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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梦一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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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了!真的开始打仗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向着与秦筠等人相反的方向跑去,而路过的人口中都或多或少地惊呼着关于前方已经发生战事的消息。
第四十八章
“战争?”秦筠疑惑地说道,怎么会发生战争,难道顾疯子已经沉不过气,开始行动了吗?
说话间,疾风已经让王全停下马车,下车去打探具体的情况。秦筠有些惊讶于他的行动力,连忙也跟了下去。
只见疾风抓住了背着大包小包跑过的难民,仔细地询问了具体的情况,然后转身对秦筠说道,“是陈猛的军队攻来了。”
秦筠心道不好,连忙跑去问王全,到最近的哨所需要多久,却只是一个时辰的回答。秦筠告诉疾风让他快回寨子多带两匹马出来,然后上了马车叫醒陈臻竹,把情况跟他一讲,陈臻竹的脸色就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整个人拳头握紧。
“秦霜,我们骑马过去。从山上的小道走。”秦筠喊道,从车后面卸下些马具,安在了前面的一匹马上。
“姑娘,这可使不得,这马性子烈,若是单独跑,指不得出什么事情。”王全连忙劝道。
“如今没办法了。”秦筠吼道,向后看去,疾风竟然已经带了三匹马过来。
“都上马。”秦筠喊道,“龙公子你们应该认得路吧?”
龙润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当然。”
“姐姐,现在去还来得及吗?”陈臻竹坐在马上喊道,“还有,你能骑马吗?”
“当……当然……”秦筠颤巍巍地爬上马背,动作明显很不娴熟。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干到最近的哨所,于是硬着头皮有样学样地驾马奔跑了起来。
王全则驾着马车,先回去对杨思广复命。
“秦姑娘,放松身体。”一旁马上悠闲自得的龙润玉说道,“你这样紧张,马也会受你的情绪感染,变得更加紧张的。”
那匹马的颠簸已经让秦筠很是吃不消,现在的关头上让她放松就更是天方夜谭,她不掉下来也已经谢天谢地了。
“姐姐,把身子坐直。”陈臻竹磁性的声音响起,温柔地说道,“不要怕他,没关系的。”
秦筠一听到陈臻竹的声音,仿佛也有些安心似的,双脚紧紧地夹紧马肚,上半身渐渐坐直,在疾驰的马背上渐渐变得像个骑马的人。
“疾风,她真是好笑哎。”龙润玉对疾风笑道,仿佛他们是出来旅行的一般开心,听得秦筠有些窝火。可是再仔细一想,他们根本就对这些战争毫无概念,也许只在书上念到过吧。
疾风一身火红的衣服在树林间非常扎眼,脸上却毫无表情,一双深棕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身前,只有在和润玉说话的时候神色才会稍微缓和些,变成带了些温润的冷酷面容。
由于四匹马都是全速前进,没过多久就到了山口。从山口望出去,狼烟四起,远远传来了士兵厮杀和怒吼的声音。乌云沉沉地压着山口另外一边的天空,看起来仿佛是地狱之门即将敞开一般。
这里应该就是离战场比较近的地方了,秦筠想到,刚想停下马,却不料那匹马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仿佛飞起来了似地全速向山口跑去,秦筠吓得只好紧紧抓住缰绳,尽量将身子伏在马背上,以免被上坡的惯性给狠狠地甩出去。
“筠儿!”
“秦姑娘!”
陈臻竹和润玉的声音同时响起,可是一个是关心,而另外一个人则是焦急。陈臻竹见状立马驾马向秦筠追去,润玉和疾风连忙跟上,开始爬上这个不高的山坡。
秦筠骑着的这匹枣红色的马脚程飞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山口处设置的哨所,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在这里。这座山的前面是一大片草原,放眼望去景色可以尽收眼底。可秦筠正紧紧地抱着马脖颈,直到它开始减慢速度,稳稳地停下来。
她见状连忙从马上爬了下来,站在山口处,大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她这里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战场。秦筠向前走去,只见山那一边的大草原下站了密密麻麻的人,正在为了各自的信念而奋力厮杀着。头顶的乌云渐渐压了下来,时不时传来了雷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姐姐,你没事吧?”陈臻竹跑上来一把抱住秦筠,“你吓到我了。”
“秦……秦霜……”秦筠见疾风和润玉也跑了上来,连忙用手拍开陈臻竹的怀抱,然后示意他们向山下看去。
耳畔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还有敲击的鼓声,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声音,空气中的腥甜气味让他们清楚地明白这里不是任何可以让人生活的地方,而是人间炼狱。
忽然,秦筠从下面的队伍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身穿金色的盔甲,灿烂的金色没有因为沾染上了血迹而丧失光芒,反而是随着那个人的动作而变得愈加闪耀。
是李源廷,秦筠有些激动地想到,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不是太子殿下吗?”陈臻竹开口说道。这声引得润玉和疾风都仔仔细细地看去。
“咦,”润玉轻轻地喊了一声,“这个战场的布局,很奇怪。”
“奇怪?”秦筠问道,“什么地方奇怪了?”
“不知姑娘可否听过古时凤鸣白虎卦?”润玉看了一眼疾风,从他的眼里得到求证以后,继续说道,“凤鸣白虎卦,乃前朝宰相洛宇穷尽一生研究出来的奇异阵图,李朝开国帝王李霄曾经吃过这个阵地苦头,险些丧命。”
秦筠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想起了在古书上似乎看过这个阵的存在,“可是,凤鸣白虎卦不是已经失传了吗?龙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瞒姑娘说,我们隐居山上十多年,爷爷在没事的时候都会研究这个卦图,试图推算出这个卦的解局。并且,因为先祖吃过这个阵图的亏,凤鸣白虎卦知道人不多,更别说能够使用的人。看来敌方的主帅是个高人。”
“凤鸣白虎卦主分为两个部分,凤眼和白虎眼。自古凤可以说是九天玄鸟的象征,素有凤凰涅槃的传说。而山中白虎则是最为凶猛的野兽之一。凤鸣白虎卦的凤眼为活眼,而白虎眼则是死眼。也就是说,使用这个阵图的人,就是要把敌人一步一步逼上白虎眼,然后就能轻而易举地消灭掉敌人。”润玉道,“而这个卦图为千古死阵的原因,是因为,一旦陷入了这个阵里,除非凤凰涅槃,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没有办法能够解开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秦筠看向下面浴血奋战的李源廷,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分布,只见对方的兵力蜿蜒徘徊到了李源廷的背后,而他的一大部分兵力都被牵制在了外围,几乎是形成了一个八卦图的形状。
“眼前的阵图,要是想解的话。”润玉伸出手指向李源廷前方不远的一个被陈军给包围了起来的地方,“只要从那里伸出一条路,能够延伸到茂密的丛林里面,这个阵图应该就被解开了。”
秦筠闻言将自己背上的剑给拿了出来,别在腰间,转头向她那匹脾气暴躁的枣红色马走去。
“姐姐,你干什么?”陈臻竹见状连忙喊道,眼中一片焦急,但是一看到秦筠坚定的眼睛,却又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身后的剑,上了马开口道,“走吧。”
润玉看了看疾风的眼睛,然后灰溜溜地爬上了他的马,然后将扇子拿好,“姑娘,下去了可得听我的,不然这个阵破不了,我们就都得葬身在这个战场上。我可还得留点命去逍遥江湖呢。”
秦筠点点头,然后驾马向李源廷所在的地方奔去。
下山的路途中丛林十分茂密,树枝挂上秦筠的衣服和肌肤很快便会划出一道口子。秦筠咬咬牙,只听山下的士兵的嘶吼离她越来越近,血腥味越来越浓,这股味道浓得让人想要反胃。
战场上的士兵正在搏命厮杀,忽然间树丛里面冲出了四匹高大的马。冲出来的同时,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所到的地方几乎都被杀出了一条血路。
疾风似乎是很习惯这种战斗,用双脚夹紧马背,将腰间的两把剑抽了出来,锋利的刀刃见血封喉,殷红的血液溅到他妖艳诡异的红衣身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个从地狱来的修罗。
润玉的铁骨扇仿佛在他手上跳舞一般,手一挥,血气四溅,然后仿佛是被线拉着一样,准确不误地回到他的手上。整个过程中雪白色的衣服上竟然连一点血迹也没有沾上去。
陈臻竹的剑法一流,仿佛一个侠客一般,一刺一削动作仿佛行云流水,优雅到了极致。他的脸上带着嗜血的邪魅笑容,妖娆的凤眼中满是对鲜血的渴望,正不断用着手中的剑来达成他的愿望。
秦筠在陈臻竹的身旁,用刀割破敌人的喉脉,鲜血喷溅而出。偶尔有着危险她不能应付的情况,陈臻竹就温柔地将她保护起来,然后一剑正中敌人的心脏。
很快,李源廷的身影就在眼前,秦筠加快自己的步伐,和陈臻竹一同砍杀掉前面的敌人。
“筠儿!”李源廷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喊出了她的名字。他日夜思念的人竟然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像一位女神一般降临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欠你的。”秦筠驾马来到李源廷的身后,三人背靠背形成一个圈,“还给你的时候到了。”
第四十九章
周围的敌人仿佛是中了什么邪术一般,犹如潮水一般向他们身上扑来。秦筠力气不小,奋力挥舞着自己的剑,向周围的敌人砍去。鲜血已经迷蒙了她的眼睛,周围只剩下了一片血红,她手臂挥舞得已经麻木,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姑娘,这边。”这时,已经从后面杀出重围的龙润玉和年疾风向秦筠的左前方扑了过去,所到之处一片血污。
“他们……”李源廷不由得喊出了声音。
“我们是一伙的,出去再解释!”陈臻竹砍掉一个企图从一侧偷袭李源廷的人,然后得到了李源廷一个感激的眼神。
一行五个人,朝着不远的开口渐渐突破过去,敌人仿佛也慌乱了手脚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包围上来。
奋力拼杀间,秦筠的右手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直向外冒了出来,本就受了伤的腿夹住马的肚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更是像是杀红了眼一样,长啸着骑马冲了出去。
原本不熟悉骑马的她,此刻却像是一个威武的勇士,在马上竭尽全力地拼杀着。
很快,他们杀到了边缘。每一个人都像是从地狱冒出来的鬼神一样,秦筠毫无章法的剑术竟也仿佛自成一脉似的,用得很是娴熟。
就在快到边缘的时候,忽然一阵弓箭漫天而来,杀的她们措手不及。周围的敌军像是退潮的洪水一般,猛地就已经退回去老远。
“啊。”秦筠身旁一直在为她挡箭的陈臻竹忽然传来一阵低吼,随即整个人就翻了下去。秦筠失措的喊了一声,却一把被龙润玉给捞到了他的马上。
“我们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龙润玉高声吼道,“太子殿下快走。”说话间抓紧了缰绳,将秦筠放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三匹马向丛林深处疾驰而去。
“秦霜!”秦筠向后哭喊道,眼泪不争气地流下了脸颊,她看见陈臻竹身上几乎满是箭伤,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随着马的奔驰,陈臻竹的身体愈来愈小,然后被丛林掩埋,再也看不见。
“秦姑娘,你小声一点。”龙润玉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能出来已经就是老天爷的恩赐了,麻烦你不要再这样子了,现在回去救他,我们也只能全部被刺成刺猬而已。”
骑在前面的李源廷有些焦虑地向后看去,在他还没打算把陈臻竹换回去的时候,他却以这种方式被他们遗弃在了敌人的地盘。他必须再想一个别的计谋,以便以后的计划。
秦筠在马上渐渐安静了下来,在李源廷的带领下,很快,他们到了驻扎在桑取城外的军营。看样子是李源廷率领的军队新扎的营地。
一到营地,便有军医和军师迎了出来,将伤员全部抬了进去。龙润玉和年疾风几乎没有受一点伤,就被安排在旁边的帐篷里面稍作休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滂沱大雨在顷刻间便浇灌了大地。电闪雷鸣仿佛是上天的怒吼一般,声音大得惊人。
秦筠的伤势因为药不够的原因,已经恶化得很严重,伤口和她自己的包扎的布已经完全粘连在了一起,取下来的时候疼得几乎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却一声不吭,只轻轻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表示疼痛,心中想的却是陈臻竹。
她被人发现了吗,被带回去了吗,被治伤了吗?一连串的疑问敲打着她的脑袋,脑袋里面一阵轰鸣,很快,她便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她看见前面出现了陈臻竹的背影,她欣喜若狂地上前想要追赶上去,却发现不论她怎么跑,距离仿佛都没有缩小分毫,那个背影似乎听不到她的呼唤一般,愈走愈远,任凭她如何嘶喊都无济于事。
她猛地张开眼睛,周围安静得可怕,帐篷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雨声,打在树叶上,打在帐篷的顶端,仿佛一曲葬魂歌,是由死神那从地狱而来的声音歌颂的。
“你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帐篷门口传来,秦筠向那个方向看去,竟是莱蒂那张美丽的脸孔,以及一旁在甩着油纸伞的一脸不耐烦表情的俊俏男孩。
“你们怎么来了?”秦筠问道,忽然觉得自己头依旧发昏,便躺了下来,身上的寒意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她知道自己感染了风寒,便用被子将自己裹好,不在乱动。
“我是接到了殿下的命令才来的。”莱蒂坐在床边,让那男孩将秦筠扶起来,喂着她吃药。
“他是?”秦筠见那男孩是个生面孔,又和莱蒂如此亲近,不由得产生了些许好奇心,便向莱蒂询问道。
“他?”莱蒂笑着看向任德光,“他叫任德光,可是我的徒弟。”
“哼,”任德光轻声不屑道,“说我是你的徒弟,你却除了让我扎马步什么都不交我,我才不要当你的徒弟呢,臭女人!”
“拜托,小少爷,扎马步是基本功。”莱蒂眉毛一挑反驳道,“你要是学些花拳绣腿给我出去丢人现眼,我才后悔当你师傅。”
“扑哧”一声,秦筠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见两个人都一脸奇怪的表情瞪着自己,她就又开口道,“你们,你们继续。”
“小筠儿,你怎么能笑我呢!”莱蒂鼓了鼓腮帮,嗔怪地说道。
“我可没有,”秦筠笑道,“你们关系真好。”
“谁跟他(她)关系好!”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又把秦筠逗得肩膀一阵抖动,最后终于破功,放开嗓音大笑起来。
“对了,小筠儿。”莱蒂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道,“陈公子是被那些人给抓了去吧?”
没料到莱蒂提起陈臻竹的秦筠一下子脸色便黯淡了下来,然后看着杯子的一角,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她现在很迷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她曾经为了自己的希望和梦想,想让陈臻竹脱离这个满是阴谋和算计的地方。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臻竹的想法。也许恢复了记忆之后,陈臻竹会再选择那种他曾经过了许多年的生活,也许会为了自己的家庭而放弃和秦筠在一起生活。失去了记忆的陈臻竹是个以秦筠为中心的人,但是曾经的那个心狠手辣却又让她欲罢不能的陈臻竹呢?那样子的陈臻竹恐怕宁愿在混战中骄傲地死去,也不会愿意和秦筠一起归隐田园吧。
她忽然发现自己很蠢,就这么凭借着自己的一厢情愿一直走到了现在,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真实的想法,陈臻竹也是,洛姚也是。她按着自己的想法,想要硬加在他们的身上。
秦筠忽然觉得自己好累,不管身心她都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她开始厌恶现在的生活,她想,也许她不再需要那些所谓的陪伴,也许,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也许,她对于陈臻竹的爱情,也没有那么深,深到能够再拖着这个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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