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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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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抹了一把溅在手上的蛇血,拾起脚边的钢棍走到解语花身边,看他靠着一棵树懒洋洋的,便问:“伤到了?”
解语花揉着自己的腰站直身子摇摇头,笑道:“没事,被这畜生扫了下腰而已,黑爷,你那两招可真是够毒的,看得我惊心动魄的。”
黑眼镜也笑了笑,掰掰手腕道:“刚刚又跟花爷学了一招,连环刺。”
整个过程其实真的很快,若有人在旁边看着,估计也就是几个惊呼的时间。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回头,便见张起灵已经在跟另一条蟒蛇斗得难解难分了。那一条应该是听着同伴的招呼赶来的,看个头要小上许多,但是那猛劲却是有过之无不及。解语花看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都想不到这么细的蛇也能这么疯狂,黑眼镜却忽然笑了:“啧,一公一母,看来是一对儿呢。”
“嗯?”解语花怔了下,没反应过来这一个腰来粗而一个只有胳膊粗细的样子怎么做夫妻。
黑眼镜道:“这条是公的,公的都长得细,却比母的更猛。别看它个头上差好多,又灵活又狠戾,暴着呢。”
可不是,解语花看着张起灵上蹿下跳的,竟然愣是没有办法跟那家伙接触到,也有些讶异。此时张起灵拿着的手电已经到吴邪手里了,估计是打斗的时候掉了的。这会儿那蛇好像发现了这边的状况,猛地就更加疯狂起来,“啪啪啪”的甩着尾巴扫向张起灵,密集的白光愣是给人一种刀光剑影的错觉。
吴邪手里抓着枪却根本不敢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枪打过去会伤了谁,只能看着干着急,一身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外边一圈是那蟒蛇的剑影,里面一圈是张起灵的刀光,来来去去间看得人心惊肉跳的,却根本帮不上忙。
猛地听那蟒蛇嘶叫了一声,张起灵忽的一个飞跃跳出圈子,然后那蛇“啪啪啪”分了三段掉落在地,三人这才暗暗吸了口冷气。但这并不是结果,那带着蛇头的一段忽然再次发动攻击,闪电般跃起直扑向张起灵。吴邪惊叫出声,张起灵已经双手一前一后抓向蛇头,只听得一阵闷闷的骨骼错裂的声音,三人定睛看时,那蛇头已经被他整整拧了一百八十度,彻底断了。
张起灵拍拍手,吴邪这才走过去,刚想问他有没有受伤,便见他手背上胳膊上几条血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吴邪一惊,急忙从包里找出药箱给他包扎,解语花和黑眼镜也忙走了上去。
“糟了。”大家刚要喘口气,却听解语花猛地叫了声,“胖子和潘子呢?”
11
11、011 沼泽 。。。
解语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四处去照,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枪响,四人对视一眼马上朝着枪声走过去,也就走了几十米的距离,眼前竟然豁然开朗了。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片空旷的地带,杂草丛生,还有零星的青苔类的植物。摘下防毒面具,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四人几乎同时捂住了口鼻。
“别过来,是沼泽。”胖子在不远处叫了一声,四人这才发现,胖子和潘子竟然都已经陷了进去,潘子的位置还近些,胖子却在十几米外叫唤。他身边不远处正有一棵老树,一根细细的树枝悬在他头顶上方一人高的位置。
“奇了,你怎么跳了那么远。”听这浓浓的笑意,不用想都知道是黑眼镜。
胖子大呼小叫的道:“别在那冷嘲热讽了,这他娘的太软和了,快给胖爷想想办法,一会儿这脑袋都该进去了。”
张起灵拔出背上的刀返回林子里,刷刷刷削了三四根小腿粗的木棍,另一边黑眼镜也折了两根过来。两人一人丢一根扔给潘子,潘子便小心的借着木棍撑起身子,艰难的向这边匍匐过来。
“还有我,还有我。”胖子在远处哇哇大叫,张起灵也拿起两根给他扔过去。
解语花抱着胳膊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道:“你头顶不是有个树枝吗?借它撑一下不更好使?”
“开玩笑,就这柳枝儿似的,胖爷我一发力估计得没顶陷下去了。”胖子一边费力的撑着身子往上蠕动,一边还不忘顶回去。
解语花俯□绑了两根木棍在脚底,从腰里抽了根软绳滑旱冰似的滑入了沼泽里,一边捏着嗓子叫了声:“小邪,手电。”
岸上的三人都愣了下,吴邪的手电跟着照过去,便见解语花已经滑到了胖子面前。众人正为他轻快的身姿叹息的时候,便见他胳膊一伸猴子似的挂上了那个“柳枝”,然后就像没骨头一样灵逸的一个纵身,身子柔软的倒翻而起,于是手脚交换,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荡荡悠悠的倒悬在了树枝上。
“啧,漂亮。”黑眼镜赞叹一声,连旁边的张起灵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吴邪都已经看的张大了嘴巴。如果说看张起灵格斗那叫热血沸腾,看这小花那就只能用“带感”来形容了,一种是野性的屠戮,一种是艺术的享受,虽然形式大相径庭,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两种出神入化的张扬气场。
解语花倒挂在细细的树枝上,把手里的软绳叼在嘴里,伸手替胖子在膝盖处横着绑了根棍子,然后把另一根放在他胸前的位置,胖子急忙用手抓好。解语花把嘴里的软绳拿出来,用一头绑在他胸前背包的两个肩带上,这才从树枝上跃下来,轻盈的滑回岸上。
吴邪冲解语花翘起大拇指,啧啧有声:“小花,有你的。”
解语花笑笑,把软绳递给他,捂住鼻子道:“熏死我了,这不算什么——拉回来就行了。”
于是,胖子虽然在十几米开外,竟然比潘子还先上来,而黑眼镜却是前前后后围着解语花转了两圈,笑盈盈的道:“得,还是香喷喷的嘛。”
解语花瞪一眼黑眼镜,手里的软绳忽然蛇一样缠到他脖子里,轻轻一带拉到面前,伸手捏住他下巴沉声道:“黑瞎子,在胡言乱语前,你最好先想一想窒息而死是什么滋味。”
黑眼镜忙用手捂住脖子,脸上却依然挂着痞痞的笑:“美人儿息怒,咱不带这么劲爆的,会带坏未成年哦。”
解语花盯着他嘴角的笑怔了一下,竟然真的松了手,然后扭头不再搭理他,自顾把软绳收了起来。吴邪凑近去看,见那绳子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扁扁的,小指来宽,看起来很养眼,便问道:“小花,别跟我说这条软绳也是你的武器吧?”
解语花摇摇头道:“算不上武器,没有杀伤力,不过用来防身还是挺好使的,它有名字的,叫软鞭。”
黑眼镜扑哧笑了,也凑过来问:“据说唱戏的都玩儿彩绸,你这是变种的?有多长?”
“算是吧,因为用的顺手,就专门订做了它,三十米长,一般情况下有十来米就够了,长一点是为了偶尔过个悬崖什么的,当绳子使。”解语花道。
三人正聊着,潘子也已经回到了岸上,于是吴邪找了一块青石片,大家停下来休整。这么折腾过来,都有些乏了,就有人提议在这里过夜,解语花却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我可不要在这么臭烘烘的地方睡觉,你们到底怎么了跑到了这里?”
潘子叹口气道:“刚不是有蛇吗?我刚要掏枪就听到好像有猫叫了一声,还挺嘶哑的声音,反正在这种地方觉得比那蛇还渗人。转眼看见一个特大的什么东西飞似的溜到这边,胖子也追了过来,想着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猫,于是就一起跟过来了。谁知道这黑乎乎的竟然是个泥塘子,我俩什么都没追上不说,直接就跳了进来。”
“就那个树枝子晃晃悠悠的,老子还以为是追到了呢,猛扑了一下就跳了十几米,真娘的点背——操!什么东西咬我?”胖子也跟着讲起刚才的事,却忽然大叫了一声,胳膊就往脖子里伸去。
吴邪把手电忙的照过去,一把攥住他乱抓的手:“别动,有东西。”
潘子也凑过去,结果一看脸就绿了,胖子脖子里密密的爬了一片小虫子,指甲盖大小,黑红黑红的,都像喝饱了血,胀鼓鼓的大肚子看着就浑身不得劲。吴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抽鼻子问:“这又不是在沙漠里,也有草蜱子?”
潘子道:“这是蚂蟥,反正差不多,快拿风油精出来,胖子把头低下。”
胖子把头伸到外面,潘子伸手在他脖子里拍拍,那些吸了血的蚂蟥就啪啦啦落到了地上。吴邪拿出风油精打开来递给潘子,潘子就往胖子脖子里倒了些,还有些吸着不动的,再拍拍就全部落了下去。潘子把风油精给他涂开,一时间又臭又呛的胖子就熏得别人躲到了一边去。
潘子给他处理完,瞬间就觉得自己胳膊上也麻麻痒痒的,撸起袖子一看,竟然也爬了不少。解语花看着直皱眉,一边翻自己的脚脖子一边说:“肯定是在沼泽里弄的,真恶心。”
胖子和潘子胳膊腿脖子的都检查了一遍,又拍打了好些蚂蟥下来,然后用带着的水简单的清洗了下,涂了风油精消毒,解语花也把自己仔细检查了,幸亏没有。这么一闹,谁都没情绪在这里坐着了,而且那泥塘子里一阵一阵的臭气熏得人也受不了,便都收拾了东西,沿着密林的边缘地带连夜赶路了。
解语花一直对潘子刚刚说的猫叫声耿耿于怀,心里想着事话就更少了,吴邪便说过了这个沼泽就休息,折腾的都乏了,再有麻烦可不好对付。
12
12、012 擦药 。。。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再打着手电了,天上朦胧的弯月和凌乱的繁星影影绰绰照着解语花一行人前进的路。解语花依然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黑眼镜,然后是吴邪和张起灵,胖子和潘子被果断的嫌弃了,两人郁闷的走在最后断尾。解语花发誓坚决不要再碰他们包里的任何东西,吴邪说幸亏没有吃的。
走出那片恶臭的沼泽地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就连那密林竟也到头了。再往前走一段,各种恶臭和腐烂的味道渐渐淡下去,不远处甚至传来了细细的流水声。解语花回头和黑眼镜对视一眼,胖子已经欢呼一声朝着水声奔了过去:“娘的,这一路熏死胖爷了,老潘快来。”
又过了几百米的样子,果然出现了一个水塘,映着天上的半月,散射着静谧的青光。所有人都精神了不少,胖子和潘子扒了衣服就要往下跳,被吴邪和张起灵一人一脚踹了老远,吴邪骂道:“猴急什么,先让老子洗把脸。”
胖子在后面哇哇叫:“操,天真,你小子看见粽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见这么勇猛了,胖爷要被你这一脚断子绝孙了。”
本来就还是夏末的天气,又走了这么多天的山路,用黑眼镜的话说,除了解语花还是香的,别人都跟跳过茅坑差不多了。四比二胖子两人果断输了,眼巴巴的看着那四个人扒光了跳进水里,他们却只能在下游的石片上给自己清洗。
吴邪给张起灵把胳膊上缠着的纱布全扒下来,两人坐在一边用腿拍打着清水重新包扎,看起来甚是契合,胖子就在下面叫唤起来:“小天真,你可是越来越重色轻友了,过来给你胖爷我搓搓背。”
吴邪从那边“吧唧吧唧”踹着水骂:“死胖子,你怎么不说先给小爷我松松筋骨?潘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九阴白骨爪。”
潘子一边拿了毛巾去给胖子搓背一边道:“我可不知道。”
胖子就嘿嘿笑:“看吧,还是老潘够哥们,你两口子就在那卿卿我我吧——我操,小哥,你敢灭你胖爷口!”
忽的水花四起,胖子一个跟头翻在水里,大家这才看清,竟是张起灵的刀柄给他拍下去的,都忍不住笑叉了气。
解语花从水里游到岸边,像条抽了筋骨的鱼一样伏在石片上,只跟着呼吸微微的起伏。月光下,他白皙嫩滑的削背泛着朦胧的幽光,就像上好的美玉,折射着天地日月之灵华。黑眼镜抬起头抹把脸,看着那优美的线条,诱惑的莹润色泽,剔透的水珠沿着细腻的肌理滑落,只觉得呼吸一阵发紧,再也转不开目光。于是紧跟着凑过去,伸手在他纤细的后腰上拍了下,脆脆的响:“怎么了?”
解语花皱了皱眉,扯过包来翻出一条裤衩换上,也不吭声就把湿了的裤衩和一边丢着的背心洗了晾在石片上,这才说:“被那畜生抽的狠了,腰里一阵一阵的疼。”
想想当时的情形,那一下的确是落得实在,那会儿要不是自己扶住,撞到树上估计能断两截了。黑眼镜想着便急忙打开手电,在他腰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竟然一片青紫,不由抽了口气:“你还真能忍,这都青了,趴着别动,我给你擦点药。”
就着擦药黑眼镜又给他按摩了会儿,解语花只觉得一阵酸胀,慢慢的就舒服了许多,不由的笑道:“嗯,还挺舒服,多按摩会儿爷有赏。”
黑眼镜一挑眉,俯身到他耳边轻道:“赏个香吻么?”
解语花转回脸阴笑:“给老子消停点。”
解语花自己都没发现,在黑眼镜锲而不舍的攻城掠池下,他的接受能力已经越来越彪悍了。这个时候对于这种话,他竟然只当笑话处理,甚至连威胁都懒得了,想想几天前可还是剑拔弩张的你死我活之态呢。
吴邪和张起灵也过来了,看解语花整个后腰都擦了药,有些担心的问:“伤这么重?”
“没关系。”解语花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学戏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弄一身伤,这还算轻的,早习惯了。”
吴邪听他说这些心里就不是滋味,和这个发小接触的越多,生存的艰难就感受的越真实。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也能像面前这个人一样一笑而过,但是作为关心他的一个旁观者,就有了一种伤在他身痛在己心的窒息感。这也是接触这么久以来,每每都是解语花偶尔回味下曾经一起玩的点滴,而他自己却只是打着哈哈绕话题。他好像的确没有勇气去面对,就像明明手牵手嬉闹的兄弟,突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失足跌下悬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抽痛。
他们决定在这里过夜,洗涮清爽了都舒舒服服的翻出睡袋,恍惚觉得还真有点野营的味道,刚刚那一幕惊心动魄似乎都不太真实了。吴邪和解语花得到了特殊的照顾,两人不用守夜,可以一觉睡到天明。
吴邪还好,处处要强的解语花就觉得不爽了,有点被看扁的感觉,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被黑眼镜硬塞回睡袋里的:“你好好歇着吧,最好早上起来那片青紫消失了,不然可没人背着你走。”
解语花翻翻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便见黑眼镜往前坐了坐问:“花爷,要不要一条腿?”
解语花露出脑袋看了看,往上挺了挺身子躺到黑眼镜腿上,支起一条光着的胳膊道:“嗯,挺舒服,回去一并打赏。”
“花爷不是刚取消了婚约吗,这是什么?”黑眼镜刚想再戏谑两句,一低头却看到解语花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墨玉戒指,便脱口问道。
解语花动动手指说:“前些天拍下来的,看着好看就戴上了,是陨玉,很酷吧?”
……
早上起来吴邪在一边解手,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青苔下还有个泉眼,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泉眼里竟然有鱼。于是这天的早点分外特别,配上解语花的佐料,那真的是香喷喷的一顿烤鱼呢,吃得几个人意犹未尽的抹嘴巴。
补充了清水大家一起上路,明明夜里还有月亮和星星的好天气,可这会儿却一直没有出太阳。云层越压越低,湿气也越沉越重,看起来竟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雨的样子。于是大家加快脚步赶路,希望在大雨来临之前能走出这个山坳。
沿着山泉又走了大概两个钟头的样子,天色已经阴沉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了,转过一个山嘴,一道闪电突然劈空响起,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个寒颤。而闪电落处,只听得一声沙哑的猫叫,众人扭头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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