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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庄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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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来了。这感觉多么似曾相识,曾经在中学期间一位数学老师就说过类似的话,彼时我与樊子杰同桌,老师分外垂青她的数学课代表,同时就分外讨厌我,暗地里还跟班主任汇报说什么她作风不好,让樊子杰这样的好孩子离她远点。明面上对课代表说“子杰,你还是自己先听懂比较重要,互帮互助先放一放,毕竟你是要考重点的孩子。”我心想我呸呀,后来樊子杰给她讲题的时候,我就故意刺激他说:“你这个考重点的孩子不是应该离我远些吗?!”
樊子杰说:“你管她说什么呢,更年期。”
革命战友情谊的力量十分鼓舞人心,鼓舞得我觉得全世界都站在她这一边,哪怕时至今天,庄晏问我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的时候,我也敢放开胆子刺激庄晏说:“当然是为宿舍添置的啊,庄老师这么日理万机,闲杂人等不好打搅,我觉得还是住在学校的研究生宿舍比较好。”说完眼风里也瞟了瞟周晓蝶。
周晓蝶面色如常,她打量着我,估计是觉得温宛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普通,所以十分不放在眼里。
我这边堪堪的等着庄晏说与我一心的话,没想到却等到了难以置信的两个字。
他点头说:“也好。”
也好……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凉凉的抽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泥潭里拔不出来,我跳下去接着拔,却发现这泥潭是个无底洞,洞底没有人接着她,洞口还有人扔石头,原来革命友谊来不过是须臾之间的愚妄。我托着一堆东西纹丝不动的站得有些麻木,手劲一松,浮头上的两双袜子悠悠的应声落地,周晓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大致也推算得出来是从跳骚市场所得,于是嘴角噙着那么一丝意味不明又带着嘲弄的笑容。
庄晏波澜不惊地说:“下午把行李给你送过去?”
我也波澜不惊地回:“好。”
输人不输阵,心里却空了一大块。
——*——*——
终于还是被他扫地出门,我臊眉耷眼地又将行李拖回了研究生宿舍门口,兀自感叹暑假的两个月,权当黄粱美梦一场。
入夜时分,张阿姨正好值班,她笑眯眯地欢迎温宛回来,还帮着拎行李,但不忘打听为什么小庄没送回来。我勉强笑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好在学校还是挺人性化,温宛的宿舍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公寓原来的房间,我打开宿舍的门,四面八方的灰尘透着阳光的光亮扑面而来,呛得我直骂娘,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连脚步都懒得往里多迈一步。光秃秃的木头床板,宿舍巴掌大的地方,也就勉强够我转个身儿,最要命的是上下铺的设计结构不能接受,睡下铺吧,总感觉有巨石压顶,睡上铺吧,简直是泰山压顶!
我望着灯管十分无语,早知道就珍惜2013年的上床下桌的宿舍了,一时间更加怀念庄晏家里的卧室的温存,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丢开行李,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庄晏的电话,可是拨了三次都没人接听。
不会吧,做得这么决绝!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际,电话响起来,我原本还打算采取迂回战术,结果话一出口就变成了真心话:“庄老师,我后悔了,我不想住宿舍。”
庄晏沉默了一秒,问:“为什么?”
因为我说得是气话,没想到你当真,于是我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
我撇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住。”
“真的不想?”
“真的。”
“哦,那就别住了。”
我心情稍好,旁敲侧击问:“所以我住哪去?”
他沉吟一下,说:“不知道。”
庄晏直截了当的三个字让我的小九九无所适从,她说“庄老师,我不是提问,不是要你猜,而是话里有话你听出来了么?”
“听出来了。”
“那你说我住哪儿去?”
“学校一年住宿费750RMB,在外面租房是没有这个价的,学校周边就更没有了。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你!”我火上来了,捶着走廊的墙皮说:“庄晏你故意的!我不就是问一下周晓蝶的事吗,你至于这样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吗?”不过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他的感情问题,没想到堂堂的人民教师竟然记仇,报复得还这么快。
庄晏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我忍不住喂了一声说:“人呢?”
“温宛”他声音依然冷静,但好像有些虚弱说:“周晓蝶在离我五米的地方,你有什么事要问她吗?”
我震惊:“你,让我搬走是为了让她去你家里?!”
庄晏说:“怎么可能。”
对嘛,不可能,我放了心。
可是你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暧昧。
我倍加仔细地贴着手机听,隐约听到周晓蝶柔媚入骨的声音,娇嗔道:“庄晏,你别打电话了,快过来!”
啊——我这边都快哭了,心里想庄晏算你狠,嘴上想说咱们走着瞧,结果一激动说成了“哼,庄晏,咱们狠着瞧!”
“……”庄晏顿了顿说:“温宛,这是你们苏州的方言么?”
我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只听“咔”地一声,是自己的心脏碎成了饺子馅的响声,又像是梦想砰然破灭的声音。
记得苗一萌看完《画皮2》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一个男人不看你的容貌,他就是瞎了。
闺蜜诚不欺我啊。
我颓然地躺在下铺上,周遭弥漫着比非典还恐怖的凄凉感。蓦然想起一首不那么应景的歌谣:“爱情这东西,你已经不再有勇气,情歌有多动听,你就有多怀疑,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也有人喝醉哭泣,在一个人的北京……”我心里哀叹现在流的汗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如果当时不跟宿舍的成员闹掰的话,今天说不定还能有个说话的人儿。想到这层,我“霍”地坐起来,开学都四五天了,宿舍怎么就她一个人呢?
难不成温宛也是特立独行,没有朋友的人?
我厚着温宛的脸皮去找张阿姨查看舍友的成员,住宿登记表里确实记了其他三个人的名字,可是为啥都没来呢?
张阿姨说:“一个是孕妇马上就要生了,现在住在医院里呢,一个是刚结婚的,所以不在学校住了,还有一个研究生因为国籍比较特殊,搬到了私人公寓……”
我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张阿姨非常家常的语气说:“这样多好啊,你自己就住单间了……”
是啊,哈哈哈,我干笑几声,溜溜达达回宿舍继续哼着:“能不能让我留下片刻的回忆,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也有人匆匆逃离,这一个人的北京,也许有一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了这里在晴朗的天气……”
我想到庄晏现在和周晓蝶在相距不过五米的地方就气愤,也有可能是五厘米都不到哦,苗一萌猥琐的声音毫无违和感的自动带入,我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庄晏前几天去机场接的人一定不是周晓蝶。
可是我不敢问,万一是呢?
万一是的话,让我情何以堪?!
切,爱是不是,老娘才懒得管呢。我旱地拔葱似的站起来,“嘭”地撞到了上铺的床板,捂着头疼得嗷嗷叫,正当我问候无名氏的八辈祖宗时候,不知从哪掉出来一把钥匙。钥匙上贴着一块白胶布,上面写着“温”字,想必是温宛柜子里的钥匙,我捡起来,吹去浮土,好奇心开始膨胀。温宛的柜子里都有些什么呢,各种衣服,各种书,各种化妆品,不会是各国的钞票吧,还有可能是一具尸体……
苗!一!萌!
大晚上的,你能不吓人吗?真的很可怕好么?
脑浆和血水就是西红柿烩豆腐这种味道,味道偏酸!
庄晏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配合着苗一萌幽幽的语气,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咸腥,她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再也没有勇气拾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情敌出现(下)
我突然觉得该把连续写了十多封信终于寄出去了,早早起床买好早点,就坐公交车轻车熟路地到了苗一萌的家。在公交车上看着北京难得一见的畅通道路,一边感慨自己近来早睡早起真是太贤惠了,一边慨叹不限号不堵车的日子连坐公交车都是一种享受啊。
可当到站后,发现这里是个荒无人烟的烂尾楼。四顾心茫然之际,我一拍脑门道:啊失算,鸟巢,水立方奥林匹克公园还没有建成,更不用说呃们俩的新家的住址。
辗转到我们住过的老四合院,107有轨电车十年如一日的走走停停,当我下车进了胡同的一刹那,心都凉了。
我去,我怎么把她们家旧房改造这茬给忘了,那苗一萌现在住哪呢?
在这一方地界转磨,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南锣鼓巷,记忆中的这里就是这个样子。说来也是废话了,这就是十年前的北京,现实比记忆完整得多,每一块砖都那么熟悉,门前院里种的花花草草还是那么鲜活。身后的自行车铃声悠扬的传来,“借过,借过,劳驾您让一下了嘿!”
孙叔叔!
我偏过头眼尖地看见车把上挂着的黑色皮包,再看骑车而过的瘦削背影,熟悉的声音明显是爷爷家所在那条胡同口的孙叔叔,我开口喊他,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孙叔叔,我是我啊!”
没有声音!
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再接再厉。张着口,却没有声音,而孙叔叔的身影越走越远。
她微有沮丧,随即明白这又是禁言,不让我说出不该说的话。换言之,就算见到苗一萌,见到熟人我也不能跟她说什么,更何况,在这一年内,我长着温宛的面容,温宛的身材,温宛的声音,我的亲人和朋友不会认出她来。
想到这层,我心里有点悲凉,油然而生一种被世界孤立的心情。
一路穿过樱桃斜街,记忆清晰如昨,宁奶奶你家的花儿开得真好,胡爷爷你的宝贝蛐蛐又长胖了,我无声的跟着纳凉的熟人打着招呼,在听曲儿的钱爷爷面前驻足,老人家摇头晃脑乐在其中,谁能想到三年之后,猝然离世。胡同里那家卖暄腾豆包的面店在2007年就关张了,孙叔叔应该少喝点酒,他2010年得了糖尿病,从那以后人就更消瘦了。我隐隐的眼眶一热,她有些看不了这样的画面。
我靠在青砖墙壁上,似乎眼前的房屋道路阿猫阿狗都烟消云散了,这里的人们怎么想得到这条胡同十年之后已然面目全非,商业化的店铺极力恢复老北京的韵味,却再也回不过去了。
二萌,你知道吗?我难受的不是他们不认识我,而是我知道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难受的是我竟然不能回到颜家,竟然不能跟认识的人打招呼。因为我算这个时代的不速之客,我无法改变你和我的成长轨迹。虽然咱们的成长很顺利很快乐,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在你12岁成长的期间,我是在你身边的,尽管说不出来话,却以一种无法说明的方式守护你。
倘若以苗一萌的口吻,她一定会这么回复:“不能说话就闭嘴呗,上天一定有它的安排。”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彭小月打你的时候,我看见了。就袖手旁观站在不远处,相信上天一定有它的安排,嗯!”
我悄悄跟随小一萌回家,为了记下你临时新家的小区地址。看见彭小月纠集了一帮贱人,在一萌回家的路上狠狠的欺负了苗一萌。二十二岁的我痛在心里,却无计可施。
正如七夕那天,我和庄晏在交道口吃完火锅,出来时看到12岁的我狼狈的样子。
我超级想告诉她,暑假去跳皮筋的时候一定要早回家,不然大姨妈弄裤子上真的很狼狈,而且每次小学聚会大家都会提起这茬,根本停不下来
喂,小颜橙你听见了么!
我声嘶力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反正庄晏正疑惑的看着我。
我呵呵干笑两声:“火锅太辣了,嗓子都哑得说出不来话。”
我曾经调侃过苗一萌:“ 你现在真是混个大花脸。”
她脸上是被彭小月抓的伤痕,鼻子头也红红的。在非典期间她不能戴口罩,因为大夫说捂着容易感染。
现在我由于大姨妈初来驾到处理不善,难堪的程度比苗一萌有过之而不及。
可偏偏两队人马狭路相逢,让对头看了笑话去,只听见身后有哈哈大笑声音,“一个花脸猫,一个猴屁股!”
不是彭小月那个小妖精还是谁呀。那天小妖精周围还带着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小贱人。都是从年少气盛的主,况且我正是身材最魁梧的时期,哪里忍得了别人在街头挑衅,左右丢人也丢了,不妨借着小贱人送上门来好好清算清算,一腔怨气正愁五处发泄呢。
我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贱人的肚子上。彭小月猝不及防地滚了一个圈摔倒在地上,面色上甚为惊讶,随即又捂着肚子连连喊疼。所有人都惊呼,这边我本尊都吸了口凉气,这一脚委实踹的猛了些。可是当初的自己自觉那一脚用力并不大,可能是小妖精的身板太单薄了吧,还不屑地瞧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跳芭蕾舞有毛用啊!居高临下的威胁她:“我认识你,你就是上次嫉妒我们家苗一萌的美貌,把她脸给抓花了的贱人,彭小月是吧!”彭小月立即面露求饶之色,眼泪几欲落下,“嘶——”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还没打就服软的人了,她要是宁死不屈可能还放她一马,当初抓苗一萌脸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副模样,体育课伸脚绊苗一萌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副模样!越是求饶越想狠狠揍她一顿。我猛然拉起她的胳膊,狠狠得往外一拧,提高音量说:“别装了,今天新帐旧账一起算。我告诉你,苗一萌是我姐妹。”她回首叫道:“一萌,谁抓的你的脸!上次抓一下,今天双倍奉还!”我凌厉的眼神扫向其中一个丫头问:“你?”
“不不不,不是我。”
“你?!”
“不不,也不是我!”
12岁的我由于身高马大,看着比同龄女孩大得多。彭小月的死党都节节败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彭小月呲牙咧嘴的痛呼,梨花带雨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柔柔地说:“不是我……你这么打人我告诉老师去!”
“呦,牛逼啊彭小月!还告诉老师去!你去啊,今天谁不告诉老师谁是孙子!”我顺势握着她的虎口,将她的手指狠劲的往外掰!“张着眼睛说瞎话,你再抓一个我看看!不就是为了你们班内个陈晓峰嘛!活该他不喜欢你,来来,一萌在这呢,你抓一个试试!”
苗一萌小声拉了拉她说:“我,差不多得了。别闹得太大,而且你的裤子……”
我松了彭小月胳膊,指着她鼻子头放狠话:“以后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我剁了你的爪子!还有你这张嘴,以后再瞎传谣言,我就撕烂你的嘴信不信!”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犀利的神采,很骇人。
彭小月哭得都不能言语,一张小脸上鼻涕眼泪一起流,捣蒜般点头。
“二萌,打今儿起你就在我们家住!”她牵起一萌的手说:“走,去我家吃茴香馅儿烙盒子。”
庄晏看见这一幕也微微被震撼到,他自然是认不出那个小女孩是谁的。我则会心一笑,这该是她不忍回首岁月中唯一欣慰的一天吧。明明自己弄个大猴屁股,却还这样保护别人。二十年来你一直是一个尖锐的硬气的少年。小小的年纪,因为有了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很强大。十年后的你们,依然如影随形,依然相互帮扶,弱小的你们长大后就变成了当初自己想要的模样。
可当初的也一定不知道,若以后要爱的人就会变得很渺小,很柔软,任由他的喜好而塑造自己。
那真是一种别扭却执念的喜欢。
我跟庄晏说“记得胡同口那家小饭馆的炸酱面特别好吃,菜码丰富,酱香浓郁,过水的面条滋溜滋溜的特别爽滑。只可惜过不了多久就要拆了。”
庄晏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心虚,随口胡诌道:“我昨天看新闻,北京城市规划公布的。为了08年奥运会,会拆不少四合院。”语气满是惋惜和不舍。
庄晏说:“想不到你对北京还挺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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