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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浅顾,青乔微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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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肃阳沉默了下来。
青乔以为他是羞愧难当,难以启齿,遂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嫌弃你的。以后等我做了太子妃,我就好好重用你。对了,你即已经知道我是谁,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姓什么?”
做了太子妃?重用?他好笑地看着她,这些暂且不说。
至于姓氏,他要说么?说姓司空么?司空是国姓,虽说这个安顺郡主有些孩子气,不过若是明言,她定会知道他是何人的。思索一番,司空肃阳答道:“苏!‘波暖绿粼粼,燕飞来,好是苏堤才晓’的苏。”
“那好,我便叫你苏侍卫罢,说不准你过不了多久就能升为宫廷侍卫了。”
司空肃阳笑笑,右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道:“借你吉言!”

几日里过去了,青乔还是未见到传闻中的太子殿下,倒是和那苏侍卫见面的频率变高了。想到那苏侍卫至今还未荣升,心下就是一阵惋惜。
这日,才用罢午膳,由于天热,倦意上涌,青乔便决定躺在卧榻上休息一番。左右是无事,脑子里面空空,朦朦胧胧中倒是入了睡。
方睡下,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青乔艰难地睁开厚重的眼皮,看清楚了来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严承逸见她醒了,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倦倦地道:“来看看你。西济真是无趣,虽然有美酒作伴,佳人作陪,终是不如东陌,我倒是想回去了。”
青乔撑着身子起来,顺了顺头发,疑惑道:“来看我?皇宫之中怎能随意进出,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们送亲的队伍不是只要将和亲郡主送到西济就成了么?怎还会留在西济……”
严承逸的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她安静,她幽幽地望着他的眼睛,只好住了口。
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好心来看她,还一股脑儿地问他这个,问他那个,也不想想,自东陌到西济,谁一路陪着她,帮着她。从来都没问过他好不好。罢了,她从来都是这样没心没肺。
“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青乔想也是如此,遂歪着脑袋说道:“那你说罢,我听着。”
严承逸瞥见她紧闭的唇,故作安静的模样时,顿觉好笑,缓缓说道:“虽说皇宫不能随意出入,但我只有我的法子,这还难不倒我。你啊你!你倒是什么都不用想,以为进了皇宫就万事大吉了,你可曾想过,你还未与西济太子成婚,我东陌送亲队伍怎能回国!”
成婚?青乔陡然明白,两国联姻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真的要嫁到西济,将一生系在西济。脑中有一闪而逝的厌弃,眼眸也暗了下来。
“我……”,她苦笑道:“不知西济皇帝可有选好日子?”
严承逸见她这般,心知此事本不用她承受,奈何她为姐代嫁执意如此,现在即便是想离开也是不成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摆在那里,此事已无半点回旋的余地。他叹道:“你是不是不愿?”
“不!”青乔打断他的话,反驳道:“我并非不愿,只是有些害怕,我并未见到太子殿下,也不知他为人如何?世人皆言:出嫁从夫。成婚之后我便要听从于他,我着实害怕。”
听到成婚之后,这几个字,不知为何,严承逸心中有些许异样,按下那丝突然冒出来的感觉,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若是害怕,我可以带你走。”

带她走?青乔以为他在安慰自己,遂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再说笑了,我定不会不顾两国关系,偷偷跑掉的,你放心罢!”
严承逸懊恼得直想把舌头割下来,他虽不羁,但事关两国邦交,他怎可轻易地吐出带她走这句话,这句话本身就欠考虑。况且她和他是何关系?不过是相识不久的人罢了,充其量只能算是朋友,他有何资格带她走。
暂且不说资格,即使将她带走,后果如何,是人都能想到。东陌与西济联姻破灭,定会被西济人视为耻辱,到时候两国交战,生灵涂炭,这些怎能想不到!其次,他和她的家族,定会被帝王迁怒,到时候后果难以想象……
在脑中剔除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定定神,想到今日西济皇帝接见东陌使臣,决定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阵懊恼。
少顷,他方说道:“今日我来此,主要是为了告诉你,在东陌和西济的共同协商下,西济皇帝决定让西济太子这个月十五迎娶你,即东陌安顺郡主为西济太子妃。”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迷雾终解识卿面
司空肃阳自宫外回来,已经近一个时辰了,父皇已经决定将大婚定在本月的十五,那么这段时间任何地方都不能出错,万事都要小心打点。
二位皇兄各自的眼线都在打探父皇的病情,定是瞧见父皇的面色一日苍白过一日,才有了自己的小计较。虽然自己已经下了禁令,可难保不会有人泄露一丝一毫。
方才在大皇兄的府邸,倒是未发生冲突,然而大皇兄与二皇兄的眼神交流以及二皇兄对他的漫不经心,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大皇兄虽说是长子,然而其生母的地位并不高,故而多是唯二皇兄马首是瞻。二皇兄因是皇后亲生,虽说皇后故去,然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二人千方百计地想破坏东陌与西济的联姻,故而不得不防。
万幸父皇将东陌郡主留在皇宫,又有暗卫日日守护,倒是未发生什么不能阻止的事情。只希望二人能顺顺利利的成亲,待成亲之后,万事才算安定。
突然之间,一股晕眩之感袭上大脑,司空肃阳停下脚步,强自站好,待眼前清晰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前行,额角刺痛传来,逐渐向全身蔓延,心口更是一阵抽痛,眼前一黑,他晕倒在地。
晕倒之前,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二皇兄那种成竹在胸的笑容,以及大皇兄府邸里香炉升起的袅袅熏香。

青乔原不打算外出,然而,自从知道了自己将要和西济太子成婚,心中总有些抑郁,约莫是从没见过西济太子,也不知道西济太子为人如何,就像是两个陌生人骤然成婚,一夕之间由陌生人变为夫妻,不论是谁,心中都会有一个疙瘩,无法释怀。
走到长廊的时候,正好看见苏侍卫,虽说心中疑惑,苏侍卫一般是在夜间出现的,怎么突然出现在白天,然见到熟人,心中总是欣喜的。正打算打招呼,却见他刹那间脸色变得苍白,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怎么的,也忘了这是在皇宫,一言一行都要端庄得体,提着裙摆就跑到了苏侍卫的面前。
“苏侍卫,苏侍卫……”,青乔蹲下身子,搂起司空肃阳的脖子,却见他脸色很是苍白,唇色微微的发青,明显的中毒征兆。青乔也不管周围有何人,忙二指相扣,搭上司空肃阳的手腕。
一摸之下,神情越发的凝重,赶紧摸摸腰间,万幸娘亲亲手缝制的荷包她日日佩戴在腰侧。赶紧拉开荷包,将一粒药丸拿出,塞进他的嘴里,好在还能吞咽,然而身边终究没有合适的药草,治标不治本,只能找别人了。
青乔脑中念头一闪,皇宫一向是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侍卫守护,至于苏侍卫未被其他侍卫发现,应是正好处在侍卫错开之地,再走一段路程定能找到其他侍卫。想罢,青乔也不再犹疑,直接向前走去。
果然在过了几条长廊之后,就见到敬业的侍卫,青乔一喜,正打算去告知侍卫苏侍卫的事情,然而想到宫中易起是非,若是之后有人询问她和苏侍卫的关系,她该如何回答。她不能直接走到侍卫面前,带他去救苏侍卫。
青乔遂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前掷去,见侍卫总算发现蹊跷,朝那个方向走去,青乔才算放下心来。

司空肃阳醒来之时,正好看见西济帝满脸忧心地望着自己,明明西济帝自己已经是重病在身,现在却还要担心自己,尽管十年为质让他对父皇颇有怨言,然而,想到父皇此时身体,心中不觉有愧。低声唤道:“父皇……”
西济帝面色祥和,温声道:“醒了。”
司空肃阳颔首,缓缓坐了起来,问道:“不知儿臣怎会在此?”
“听说是值勤的侍卫发现的,皇儿身子可还有不适?”
司空肃阳微皱着眉,晕倒的时候似乎看到身侧有个青色的身影,还在唤自己,那身影异常纤细,应是个女子。莫非是自己看错了,正暗自想着,身侧竟然放着一个绿底白花的香囊,似乎不是,他拆开一看,竟是个荷包,放了几颗药丸,淡淡的药香袭上鼻翼。
“这是何物?怎会在此?”
西济帝微皱眉头,“是侍卫在你晕倒的地方拾到的,怕是和你中毒有关,就将它带了回来,你看看,可有眉目?”
“中毒?”司空肃阳知晓自己不是那种病弱的身子,对于突然晕倒,本就难以置信,现在听闻中毒,一切倒是有些明白了,“不知御医怎么说?”
西济帝将眼神转向一侧的待命的御医,御医踱步上前,拱手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此毒并不是此前在殿下身上的毒,应是另一种毒,毒性并不强,然最可怕的是发毒迅速,若是救治不及时,怕是有生命危险。不知殿下今日可是食了何物?”
司空肃阳摇摇头,后想起一事,说道:“除了平日吃食,只在大皇兄府上喝了一杯茶。”
御医仔细咀嚼了这一番话,回道:“除茶水之外,殿下可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想在大皇子府上的事情,司空肃阳道:“今日大皇兄府上的熏香确不同于以往。”
“那便没错了,应是熏香中放置了有毒的药草……幸好,殿下在发现不适之后立刻服食了压抑毒性的药丸,万幸!”
司空肃阳讶然,他并未服食药丸,况且他并不通药理,该如何服食,他将绿色的荷包举起,问道:“这荷包中的药丸可是御医方才说的抑制毒性的药丸。”
“正是!”御医坚定道。
司空肃阳挥挥手,叫御医退下。
如此看来,这荷包主人定是救他之人的东西,那自己晕倒之前看到的纤细的身影就不是幻觉了,那是个女子。不过究竟是何人救了自己,救了自己还不声不响,这又有何用意?他不得而知。倒是这荷包,看着分外眼熟,这是为何呢?

夜色渐深,淡淡香气自窗间传入室内。睡梦中的人却并不安稳,额间有细细的汗珠冒出。
西济延和十五年,东陌与西济因边界问题爆发战争,那一年对于西济人民来说是最惨烈的一年,战争对于百姓来说,不论成败与否,都是凄楚。更何况,那一次战争,西济惨败,本就因战争而满目疮痍的西济此事更是雪上加霜。
西济除了赔偿东陌要求的财务之外,更是迫不得已的将西济帝最宠爱的幼儿——三皇子殿下,送至东陌作为质子。从此西济便陷入了恢复国力的路程中。
此时司空肃阳还只是个刚满十岁的稚子,虽说是个年少不识愁滋味的年纪,但可想而知,沦为质子这对于一个在西济得万千宠爱的皇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自踏入东陌之后,司空肃阳这个稚子便沉稳了下来,努力的藏拙,努力的隐匿自己的存在,只为了能减少别人对他的关注程度。
一个稚子,太过被别人关注并不是好事,东陌皇子的欺压,侍卫宫人的白眼只是家常便饭,他学会隐忍,懂得了人情世故,默默生存,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离开东陌,回到西济,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司空肃阳。

东陌皇族有狩猎的习惯,他对这些活动并不热衷,况且不论是谁都在忽视他,他的马匹是劣马,长弓亦是生钝的箭头,他一笑置之。
狩猎一开始,他便一个人骑着那匹劣马远离了人群,有一日的宁静也是个不错的消遣。可是东陌皇子终是不会放弃自己这个有趣的玩物。
“这是谁啊?瞧瞧,这不是鼎鼎大名的西济三皇子么?”
“三皇子,啧啧,不过是个质子……”
司空肃阳唇角微勾,只当他们未发出声音,后来,自然就是贵族皇子的恼怒而去,而且劣马也没得骑,只剩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静静地走着,司空肃阳突然闷哼一声,低眸看去,竟是一个捕兽夹,他苦笑,东陌皇帝专程来狩猎,怎会有人放置捕兽夹,若是伤了任何一个王公贵族,只怕都是死罪。定是那些贵族皇子不满自己,偷偷放置的,只为惩罚。
他弓着身子,使劲地去掰开夹住自己脚腕的捕兽夹,十岁孩童,力气还不足,他使了全部的力气,脚腕处血流如注,额头上汗水都涌了出来,他终于成功地掰开了捕兽夹。
然而,力气用完了,脚腕处更是伤上加伤,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握在地上喘着气,他想,或许不待别人找到自己,自己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嘴唇连勾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不过是个总角孩童,穿着白衣,唇红齿白,瞧着甚是可人。那孩童眼神触到他时,惊了一下,快步走过来,脆生生地问:“你怎么了?”
司空肃阳嗤笑一下,这定是哪个官员的子女,怕是也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也不去回答。
总角孩童眼神渐渐下移,看到司空肃阳流血的脚腕时,深吸了一口气,见他不说话,也不再搭话,从荷包中掏出一颗药丸,以嘴嚼碎,又在身旁的草堆处摘了几片叶子,将药敷在他的脚腕处,他痛得呼出了声。
那孩童也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一下,半天没缓过来,司空肃阳才发现,孩童的脸色并不是因为惊吓而苍白的,竟是本身的脸色并不好。那孩童见他看向自己,裂开了嘴笑了笑,司空肃阳忙将眼神转移到了别处。
孩童嘟着嘴,又从荷包里面拿了一颗药来,喂到他嘴里。
那荷包,司空肃阳看得分明,绿底白花,花朵栩栩如生。
后来,他曾偷偷打探到那日狩猎来的官员中谁有那般大小的孩子。终于他打探出来了。

睡梦中的司空肃阳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与那孩童年纪相当的,又正好是个女娃的,正是顾将军之女——顾卿乔!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桃之夭夭灼其华
西济延和二十七年八月十五,良辰吉日,宜嫁娶。
这天,西济都城喜庆一片,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喜庆的红色,适逢西济太子殿下迎娶东陌郡主,举国欢腾。
因青乔本为东陌人,故而以驿馆为待嫁之地,成亲前一晚就被送到了驿馆。东陌使臣自是小心翼翼地为其准备好房间,安顿好。
薄雾茫茫,刚至四更天,青乔便被宫里来的人唤醒了,一时之间,人影攒攒,灯火辉煌。
宫人将新嫁娘扶着坐在梳妆台前,只待她坐定,便为其梳妆。
宫人执起黛笔细细为青乔描画。淡扫蛾眉远山俏,薄施妆容点点润。眼眸如水,盈盈一波动心弦,眼角微挑,扬眉俯首尽是缱绻含媚。色如桃花盛开颜,胭脂以手掌捻起,指腹微抹,蕴透两颊。樱唇微张,以嫣红唇脂浅浅勾画唇形,抿唇而笑,顾盼生辉。
宫人挽起青乔如墨的长发,松松盘在发顶,将凤冠扣在发上,凤冠以金色为主,两翼微垂,各在顶端缀着色泽艳丽的红宝石。
凤冠正中金色的凤首仰首而立,口含东海明珠,打在额间,越发衬得新嫁娘凝脂如玉,颜色妍丽。面容前面缨络垂旒,遮住了新嫁娘的面貌,有种朦朦胧胧,欲窥真面目的想法。
青乔双臂大张,两名宫人将嫁衣仔细的穿在她的身上。青乔垂首望去,只见嫁衣上以金线为引,绣着傲然飞翔的金凤,金凤足下更是以银线绣着朵朵祥云,有飘飘如仙之感。腰间玉带相扣,两侧更是佩戴着象征吉祥的玉石。
下面是百花裥裙,牡丹正中,各色花卉环绕其中,隐隐有群芳独傲之感。大红绣鞋藏在裙下,若隐若现,更衬得玉足纤纤。
嫁裙外披着绚丽的霞帔,如丝如绸,飘洒如云,下端垂着各种珍贵的金玉之类的坠子。
一身行头下来,青乔已是毫无力气可言,金石皆是有重量的东西,大凡珍贵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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