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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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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一片孝心,还知道来看看哀家。”庄太后说着,在郑尚宫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臣妾做得还够不上皇贵妃娘娘一半好呢。”打狗看主人,而今那皇贵妃朱砂的身份自不比往日,那于美人的嘴就像是抹了蜜,声声地赞起朱砂来,“前儿还听说皇贵妃娘娘要在新年之前给太后娘娘赶制一件凤袍,那先头对襟的凤凰都是皇贵妃娘娘亲手要绣的。听说样子都打好了呢,皇贵妃娘娘对太后娘娘可真是孝顺,倒教臣妾汗颜。”
听到这于美人如此夸奖朱砂,庄太后的脸上也绽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孩子的心是好的,哀家也是极为感动。只是哀家都是黄土埋半截儿的人了,还用得着穿那花哨的衣裳做甚么。”庄太后笑着说道。
“这可不尽然,太后娘娘您呀,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于美人咯咯地笑着,捧起桌茶上的茶盏递给了庄太后,若有心,似无意地道,“听说眼下后宫里又来了位美人,正跟皇上打得火热呢。”
“哦?”尽管身体终日被疾病缠身,可是庄太后到底是个在后宫里千锤百炼的人物,如何听不出这于美人想要暗示甚么?于是她端起茶来看了一眼于美人,“哀家怎么没有听说?”
“哦……”于美人转了转眼睛,又急忙改口笑道,“大概是皇上一时兴起宠幸的姐妹,出身自不能与皇贵妃娘娘和宋贤妃娘娘等人相比,所以也未曾入档罢。”
“甚么?”庄太后的眉已然微微地皱了起来,“出身不高,也未入档?于美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于美人便像突然发觉自己多嘴了般地,急忙掩着嘴巴起身下拜道:“太后娘娘,都怪臣妾多嘴,这……”
庄太后的眼中精芒一闪,便转过头去看向郑尚宫。
那郑尚宫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那多嘴的于美人,却瞟见了庄太后的目光,便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女子是鲁国公晋献给皇上的,说是甚么民间的按摩技师,皇上自赐了一处小院,既没有册封也没有入档。大概也是因为人在宫中不清不楚,被制造了一些流言罢了,皇上也是不得以……”
“不得以?”庄太后随手将那茶盏掷在了桌案上,任凭那青绿的茶汁溅在桌案上,冒起荧荧的蒸汽,“秋妍,哀家难道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么?那推拿的技师民间多了去,如何就非要一个女人来往宫替皇上推拿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
于美人的唇边挑起一缕得意的弧度,紧接着便恭敬恭敬地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说,那女人到底是甚么来历!”庄太后皱眉喝道。
“这……”郑尚宫迟疑了一下,终是低头道,“据奴婢所知,那位美人乃是……扬州城青月坊的头牌……”
052:宫内藏娇
“头牌!”庄太后气得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猛地站了起来。然而正是她这用力的一站,忽又觉心口一阵绞痛,疼得她捂着胸口站在了那里。
“哎呀,太后娘娘可使不得。”于美人急忙站起来扶住了庄太后,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太后娘娘,都怪臣妾多嘴。您可千万保重身子,若是真犯了心疾,可教臣妾如何向皇上交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郑尚宫气得狠狠地瞪了于美人一眼,急忙扶着庄太后坐了下来。
“这女人往宫多久了?”庄太后冷声问。
“回太后娘娘,已然有……近一个月了。”郑尚宫低声道。
“一个月!”庄太后气得扬声道,“那文菁皇后崩了也不到一个月!”正说话之时,这庄太后便觉心口愈发地疼痛了,她调整了一会子呼吸,方冷声道:“去,给我把朱砂叫来。”
那郑尚宫怔了怔,正欲张口说些甚么,便见这庄太后的眸光冰冷如刀,只得点头转身唤人去了。
“太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动气啊,如若不然臣妾可要背一个惹您生气的骂名了。”那于美人垂泪道,“臣妾也是担心这后宫之中会有不干不净的人混进来,有损我皇家的威名。更何况皇贵妃娘娘素来是个温和可亲的,若是有人欺负她可又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豁达宽和的娘娘,臣妾……臣妾也不想使皇贵妃娘娘为难的……”
“好了,哀家知道了。”庄太后看了这于美人一眼,声音也温和了下来,“你且不要哭了,哀家自有分寸。”
那于美人急忙连连点头。
正在这个当儿,朱砂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一脸关切地奔到庄太后近前道:“太后娘娘可是又犯心疾了?却是怎么回事,倒把臣妾唬得不轻。”
然而回应朱砂的,却是庄太后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朱砂,哀家问你,那个甚么青月坊的头牌,是怎么一回事?”
“青月坊的头牌?”朱砂怔了怔,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庄太后,又看了看在庄太后身边的于美人和郑尚宫,完全摸不着一点头脑,“太后娘娘,那青月坊却是个甚么东西来的?”
“糊涂!”庄太后气得将手中的手杖拎起来,照着朱砂打了一下。
这一下打得并不重,却唬得那于美人脸色大变,急忙奔过来挡在了朱砂的身前,急切道:“太后娘娘,您可不要生气不要责怪皇贵妃娘娘呀。皇贵妃娘娘心性温和,如何能揣测得了那些民间妖女的诡计?还求太后娘娘您明鉴!”
民间妖女?
朱砂在心里冷冷地一笑,挑眼看了这于美人一眼,口中却莫名其妙道:“于美人姐姐,这倒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太后娘娘这般生气的?”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那于美人一脸尴尬地转过头来道,“这都怪臣妾不好,臣妾听说皇上最近宠幸了一个来自民间的女人。那女人好生的……不懂规矩,竟然缠着皇上在金殿上……呃,做出了那种事情……”
说着,一面用眼睛悄悄地溜了朱砂一眼。
“甚么!”庄太后气得猛地跌坐在椅子上,连脸都变了颜色,“皇上竟然在金殿上做这种事情吗?真是……越来越不象话,越来越不象话!”
朱砂淡淡地抿着嘴唇,不发一言,然而那庄太后的火暴脾气却何曾能够容得朱砂这般不温不火的性子?当下她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哀家倒是要好好地问问皇上,在宫里藏着一个青楼女子做甚么!”
那柳全公公便急忙点头转身去了,庄太后却耐不住性子等待,将一腔怒火全部发在了朱砂的身上。
“朱砂,哀家问你,你这个皇贵妃是怎么当的?怎么就任由后宫里混进这样的女人?难道身为皇贵妃的你,不知道这后宫里是容不得半点污秽,容不得那些妖邪之物在这里鱼目混珠吗?”庄太后的话却让朱砂的心里暗暗冷笑起来,容不得半点污秽吗?其实这个宫里比那青楼烟花之地不知肮脏了多少罢?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血腥,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暗藏了无数的心机。
那都是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阴险罢。
“太……太后娘娘,您就不要苛责于皇贵妃娘娘了,”那于美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其实都已经……近一个月夜夜留宿在那个女人的宫里了。”
“甚么!”庄太后气得连眉毛都立了起来,手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怒道,“朱砂你!你为何连提都不曾向哀家提过?”
朱砂的眼,先是冷冷地瞟了那于美人,然后方笑道:“太后娘娘,若朱砂果真是连皇上宠幸了哪个姐妹,有几日不曾到朱砂的宫里来都要禀告您老人家,那岂不是有趣?自古有云,月有盈亏,帝王原本就是应该将恩泽遍及后宫,这样我皇家的子孙才能够开枝散叶。您却要朱砂把皇上一个人栓在自己的身边儿,岂不是让朱砂有违那祖训么。”
“胡闹!”嘴上虽说得严厉,庄太后的脸上却不期然地露出了笑意,“就你这张嘴会说话。那么你倒是说说,我皇家的子孙难道还青睐于那青楼女子的肚子不成?退一边去,看哀家怎么收拾那越来越不象话的皇上!”
那于美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庄太后与朱砂,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听也不像是苛责。而朱砂脸上为何没有半分的气愤?想当初那文菁皇后娘娘……可是看到谁个嫔妃受宠就要气歪鼻子呢。
然而此时朱砂却抬起了眼,迎上了于美人的目光,这样坦荡的一双眼吗……
于美人不知为何竟不敢面对这双眼睛,匆匆地将头低下了。
就在这个当儿,皇上白泽竟是一头大汗地来了。他先是看了看庄太后,又看了看朱砂,额上渗出了汗珠儿更多了。
“母……母后。”白泽低下头,怯怯地问了声安。
“皇上真是好气色啊,听说后宫里最近来了位推拿技师?怎么也不让她给哀家也捏捏?”庄太后面色阴沉地说道。
053:纳入宫中
那妙涵听说这庄太后也要捏捏,险些笑出声来。这庄太后也着实有趣,那青楼的女子捏的东西,可是庄太后没有的呢。
夏青看到妙涵几乎要笑出声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悄然伸手过去掐了一把,却令妙涵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那皇上白泽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进门便遭庄太后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骂,他这几日虽明知道那个唤作红月的女人来路不明,而且根本就不是甚么所谓的推拿技师,而是那鲁国公为了讨好自己献上来的女人。但是,那种**的滋味,那种接二连三地被抛上云霄的感觉,就像是会让他上瘾的毒药,怎么戒也戒不掉。
每每在朝堂之上的时候,白泽都会突然出现一阵的恍惚。那妖娆如蛇的身子仿佛近在眼前,扭动着柔软的细腰,蹭上自己的身子。直到那进言的大臣呼唤了他好几遍,方才回过神来,继而躁得满脸通红。
可叹那年轻的皇上自是看不见,鲁国公与顺元那对视一眼便暗自得意的笑容;看不见那平阳王对鲁国公充满了愤恨的眸光;更看不见满朝文武均叹息无奈地摇头而去的表情。
他就这样一日一日,一夜一夜地在欲海里沉沦。时而清醒的时候悔恨不已,却被那红月缠着,小巧的唇要么含住了他的甚么,要么柔若无骨的手摸住了他哪里,暗香袭来,白泽所有的理智与清醒都化为了云烟。那抛弃了一切放纵的滋味是白泽从来没有想过的,白泽与红月常常赤身在那间宫殿里尽情地喝着酒,白泽将那酒洒在红月的身上,看着醇香的酒淋湿了美人的妙曼的身姿,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轻身舔。那红月便肆意地笑,扳住了白泽的头,将自己的整个身体缠上了他。
白泽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女人能这样放肆地大笑,更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竟然胆敢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肆意妄为。这个女人时而像是一头野兽,时而像是一尾妖精,时而又像是一只恶魔,把白泽折磨得欲生欲死。
生,生不得,死,死不成。
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的白泽,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偏那红月还那般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逗弄着这个年轻的帝王。
如果这是一场死劫,朕又如何能逃得掉。
朕要怎么才能逃得掉!
自恃要做一个明君的皇上白泽,就这样日日夜夜的在**与志向中挣扎着,痛苦着。
他不是不想见朱砂,可是……他总是觉得自己无颜去见这位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经沉迷得太深,她……还会原谅自己吗?
然而刚下了朝便听得柳全说庄太后找自己前去,白泽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母后的性子白泽是知道的,如果庄太后知道自己做的这些糊涂事,那会不会……
然而便是害怕得再多也终是于事无补,当白泽看到朱砂与庄太后在一起的时候,一颗心便凉了。定然是……妖儿生气了罢。
白泽悄悄地瞄了一眼朱砂,但见这个被自己唤作“妖儿”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这一回,倒是把白泽弄得糊涂了起来。
母后和朱砂,这是唱的哪一出?
“皇上,你怎么不说话?”庄太后冷冷地说道,“难不成那个推拿技师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说着,庄太后用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白泽心下一凛,额上的冷汗冒得更多,竟是支支吾吾地不知当说些甚么才好了。
却在这个时候,自那庄太后的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
“太后娘娘,您恐是吓到皇上了。”这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一剂解药,让白泽的拘谨与紧张舒缓了不少。他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缓缓走近自己的朱砂,但见朱砂走过来,抬手,用手帕轻轻地替白泽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珠。
白泽感激地小声道,“妖儿,还是你最好。”
朱砂娇嗔地瞪了白泽一眼,又笑道:“皇上,这事论理,也是您的不对。想堂堂一代帝王,想要宠爱一个女人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么?这样没名没份地接一个女人进宫里来,如何妥当呢?依臣妾之见,不如将那位姐妹正式赐了封号,名正言顺,也不至于好像我皇家对她有所亏欠,岂不甚好?”
甚么?
把那个青楼女子……正是册封?!
庄太后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斥:“混账!竟将那种污合之众纳入宫中,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有失我皇家体面!”
不止是庄太后,就连白泽也惊讶地看着朱砂。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于美人更是怔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怎么这样?这个皇贵妃娘娘朱砂到底是果真的宅心仁厚,还是脑子有点问题?竟要把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弄到宫里来,这,这成何体统?
“朱砂呀朱砂,哀家将皇上交给你,可不是让你由着他的性子胡来的。你要明白,身为铺佐皇上的皇贵妃,要时时刻刻以皇家的尊严为上,以祖宗的明训为上。可是你竟纵容他收进来一个青楼的女子,你……你真是妄废哀家对你的一番信任!”庄太后说着,愤愤地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
“母后,是朕不好。请不要苛责于妖儿了。”白泽自责地说着,上前一步握住了朱砂的手,“她还不是为了让朕收心?朕都知道,朕……遣了那女人走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白泽的心里倒还是有些不忍的。那么一个人间的尤物,也不知道再能寻得到不寻得到了……
白泽脸上的不舍被朱砂看在了眼里,化为轻轻的一笑。朱砂拉住了白泽,扬声笑道:“皇上可说说,那个姐妹,是何人献给皇上的?”
“是……鲁国公。”尽管白泽知道这样出卖他人不是个好方法,但是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原来如此。朱砂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心里更是冷笑出声。
鲁国公,背后连成一线的还不是那慕容侯府么?
鲁国公,梁氏,这便是你们送进来替慕容薇报仇的女人么?若是就这样轻易放走了她,自己要如何对得起梁氏的一番好心?
054:耗子成精
心里有了这个主意,朱砂便转过头去,对庄太后笑道:“太后娘娘,想必那鲁国公也是怕皇上沉浸在文菁皇后丧事的伤痛之中,臣妾想,既是皇上喜欢便将她留下来罢。按着惯例,开春便是民间的选秀大典了。我武昭国连年战事不断,那选秀大典又要使多少女儿家离开自己的家园赶至宫中,一路上费尽财力物力,还不若将那选秀大典的规模缩小几成,只选了几家官宦人家的温良女儿家入宫,若有民间的女子想要入得宫来,可通过当地的官府申报朝廷,界时再以州为首派公公们去领,也免却了一场耗费财力的事情。教百姓们看在眼里更感念我皇家的恩泽,也圆了皇上想要与这位美人团聚的心愿,可好?”
皇上白泽自来就不喜欢那种选秀之事,让他像选衣服似的对着女人们选来选去着实麻烦,听到朱砂如此之说倒是满心欢喜。
然而当他听到朱砂说到圆了自己与那红月团聚的心愿之时,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微微地疼了一下。
是……因为自己背叛之后仅存的一点良知么?
白泽不无愧疚地看着朱砂,道:“妖儿,朕……”
“皇上,”朱砂微笑着说道,“臣妾身为皇贵妃,理应分担您心中的忧虑,难道不是么?”
“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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