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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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欧阳曼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林援朝淡淡道：“有灰！”　
　李晓月轻笑一声：“感情刚才赵师兄那下拍得太轻，灰没拍掉！”　
　安峰接着来一句：“嗯，你家阿援有洁癖，还要加上纸巾才能拍掉！”　
　欧阳曼愕然：“你有洁癖到这种程度？我怎么不知道？”　
　见李晓月和安峰都嘴角带着戏笑，林援朝手握成拳，拢到嘴边，轻咳一声：“没有，别听他瞎说！”　
　晚餐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粤菜酒楼－－－－兴泰。　
　赵明涛领着一行人来到包间，打开门，包间沙发上两个正在喝茶聊天的年轻女孩子立即站起身来。　
　赵明涛走上前去，指着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学校外语系大一的新生，叫周玲玲，以后在学校里，还请你们多多关照一下。”　
　看到另一位长相艳丽的女孩子，赵明涛只觉眼前一亮，问周玲玲道：“这位是？”　
　周玲玲还未来得及答话，只听对面“扑嗤”一声轻笑。






正文　旧识



赵明涛回过头，只见欧阳曼捂着嘴，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刚才那一声嗤笑明显是她发出来的。而林援朝和李晓月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看着安峰，安峰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时不时瞄向李晓月。　
　不由疑惑道：“你们认识？”　
　林援朝微微一笑：“嗯，这位是外语系大名鼎鼎的系花曾怡清，当然认识！”　
　关于安峰当初追曾怡清的烧包事件，赵明涛也是知道的，见曾怡清一脸不自在，出于礼貌，他赶紧强抑下就要翘起的嘴角，说道：“你们认识美女，美女可不一定认识你们！”　
　“呵呵呵，我来介绍一下，林援朝、安峰，计算机系，大三的；欧阳曼、李晓月，经管大二的。”　
　众人均含笑点头。　
　赵明涛指着圆桌：“来来来，坐下说。”　
　林援朝习惯性地为欧阳曼拉开椅子，谁知林援朝身边另一侧的周玲玲轻道一声：“谢谢！”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明涛走过去笑道：“哟，咱们援朝还真有绅士风度！大家也不要客气，随便坐。”　
　说着一把抓过欧阳曼的手腕：“小曼，来，坐这边，咱们同门师兄妹坐一起。”　
　他拉着欧阳曼来到主位，拉开椅子，让欧阳曼坐下，自己也挨着欧阳曼的位置坐了下来。　
　欧阳曼格格一笑：“哟，太子爷师兄亲自服务，不胜荣幸啊，哈哈。”　
　欧阳曼坐下来，才发现，自己左手边依次是李晓月、曾怡清、周玲玲。周玲玲的旁边是林援朝，而自己右手边却是赵明涛。　
　见赵明涛在专心点菜，李晓月捂着嘴，在欧阳曼耳边悄悄笑道：“你家阿援脸都黑了！”　
　她看向林援朝，只见林援朝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哪有脸黑的样子？　
　正要反驳，却听林援朝对着周玲玲礼貌地说：“周师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听着这男女搭讪的经典语句，欧阳曼心里一堵，嘴一撇：“切！要跟美女搭话，也不用这么老套吧？拜托用点新词儿，好不好？”　
　林援朝看向欧阳曼，见她嘟着嘴，毫不掩饰的不快写在脸上。不由嘴角一勾，刚才安排座位的不悦和看到欧阳曼对赵明涛嬉皮笑脸时的烦闷，似乎消散开来，面上却仍是淡笑不语。　
　却听周玲玲大大方方笑道：“说起来，我们以前应该是见过。林师兄，你以前在北京时，常住你外公那边，对吧？我家就在你外公家一个大院。”　
　“只不过你那时只跟院里那一群男生玩，跟我们这些女生最多就是点点头而已。后来听说你去了南方，就没见过了。”　
　又对着安峰，带点撒娇的语气说：“嗯，安师兄也是！你们看，林师兄至少还记得我这号人，安师兄却根本就不认识我了。”　
　一直没吭声的曾怡清一听这话，心里不由一惊：她多多少少是知道周玲玲家背景的，今天听说是周玲玲家里拜托的一位世兄请她吃饭，心知这世兄也一定非富即贵，刚来见到安峰时，虽有点尴尬，但也只以为他不过是赵明涛公司里的实习生，没想到……。






正文　吃醋



安峰其实比林援朝还先认出周玲玲来，只不过刚刚冒出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曾怡清，这再冒出一个大院里的女生来，虽说跟李晓月以前不是一个院的，但他总怕李晓月心里不自在，所以干脆就装不认识。　
　没想到平时对女生疏离有礼的林援朝，居然会主动去搭讪。　
　这时被周玲玲点到名了，只得讪讪地笑：“嘿嘿，这女大十八变嘛，这么多年没见，没认出来也正常！”　
　因对林援朝心生恼怒，他瞟了眼正自冒着酸气的欧阳曼，又故意加了一句：“我又不是林援朝那小子，对美女都是过目不忘的！”　
　林援朝一听这最后一句，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他缓缓地举杯至嘴边，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抬眼向欧阳曼看去，只见欧阳曼“嘿嘿”一笑：“是啊，还是林师兄厉害啊！”　
　听着那冷森森的“林师兄”三个字，安峰只觉渗得慌，向林援朝看去，只见林援朝轻皱了眉，背挺得笔直。　
　周玲玲接过话头说：“是啊，那时，林师兄可是我们院里的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赵明涛看了一眼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欧阳曼，不知怎么居然有一丝心慌，面上却不动声色，似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是嘛？”　
　“是啊！那时，林师兄长得帅，学习好，对谁都温和有礼。更重要的是，别看他总是一副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样子，可那帮野惯了的男生们都听他的。我还听其他女生说，林师兄可是‘棋琴书画’样样精通的一才子呢。嘻，听说，学校里好多女生给林师兄写情书呢。”　
　赵明涛难得一副八卦的表情，半开玩笑道：“是嘛？那你有没有给他写过情书？”　
　林援朝眼皮一跳，直觉赵明涛是故意的，刚刚压下的那股子烦躁又窜了上来。他知道，赵明涛对欧阳曼，存了心思。　
　他轻咳一声，向曾怡清问道：“曾师妹为什么今天会一起来？”　
　赵明涛的确是故意的。　
　家里人命他照顾周玲玲，其实有介绍给他作女朋友的意思，赵明涛却对欧阳曼上了心，他看得出来，欧阳曼对林援朝是有些意思的，于是一心想把这小麻烦甩给林援朝，所以特意将两人座位安排在一起。　
　尤其看到欧阳曼脸上毫不掩饰的情绪，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但欲速则不达，看林援朝故意岔开话题，便也不再追着问。　
　周玲玲只道林援朝为自己解围，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曾师姐是我老乡，一直很关照我，我刚来W市，不熟悉，所以请曾师姐陪我一起来。”　
　赵明涛笑道：“既然大家今天都认识了，以后在学校里就互相照顾一下，尤其是你们两个男生哦！有什么搞不定的，打电话给我。”　
　这时一位领班模样的女子走过来说：“赵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的左口都太大，最小的一条鱼也有一斤半，我怕味道不合您的意，您看？”






正文　突生变故



赵明涛挥挥手：“有小点的笋壳吗？有的话，就换清蒸笋壳吧！”　
　领班点头离去，赵明涛对欧阳曼笑道：“上次你说那个左口好吃，其实笋壳清蒸起来比左口更嫩更鲜。”　
　赵明涛将欧阳曼面前的酸奶盒子打开，旁若无人地为她倒进杯中：“这个酸奶不错，口感好，也不会发胖。”　
　欧阳曼对着赵明涛甜甜一笑：“谢谢师兄！”　
　李晓月和安峰不由同时向林援朝看去，只见林援朝仍是面带微笑，右手紧紧捏着餐巾，指节在红色餐布的对比下，显得白得渗人。　
　菜陆续上来，赵明涛时不时体贴地为欧阳曼夹着菜。　
　所有人都谈笑风声，即使曾怡清也逐步自如起来，开始溶入大家的谈笑中。　
　突然，赵明涛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铃声显得异常突兀。　
　他歉意地向欧阳曼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喂！是我！”　
　不知对方讲了什么，赵明涛蓦地眉头紧蹙，沉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让公司内部人知道，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赵明涛直直看向欧阳曼，那似在掂量什么似的犀利的眼神让欧阳曼心里莫名一跳。　
　半晌，赵明涛对林援朝和安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回公司处理，你们两个帮我把几位师妹安全送回学校！”　
　回过头，严肃地对欧阳曼说：“你跟我到我办公室去一趟！”　
　说着，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往外走。与先前对着欧阳曼宠溺的态度判若两人。　
　这时，人影一闪，却是林援朝拦在了赵明涛面前：“赵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明涛因林援朝这一拦一问，更加不耐起来，不悦地说：“这是公司市场部的事！”　
　赵明涛第一次如此不客气地对林援朝说话，林援朝却不肯退让：“可欧阳曼现在是我女朋友！”声音虽轻，语气却坚定。　
　这是林援朝第一次在人前声称欧阳曼是自己的女朋友，欧阳曼一怔，愣愣地看向林援朝。　
　赵明涛蓦地收住脚步，神色复杂地看向欧阳曼，只见欧阳曼不但没有否认林援朝的话，反而一脸惊喜而羞怯的模样，他只觉心里一堵，不由自主地垮下脸来，有什么话似要脱口而出，却意识到不妥，又生生忍住。　
　赵明涛锐利的眼光直直地盯着林援朝，以一种不赞成的口气说道：“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又知道你这句话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什么吗？”　
　听了这话，林援朝有些不解，一怔之下，却仍然坚定地说：“我希望我能知道！”　
　赵明涛来回打量欧阳曼与林援朝，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掂量了半晌，终于叹口气道：“那你也跟我来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几个年轻男女都措手不及。　
　李晓月最先反应过来：“我可以一起去吗？”　
　安峰也站了起来：“还有我！”　
　见了这一幕，周玲玲隐隐有些失望，这时曾怡清却已看出这四个人的圈子不是她们目前适合参与进去的，于是拉起周玲玲，对赵明涛说：“赵师兄，你们有事去忙吧，我跟玲玲打车回去，这会儿这么早，没事的！”






正文　骑虎难下



赵明涛满脸歉意地送走两个女生，这才带着一行人回了公司，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赵明涛回过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直视着欧阳曼：“你以前在宏源兼过职？”　
　欧阳曼莫名其妙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主要帮他们写过一些科普文章和软文，虽说也是保健品公司，但他们的产品跟赵氏的完全不同啊，他们就主要做成人减肥的产品。”　
　“可我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颖兴公司的儿童补钙产品，最新的电视广告制作前期工作已基本完成，而其内容与你策划的脚本几乎一模一样！”　
　“啊？为什么会这样？”欧阳曼一声惊呼！　
　同时，听林援朝问道：“这跟宏源又有什么关系？”　
　赵明涛暼了他一眼：“现任颖兴公司市场部经理，正是宏源原市场部经理肖志远，跳槽过去，刚到任2个月。”　
　欧阳曼闷闷地说：“我绝对没有泄露内容给他！”　
　赵明涛似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地说：“现在不是泄露内容那么简单！如果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是你抄袭！”　
　欧阳曼一惊：“什么？凭什么？”　
　“第一，以时间上来说，从你的脚本投标到现在不过1个月时间，如果是别人剽窃你的，从泄露到他们内部评审，再到制作，对于颖兴这样操作流程复杂的大公司来说，1个月时间几乎不可能。这样一个脚本，光制作时间，1个月刚刚够，还得很赶！”　
　“第二，从地位上来说，肖志远是市场部经理，你只不过是一个兼职实习生，谁抄袭谁，言论很容易一边倒。”　
　“第三，那天你急中生智想出这个策划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自己也当笑话在公司里说过，那么短时间里想出这个创意，本就很多人不信！”　
　看到欧阳曼一下子白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焦急模样，林援朝心里一紧，冷声道：“如此说来，赵经理也是不信了？”　
　赵明涛一愣，脸上微热，正待开口，却听李晓月说：“赵师兄，你现在恐怕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欧阳曼傻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晓月两手环抱在胸前，冷笑道：“你是赵师兄费尽心思往上推的典范，目的就是要压制市场部那帮老油条，推行新风气和新的竞争机制，你看发个奖金都要召集几大部门来开，明摆着就是要从正面激励大家，可能赵大经理还准备趁此机会对市场部换血，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前面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如果出了事，说得好听点，是赵师兄识人不清；说得难听点，是太子爷生性浮躁，急功近利，任意打压员工，根本不懂管理！”　
　“这件事要解决不好，太子爷以后再要在公司内部推行什么，恐怕就难了吧？”　
　安峰暼了林援朝一眼，嗤笑一声接过话头：“这有什么难的？为啥先到下属公司历练？不就是为的出了事，了不起拍拍屁股走人，回总部去，自然有人收场，绝对不会有损太子爷威风！”






正文　查找源头



林援朝说完第一句挑衅的话后，一直冷眼旁观，见差不多了，这才对赵明涛说：“赵大哥，我们也是关心则乱，说话有不对的地方，请你别跟我们计较！现在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曼撇撇嘴：“是啊，现在倒底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啊？”听了李晓月的话，欧阳曼似乎觉得有赵明涛垫背，心里也不那么惊慌了。　
　从接到电话开始，赵明涛心底早已转过无数念头，也曾对欧阳曼产生过怀疑，也有过放弃这个广告脚本的想法，可正如李晓月所说，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当他看到欧阳曼那焦急而迷茫的神色，莫名的，他就已经相信了她。他之所以还是说出后面的话，也是要把目前的形势分析给她，让她清楚。　
　没想到的是李晓月如此锐利，小小年纪看问题看得如此透彻！　
　被几个还未出毛庐的愣头青一阵抢白，偏偏还说中了目前的形势，赵明涛不由有些下不来台。　
　可他也不能跟几个孩子计较不是？　
　这时听到林援朝的道歉和欧阳曼的疑问，他才就坡下驴，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查明，这个文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才能想下一步对策！”　
　他放缓了语气：“小曼，你好好想想，投标前后，文案有给公司内部谁看过吗？你的电脑密码别人知道吗？”基于上次的事件，他这明显是怀疑公司内部仍有人继续捣乱。　
　欧阳曼摇摇头：“没有，按你的要求，只有竞标时每个人上去发布讲解，这之前不用给任何人看。”　
　“我习惯是直接在U盘上打开文件写和修改，这样方便带回宿舍继续做，两边都用U盘，才不会搞错版本。所以应该也不存在电脑泄密的问题。”　
　“有发过给别人的！”李晓月突然想起什么来，这一句后，却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安峰。　
　安峰一怔，回来神来，忙解释道：“曾经投标前我想帮她们，把她们的第一个产品的文案发过给我姑父看过，他是电视广告专家，但他人在北京啊！”　
　赵明涛眼神一亮：“颖兴公司的总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