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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男雨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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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马家妈妈笑容满面地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来，别光站着，坐下来说话。哟，我说你就来了吗，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让你破费了。”
厉严也不含糊，看到马家妈妈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兴趣，正好中了他的意，本来买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打通二老的。他塞给马家妈妈说：“阿姨，我是晴男的男朋友。晴男肯定没对你们说起，国庆节相亲时认识的。”
马家妈妈噢一声：“你是厉XX家的亲戚吧。我知道我知道。坐，来坐着说。”马家妈妈热情地让厉严坐下，马晴男不淡定了，这是神马情况，他要反客为主了吗？
“妈，他不是我男朋友，妈——”马晴男想向马家妈妈解释。
马家妈妈现在哪会听马晴男的话，眼瞅着这个小伙子长相啊身材啊气质都算不错的，让马晴男跟这个人处处也好。
“我叫厉严。严肃的严。”厉严这个笑面功夫很好，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哪管马晴男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家是开公司的，我爸爸是厉XX，我在公司里任了个职，这是我的名片。”他是恭恭敬敬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
马家妈妈拿着名片仔细端详之后，点头。又把名片拿给马家爸爸看，马家爸爸只是看了一眼，又给了马晴男。
马晴男想啊，给我干什么，她随便瞅了眼。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看、看不出来这个人竟然在那么大一家公司里任职，职位还不小。他说公司是他爸爸开的，那么说——马晴男不想对厉严刮目相看，但是名片年的职位确实吓倒了她。但、但名片是要做假的。
厉严装出讨人喜欢的样子，对马家妈妈说：“阿姨，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在三十晚上要举到一个酒会，我想请她一起参加。她说三十号那天家里会有点事，抽不出空。我想请阿姨通融通融，能不能让她把家里的事放放，再说活动是在晚上，阿姨，您认为呢？”
马家妈妈冲着马晴男瞪眼：“阿男，谁告诉你三十号家里有事！妈妈闲在家里都没事，你会有事。”
厉严看着左右为难的马晴男嗤嗤地笑。
马晴男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太会说话了。对付家长竟然那么有一套，“不行，我家里没事，我还有事，我跟朋友约好出去了。”
“你还有哪个朋友。”马家妈妈问。
“妈，是我同学啦，我跟同学早就说好了，一起去的HAPPY的，你总不以让我失约吧。”现在马晴男到是觉得有时谎言是必要的。
“同学重要还是小厉重要！”马家妈妈对着马晴男是凶相，转脸看厉严时又是笑逐颜开，两者相差之大啊。直让马晴男想说：妈，你也太势利了吧！“放心，小厉啊，我会让我女儿去参加的，那个什么活动啊，年轻人当然要多参加参加，才能开见见世面，多认识一些人。”
“阿姨说得真对，难怪能教出晴男这样的好姑娘。原来是有个这好的妈妈。”厉严的嘴巴跟抹了糖似的，说得非常动听。
爸——你看呢？马晴男把求救的目光转向马家爸爸。马家爸爸正想发表一下意见，马家妈妈嗯咳一声，马家爸爸就没了下文。这个家里，马家妈妈最大，其次是马莉，然后才是马家爸爸，马晴男现在还得排在小北之后，在家没点地位，也没有说话的份量。
“阿男，明天妈陪你去买衣服，要出去参加活动，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丢了马家的脸。”
“阿姨，晴男不会丢阿姨的脸，阿姨不放心，还是让我陪她去挑衣服吧，顺便给阿姨也挑一件，算是一个新年礼物。”
你、你——你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好话全让你说完了，让我说什么！马晴男气得只能干瞪眼睛。
“阿姨，对不起，今天晚上这么来打扰，她一直不同意，我连觉也睡不着，只好冒昧这么晚来。改天一定正式拜访。”厉严站起来，“那我要走了，这么晚来打扰二位老人休息，实在过意不去。”厉严又对马晴男用很熟的样子说话的同时，装出很无辜的表情，“晴男，那我走了。”
走吧你，能走多远走多远，别再让我看到——“啊！妈，你干什么！”大概是马晴男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看，被马家妈妈一个后脑瓜子打清醒，“你打我干什么。”
“呶，小厉，你送送他。”
什么小厉，你以为他是无绳电话啊，小厉。看他的糖衣炮弹把家里的主权人给攻下了，没看出来他笑得很假吗？很虚伪吗？马晴男极不情愿地跟着厉严出去。
才出了家门，马晴男板着脸说：“那什么，你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会回去的，我送好了，再也别见。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去参加什么活动的，死了心吧你！”
厉严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说：“我相信你是不愿，可是当是帮帮我行吗？”
不行！热心病不能发作，帮人是有原则的！马晴男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一听到有人说帮忙，就迫不及待扑上去。这个世界不缺她一个而转动。“什么，我——”她看到厉严的眼睛，似乎真有难事。他的眼神让她心虚，只好干巴巴地说，“那，我听听，是什么忙。”
两个人来到楼下，厉严说外面冷，到不到他的车里坐着说。马晴男不愿意，他又说到外面找家咖啡馆坐坐，她也不愿意，离家越远越没有安全感，再说她只穿着睡衣，怎么出去。最后两个人坐在小区里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
马晴男穿得少，外面又那么冷。厉严看出来，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解下来，给她披在身上。马晴男受惊，想要拿掉他的衣服。
“马小姐，有那么讨厌我吗？”厉严说，他还穿着羊毛衫，应该过一会儿也会感到冷。
这个，讨厌也不上，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没必要这样。“那什么，你不是说有事吗？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厉严很直白，上来便说：“我这个人很风流。”
啊喂，风流和下流是两种概念，搞搞清爽啊！马晴男在心里嘀咕着，看到他看着自己的脸，马上说：“你说，我听着。”她不自觉舔嘴唇。
厉严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外头女朋友交过不少，只是没有一定能让我定下来。自从看到你，我想我是找到想要相守终身的人……”
我何德何能啊，厉风流先生，我何德何能能让你不风流啊，我相信一句话的，江山易改，本性能移。要想让风流鬼不风，除非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女人。“啊，没，你接着说。”马晴男会坐着，除了冷还是冷，他那件大衣，刚开始那么会还是挺暖和的，现在只是觉得沉，连点温度也没有，再坐一会儿会不会结冰啊？她满脑子都想着其他的事。
“我家里催着我结婚。”
噢，那你就摊上我的，我上辈子都积了什么德，还是老天要考验我，想让我收了你，不再去加害她人？马晴男这个时候思维很活跃。
“让我必须带女朋友去加参加酒会……”
“你不是认识很多女孩吗？随便挑一个也比我好吧。”这个时候马晴男愿意贬低、甚至是牺牲自己，而成全她人。
“因为你是家里人安排相亲认识的，至于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怎么了？不好吗？”
厉严说：“其他的人只是玩玩嘛，你的话，家里知道，比较放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马晴男懂了，想用她冒充是女朋友，忽悠家里人。把家里人给忽悠过去了，他才能有时间到外面去玩女人。可恶的浪荡公子，欠扁吗？“我真不能去，而且我也不要想去，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吗？你的糖衣炮弹对我妈妈有效，对我，没用。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再考虑一下不行吗？”
“不行！”马晴男态度坚决，不行就是不行，这种人，有一就有二，绝不能心软。
“帮我一次，就帮我一次，我只是不想让我爷爷奶奶失望，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想看孙媳妇……”
喂喂喂，别搬出老人家打亲情牌。马晴男多少还有是有些心软了。嘴里说：“我、我再想想吧。”
厉严听了很高兴：“我等你答复。”
哎，一说到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之类的人，马晴男的心立刻会软掉。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能活多久，能享什么福都享受才好。不然像她爷爷奶奶那样，她还很小的时候都已经去逝了。
“拜拜，我走了，你快点上楼去吧。”厉严这次说话到像是朋友那样，还摸了摸马晴男的额头。马晴男觉得心里怪怪的。
马晴男才刚走到单元楼下，不想又遇上一个人，这个不用说了，只可能是那个人。
Part39
上回说到马晴男和厉严在小公园里聊了一会儿，想想是明白，为什么他会缠着自己。他只是想用她做个幌子而已，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是个风流公子，那么马晴男在那种人的眼里，魅力指数应该是零。
以上纯属马晴男的自我心理安慰。
她走到单元楼下，看到了一个人等在门口，老远就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这个身形应该是周晋宗没错。看到他时，立即心慌慌，手足无措。
“总经理……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同样的话，对不同的人说，语气是天壤之别，对厉严那是恶声严气，对周晋宗却是软侬细语，可以说是含情脉脉了。
周晋宗看到她时只说了句：“衣服是谁的！”
马晴男这才意识到，身上还批着厉严的衣服，糟了，会被误会的。总不能说是爸爸的吧，看看衣服的样子也像是年轻人穿的，怎么可以是会是爸爸的。总不能说自己还有一弟弟吧。
“你问你衣服是谁的！”周晋宗低吼着，快要沉不住气。
马晴男怕他发火，万一他大吼什么的，会把整幢楼的人都吵醒，把小区保安给招来。“一、一个朋友的。”她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周晋宗酸溜溜地说：“什么朋友，把他的衣给你穿，还能这么晚来看你。”
马晴男听了心里不高兴：“你不也这么晚来看我了吗？更何况我们连朋友也不是，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同事。”她说得是气话，虽然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但是周晋宗从没有表明过心思，也没说明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周晋宗气得，瞪着马晴男。
这回马晴男也不示弱，抬着咬着嘴唇回瞪着他，明明是爱他的，却要如此敌视，还不如厉严，看她时百般温柔。“上班时你是总经理，我要听你的没错，可是现在不是。”马晴男气呼呼地说。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马晴男算是豁出去了，她不喜欢玩暧昧，也不喜欢被人甩。至少厉严是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呢？看到她身上批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就发火，他这个人，火气那么大，如果真的在一起，岂不总是要看他脸色。“我——”
周晋宗突然扯掉批在她身上的外套。
“你干什么，很冷的，不知道吗？你——唔！你别——”马晴男被周晋宗抱着狂吻，吻得让她喘不过气。雾蒙蒙的白气随着呼吸散了出来，可想而知，有多喘。马晴男抹着嘴角，有点想哭，“周晋宗，我不喜欢你这样，想亲就想，想抱就抱，连个理由也没有，我算是你什么！”她捡起厉严的衣了，这个是要还给人家的。转身跑进单元楼里，把他撇在门外。
周晋宗一手摸进口袋，握住里面的手机，那手机是马晴男忘在办公室里的。他和马晴男同时下班，但之后他又回去做事，一直听到外面有声音，原来是她忘在抽屉里的手机在响。有一个人打了她无数个电话。他以为很重要，才想把手机送来，这是其一。
其二他是想解释关于为什么让鲍雅萍去参加活动的事，只是看样子，他没有机会再解释。周晋宗冷笑着，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吗？他感到不舒服，胃里有东西在翻腾，一手捂住嘴，一手按在胃的部位上。
在他眼里看来，马晴男是个傻傻的女人，都这样了，还一定要说明吗？亲吻拥抱也需要理由吗？那么上次呢，上次做的事有什么理由！“傻瓜。”周晋宗冷笑着离开，他想到了，爱她应该是件很辛苦的事，她那个人木知木觉，再加上他这个人，爱得深沉，才会造成误会吧。周晋宗摇头，过几天找个机会，把话给挑明吧。
此时的马晴男哪会想到周晋宗的心思，她生气还来不及。走到家门口敲门，马家妈妈过来开门，看到马晴男时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妈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妈——”马晴男可记着马家妈妈的家训呢。可是记着归记着，要是马家妈妈知道马晴男已经跟一个男人有了亲密接触，恐怕家里会爆发世界大战吧。“我去睡觉了。”马晴男情绪低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起来要给厉严打他电话，说她同意陪他去参加活动，但有一个前题。“咦？手机呢？”马晴男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包里，也不在衣服口袋里。“手机在哪里？”她拿家里的电话打，没人接。算了，大概是念在公司，如果被不好的人捡到了，早就关机了，想到这里安心睡觉。
那边呢？周晋宗拿着手机，刚才铃声吵个不停，想想来气，这个女人！周晋宗开车回家时她的手机放在一边的副驾驶位子上，他看了眼，显示来电是“家”的名称，那么说应该是家里来打来的，这个时候想起手机不在身边了吗？
周晋宗不会接电话，直接开车回家。好好的，又下起雨来，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都会有降雨，有可能这个元旦会有阴雨天中度过。周晋宗叹了一口气。
三十号那天，马家妈妈很早把马晴男从床上挖出来，催着她吃饭，化妆。马晴男迷迷糊糊的只洗了个脸，不想往自己脸上扑粉，马家妈妈拿着粉扑往马晴男脸上抹，溅出来的粉飞到空气中，马晴男咳了几声。“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去上班，不是出嫁。”
“阿男，妈等着你出嫁呢。来，让妈给你再抹点。”
马晴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得嘴猴子那啥似的，马家妈妈化妆水平只有这个层次，马晴男只好把脸上的粉都洗掉，自己重新化妆，再怎么着还是化点妆吧。
“妈，我走了。”马晴男出去地说了声。
马家妈妈又拉住她，小声说话，不想让马家爸爸听到：“阿男，妈的思想老古董了，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妈也懂的。看着小厉不错的一个人。妈今天晚上十点锁门，过了时间不开门的啊。”
妈，你是我妈吗？你还是我妈吗？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开明开化了，你还是不是——就在马晴男“是不是”的时候被马家妈妈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自从那天晚上周晋宗来找过她之后，两个人之间还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工作是工作，除了工作再没有别的话题。
这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该做好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大多数人从吃过中饭就开始盼着下班。马晴男也是，吃过饭没事可做，只好坐在秘书办公桌前发呆。那个周晋宗不知道在干什么，早上还在的，后来出去之后也见他回来。
刚才吃饭时还看到司机李师傅在食堂，这么说他应该不是公事吧。哎——不要想他的事了，不关自己的事啊！马晴男只好托着下巴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高兴呢？”这么说话的人肯定不是周晋宗，一听说语的腔调只会是一个人。马晴男的鼻子闻到了花香味，厉严正拿着一大束的百合花来献殷勤。“中午有空吗？我带你去挑件衣服。”
“你怕我穿得寒酸，丢你的脸吗？”马晴男这才抬头看他，一看他的脸，立马想到马家妈妈的话：晚上十点之前不回来，就回来了，妈不给开门。这话好像成了魔咒在马晴男脑袋瓜子里回荡。
“当然不是。”厉严放下花，“晴男长得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只是场合不一样，你不会想穿成这样去吧？”
马晴男白了他一眼：“说你是嘴巴甜呢，还是会挖苦人。”
“嘴巴甜好听，肯赏个光吗？”
马晴男往周晋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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