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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那些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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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还真和我有几分想象。

凤凰正吃得颇有些解气样子,看着老头手里头成了形的我,眼中突然放出异样的光彩来,不由自主接过来,瞅瞅它,又瞅瞅我。

然后孩子气般笑起来:“真好看!”

那笑容,将他原本阴沉的戾气一扫而空,他身后的朝日将一股子炫炫丽丽的红彤彤光环洒在他额头,一身粗布滥衫的凤凰突然周身带上绚烂的光彩。

那炫目之中,浑然卓荦的面盘子泛着麦色的光泽,古拙磅礴。

仿佛能听到,有唳啸遏天而起,百鸟飞鸣的意境。

我愣了愣,觉着近来幻觉多了些,许是这几日夜里头睡得晚了些的缘故。

正自怔忪间,听凤凰又道:“老丈,麻烦你再捏个我吧!哎,对了,那个,那个人看到不,也捏个他。”他指的是不远处唾沫横飞中的孔雀。

老头子应了声,粗糙的手飞快而灵活的上下翻飞,不一会,便将俩个面人做好。

接过老汉递过来的面人,凤凰将自己递给我:“心儿,这个你拿着,你看像不像?”

我点头,这玩意我小时候见多了,不觉得稀奇,也没几日可以放置,霉了便不好看了。

“你做孔雀的做什么?”我问。

凤凰张口就将孔雀的人往嘴里头送,然后狠狠嚼了嚼:“吃!”

我⊙﹏⊙b汗。

“哎,那在做什么?”许是开心了,凤凰带着孩子气左右张望了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圈人围着,便好奇问道。

“是杂耍!”

“杂耍是什么东西?”好奇宝宝又问。

“杂耍不是东西!”o(╯□)o我拉着凤凰往前头围了过去。

是几个江湖小儿在卖艺。

我们走过去,正看到有个人在耍大刀,刷刷刷几下,明晃晃的刀尖映衬着日头闪闪发光。

刺目的光芒掠过凤凰的眼,他眯了眯,仿佛恍惚了下。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阵喧闹从前方一路闹了过来,有人慌乱的喊道:“哎哟,猪崽子跑了,猪崽子跑了,快让开些,快让开!”

一下子鸡飞狗跳了起来,夹杂着一阵猪叫声一群人朝我们这个方向撞过来。

我一时懵了下,待要往边上闪,那杂耍摊头的人朝着我撞过来。

我一时被推搡着往杂耍人前载去。

凤凰面色一变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往他怀里一扯,我的鼻梁硬生生撞在了他胸口。

不待我呼痛,只见一头三四百斤重的猪朝着这边横冲直撞而来,后头跟着个妇人,忙不迭追赶着。

眼看就要往这边撞来。

我只记得抬头,不经意看到凤凰眯了下他狭长的凤目。

一伸手,突然将一旁站立着的耍大刀的人手中的刀劈手夺过来。

下一刻,只听得刷刷刷几声响。

接着就听一声凄厉的喊,划破天际:“我的猪啊,我们家一年的口粮啊啊啊!”

 卖肉与夫君

“老板,我要这块肉,三斤六两八钱!”

“好嘞,猪后腿,三斤六两八钱!”

“老板,窜燥子肉,四斤九钱!”

“好,木问题,您拿好了,四斤九钱燥子肉!”

“老板,双条骨,寸金骨,棒子肉各来三分,五花肉两条!”

“哎哟好嘞,三分两条,共十三斤二两三钱!”

鱼骨镇上草市肉铺,屠户张家肉摊子上,热火朝天这么一出。

吆喝的,是她家娘子屠夫张家的,而在那里挥刀的,却是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穿着短了半截衣衫的凤凰。

他手中挥的,不是屠刀,却是一把杂耍大刀。

只见他凝神对着大刀沉思,然后运气回旋,刷刷刷左青龙右白虎(这是我配上的旁白),半空一阵银光霹雳,那肉,便四分五裂,一过称,分毫不差。

不过仅仅是一个时辰,这一摊子肉铺便分解完毕,买了个精光。

我则在一旁帮衬着算钱。

张家的喜气洋洋摸着油乎乎的胖手接过我给窜好了的一吊钱,在手里头掂了掂,“呵呵,不错不错,小兄弟有些能耐,明儿个再来哈,喏,这是今日的工钱,拿好呗!”

那锃光瓦亮的胖手递到凤凰面前,一股子生膻味惹得凤凰面色一变,我在他发飙前抢先一步接过那油乎乎的铜板一变笑道:“多谢大婶,多谢啦!”

张家的笑了笑,黑红的脸蛋又朝凤凰瞥了眼,瞅得凤凰打了个莫名其妙的激灵,对方却收回那似有若无的笑,冲着我道:“心儿姑娘可说好的,替咱们家做十日的活计,可不要忘了哟!”

这最后的哟字,生生拔高了寸许,听得我委实心颤,忙不迭鸡啄米般点头,看着那张家女人一摇三摆扭着肥腰收拾收拾进了屋。

“心儿!”我犹自看着张家的背影讪笑目送,凤凰凑近来,一脸的不耐烦。

我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没事啦,就是十日,就十日行不!”

其实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凤凰那一刀子乱舞,将张家女人刚卖回来的肉猪给当街大卸八块,剁成个肉糜,生生浪费了一腔猪血,虽然还能卖,却大半好货成了烂肉。

张家屠户被未央城招去做工,男人不在家,家中只有个女人,这女人本打算将这猪等屠户回来宰杀卖个好价格,这宰杀功夫张屠户乃是附近一流二流的人物,没想到,却被凤凰彻底破坏了。

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也实在是心虚,不得已,我便和她商量着,给她家做个工,帮着剁肉卖肉,抵上那一头猪的价钱。

张家女人是个精明会算的,愣说那猪卖的是她家一年的口粮,我与她艰苦卓绝的好说歹说半天,才折出个十日的工夫来。

于是,便有了开头一幕。

凤凰劈完猪举着刀盯着明晃晃的刀身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状态中,我也管不得他明白不明白,拉着他去剁肉,有趣的是,你只要说多少斤,他皆能准确无误的劈出来。

他站在肉摊前,身板挺直,目光锐利,神情专注,手中那把杂耍刀虽是把钝刀,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刀下筋肉分离,我瞅着,那大半来买肉的,不是冲着肉来的,分明冲着凤凰那剁肉气势来的。

这世上,有几个屠户有这般杀气腾腾的剁肉气势?

肉卖完了,这凤凰好像终于清醒过来。

厌恶的抹抹手,扯扯身上沾了肉沫子的衣衫,看上去十分的不自在。

这几日相处,我估摸出几分大少爷脾气,你顺着毛捋,他分外好哄。

“凤凰你好厉害,一会咱们用这钱给你去扯块布头来,让朝露姐给你做一身好衣衫,好不好?”

凤凰想了想,凑过来额头道:“这算不算赚钱?”

“自然是的!”我点头。

“有比孔雀多不?”

(⊙o⊙)哦,我想了想,违心的点了下头,哄人吧,哄人,只要他不别扭继续,总比那赔钱好些。

凤凰浓墨的眼如缀满星辰的夜空,浩瀚而美丽,因着这话,更是掠过此起彼伏的光泽,贝编白牙如珠玉一般:“那好,明日再来!”

“喏,擦擦,心儿给我擦一擦!”他想了想,指着自己额头又道。

我被他那格外晃眼的笑闪了下眼,不由自主拿出了帕子去抹那光洁的额头,看着他笑得更加灿烂,胸口突兀的跳了跳。

近在咫尺的脸庞,线条犀利,曲线却又华润而连续,犹如有一种牵引着你视线的引线,如蚕丝般黏连不舍。

顺着沟壑分明的线条游走,最终会沉没在一双浩瀚夜空一般广袤的宝石眼中,因为他的深邃,因为它的广阔,而流连不舍。

爹爹曾经教导过我一句古诗,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切如磋。

君子之誉,莫若此人。

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第一次被自己的视线左右着,盯着眼前的脸,无法挪开。

有一种幽然的香气,随着一吐一吸,轻巧的喷在面盘上,痒痒的,随之又爬上眼皮,不由令我眨了眨眼。

再睁开来,那气息,突然变成了三片。

一口,在面门前,一口,是在右脸,还有一口,在左边。

咦,凤凰的脸分明还在我正面,为何左右又有两股子气呢。

此二气,分外“雄壮”的喷吐!

面前的凤凰似乎也露出一分愕然,我俩一左一右齐齐看去,我赫然对上孔雀放大几倍的脸。

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一歪,便被孔雀一把拦住阻止了我屁股的悲惨下场,白煮蛋一般的脸皮黑沉了许多:“你俩干嘛呢?”

我还来不及回答,只听旁边有人道:“就是你么?耍大刀的?”

我愕然转头,才看到凤凰那一边,一张肥硕的“猪头”绽放在眼前。

我差点没憋过气去。好大一个猪头!

错了错了,不是猪头,是神似猪头的脸!

一张极胖的脸,将作为人的五官往中心挤压再挤压,以至于那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也不知道到底是开着呢,还是闭着的,嘴巴和鼻子形成一团簇拥在一起,占据整个圆盘子般面容的,是俩个硕大的圆脸颊。

白兮兮粉嫩的皮肤倒是和猪皮有几分相似。

我与凤凰霍地站了起来。

身子被孔雀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凤凰却没那么好运,对方贴着他身子也同样站了起来。

这下子,真正窥见了整个庞然躯壳。

不得不说,那一张脸,还是这身上最纤弱的部位,比起那山一般的身子骨,此诚可以说,是渺小的。

这么一副肉山一般的躯壳,被紧紧包裹在一件腰身甚是纤细袖口极为窄小的凤尾裙中,其描临出来的曲线,真正达到了一种此起彼伏的效果。

就是起伏的多了些,肚子上,便有三重。

一旁站着的,正是那个被凤凰夺了刀用的耍大刀的人。

要说这耍大刀的,倒也有几分趣味,凤凰夺了他的刀大卸了张家的猪,我原本想将它抹干净还回去,凤凰彼时正不知发什么呆,死死拽着刀不肯放,我万般无奈,倒是那耍大刀的上来说了一句话,说他耍了一辈子刀,自以为出神入化,却不想,一个农家小子也能将他压了过去。

罢了罢了,刀给人夺了去,江湖之上的规矩,除非夺回来,否则便自认倒霉。

他说看起来,自己是夺不过凤凰的,刀,便给了就是。

他这般慷慨大方的去,我还甚是敬佩,不曾想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又转了回来,还带了个,唔,甚是高大的女子(妈呀这是女人不?)看不出表情,到底是来抢刀的?还是来责难的?

就看那耍刀的低头哈腰:“大小姐,正是此人,一手的好刀功夫,当街就能将头猪劈成十六块,不多不少!”

大小姐?何人?

我纳闷的看着那胖女人,这才注意到,这女子人高马大足有三百来斤重,身上那衣服,却是绫罗缎子,绝不是小户人家之服。

我正打量那女人,那胖女已经上下看了遍凤凰,突然一挥手,自己往后头退了一步:“上!”

我一愣,正要问这是要干啥,却被一旁孔雀挽住了腰往后头退了几步,然后就看到那胖女身后涌上来四五个家丁模样的人,手里头抽出明晃晃一把把大刀,冲着凤凰便哇呀呀一声迈步而来。

“哎,这是要做什么?!”我大惊,忙欲挣脱孔雀往上跑,却被孔雀牢牢压住,低头在我耳边耳语:“小心心,莫怕,没事的呢,乖!”

我莫名的看了看他,再看场中,四周本来还围着几个看热闹的,一下子呼啦没了踪影,而凤凰那头,已经被人团团围在圈内。

凤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先是一愣,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围着他的几个已经舞刀而上,只听得铿锵一声,锐器相击,鸣镝精粹。

我眼一花,只看到那舞刀的,身形如切,挥劈砍撩,走马行云,眼见得刀入面门,凤凰还是未动,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孔雀的胳膊,紧紧拽住。

孔雀瞄了我一眼,笑容若风如雾:“不怕啊!”

我的瞳仁一瞬间放大,就看到那凤凰突然身形暴涨,呼啸鹤唳,长远奔驰,接着手中猿臂递近,挺拔的身躯拧,扭,起,转,行云流水一般,手中一把钝刀,带着生肉的浊血靡肉,却如精钢利器,钟磬呼啸,手起刀落间,已经将那招呼上来的兵器乒乒乓乓击飞出去。

旋即劈腿流云,将家丁四散踢飞了几尺。

再定身落地,收刀,挺腰,眼一闭,飒然而立。

竟然有几分捭阖纵横的苍茫。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愣了愣,正要揉身再上,却听得有人一跺脚,一声尖喝:“住手,退下!”

声音,掷地三分,带着那一跺脚的力度,街角房屋瓦片皆震了震。

发声之人正是那旁观着的大小姐,一跺之下,那一身肉,颤颤巍巍上下抖了几抖。

家丁闻喝,立刻收了手,捂着被踢疼的地方哼哼唧唧退了下去。

那小姐,这才又往凤凰走近了几步,站定在凤凰面前,一堵山一般立刻将本来高大的凤凰愣是比了下去。

她盯着凤凰看了又看,我不由一阵心惊肉跳,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大小姐这是要作甚?

可是要为难凤凰不成?

我又欲上前,却又被孔雀拉着,回头瞪他一眼,却见他抽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朝我眯起细长的眼浅媚的笑了笑。

我甚是不解,却听闻凤凰道:“你要做什么?”

我看过去,却见那小姐粉白的大圆脸上突然莫名其妙的浮起俩圈红晕来。

接着那小姐突然低下头,双手交叠做出副含羞露怯的表情来,冲着凤凰低头一声呼唤:“夫君!”

 艳遇?

我以为一个适龄婚配的女子当街于光天化日之下叫一个陌生男子夫君二字,是非常不靠谱的行为。

其身后一群当街看热闹的包括刚才那几个家卫除了我都表现出一种扑街姿势便可见杀伤力不一般。

然而更不靠谱的是,此女在喊了那惊魂一呼之后,又继续纠着她那两只蒲扇大手做小媳妇状:“夫君可以唤我‘柳条’这是奴家的小名!”

全场扑街。

我倒是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名柳条的肥妞儿本名朱女,正是此镇未央城使朱明白的独生闺女。

当初朱明白四十岁上老来得女,宝贝的来不得了,结果请那算命先生说此女福薄,恐命不长久,朱明白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寻方子,什么符谶道号皆有,还为了骗过阎王爷,给取了个贱名,柳条。

果然有用,柳条儿便在朱明白殷切期盼下茁壮成长到了如今这番模样。

真是可喜可贺!

至于这一声夫君,却也是有个说头的。

话说这未央城乃是南方三十二座州县大小堂口最大的主子,下属三百二十个村镇多少户人家的赋税田契,各有大大小小千百号的未央城使统领管辖。

如这鱼骨镇,便是这位朱明白所辖。

此镇,说大不大,倒也不是要害之地,不过作为一地之长,如这青天大老爷般的身份,照理说嫁女儿,便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世上的事,照理二字,总是有些个悖理与之相向的。

朱女便是奇葩一朵。

按着朱女这副惊人的模样,要找什么样人家,其实也是有些个难度的,即便一惯舌灿如花如各位媒婆,面对朱女这副模样,确实也是挺考验这些平日能将稻草说成是麦秆,蒜苗说成是水仙的人那点仅存的良心。

况且这朱明白眼中,自家闺女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应承了宝贝闺女要嫁人自己挑的离奇要求。

这世上,如朱明白这般的父亲,甚少。

而朱女择偶的标准,堪称典范。

用一句话概括,她要做当世的孟光。

换句话说,她便要嫁一个当世的梁鸿。

至于当世的梁鸿,她的理想却非德礼兼备,如今武行天下,如朱家这般江湖儿女人家,自然这个武,是首要之一。

另外,当然还得品貌出众。

她手下养着一帮刀客,大小姐扬言,若是能胜得这几个人,便能登堂入室。

只不过,登堂入室她家的,寥寥可数,倒是平日最多的,是她登堂入街才是,没事这女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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