着,嗓子哑了,人恍恍惚惚地坐在坟头,不知黑天昏地。
她从没有尝试过如此刺骨的凉,凉的似乎是雨水,可是雨水可以侵入骨髓里的吗?
凉,连骨髓深处都是冷的,心都是冷的,她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可是双眼一直是模糊的,泪流一直不止。很想放声大哭,大声地叫出他的名字,却只是压抑到喉咙梗塞,梗到肿胀地疼。
她这样疯了多久,她不知道。
祈文轩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也不知道。
也就是在他将她横抱而起,而她全无一点抵抗力地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够坚强,原来,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就可以顺遂一生。
祈文轩的怀抱很暖,他拥着她的动作,很轻柔,他的声音也低低的,很哑,似是和她一样,喉咙有着压抑地哽。
“为夫……来迟了。”
她很想对他无所谓地说声,“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你来,也没有指望过你来。”
但是或许真的是太无助了,她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终于可以放声地哭了出来。
……
雨持续地下着,且有慢慢下大的趋势。
祁文轩是乘坐马车来的,这么远的路程,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将她抱上他的马车,却没有回到她的院落。
马车在就近的一处酒馆停了下来。
当祁文轩抱着御九来到柜台,“一间房。”
那跑堂的小厮,还有杵在柜台前的老板娘都看他看傻了,真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只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稍稍寒碜了点。
“一间房!”
还是压抑的声线,只不过带着些许怒意。
老板娘马上应道,“好、好,一间上房?”
“嗯,顺便,劳烦安排些净身沐浴的工具和水,再找身干净的女子衣服送上去。”
“成成!”老板娘满面笑容,只要这位漂亮的小哥跟她再多说些话,让她去亲自伺候这位姑娘净身也行。
多好的男人啊,对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那么温柔地抱着,还亲自安排这安排那,最难得的,是长得这么美。
“客官,还有别的安排吗?”
祁文轩低头看了看有些怔忡的御九,“你呢,想要什么?”
“酒……”
“什么?”
祁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御九凑近他的耳际,清清楚楚地说的字,就是“酒”。
借酒浇愁吗?
祁文轩蹙起眉,“劳烦再送一壶酒上去。”
“好、好!”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来,天字二号房,这房间很宽敞,有专门的沐浴间。——呃,只要一间啊?”
老板娘看看祁文轩,又看看御九,这姑娘明明梳的是个未嫁的发髻啊。
祁文轩拿过房卡,“我和我娘子共居一室,有问题吗?”
“呃……没,没。”
老板娘盯着祁文轩离去的背影,连走路的背影都这么美,她流口水了,不过,这辈子想要嫁这种人,只能做梦了啊。
……
祁文轩守在门外,听着房内断断续续传来的水声,她很平静,除了最初抱着他的颈项哭了那么一小会之后,从上了马车到现在,一直很平静。
他知道她在压抑着,可是,越是这样压抑,他越不放心。
百无聊赖地杵在门口等一个女人洗完澡,这对于他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不仅如此……,当去到她的院落听说她徒步出去,一直都没回来后,傻子似的到处找,这更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她那样的女人,他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做了。
难道,这就是爱吗?
他想着,漫无边际地思考着,时间在指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再没有了水的声响。
他敲敲门,“阿九?”
房内没有人回应。
他蹙眉,更大声地敲门,“阿九!你好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心慌了,“阿九!”他猛地撞开门,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又迅速转身,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自己走出去,却是先关上门。
“你……你把衣服穿上!”
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挑战他脆弱的视觉神经?
此时的她,那么傻傻地捧着那身粗布衣裳,身上……一丝不挂,真真正正的一丝不挂,连个兜衣和底裤都没有……
祁文轩吞吞口水,那一眼,他没看真切,但是也足以引起不好的遐想。
“你穿衣服,我先出去,好了叫我。”
“曾经……我有缠着他给我买这样的肚兜的。”
祁文轩的脚步顿住了,听着她幽幽的声音,再也挪动不了分毫,“什么?”
“他脸皮薄,不经逗,我说,男人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文胸有什么不妥,软施硬磨下,他才陪我去到肚兜的小摊前,却只选了这么素雅的一个……可惜,我没要!”
祁文轩听在耳里,心里难受极了。
他心疼她,但也觉得听着她和别的男人的甜蜜,对他也是种折磨,可是,她那样的口气和声音,让他怎么放心出去?
他一直没有转过身,轻轻地接口道,“为什么没要。”
“我说……不够性感,我竟然没要!他能够给我留下的东西,我竟然没要!”
祁文轩轻叹,“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身后没有回应,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听见了桌椅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倒酒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她又是那种极平静的表情,慢慢地为自己斟满一杯,没有说什么,便一口灌了下去,而身上,已好好地穿上了那套粗布衣衫。
“别喝得那么急,容易……”
“醉”字没有说出口,他想,她本就要找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不是吗?
虽然她没有哭,可是他看得出她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他不忍,坐在她的身侧,陪着她喝。
你一杯,我一杯。
二人相顾无言,只是这样喝着,很快,一壶酒见了底。
御九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又要了整整一大罐。
酒过三巡,她的情绪终于慢慢地释放了出来,那堆积在眼底的泪,像是突然地决堤,汩汩地流。
“他真的死了?”
祁文轩仍是慢条斯理地陪喝着,“……或许。”
“或许?哈哈,你总爱说这种保守的话。不用安慰我,这一次,我告诉你,他真的死了!我知道上天似乎有意地要夺走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只是这次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她的声音还算平缓,不激烈。
只是她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怎样也流不完。
祁文轩看着,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难受,他凑到她的身边,按住了她正要端起的酒杯,低头吻去她的泪。
眼上的触感很轻柔。
御九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似乎是顺会那般温柔地吻着她,泪流的更多了。
感觉那咸咸的液体怎样也吻不完,他开始有些急躁不已,她却在此时扭了头,仰头吻住他的唇,眼睛……却是紧闭的。
他一怔,继而告诉自己,或许,此时她把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
他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猛地推倒在地,将他反压在身下,手上开始乱七八糟地扯着他的衣服。
女人迷离的神情,似睁似闭起的眼眸,并不看向他的脸地只顾脱他的衣物,这些全都昭示着,她确实是在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或许……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
看着她的痛苦,他想,罢了,他让她发泄!
女人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非常流畅娴熟。
祁文轩的心里涌起了凄凉,就如同是冰凉的地板冰上了他的身,以及他的心。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坐在他的身上宽衣解带,而后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坐上了他的笔挺……
她是处子!
本以为那些娴熟意味着她已属于别人,可是没想到,这竟是她的初夜。
很疼吧?
他懊恼地要死。
可是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或许,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敌不过她心里的疼!
半个时辰后,他看着身侧那个因为痛、因为醉、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的她,即便是熟睡中,似乎都做着很不开心的梦,她的眉头紧蹙。
他拂开她眉间的皱,可是那皱又再度聚拢来。
不是没想过会得到她,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她。
他俯身,无声地做出了承诺,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我会让你……慢慢地忘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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