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温别庄晏-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阿姨觉得我求人办事语气太强硬,试图和稀泥说:“今天确实太晚了,要不然……”
庄老师竟然好脾气地说:“等我一会,我去物理实验室先借一个换上吧。”
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庄晏今天穿得是藏青色的休闲衬衫,他笔直挺拔的身形站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眼神专注,修长好看的手指旋转螺丝钉,呃,也许不是螺丝钉,总之男神就是男神,连在换灯泡的时候也很性感。
庄晏换上镇流器又拧好灯管,解释:“镇流器是电子的,所以特别容易坏。”
等一切都修好后,我迫不及待地开灯,白炽灯强烈的光差点晃瞎庄晏的眼睛。
记得大二的时候听学姐说过,庄老师很厉害,N年前他带队去度假村春游,晚上烧烤的时候停了电,度假村的管理人员说要想晚上用电必须每人交一百块钱电费。这种霸王条款对大学生来说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没想到庄老师硬是自己接了电,他们灯火通明地狂嗨了一整晚。我不明白机电学院里的同学说的发电机什么东西,我浅显并文艺地理解为庄晏是一个会发光的人。庄晏临走之前还给了我一把精致小手电,黑色圆柱形,刚好握在手心里,温暖得像手心里掬了一束光。
啊,这是一个会发光的人!
记得不知在哪里看见过这么一句话: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我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不如改成: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小庄。
看到温宛的衣柜上的锁,也许是头上那盏亮如白昼的光,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用钥匙打开了柜子,上下两格的结构,除了冬天厚重的衣服,还有一个方形的大锦盒,我心下好奇,刚想抱出锦盒一探究竟,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突然响了,庄萌萌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我接起来:“喂,你又是刚下班啊?”庄萌萌在工作任务deadline之前忙疯了,每天都加班到深夜,这会估计是刚下班。
庄萌萌语气很冲:“温宛,我小叔今天什么时候出院的?”
我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质问,问得脑袋一懵:“啊?什么出院?”
她着急:“唐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他手术还没做,今天就自作主张出院了?怎么,这儿事你不知道?”
庄晏生病住院了?
我挂了电话,庄萌萌这一大段话盘旋在我脑袋里特别混乱。
她说:“气胸这病说大不大,可距离他上次复发才不到半年,如此反复身体怎么受得了呢?抽气和置管都不是根治的办法,医生早就劝他去胸外科做手术……”
她说:“你去给他当助理之前就刚做完手术,不然也不会临时让你去照顾他。他坚持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可你看这次要不是你在他身边及时送医院……”
她说:“中秋节前这次爆肺,医生要求他立刻动手术,他认为既然病情控制住了就不碍事,以后不这样劳累就是了。他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都像拼命三郎一样加班熬夜。本来和唐医生说好暑假动手术可以有时间好好调养,结果他一拖再拖,说在忙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将病情拖到秋天,果不其然由于太过劳累又一次复发,好不容易得闲住进了医院,你怎么就允许他出院了呢……”
庄萌萌每说一句话都让我心里一沉,仿佛是坠着千斤重的石头一路拽着我的心情从高处跌宕摔下去。这个刚才为我细心挑姜末的人,笑着听到我说糗事又不敢大笑的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的人,却是有伤在身刚出院回来吗?
我将知道的蛛丝马迹拼凑在一起,略略理出前因后果后,眼圈不争气地红了,哪怕是自作多情,我也忍不住猜测他轰我走是为了瞒着我去做手术,原来他不是去风流快活,原来他这一个月过得比我更难受……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想要立刻见到庄晏,如此地迫不及待,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感觉地想要见到他。我想要问问他,为什么是周晓蝶陪在你身边,而不是我?我是喜欢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而拨通他电话的一刹那,听见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突然慌了,那块千斤重的石头重重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在心里回荡。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在他最需要安心休养的时刻,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颜橙你就这样喜欢一个人?
我吸了一下鼻子。
“你哭了?”庄晏也许是听到迟迟没有回应,着急起来:“温宛,你怎么了?”
我又抹了一把泪,尽量不颤着声音说:“庄晏……我们宿舍有一只蟑螂,好——大——个!我蹲在地上,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然而自己终于聪明了些,接着编着一个谎话。“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他那边咳了一声,涩然的声音依旧沉稳说:“等我。”
我这通电话是十一点三十二分拨的,庄晏开车到学校的时候,夜更深了,静悄悄的学校只剩树影斑驳,他直接开到宿舍楼下,这个我们刚刚闲庭信步的地方,今天出镜频率颇高。我并着腿,坐在台阶上,头枕在胳膊上,像流浪儿童失物招领的可怜样儿。旁边放着孤零零的行李箱。看见庄晏的身影立刻来了精神,冲过去用力地抱住他,脑袋紧紧的贴在他胸口。抱完又怕自己的冲劲太大,撞了他的伤口。
他闷哼了一声,我果然是撞到他了,手指颤巍巍地抚着他胸口的位置,抬头问他:“这里,还疼不疼?”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传达室打开窗户,张阿姨朝外喊:“还进来吗?熄灯了啊。”
庄晏稍微离开我一点,要回应张阿姨。
我抢着说,“熄吧!”
张阿姨感叹一声,哎现在这小年轻……
晚上12点整,学校所有的宿舍楼暗下来,只剩学校幽暗的路灯照亮,行李依然孤零零地打着瞌睡,庄晏被我以八爪鱼一样姿势的环住,动弹不得。他深更半夜套了一件运动服就出来,似乎回家冲完澡出来已经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被蟑螂吓哭的人。”庄晏说:“看来是真的。”
“啊?”
“你真的怕虫子。”
“对啊!”我松开了手,继续拿出奥斯卡的演技控诉:“那么大个的蟑螂,吓死我了!我一开柜子它就跑出来了,我再也不住宿舍了!呜呜呜……”一边说着一边将鼻涕眼泪都蹭在庄晏的外套上。“你说,是不是你修灯的时候故意放在我们宿舍的!”
“你觉得我会吗?”
我补充道:“最好不是你。蟑螂生命力可顽强了,听说就算杀死了一只也会留下千千万万只小蟑螂,根本不能斩草除根。”
庄晏笑了一下说:“是吗?早知道我就不买那么多只了,放一只就够了。”
我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
他将我放在原地,一手去拉行李箱,另一手抱起南瓜灯。
“你这里不是有台灯吗?既然有备用的,把手电还我吧。”
我正玩着手心里的小手电筒,双手立刻背到身后,生怕被他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我说:“南、南瓜灯送你了。小手电比较mini,适合我们女孩子。”
庄晏苦笑:“你不觉得这个南瓜更适合你们女孩子吗?”
我说:“不觉得。而且以小换大,你赚了。”
他说:“好吧。”
晚风拂过,远处飘来淡淡花香。落樱槐的花期可以一直持续到十月,尤以倚秀园这一株开得极盛,微冷时节竟也不见式微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一天之计
我躺在久违的卧室的久违的舒服的床上,枕巾上仿佛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味,我兴奋得眼睛里攒出朵朵桃花,将被子蒙住头暗喜一番又放下来望着天花板欣喜,窗帘缝隙处依旧留出月光照进来的空间,趁人之危强抱什么的,丝毫不逊于他的趁虚而入。我美滋滋得抱着被子翻身到另一侧,眼风里扫到桌子上锦盒,定定的看了半晌,这样秘密保管的东西一定装着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打开就是窥探了别人的隐私,而不打开她对扮演的角色一无所知,迟早有一天会露馅……到底要不要在另一个时空作出违背道德的事情呢?
两难之下,忽而想起最近拒接的电话中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刺激了我的好奇心。温宛的小手机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联系人,只有一个名称写的是“她”,她是谁?我最初拿到手机的时候翻看通话记录里还存在近期的联系痕迹,但从我接手之后就杳无音信了。一方面是我不会主动打给不认识的人,另一方面是温宛的父母同学都像消失了一般,温宛,按照电视真情节目的构思设想一番,难道温宛是孤儿?一直被好心人抚养着念大学?
我这些日子里关于温宛的一切都role play得很好,除了学习成绩之外……不过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上海那位朋友暑假写了好多封信,等我暑假搬回宿舍住才发现信件已经蒙尘被宿管清洁阿姨买废品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凡是打来电话联系温宛的人我一律婉拒,婉拒到最后日子过得还算清净。
此时此刻,为了更好的扮演好温宛的角色,即使不道德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撬开锦盒,里面安静的码放着三个陈旧的牛皮信封,每封上面只有“温宛亲启”四个字。看样子信封口打开过,又被重新密闭好。这是一封怎样的信,摸着厚度很是饱满。锦盒的第二层还有一个绣花锦囊,撑开松紧带,探进锦囊里摸出一串铁铜钥匙,古老的款式带着浓郁的年代感。为今之计,若想了解温宛的家庭,除了从学校调档之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三个大信封上面了。借着莹莹的月光,我怀着探秘一般的心情再次拆来厚重的信封……
——*——*——
第二天清晨。
庄晏已经熬好了小米粥,备好了揽菜,咸菜,煮鸡蛋,一种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配着小菜吃了一口浓稠香醇的清粥,幸福得一塌糊涂,如果再就着天津的麻酱芝麻小烧饼就更完美了。
庄晏说:“你想都别想,现在都是上午十点半了。哪还有什么烧饼。”
十点半了?我扶正他的手腕看时间,现在简直胆子肥起来敢随便动手动脚了。
昨晚读完沉甸甸的长信已是凌晨三点,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浑然未觉日上三竿,仿佛所有事都随着幽幽的月光一起消失。
我据理力争:“你怎么不叫我?早晨起来去烧饼的隔壁买一份盐酥鸡吃也是极好的啊!”在学校住了一个月,甚是想念这里小吃的味道。
他灵光一闪:“叫你?”
我心虚得看着他,他剥开一个滑溜溜的鸡蛋,想了一下说:“好吧,明天早晨开始我按时叫你起床。”顿了顿,补充:“起来背单词。”
我说:“…………”
国庆假期第一天,我就预感这注定是一个无法传颂的七天小长假。
—*——*——
当天下午庄晏带着我来到地坛书市,开始以为只是闲逛,但没逛多久我就觉得不对头。逛街这件事对于女生来说都是打着没事随便逛逛的噱头出门的,最后往往是以买东西买到手软打车回家而结束。今天才得知庄晏逛书市也是这个节奏。他买书是一摞一摞的买,书的种类五花八门,涉猎超级广泛,据说他一年的阅读量是两百本上下。我在一旁没见过世面似的,把眼睛瞪成了铜铃那么大,他这个有正当职业的人,哪有时间一年看两百多本书。
我说:“庄老师在你的世界里一天是不是72小时?”
庄晏在一个古籍摊位前站住了脚:“既然你来了,今天就多买100本吧。你平时爱看……”
我赶紧摆手:“不不不,您千万别为我破费。我看书去图书馆借就成。再说了,我明天起不是得背单词呢吗?”说完哈哈干笑两声。
他依然挑着书翻看,漫不经心得往我心上捅一刀:“周晓蝶爱看书,一会给她送过去一百本。”
“慢着!”我拦住他的话头:“我看!我看我看!”
他转头:“你不是说得背单词?”
我捂着胸口:“突然觉得在吸收外国语言的营养的时候,也不能忘记母语的博大精深,支持国货是很有必要的。”
庄晏点头表示孺子可教,随手将一本繁体字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放在了我的“购物车”里,“早晨背单词,晚上背古诗。”
我之前听说周晓蝶才貌双全,诗词歌赋都能来点,心想这姑娘年轻就这么招摇过市,不怕早死吗?我暗暗为情敌红消香断的命运捏了一把冷汗,捏完之后,鼓励自己既然有人前仆后继得做出不怕死的表率了,自己也不妨拿出点献身精神。
但是背单词这件事,前期设想是一回事,后期实施起来背又是另一回事。国庆第二天在郊区的别墅里,庄晏的确按计划早晨六点半就把我叫起来,初次见识他迎着朝阳背单词的画面还是挺美好的,一旦我也在阳台面朝小桥流水开始读英语,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困!
我捧着厚厚的硬皮词典,如坐针毡的从椅子上踱步到栏杆处,倚着竹帘的遮挡目光悠远地望着前面出来遛早的大爷大妈,不一会就昏昏欲睡。
庄晏明察秋毫得收起了两面的竹帘,我发觉自己一举一动都一览无余之后,讪讪地又踱回书桌边,痛苦得撑着头拼写一长串的单词。
庄晏悠闲地冲一杯香醇的燕麦片,烤了面包,煎了培根鸡蛋作为早餐。我馋得热泪盈眶,可怜巴巴得瞧着慢条斯理享用早点的他,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你可以吃早点,而我必须背完一页的单词呢?!”
他说:“因为,人在饥饿的状况下头脑最清醒,记忆力最佳。”
我:“……”当天第一页单词背到晌午时分还没背完,成功地饿晕在阳台边上。
庄晏拎起背蔫了我:“我见过英语最烂的也可以背下来一页单词,没想到你……”
我打断他:“人家是英语烂,我是英语超~级~烂。”想了想这事也有根源可循:“我爸爸当年英语就特别次,他早晨四点就起来去操场上背课文,可是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他还是背不下来,可见这不是刻不刻苦的问题,而是基因的问题。”
庄晏说:“那你换一种方法吧,读外国原著,这样兴许背得快些。”
小长假第三天,英语计划实施第二part在叶露尚晞的清晨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我在心里佩服了一把英语杠杠的但“红颜薄命”的周晓蝶,然后颓然又庆幸地想:像自己这么不优秀的人恐怕要寿与天齐了。
我磕磕巴巴边查英汉大辞典边读一本纯英文的原著,翻译完第一段英文就over了,而庄晏布置下来的任务是翻译完成第一章后,他随机抽查听写重点词汇。他说:“躲避。”
我随手写下几个字母。
他瞟了一眼说,“你确定?”
我笃定:“我确定,这词我背过。”
但他比我更笃定,“这是太空,空虚的意思。”
我语气软下来:“那,躲避怎么写?”
他拿起笔,在void前面添了一个a,我恍然大悟,好像是这么拼的……我说名著太晦涩,不如看报纸吧,于是第二天买了一份china daily,可能这个水平比较接地气。
我展开报纸,眼神扫荡了一圈后,目光定在他指的一个单词上,提示我说:“结合文章和图片猜一下这个词?”
我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认识。”
我看了一眼“dementia”这个词,十分眼熟,配合着病患的图片,我猜:“灾难对不对?”
感觉逻辑很说得通。
他说:“你先看准了再说话。”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dementia,在胡乱编出下一个意思之前,他快我一步用铅笔在报纸的空白处,一面写下de一面解释说:“这个前缀,与dis同源,通常表示不好的意思,比如disappear消失。后面这个词酷似mental,你应该认识,表示头脑,精神的意思,那么你可以大概猜出来生词的意思,配图是年老需要照顾的病人,再结合上下文……”讲到这里他停下来,余光看向我,我收回崇拜的目光,点头说:“嗯,不好的精神。就是灾难。”
他说:“痴呆。”
我讶然:“你怎么骂人啊!”
他说:“关注老年痴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