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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那些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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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点了下头,就听到他走了出去的声音。
呆愣了会儿,我伸手将闷了我半日的头盖掀了开来。
一旁守着的喜娘不由惊呼:“哎呦,夫人,这盖头要新郎官来掀,您怎么好自己掀?快盖回去吧!”
我没搭理她,摆摆手:“你出去吧,不用守着了!”
喜娘还要再说什么,我抬眼学着凤凰将脸一沉,冷着声音道:“出去!”
这招还挺管用,喜娘面色一白,哧溜一声拔脚就走。
我在后头瞧着那速度,不由感慨,果然,人若是有些权势,再加上个冷脸,威严就这么出来了。
我学的还是挺有那么回事的。
解开身上繁重的大红织金彩绣嫁衣,这玩意据说是九州城特意请莱州金针世家当家绣女花了一个月赶出来的,做工天下一绝。
孔雀在这婚礼上下了真血本了。
将头上贵重的镶嵌了十几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的礼冠取下,放妥在叠好了的嫁衣上,整整齐齐放置在大红缎面牡丹花鸳鸯戏水的被面上。
一切妥当,我才着了洁白的内衫,坐在摆放着合卺酒的桌面上,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另一杯斟上。
然后安安静静瞧着那窗台上儿臂粗的喜字大红烛发呆。
孔雀说他去去就来,这话,比凤凰实在,大红贴金色喜字的红烛不过才烧了一小会,门就被推开了。
孔雀难得卸去他那标志性的一色绿,红彤彤的一身红加上身前那朵大红花显得有些个发噱,只不过这红色映照着他白如美玉的脸庞映衬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更让他绝色倾城的脸显得分外妖娆。
乌黑的发髻被高高挽起,他如同一位贵公子,施施然堂皇而入。
浅笑的余韵尚在唇边,略带熏醉的口吻漫不经心的唤我:“小心心?等急了吧!”
他有些踉跄的步履跨进门,随手关上一边还道:“这帮子家伙,若不是为夫聪明,哼,没个轻重明儿个你看我不收拾他们去!小……”
他的话音截止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冷不丁眯起了眼,那迷离的眼掠过一抹光芒,随即又流露出几分惶急。
“小心心,你,你这是!”他顿了顿,突然又笑了起来:“矮油,没想到我急,夫人比我还急,可是等不得为夫掀盖头了?行行行,咱这就喝了合卺酒,咱洞房吧!”
说着乐呵呵走过来端起另一杯酒杯,过来就要和我交臂。
我端着酒盏往后头缩了缩,瞧着孔雀微薰的脸庞看了会儿,终于淡淡一笑,道:“这酒,是恭喜孔大哥,另外是心儿和孔大哥践行的。”
孔雀一顿,面色骤变:“恭喜什么?践行什么?小心心,你该喊我夫君了,我的喜,不就是你的么?”
我捧高了酒盏,用双手举过头顶对着他道:“恭喜,夜少城主您终于心想事成,得以压过未央城一筹,这是你的喜,不是我的。至于我,可以给的你已经得到了,我是不是也就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咋回事呢?
环环相扣
我的话刚说完,孔雀脸色顿时煞白,一把捏住我的手臂,晶莹的酒水洒落在他鲜红的袍服上,顿时晕染开一大团的污渍。
孔雀却视若无睹,握住我的手急道:“小心心,你在说什么呢?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要走去哪里?”
我只觉手腕处一阵刺疼,不由面上一抽:“疼,孔大哥你弄疼我了!”
孔雀盯着我的脸,将那眼眯了一下,手里的劲道稍稍松懈了一下,却没有放开,如玉的脸盘流露出以往惯常的那一种舔着脸的哀怨:“矮油,小心心,是不是嫌孔大哥哪不好了?你是要我跪搓衣板呢还是要我顶洗衣盆,只要夫人你高兴,说什么为夫都去做就是,不生气好不好?”
我抽了抽手腕,抽不出,我轻叹了一下,看着孔雀的眼睛道:“孔大哥,今日的事,就是场权宜之计,如今大家都看到了,你娶了我,没人再敢说你九州城名不正言不顺,你可以压过未央城了,还要留我做什么呢?”
孔雀眉头一皱:“你说的是哪里话,你就这么看我?我娶了你是我要娶你,和那些有什么关系?”
我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娶我的么?”
孔雀道:“我不否认,心心,我之前也和你坦白说了,娶你确实有权宜的目的,足够让我们九州城不落下乘,可是,我娶你,也是出于真心,你原来都是不信的么?为何到今天才肯说?你莫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走?不行,我不让你走,小心心,你不可以这么无情,我们新婚燕尔啊,你忍心么?”
见我不说话,孔雀越发激动,又露出平日那一副死缠烂打的不着调来:“小心心,你不可以这么伤我的心哟,你看,你把孔大哥的心肝吓得扑扑乱跳,你看我好歹也是这九州一枝花吧,不算辱没你吧,再说小心心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涅,我孔雀可是发誓要以身相许报答你的,好心肝宝贝哟,你好歹让我从了你吧,啊!”
我无语的看着他,半晌低声道:“孔大哥你已经救了我很多次,这恩情你也还够了,你不欠我,你是九州城的少城主,再说什么报答我受不起!”
“怎么会受不起?九州城算什么,小心心你在孔大哥心里可是比这天下都重要的,我这身是你的,心是你的,你要是不要我,那是剜我的心肝脾肺啊,你不能那么绝情呀,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你别走好不好!”孔雀蹲□一把抱住我,死死抱住耍赖就是不肯松手。
我挣扎不开,盯着孔雀头顶看了会,幽幽道:“孔大哥,你这何必,好聚好散不好么?我求你了,你是做大事的,我只是个村姑,你,你已经用不着我了不是么?”
“不放!”孔雀不抬头死不松手:“你是我老婆,你走了难道要为夫守活寡?不放就是不放!”
我许久没有在说话,这洞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寂静,我坐着,孔雀蹲着,一高一低,谁也没看着谁,谁也没说话。
噼啪一声打破了寂静,喜烛爆出一声轻响来,我这才仿佛回过神,推了推孔雀,他依然不肯动。
仿佛一个执拗的孩子,在执拗着他不肯放手的玩具。
我终于道:“孔大哥,朱女的死,是你做的么?”
我问的很轻,但是我相信孔雀听得到,我感觉得到他的身子颤了颤。
我没有再问,只是等待着,终于孔雀沉默了许久后抬起了头,烛光在他深邃墨绿的眼里掠过一道光芒:“谁告诉你的?”
我舒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不是否认,不是质问,仅仅只是问谁说的。
这无疑承认了这个事实。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闭了闭眼,不想去看孔雀的眼,亦不想看那赤红艳丽的红烛:“闾大叔。”
“闾方回?”孔雀的语气变得有些暗沉,他终于松开围绕在我腰际的手臂,随着悉悉索索的牵衣声我感到他站了起来,面对着我,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打量我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孔雀问,声音有些哑。
我睁开眼,正好对上面前的他那一双变得幽深的眼,很多时候孔雀插科打诨的表现使得我很少去注意他的真实,其实推开那张变化多端的脸部表情,这是一张充满了诱惑,而又极其深邃的脸。
若是他不苟言笑,他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会多了一层邪魅,看着弱不禁风的身子骨里,有一种难言的威慑力。
怎么会以为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呢?
我果然从来都没认清过身边的所有人。
包括村子里的那些日日夜夜见面的叔伯婶娘。
“前些日子集市上卖驴的时候,那位卖我山驴的便是!”我从来不知道,闾大叔还是一位易容高手,若不是他私下和我打招呼,我打死也瞧不出一个佝偻矮小的老人会是我熟悉的闾大夫。
孔雀闻言低吟,不由咧嘴冷冷一笑:“不愧是八部鬼面闾方回,也只有他,能骗得过我九州城守卫的眼睛!”
对于此刻孔雀流露出来的冷酷,我虽然心有所感,却依然有一些不适应,缩了□子,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孔雀敏锐的感觉到我对他的惧怕,将冷冷的表情一滞,露出几许柔和:“心心,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看着他,孔雀从我眼里瞧出了不信任,不由苦笑了下:“风水轮流转,当日我看他卫倾城为情所苦幸灾乐祸,如今,却真正是个现世报了!”
我一听到卫倾城三个字,身子颤抖了一下,忽略那锥心的一痛道:“闾大叔告诉我,你与未央城本有协议,在月夕村你们一前一后入村,本来是约好的吧,都是为了毗翎刀而来,是么?”
孔雀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苦涩:“对,闾方回不愧是老狐狸,这些,瞒不过他!”
我摇摇头:“闾大叔告诉我,这些不是他自己查出来的,是未央城的白蝠告诉他的,他将刀交给凤,卫倾城,后来却接到一个神秘人给他的纸条说是月夕村遭袭,他离开未央城赶回去看到村子一个活口都不剩,他又折返回来想要把我带出未央城,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你从未央城带出来了。”
我看着一言不发的孔雀,道:“闾大叔说,他后来仔细想了想,加上白蝠告诉他的一些事,他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分明是有人算计好了的,这个计划,便是要人相信,一切是未央城做的,拿未央城背黑锅,以图自己脱罪,未央城虽然因为拿着毗翎刀看着威风得很,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树大招风的他如今是四面楚歌,他想来想去,这里头最得利的,就是与未央城一直不相仲伯的九州城。”
“闾大叔说,这表面上看着像是俩个男人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可是因为毗翎刀,未央城处事有欠公允,行事落了下乘,如今大家都传未央城人卑鄙无耻,为了拿到刀不择手段,所以这毗翎刀于他们,不过是烫手山芋反而坏了名声,倒是你们九州城少城主夜公子你情深意重,不惜为真情与强权叫板,极有人心,夜公子,你说闾大叔说的这些,可对?”
我对孔雀称呼的转变,令孔雀面色一变,我却又道:“一把刀,它再厉害,终究只是器物,能决定时局的,是人不是刀,您才是最厉害,因为你明白这个道理,当所有人都把目标集中在那把刀上的时候,你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目标是我对吧!”
我,才是那把磨人的刀具,磨钝了未央城的锋芒,磨碎了一个男人的心智,聚敛了所有人的目光,成就了一个真正的枭雄。
倾城,卫倾城,你可还好?
当闾大叔和我说清这几点之后,我突然明白,其实你也是这个局里的被算计者,有多少事,是假的,有多少事,是你没有做过的?那一日之后,你可还好?
我突然非常想念他。
“呵呵!”孔雀面对我的质问,沉默许久后,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退了一步,施施然在我面前绣墩前坐下,一挥手,喜烛陡然寂灭,一抹烟丝袅袅盘桓,屋子里突然暗了下来,啪一下,他却又用指尖弹了弹点亮一盏油灯,昏暗的光芒下,他秀美的脸庞半隐半显,平添几分神秘。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把玩这酒盏垂眸凝视:“对,品心啊,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只要哪一点被你知道了,你一定会明白全盘,我果然还是不够谨慎,防了那么密,究竟防不住。”
“对,你猜对了,卫倾城是个明白人,若是足够时间给他想,恐怕很快就会想明白,白蝠和闾方回说的,我想一定是他转告的,我也不瞒你,是,一切都是我计划盘算的,只不过么,其实这一切,还要说一开始真的只是意外。”
“有人告诉我毗翎霸刀的事情时候,我正在为了家里头那点破事焦头烂额,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并不是杜撰,你也看到,我那个老父,行为乖张,喜好玩乐不管事,被人一撺掇就脑子不清楚,娶了个后娘就因为这个想要和她自己生的那个儿子联合起来将我弄死,我要维系九州城的名声地位,要对付这对母子,实在不堪重负。
而我也知道,卫倾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我们这般声名在外的江湖子弟,背负的东西重,顾虑的事情多,我与他又是常常被人拿来比较,故而我们其实都很注意了解对方,我知道他那个父亲重名声,野心大,江湖上很多事喜欢插手管,又缺乏真能耐,他要尽孝要给他老子擦屁股,其实也挺不容易。
我一开始确实想要拿到毗翎刀以便让针对我的人无话可说,但是凭我一人之力是取不到的,而这事又不能太过公开,到时候人多了更不好做事,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让自己躲到暗处让那母子现形好一齐解决,所以我决定,私下里联合卫倾城,我知道他在修炼大罗因刹关键时刻需要个隐蔽场所闭关,正好,月夕村村落隐蔽,非常适合,他断然不会拒绝,只等拿到刀,我们可以凭借这个,各自扬名天下,当然,最后谁拿到刀,还得更凭本事,这点我与叶倾城君子协定,他也是很爽快同意了!
只不过,我先一步借着那女人给我招亲半途追杀我的事装着受了一击跌落悬崖溯流来到月夕村,安顿了不久之后,原本应该和我汇合的卫倾城倒是来了,可是我发现,他居然失忆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然而我百般试探,发现,他大概是猝不及防吧,大罗因刹练得正关键被手下赶上,伤得很意外,真的忘记了一切。
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老天爷给了我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我成了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我决定改变原先计划,而之所以我会改变计划,虽然是因为卫倾城的意外,可是,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你,方品心!”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米?
坦白
夜更深了,屋子里除了孔雀的说话声,几乎再没有其他的声音,这令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冷,带着一种绝然的味道。
他似乎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语气起伏平淡,口吻近乎冷漠。
我第一次发觉,剥离开抽风嬉闹的外壳,孔雀,不,夜霜华其实和卫倾城有异曲同工之处,正如他自己说的,他们是一类人,脑子里充满算计,所谓深情与否,都是在算计下的表现。
我很想问,这样的与人交往,累不累?
在他们的生活里,有真心可言么?
不过我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孔雀继续道:“品心,不管你信不信,我与卫倾城有一点没有骗过你,他也好,我也罢,也许一开始的目的不单纯,但是你对我们来说,都是从没有过的吸引。
我们俩所接触的女人,品貌端庄的很多,性格或狡诈,或深沉,或活泼,或矫情,唯独没见过像你这么纯的,品心你不知道,头一回见着你,我就在想,这世上还有这么样的女孩?你的眼睛里,纯的就像一汪清澈的溪流,照着人会觉得自惭形秽,它太纯净,什么算计都没有,笑就是笑,哭就是哭,不需要想那么多,那简直就像是在讽刺我们,讽刺我们活得那么累做什么!
你可以怪我一开始算计你是为了那把刀,可是品心,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算计,可是遇到你,我开始觉得,那把刀其实没那么重要,你才更重要。
我开始想,毗翎刀太过醒目,如果有一天我把它拿出来,势必会引起太多人注意,人们会去想它的来历,会去查它的根源,拥有它几乎等同拥有麻烦,我不觉得一把刀就可以称霸什么江湖之类的,那根本是夸张之词。
比起刀,有一样比之更重要,我看得出月夕村不少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大家都尽心尽力呵护一个人,所以才会有品心你这样纯洁善良的心灵,得到你,远比得到那把刀更重要。
只是我要得到你,首先就要把卫倾城这个磕袢铲除掉,他可以把别人的目光给吸引走,我就可以顺利带走你。
朱女是我杀的,她自己撞上门来,这也是我的运气,我知道未央城那一阵子正好赶上魔尊出来捣乱,卫倾城告诉过我他要接着这个机会趁机把未央城里的那些叛逆给铲除掉,只不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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