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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排排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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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怪爹你,就好像你在街上走,忽然有只疯狗硬窜出来非要乱咬人,你也没办法的,除了狠狠地给它几棍子,以后见了你才会害怕。”阮绵绵哼哼着握了握拳头,“父女同心,其力断金,更何况只是区区一条疯狗?”
她的面容本就长得甜美,如今这一假作凶状,看起来更是别样可爱,三人不由都被逗得莞尔,被谣言影响的心情俱都复开朗了许多。
商议完这件正事,阮彦真一个男人也不便久留在向家,便准备回书院。
阮绵绵将装了一小罐的猪油交给他,亲自送他出去。等走到院门口,看清了胡同两头都没人,向家母女又在屋里,便低声道:“爹,我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阮彦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怕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爹放心,不是大事。”阮绵绵忙道,接着先把存钱的打算说了,“至于首饰,反正我平时也很少用,我也想一并存了,毕竟关系好归好,总不能和婶子家的都藏在一起。”每个人家都有自己的秘藏之处,除了自家人别人谁也不能告诉,而她又是寄居,到时候若是出了问题,向家婶子和巧依姐反而会过意不去。
阮彦真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便点点头:“行,那爹明日就请人代一次课,陪你去城里找家信用最好的银庄,把东西存了。那另一件呢?”
阮绵绵笑道:“另一件自然是让宋先生请婶子做夏衣啦,爹你还没和宋先生提这件事吧?”
阮彦真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爹以前从来没有帮人牵过这种线,几次想说都觉得怪不自在的,就还没提。”
“爹要是觉得对着宋先生的眼睛说不好意思,女儿教爹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那就不要看宋先生的眼睛,看着他的鼻梁就是了。”
阮彦真憨笑:“那我回家就试试。”
“不是试试,是今天一定要说,不然爹老是这么拖着就没完没了了,再说,事情早办成功,我们也可以早点去找房子。”
“好好,爹知道了,那明日……”
“明天我就直接到书院来找爹吧,然后咱们再一起进城。”
“也行,不过你的脚没关系吗?”
“没关系,走慢点就一点也不疼。”
……
次日早上父女相见,阮绵绵头一件就是追问牵线的事情。
阮彦真笑着说总算把话问出口了,宋先生也没有丝毫起疑就答应了,说好了中午带人过去见见,并量一下尺寸。
“所以说嘛,其实这事也没爹想的那么难的。”阮绵绵笑嘻嘻地道,忽然后知后觉地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进城的路上,她便悄悄地问了,“爹,娘亲去世已经十年了,你有没有想过也续个弦?”说起来,她对这个娘也是陌生的很啊。
阮彦真怔了怔,情绪顿时有些低迷,眼望着船侧的波涛,默默地摇了摇头。
阮绵绵本想追问原因,是因为思念亡妻不愿再娶,还是怕自己这个女儿受委屈。但想了想,觉得如今自己已是自由身,下一次遇上真正的姻缘再到出嫁都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谈这些事情也太早了些,便就此打住,并故意叉开了话题。
“对了,爹,等会从城里回来你就要去找那些人,咱们还是先合计合计到时候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吧”毕竟她这个老爹,估计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到时候若是怯了场,就压不住那些地痞闲汉了,可得先未雨绸缪。
阮彦真昨日愤怒填膺之下,几乎不加思考地就答应了她的办法,可经过一个晚上后再回头来想,心里确实有些打鼓,此刻闻听,忙点了点头。
“首先,和那样的人打交道,爹就得摆出一副气势来……唔……这个似乎有点难为爹了……这样好了爹,到时候你就多想想这谣言给女儿带来的伤害,想想咱们走在街上时,人们那些暗地里的指指点点和侮辱的眼神,以及这件事要是解决不好的后果就可以了……”威严和愤怒虽说不同,但有时候产生的气势却是可以共通的,“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一定要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不做也有人愿意做,他们若是想趁机敲诈,爹你就狠狠地甩一下袖子,掉头就走。还有,必须坚持事情成功之后才付剩下的三分之二,他们要是质疑你到时候耍赖不给,你就用这种口气……”
说着,阮绵绵就用鼻腔重重地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我若是反悔,你们能放过我么?”
她又是指手划脚,又是昂头抬下巴,语气也变来变去的,古灵精怪就像是台上演戏一般。
看的阮彦真不禁又是瞠目结舌,又忍不住被她那活灵活现的模样逗得双肩不住抖动,最后不由系数化为几下哭笑不得的摇头,屈指轻敲在她那乌黑光泽的秀发之上:“你呀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主意。”
“嘿嘿,你女儿我聪明伶俐不行么?”阮绵绵弯起了甜美黑亮的大眼睛,阳光正照在她的脸上,灵动快乐地犹如光中的精灵。
“公子,怎么了?”
旁边河岸上,小厮青竹正跟着自家主人从放货的石屋中走出,忽见对方停了下来直盯着运河中那些密密的船只,不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见一艘艘十分平常的船儿缓缓而过,不由很是疑惑。
“没怎么,走吧”石墨淡淡地道,看似面无表情地举步往前,唇角却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
……
通宝银庄中,阮绵绵签完字后又按了个手印,终于把那叠厚厚的银票都换成了一张薄薄的凭据,手中也多了一把保险箱的钥匙,心中很是满意这个时代的银庄居然真的也有类似后世银行的业务,那位穿越前辈还真是造福万民啊。
“可有什么东西要买的?顺便一起带回去。”走出银庄,阮彦真也轻松许多,毕竟那位神秘主人的报答也实在太重了,还真难免担心会被人偷去,如今就算凭据被人偷了,也换不成现银,只不过到时候亲自来取的时候再多几道验证罢了。
“没什么特别的要买的,爹,等会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阮彦真不禁感叹:“不用,该注意的你都已经跟爹说过了,要是再办不好,爹可就真没有脸回来见你了。”
“胡说什么呀,爹”阮绵绵晃了一下他的手,“行,那我就不陪你了,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我想去菩提寺逛一逛。”不同灵隐深藏山中,这菩提寺可就在城墙和西湖中间,除了钱塘门就能看到,几乎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红尘中的庙宇。
“只去菩提寺?”阮彦真有些不放心。
“安啦爹,这又不是在山里,我走累了,随时都能雇船雇轿的。”
阮彦真想想也是,嘱咐了几句,待见女儿走远了,才打算穿过巷子回运河边去坐船。刚走了几步,忽听有人在身后叫唤:“前面的可是阮相公?”
阮彦真诧异地回头,略怔了怔,很快就认出了对方,忙作了个揖:“原来是蔡掌柜”
“不敢当不敢当”蔡掌柜诚惶诚恐地弯腰,“上一次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认不出来阮相公便是大名鼎鼎的文山子先生,实在多有怠慢,事后回想真是追悔莫及不想今日如此凑巧,还能再遇文山子先生。”说着,十分郑重地长长一揖。
阮彦真忙侧避到一边,赦然还礼:“阮某乃是落魄之人,不得已才厚颜卖画,怎敢当蔡掌柜如此大礼?”
“蔡某素来十分仰慕先生,只是行个礼表达一下敬佩之情,先生就不要客气了。”蔡掌柜的十分热情地邀请阮彦真去致远斋坐一坐。
“多谢蔡掌柜盛情,只是……”阮彦真为难地道,“实不相瞒,在下今日还要事在身,不敢耽搁。”
“这样啊……”蔡掌柜难掩失望之色,却又十分诚恳地再鞠躬,“京城虽小,可人海茫茫,相遇不易,今日若错过了先生,不知以后能否还有再见的机会。如若先生不弃,可否留下住址,蔡某也好上门拜访。”
阮彦真有心想要拒绝,蔡掌柜却不等他说出口,又言辞切切地又表达了一通仰慕之情。盛情难却之下,阮彦真只好把书院的地址留给了他,这才得以脱身。
第五十五章 有心算无心(求订阅!)
蔡掌柜一直送到阮彦真上船,见人已看不见自己,才提起袍子蹬蹬几步就上了埠头的台阶,匆匆地就往致远斋赶,一进门就直撩起门帘往后头去。
“怎样?”里头坐着的赫然还是那位华相公。
“小人见他甚为抗拒被人认出,为怕打草惊蛇,就一个字也没提那件事情。”蔡掌柜恭敬地立在他面前,“不过,小人已名正言顺地问来了他的住处,不如徐徐图之。”
“此事确实不易急躁,只是……”华相公赞许地点点头,优雅地喝了口茶,俊眉淡淡一扬,“他们能进通宝银庄存钱,想必除了我们家外,还去了别家卖了几幅画,未尝就没有其他人认出了他,而想先下手为强。”
“可当年他不是放言,那东西将来是要留给女儿做嫁妆的吗?”蔡掌柜疑惑地道。
“如今她已解了婚约,若是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你认为会没人动心思么?”华相公斜睨了他一眼。
蔡掌柜担忧地道:“那可怎么办?那东西可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
华相公默然喝茶,忽而将杯放下,长身而起:“看来我最好还是亲自出马,去一趟菩提寺。”说起来今天之事还真是凑巧,他本正打算出城去,却无意中正好看见了阮氏父女上街,这才得以让小厮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来就是连老天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何况上一回那女子的痴情目光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他若是错过了可就太辜负老天的一片厚爱了。
“公子是想……”蔡掌柜话吃惊地抬眼看他,可才说了个头,就自知失言地陡然截住,一派诚惶地垂了头。
华相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径直出了门。
……
钱塘门外,林荫葱然,高高的城墙下,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路的另一边,便是一长排的华美建筑。
其中,既有寺庙道观,也有私家园林,茶楼酒楼,靠南岸的那段更有镇日热闹不已的瓦子,繁华几乎不下于城内的御街。
菩提寺便是位于东岸靠北的前端。
比起占地甚广的灵隐寺来说,这位于闹市的菩提寺的面积自不能和其相比,然而,因为其庙宇就建立在内城和西湖之间,却是占据了灵隐所不能及的地利之便。而且,因为面积小,细节处就难免更加煞费苦心,园中所植的也俱都是奇花异草,华丽精致之余又隐含山水自然。甚至,为了吸引游人的眼球,内外墙壁之上都绘制了不少关于菩提老祖的传说故事。且其楼高虽不能和丰乐楼相比,可站在二楼之上,也能将四周青山碧湖都收入眼中,尽享清爽之惬意,也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
故此,几乎整日里都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和香客前来游玩或敬香,远远地就能让人闻到那香火之气。
阮绵绵不是虔诚的信徒,自然不是专程来参拜的,而是早闻这菩提寺的寺画十分出名,专程来欣赏欣赏,积累素材的。
这几日,石家并没派人送来树根,想必是有意让她再多歇息几天,可她既然决定要买房搬家还要开店,过段日子肯定是忙的不行,若不趁现在还有些空闲多学习学习,到时候难免就会拖延工期,若因此而误了石家老太爷的寿诞就不太好了。
既名菩提,里头自然少不了应景的菩提树。
进了寺中,阮绵绵便见两株菩提分立殿前。中间大概相隔十多米,树干粗而直,树冠萌萌如盖,蓊郁葱茏,叶儿几乎片片鲜嫩碧绿,煞是喜人。
此时这两株菩提前便有不少善男信女伏在地上,正自虔诚膜拜。
阮绵绵站在他们身后,双手合什地拜了拜,就沿着寺壁细细地欣赏起那些壁画来。有时候见了好的,就悄悄地晃动着手指,暗暗地临摹那些潇洒的线条,想象着若是把其做成雕刻,该怎么下刀比较好。
专心致志之下,她自然不会去留意其他的游客,更没想到这个游客居然就是那位长得像乐宇的华相公。
华相公在她侧方站了一会,见她居然目不斜视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眉头不由微蹙了一下,不再站在原地等待,而是转了个身走向菩提树,并向后头的两个小厮投了个眼神。
两小厮会意,一个立时快步走开,站到菩提树的另一边,那角度正好既能让华相公看见,又能看见阮绵绵。
另一个则走到他旁边来,故意询问:“真是奇怪,公子,这些人怎么对两棵树拜的这么起劲啊?”
华相公负手而立,身子侧对着阮绵绵,头微微向上仰望,声音清朗地娓娓而道:“那是因为传说中,佛陀是在菩提树下得道的,得道后又在菩提树下踱步七日,并曾对弟子言:世间有三种器物应受礼拜,那边是佛骨舍利,佛像和菩提树,故而又有见菩提如见佛之说。”
小厮点点头:“我明白了,难怪大家都如此尊敬呢?不过这菩提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华相公不着痕迹地瞟了对面的小厮,见他微微摇头,表示阮绵绵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有意地将声音加大了一分。
“这菩提树和佛教本皆非中土所有,而是从遥远的天竺传入的,原名为‘毕钵罗树’,因佛陀在其树下豁然开悟,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境界,故而此树又名觉悟树、智慧树。这两株菩提据说便是一位曾西去天竺取经的高僧亲自带回来载种在此的,和这菩提寺一般,如今都已经有百余年了。”
“原来是这样,公子,你懂得可真多。”
华相公笑笑,见对面小厮还没表示,神情更是不悦,忽见他做了个手势,立时朗笑了一声,转身就往正殿走去,一边大步上台阶一边清吟:“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连番刻意之后,已看完左侧壁画,正准备进殿看看的阮绵绵终于如人所愿地发现了这个存在,果然当场呆立。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本来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又浮了上来,一时间几乎又想冲动地追上去,最后地问他一回,是否他真的不是她所认识的乐宇。
只是,看着那身流光隐隐的锦衣,想到那西湖之上他的冷漠,再三挣扎下,终究只是闭上了眼睛仰天吐了口气,就毅然地转身往外走去。
这一幕顿时让一直暗中盯着她的小厮预料不及,忙低声地对正在参拜佛像的华相公道:“公子,她走了。”
走了?华相公豁然而起,转身正好看见阮绵绵低垂着头,几乎是逃之不及似地穿过两株菩提,直往寺外跑去,脸色彻底地难看下来:“她没看见我?”
小厮垂头,不敢正视他,弱弱地道:“看见了,还呆了呆,好像是要过来的样子,可突然就转身跑了。”
想到那日湖上她那绝望伤心的样子,华相公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用力一拂袖,一言不发地追了上去。
……
阮绵绵一口气跑出了菩提寺,沿着湖滨一直向前,直到双腿酸软,才扶着一株垂柳弯着腰不住地喘息。
等到呼吸平复之后,才察觉到脚底又开始隐隐作疼,整个人也好像格外的疲惫。闭了闭眼,也不管身边都是来来往往的游人,就随便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心事就像这片正被无数舟舫划破的水面一般,反复地荡漾着。
是,在那日偶遇却遭到无情打击之后,她就已在挣扎中明白,不管她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希望能重回自己的时代,都已经没法改变她成了阮绵绵这个事实了。所以,一夜长觉之后,她才会在潜意识中强迫自己再也不要去想那个人,才会认命地再也没有起过要再去问他一遍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要安排她接二连三地再遇到他?
上一次,他忽然出现在左家桥,这一次,他又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接下来?难道说他还真的有可能是乐宇,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想不起过往来,老天爷这才一再地安排他们遇见么?
这个念头一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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