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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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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安一脸无奈地拍拍林援朝的肩:“援朝,你自己衡量,是能承受暂时与她分开的痛苦,还是能承受她可能受到伤害的痛苦。”
“你们现在的分开,只是暂时的!那么,你最大的风险,可能就是,她会因失望而彻底离开你。而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那么你的风险,可能就是她会受伤害,甚至危及生命!你自己衡量吧!”
这番话令林援朝面色如纸。
实际上林国安的话没有说完,他心底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无论救或不救,经过上次河北失踪的事件,现在的他根本就承受不了任何让他的团子受到伤害的可能,更何况这种伤害还是由他带给她的,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即使救,万一来不及,万一有意外呢?这些万一,也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林援朝眼底掠过了一抹痛楚的光芒,这抹痛楚立即传染到他身上,绞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这时,林老爷子也点点头说道:“援朝,话已至此,你自己选择,我们的私心也是有言在先,如果真有什么事而我们无法顾及,你不要来再来跟我们闹。”
林援朝脸色惨白,他坐直了身子,咬紧了牙,哑声说道:“不用考虑了,我们分开!”
林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与不忍,他叹口气道:“如果要分,你就要做得彻底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林援朝点点头,问道:“周家是不是拿三舅的事,来要求我跟周玲玲订婚?”
林老爷子为难地道:“你知道了?”
林援朝低下头,声音越发地凉了,他的语气冷淡而苛刻:“这也是你们叫我来的目的之一吧?先让我跟欧阳曼分手,然后再物尽其用?”
林国安沉声道:“援朝,不许用这种语气跟外公说话!”
“周家这个提议早在演习刚结束就提出来了,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你妈被抢那件案子的真相。你外公也并没答应。只说我们另想办法!你外公的原话是,我们林家还没有到要卖孙子的地步!”
“可现在既然出了意外,你也已经决定跟欧阳曼分手了,我们何必再舍近求远?而且,现在若拒绝,周家怎么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与其将他推到对方去,不如拉拢啊!”
林援朝觉得一阵颤抖从他的脚下往上爬,迅速的延伸到他的四肢和全身。
他惨然一笑:“是啊,你们不必舍近求远,而我也需要一个跟欧阳曼分手的理由。要不然,就象三舅说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欧阳曼对我的重要性,要怎么让对手相信,我会跟她分手?”
“如果只是我跟她分手的话,别人未必会信。而如果,是林家为着三舅的事,逼着我跟她分手,那么,无论对手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因为,既然林家不认可她,对手出招,林家的人必然不会救,那么,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做无用功。”
他拼命抑制住自己那流泻而出的悲哀,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不如就一举三得吧。一为我分手的理由,二为三舅的处分,第三,可以拉拢周家,至少不至于让他倒戈相向吧?所以,我同意跟周玲玲订婚。”
林国安皱眉道:“可是,你这种状态……”
林援朝自嘲地一笑,语态凄凉:“我这种状态不是正好符合被周林两家逼婚么?周家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他们家自己愿意拿女儿的幸福来赌,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林援朝的手机响起,却是欧阳曼固定每天起床后给他打的电话。
林援朝咬咬牙,长吸一口气,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脸上堆起一个笑来,他再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拼了命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团子!”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每个人都能听到电话里欧阳曼清脆甜糯的声音:“阿援!今天这里又下雪了哎!可惜你不在。”
林援朝并不想与自己的家人分享与她共处的时光,然而,他却全身发软,实在无力走出去。
他也舍不得挂掉电话,哪怕是过一会再给她打过去,他也不愿意,心底里,他生怕下一秒,便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林家几个男人木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房里是诡异的安静,只有林援朝与欧阳曼的细细低语声。
终于,几个人再也不忍看到林援朝脸上那凄厉却温柔的笑容,不约而同地悄悄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林援朝仍然每天与欧阳曼通电话,他贪婪地想要抓住这最后的美好时光,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将要面临的困境,因为他怕自己一想,就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直到,初七那天,看到那些报纸,他慌不迭地拔掉了手机电板。
他知道,自己再也给不了她支撑和安慰,他必须要将她一个人孤伶伶地扔在那些冰冷的流言中去,只有那样,那些针对林家而来的对她的手段,才会在他与周玲玲订婚后逐步消失。
订婚礼上,当他看到刘雨儒与周云携手而来,心里是止不住的愤怒,这种时候,在曼团母女最孤苦无依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她们身边?
于是,他将那些报纸扔到刘雨儒的手上,当他听到刘雨儒电话中传来欧阳曼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时,他的心犹如被凌迟般,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悔和恨,便在他的心头升起。
他悔自己费尽心机招惹了她,如果没有他,她本应继续她没心没肺却开开心心的生活。他更悔自己强要出头,给她带来更大的灾难。
他恨不能杀了自己,更恨不能毁了这冰凉的世界。
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麻木地任人摆布,当周玲玲为他的手指套上订婚戒指时,那钻石的光茫,将他那本就碎成片片的心,灼成了灰,烧成了粉。
正文 心痛到麻木
听了林援朝的回忆,欧阳曼的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她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喃喃地说道:“原来你都是为了我,要做到这样,你得多难啊!”
李晓月皱眉道:“既然你都说了,只要林家不认可曼团,对手信不信你对曼团如何都无所谓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连U盘都不肯拿出来,让她这么痛苦?”
林援朝脸上泛起一个苦笑,说道:“一则是我自己没法面对她,我是怕我自己坚持不下去,反而害了她!二则,如果团子不肯离开,我怕周家会对她不利!”
林援朝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此对她,他何尝不痛?
订婚仪式结束,晚上他回到家中,终是忍不住装上电池,开了手机。他想着,无论如何,他总得给她一个交待,哪怕是听听她的哭声、她的责问,让她发泄一下,也好过她在那胡思乱想。
然而,她没有责问,没有质疑,只是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要跟他一起扛。他匆匆扔下一句“我们分手”,就急慌慌地逃了,这样的团子,他,无法面对。
当他作出分开的决定时,心已痛到麻木,然而,当他回到学校,离她越来越近时,他才知道,那才是对他考验的真正开始。
他回到学校的当天晚上,本应该在家的她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低着头,呆呆愣愣地从电梯中出来,他眼见她不过半个月没见,她原本肉团团的小圆脸已经塌了下去,甚至能隐隐看到颧骨。
她抬起头来,看看他,再看看周玲玲,那双水眸傻傻地凝视着他,欲语还休的小模样,让他的骨头都痛了起来。
赵明涛及时出现,解救了她,也解救了他。如果不是赵明涛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第一天就坚持不下去。
那时,他才知道,她是跟赵明涛约好来跟师母过生日的。原来她并不是来找他,这一点认知,加上赵明涛对她那亲昵的语气和动作,他竟然恼怒起来。
然而周玲玲的冷言冷语却让他理智地在心里自嘲着,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离他远远的的吗?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借口要回江汉酒店,迫不及待地打发走了周玲玲。回到酒店后,他避开司机,悄悄从酒店后门去了她家楼下,他想再偷偷看看她,一眼就好。
回到学校后,他从安峰口中得知原来那晚她是去找他的,他恼怒自己竟是如此的矛盾着,明明是要让她远远地离开,离开他,就等于离开了危险,而当他知道,她原来她从不肯承认他是真的离开了她的时候,心里竟然是有一丝悲苦的窃喜。
他甚至无数次地在心里想着,或许他可以告诉她他的苦衷,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她也一定会等他。
可是,这场争斗,连林家人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中间有多少变数,他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更是祸福难测,如果,万一败了呢?作为林家人的他,会怎么样?他也不知。
那么,他凭什么要让她等他?等多久?如果等来的结果更让她痛苦呢?
而且,即使她面上能不露破绽,可想思的苦楚,他能熬得过吗?她又能熬得过吗?一旦被对方发现,这后果,他不敢想。
挣扎中,他知道,唯今之计,只有让她远离,才是真正对她好。
他还是立即从公寓搬回了宿舍。
他不敢跟她见面,他怕听到她那软软的呼唤,怕看到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其实,他更怕的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不敢保证自己在跟她见面后,是不是还能如此冷漠地坚持下去。
他只敢远远地、悄悄地看着她,不敢跟她碰面。
他清楚知道她的作息时间。每天傍晚,他都去南三女舍楼下等周玲玲,但他每次都将自己隐在他们曾经常站立的桂花树后面,看着她下楼去食堂,一直等她走远,他才打给周玲玲。
然而,他知道,他的团子从没有对他死心,仍然想法设法要单独与他见面。
周玲玲生日,他大肆为周玲玲操办,一方面做给别人看,另一方面却是为了让欧阳曼死心,不要再靠近他。
她却勇敢地来了,那一刻,他是恼怒的,他只想让她知道有这么件事,却并没想过要让她来当面面对,自取其辱。
当她一边悲悲切切地问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一边却对他调皮地眨眼时,他那冰冷了许久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转念间,他却不得不将那张纸条公诸于众,因为,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她这个小动作,更因为,他必须要让她不再心存幻想,远远地走开。
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唾骂、羞辱而狼狈不堪,心已痛到麻木。
当欧阳曼终于在赵明涛的安排下与他单独见面时,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对她冷漠以对。
然而,然而她竟然抱住了他,让他那点仅剩的可怜的坚强轰然倒塌!
他僵直了身体,强迫自己重新筑起那道心墙,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就象是在扒着自己的皮,连骨带血地扒离自己的身体。
从心到身的痛,让他难以呼吸,他终于恨恨地吼出声,要她远远地离开他!她难道不知道,要维持这道心防,他已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吗?她为什么还要来破坏?
当他听到她轻柔而坚定的声音说,她会离他远远的,但会一直等他时,他知道无法再逗留下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林援朝的回忆再次被打断,只听郝建军愤愤地问道:“哥,你这么对团子姐,是为了她好,可你为什么还为了周玲玲把我赶下车?”
林援朝将手里刚刚给欧阳曼擦过泪的纸团向郝建军脸上一扔,笑骂道:“你个小气鬼,那个司机就是顾正刚派来的,搞不好就是对方的人,我在别人面前总是要做出不顾一切对周玲玲的好来。”
安峰急忙问道:“既然为了曼团跟周玲玲订了婚,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回了北京,又突然变成了苦肉计?”
正文 下下策
林援朝冷冷一笑,道:“多亏了周玲玲,她那天只想着要打击团子,说出了酒店照片的事,让我马上心生怀疑。一般人绝想不到那张照片是酒店摄像头上截下来的图。我都只是怀疑顾正刚,却也没有实据。除非,她是听人说的。那么,他们家跟顾正刚有什么关系?”
“我再联想到,当初我让顾正刚查团子爸爸时,顾正刚并未说明团子爸爸跟周云的关系。”
“而且,她那天说的那一番报复的话,前后逻辑相当缜密,且有理有据,明显是有人教她而为,只为打击曼团!”
“我觉得事关重大,也不敢在电话里说,马上回了北京,果然,我三舅顺着顾正刚这条线一查,就查出了,原来周家竟然是对方的人!”
“我外公马上联想到,对方应该知道三舅处分的事难不倒林家,那么周家要跟林家联姻,恐怕只是以此做个顺水人情,目的却是为了麻痹林家,我想,这事恐怕周玲玲也被蒙在鼓里。”
“后来又查出,颖兴在事隔几个月后,又突然发难,也是周家所为,目的恐怕真的是一为报复团子爸爸,二为试探我和林家。”
“家里人给了我三条路选择,一是继续牺牲团子,与周家虚与委蛇,但这种做法,我必然得成全周家的报复,不可以拿出U盘来为团子打这场官司;二是送我跟团子出国,这种做法只会拖累林家;三是釜底抽薪,将我一起逐出林家,那么,所有用我来打击林家的手段便失去了意义,周家本来也是意在与林家联姻,而非我这个人,这么一来,团子便会彻底安全。”
安峰点点头,感叹道:“所以你选择了第三条路,既能保证团子的安全,你们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可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这苦肉计就必须做得象,所以才会有你被鞭打,被收回所有财产,也不能再见家人吧?”
“以后,别说以前那种优越的生活,恐怕生活费都得自己挣了吧?”
郝建军这时却担心地问道:“那现在你为了团子姐被逐出林家,又扫了周家的面子,周家岂不是更恨死团子姐了,会不会……?”
林援朝挑眉笑道:“这一层,我们事前也已考虑到了。老爷子说,以他对周家人的了解,如果我被鞭打以及被逐出家门,周家一定会做出和事佬的姿态。”
“果然,我一被鞭打的消息传出,周玲玲的老爸便亲自上门,要解除婚约,说绝不强人所难,还亲自将我送到医院。”
“以前他们明目张胆地针对团子,是笃定林家认准的是周玲玲这个孙媳,自不会管。而现在,他们既然已经以和事佬的姿态出现,加上我都已为这事被逐林家,已给足他周家面子,那么如果他们再做出报复之举,便显得太小家子气。”
李晓月冷冷地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你逐出家门,也省得团子吃这么多苦!”
林援朝苦笑道:“林家人将这条路当做下下策的。当初订婚,很大程度是为了拉拢周家,何况,林家人哪里舍得我吃这些苦头?这次,也是因为看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加上周家本是对方的人,也没有了坚持的理由,所以,才肯说出这条路来。”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凝重起来:“而且,我担心,他们之所以现在提出这一条路,恐怕是现在的形势不妙啊!虽然他们没说,但我担心他们只怕是为了保我,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
林援朝微眯了眼,想起他被鞭打之前,大舅林墨染特意赶到北京,对他说起了与刘雨儒曾经就周云与他的的婚事的那番对话。
最后,林墨染不无愧疚地说道:“援朝,对不起,当初你订婚之前,大舅隐瞒了你这件事,我是怕你知道刘雨儒其实有能力保欧阳曼平安后,便不肯再与周玲玲订婚,或者,即使订了婚也未必能坚持得下去。”
“你外公和三舅已经够艰难,我作为长子,帮不到忙,已是心有内疚,因此,我才隐瞒了你,也隐瞒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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