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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芊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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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才进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脏了。”

他抬手附额,又给我紧紧身上的衣服,大致看了一圈天衣无缝之后,才道:“你……”

我正等着他的训斥,他一把捏住我的鼻子:“你无聊到连名誉都不要了?”

我道:“你要知道当一个人处于极度无聊得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你去逛青楼,我一个人陪小白,多不公平?”

周瑜气不过道:“我是有正事。”

我抓着他的胳膊:“可你现在的正事就是陪我走走,快走吧!再不玩天就晚了。”

第22章 扬州寿春十一

我们一直逛到黄昏,若非身上穿得太少感觉到冷,我也不想回去。回去的时候我们骑着小白,小白这一天折腾下来也累了,便摇摇晃晃的溜达回家。我披着周瑜的衣服坐在他身前,牵着缰绳。

周瑜累极了,今天下午他一直教我射箭,差不多连手掌心都擦破了,我却还是学了个半吊子。我总觉得射箭是件很英俊的事情,所以学到现在还是很亢奋。

他埋头靠在我的肩膀打盹,小白突然颠簸一下,他模糊中放在我腰际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心跳没来由的快一下,回头看他没醒,也就不让他挪走了。

可是他呼吸的时候喷在我耳边的热气让我觉得太痒了,只能松手推开一点,谁知我力道太大,一把就将他推了下去。推下他也就罢了,可悲的是他还抱着我,拉扯之下,我也径直掉了下去。

他一掉地就醒了,醒来我就摔他身上了,他又是一哼。

我也受惊不小,就怕把他在家门口摔死了,就罪大恶极了,但看门口没人,我也顾不上自己衣衫凌乱,焦急道:“没……没压死你吧?”

他伸手过来,我以为他要站起,赶忙三下五除二跨身,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记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回头过去,看到是周夫人,吓得径直侧身摔倒,周瑜也是立即清醒,将我推开,自顾自爬起,拍拍衣服,道:“娘。”

周夫人道:“家中有客人造访,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让别人等着可是好事?”

周瑜看我一眼,连连弯腰拜别,进了内院,周夫人道:“小乔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讲。”

我收收松散的衣服,提心吊胆的跟了进去。

夫人的院子里一向冷清,如今我跪在大堂里只觉得一股冷空气从膝盖往上钻,冻得我牙齿打颤。

周夫人惬意品茶,好似我丝毫没有存在感一般,隔了阵才道:“小乔。”

我“嗯”了声。

“我听闻你出生名门。”

我抬头看看她的眼神,究竟是取笑还是别的意思,可她一张脸冷冰冰的,我跟本不懂她要问什么,只得低头道:“小乔是庐江皖城乔国老的小女儿。”

周夫人放下茶盏,丫鬟递来丝帕,她又道:“你又可知伯符与公瑾的关系?”

我道:“他们是好友?”

周夫人点头:“的确,但也不止。早在三四年前,伯符已在我周家升堂拜母,算是我的半个孩子了。”

我感慨一下孙策和周瑜的铁杆关系,但还是不明白周夫人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老实说,伯符将你拜托给公瑾,虽然是承着信任的根本,但是话说到底,你小乔是个人,不是什么物什……日久天长,总是不行的。”

我不知所以的看她,她又意味深长道,“小乔,前些日子我无意听下人讲,公瑾帮你买了避子药?”

我没料到她的思维这么跳跃,一时间愣住:“啊?”

周夫人起身道:“我也是考虑许久,才觉得此事不好敷衍过去,届时要是伯符回来知道了,事情只怕难以收场。”

“小乔……你是否怀上了公瑾的骨肉?”

我仰天无语,为何这周夫人和周瑜一个德行,都觉得我怀了孩子?

她见我一脸茫然,走到我身边道:“若是你喜欢公瑾,那请你和伯符至此一刀两断,你怀里的骨肉也可留下;若是你依旧恋着伯符,这样下去对我儿实在是莫大的伤害,我这个为娘的就只好做回坏人,要将你送远了。”

我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夫人你搞错了,我根本没有怀孕!”

周夫人皱眉,转而又恢复道:“……就算现在没怀孕,以后呢?你是打算一直在他俩中间游移不定,彼此伤害吗?”

“我没有啊!”

我跟她讲了许久,可就是讲不清,三个人的关系被她猜测得越发凌乱,我道:“夫人,你为什么觉得我跟公子是那种关系呢?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有过,我们是清白的。”

周夫人见我死鸭子嘴硬,也不想跟我胡扯,就道:“小乔,你早晚是要选一个人,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看在绝非市井俗女才给你这么一个机会的,女儿家不要这般厚脸。”

我被她折损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周瑜从自己的院子赶过来,看我跪着道:“娘,这是怎么了?为何让小乔跪着?”

周夫人坐下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是规劝她呢,偏偏这丫头死活不听。公瑾,既然她已是伯符的人,你也不必再过执着,伤了兄弟的感情,可不是一个女人换得回来的。”

周瑜就要解释,夫人道:“你莫要解释,我只问你,小乔是否也做过你的人了?”

周瑜道:“娘,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小乔是清白的,我怎会不顾礼义廉耻,和——和伯符的女人乱来呢?”

我还想着周瑜作证我们一清二白的关系,可是他的答案反倒又把我抹黑了一点。

周夫人也是有些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俩的事情,还瞒不过我吗?”

“以前我是不懂,可是后来府里的下人也说你们白日里搂搂抱抱……娘给你找的王姑娘,你也是敷衍了事……还有那什么琴瑟,不也是被她气走的吗?”

我扪心自问,好像没有过吧。

周瑜还在和他娘争执,我吼一声道:“够了,我证明给你们看,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事实。”

周瑜望一眼我,猜不透我的意思,周夫人也是住口,道:“证明?”

我看看周围也就周瑜一个男人,深吸一口气忍住矜持,轻轻解开胸口的衣带,剥开衣领把左肩露出来,指着上面一点红色,镇定道:“夫人看,这是小乔的守宫砂。”

周瑜起先是转身,眼不见为净,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愣了下,也不可思议的望过来,周夫人连连走来,看清楚了:“真的是……这么说——”

我点点头。

“所以说,”我声音越来越小,“我和公子没什么,和孙将军也是清白的,并非如夫人所说的……那么不堪。”

事情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周夫人若有所思道:“是……这样吗?那你先退下吧。”

我出去的时候,周瑜走在前面,我一直闷头看大地,跟着他回了院子。

夜里入睡的时候,彼此都有些心怀鬼胎,他在房里看书,我在外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顶着个熊猫眼。

一开始的日子,像是谎言被戳穿的感觉,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无动于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转眼冬天就到了,我穿得暖和厚实,自己一个人走在梅花林间。

这段日子周府又来了好多夫人钦点的美人,均是扬州城里的大家千金,更有远方的人慕名而来相亲,一个个都是春风得意的来,鬼迷心窍的回去。

初冬时节,周瑜的生日就要到了,夫人找到我说,她给公瑾备了份礼物,但是无奈这些日子以来,周瑜都不同她讲话,看来是不满意夫人给他挑的对象,两个人关系极为僵硬,希望我能把礼物代她送过去,让周瑜一定收下。

我接了匣子,心里却乱成一团,我也是好多日子不跟他讲寒暄以外的话,这教我怎么开口?

夜里他沐浴完毕,正是坐在窗边,看书发呆,我推门而入,道:“公子?”

他起身一愣,我将门关上,走到梳妆台边,“公子,这是夫人给你生辰的礼物。”

周瑜走过来接下,看我一眼,我等待他的结果,因为夫人让我回去禀报周瑜的反应,我也不好就这样一走了之。

他打开木匣,原以为会有什么贵重的物什,拿出却只是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夫人的手札,我自然是看不到什么,应该是他们母子和好的信吧。

可是周瑜看了一眼,就把纸塞进了木匣,侧脸道:“你先出去。”

我就要走,转眼想起自己的任务,犹豫道:“可是夫人要知道你的表示。”

周瑜看着我,又看看书信,继而还是目不转睛的看我,像是我身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招眼,我不自觉摸脸道:“公子……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放下匣子,走上前一步,我们本来靠得就近,他这么一走,我差点就撞上他的鼻子,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他又上前,我继续退,有些不知所措道:“公子……你要干什么?”

他终于就此打住,扶额道:“我就知道……”

他转身不再理我道:“你出去吧。”

我还想问下他的回答,他又道:“你把匣子一同还给我娘,这便是答复。”

我拿了匣子出去,心里也是诡异这里面的内容,就拿出看了看,顿时呆在原地。

那信上写着这段时间以来,夫人她看出了周瑜的低迷,一时间也送不出什么礼物来,就……就趁着孙策还没回来,把我送给他?!

这是什么逻辑?

信上还说,孙策若是回来,一切交给她便好,绝对没有问题。

那么刚才,周瑜是在试探我是否知道实情喽?

我长长的嘘一口气,这周夫人究竟是哪里觉得我喜欢周瑜?或者他看上我来着?

我只是觉得,似乎上回我给她晾了守宫砂,她还是没有解除对我们三人的误会。

我手里揣着一幅画,那是原本打算送给他的礼物,可是现在也没脸去送了。画里画的是他,这段日子我们不说话,他和琴瑟一直弹琴聊天,我在远处看着闲来无聊就画下了,还想问问我的画画技术有没有提升呢?

到了深夜,我感觉他应该睡熟了,才敢打开他的房门进去,把画放在了桌上,又悄悄关门走人,爬回床睡觉。

第23章 扬州寿春十二

第二天王姑娘过来,我正好牵着白马要出去走走,她异常高兴,挥手对我说玩得开心点,晚点回来。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如今和周瑜有了隔阂,又是被周夫人一再误会,府里的人都甚少陪我玩,唯有胯下这匹白马,一直忠心不二的伴着我。

路过河堤的时候,远远看到琴瑟和她的丫鬟正在街上逛着,走着走着就遇到了王公子,他喝的酩酊大醉,从马上下来就拉过琴瑟,强行要带她走。

我策马过去,一鞭甩在王胖子身上,道:“你真是死性不改,没看见人家姑娘不愿意吗?”

王公子压根儿没发觉我是谁,吼道:“你吵什么!她不就一个青楼女子,凭什么周瑜能碰他,就不能来讨好下我?我哪里不如周瑜——”

我一鞭子抽花他的脸,不但是为琴瑟打抱不平,更是为他诋毁周瑜恼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低俗吗?”

他道:“我哪里低俗了?都是上青楼喝花酒的,那孙策也是,来我扬州隔三差五就去逛窑子,逛就逛了,装什么清高!凭什么你们这些女人只想着他们,我哪里对你们不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没理了,只道:“你要姑娘找别人,琴瑟你不能碰,她不愿意,你就不要霸王硬上弓,得不偿失。”

他委屈得由下人扶着,莫名其妙的大哭起来,琴瑟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丫鬟道:“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谁的人,你想碰就碰吗?”

我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牙尖嘴利,迟早吃亏。”

那丫鬟瞪我一眼,琴瑟示意不要,我就要走,王公子拉了我的马鞭不让,我道:“你干什么啊?”

他问道:“你去哪里?”

“我就走走。”

“那我也跟你走走。”

本是我一个人悠闲的逛着,偏偏身后跟了个王胖子,还有他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下人,引来一路围观。

我转身道:“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

他抓着马尾不松,我又生怕扬了鞭子,马会立马把他踹飞了,到时惹了大祸,周夫人又要责怪我了。

我让他回去他死活不肯,便只好指了一个家丁道:“你带路,现在我送你们主子回去。”

就这样走到了城北的王家,王胖子一到家门口就晕过去了,不懂是喝高了还是累极了。看着家丁们把他抬了进去,我也放心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夕阳沉在淮河的另一边,异常耀眼,我抬手遮住,冬风呼啸而过,冷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大街上的人已经稀稀拉拉了,我形影相吊的打马走过河堤,停步看远处的风景,隔着淮水往北看去,郭嘉就在很远的地方,我伸手抓不到。

我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所以变得垂头丧气,一点斗志也没有。我还记得三年前从阳翟离开的时候,和弯弯两个人斗志昂扬。我突然想起自己要回老家看看从未蒙面的爹娘,还有姐姐,可是我现在又发觉,那个家根本不需要我。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丢弃了我,为何我现在还要想着回去?

我勒着马转过一圈,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没有家了。阳翟回不去了,我们都走了,师傅也肯定待不久,必定是天南地北行医去了;郭嘉去了袁绍帐下,身在幽州;弯弯与我隔着天涯海角,不知所踪;皖城只是一个名义的家乡,与我根本没有感情;这里的周府,是我的暂住之地。

等到孙策回来,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回去的时候,王姑娘这才离开,是周夫人送她到的门口,说是她没想到公瑾会有朋友过来,让王姑娘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了。

周瑜的朋友在我走进院子的时候走了,那时周瑜本人站在书房的案几边侧,闭目养神想着什么,我走过去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喃喃道:“就是因为迟迟相安无事,我才觉得蹊跷。”

他又道:“你这一两个月安安分分,我也觉得好生无聊。”

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反诘道:“公子现在终于知道无所事事的痛苦了吧。”

他突然靠近我道:“小乔,不如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画画吧?你画的实在是烂,我横竖都看不出你画的是我。”

我恨不得将手里的抹布扔到他脸上,居然敢这样评价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但脸面上还是开心道:“好啊,公子能亲自教我,是小乔的福气。”

他说是这样说,可是第二天等琴瑟一过来,心魂早就飞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书房里。

周夫人见琴瑟一向不快,今日里又是过来道:“小乔,我不是吩咐过了,让那女人不要接近公瑾吗?”

我弄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去做一回打鸳鸯的棒子了。

可是我一过去,光听着琴瑟的声音就觉得骨头都酥了,看她这么柔弱无骨的身材,我还真不好意思动什么手脚在她身上,就怕轻轻一掌把她送西天了。

周夫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力大无穷的我,果真不是良计。

我回到书房,夫人叹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我娘家从建邺带来些美味,听闻那可是当初用作贡品来着,我是连公瑾也没舍得给太多……”

我两眼放光道:“夫人,我马上就赶琴瑟离开!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我端着茶水上去的时候,琴瑟正在哭诉昨天那王胖子当街欺负她的事情,跟丫头一唱一和,若非我亲眼见着,也要相信她编的那么一大段故事了。她本是还说了我的名字,但看我过来也就闭口不言了。

我本想泼她茶水,但想想要是做得火了周瑜肯定看得出,要是绊倒她吧,她肯定向周瑜倒,思来想去,果真要贡献自己才好。

我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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