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雨过后,我一直都在-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我偏偏又不喜欢人家讨好我,”他摇摇头,“你一定是我的克星吧。”
她这才笑起来,心情大好得伸了个懒腰。他无奈得打一下她的屁股,把她赶去洗澡睡觉。
夏耳和宋迟谁都没想到沈纹会在第二天早上亲自登门造访。宋迟去开门,她穿好T恤和裤子去洗漱。从房间出来去卫生间时,她看到站在玄关的沈纹。她也看到她,表情却没有她那种惊慌,仿佛对她的会在这里早已预料到一般,并不感到奇怪。
夏耳却因为昨天的那番话而难免尴尬,匆匆闪进了卫生间。她洗完脸,却对着镜子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最后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出去,宋迟和沈纹站在厨房里说话,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回头对宋迟说:“我有课,先走了。”
“吃了早饭再走。”宋迟看着她说。他的眼神像在说,你可以试试看不吃的话是什么后果,叫她不由想起昨天她说她是他的翻译时他那种眼神。
她当然不敢再惹他,于是再次故作镇定地走进了厨房,去拿他帮她做好的麦片粥和鸡蛋,她也佩服自己,还能很自然得朝沈纹笑了笑。她却仿佛没料到她这么镇定,不由愣了愣,才勉强笑一下。
夏耳把早饭端出来,然后坐在厨房外的餐桌上一个人低头吃起来。其实她上午并没有课,既然现在也走不了,索性吃得慢条斯理,一边偷偷留心厨房里的讲话。
宋迟似乎并不打算换地方,所以沈纹只好迁就他留在厨房里。她今天的打扮依旧很日系,黑色圆翻领双排扣小外套,底下是格子短裙,穿一双长靴,虽然人并不高,那双腿却也笔直细长,看起来很漂亮。十个指甲都做了美甲,应该是个不用操持家务的大小姐。
宋迟做着他自己的早饭,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夏耳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不耐烦的样子,他在她面前最多只是沉着脸不说话。不过这个样子的他,或许才像一个26岁的男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夏耳开始感到困惑,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九、(3)
“干妈告诉我的,”沈纹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语气不善,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你又一直不回家,干妈让我给你送过来。”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夏耳咬着勺子想,那么,至少也算青梅竹马了。
“别什么都扯上我妈,是你自己要送过来吧,”宋迟说,“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沈纹小心翼翼得提出邀请。
“我没空,最近很忙。”宋迟打断她,“你吃早饭没,要不要吃一点再走……”
再笨也听得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了,夏耳没听清后来沈纹说了什么,但是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开门走掉了。
夏耳坐在餐桌上,看着玄关的位置,不由发起呆来。眼前突然一暗,原来是宋迟在她对面坐下来。
他把他的早饭放在桌上,拍了下她的额头,故意说:“怎么还没吃完,不是急着去上课吗?”
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喝着碗里的粥。
“她是我妈的干女儿,沈纹。”宋迟简单得说完,算是解释。
“嗯。”她无意识得应了一声。
仿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宋迟突然说:“不妨直接告诉你,她对我有意思。”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不由错愕得抬起头:“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收起你多余的同情心,”他冷冷得哼一声,“别看她人小,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你对人家有成见吧,为什么这么不耐烦的样子?”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要是你能拿出对我这么嚣张的姿态对她,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就平时有点小狡猾,关键时刻还是像个良家妇女……记得要离她远一点。”
她什么时候拿嚣张的姿态对他了?夏耳忍不住瞪他。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得笑一笑。
她吃完早饭收拾一下要走,眼看宋迟往垃圾桶走去,她赶紧往外面冲,却被他一把拉回来,把垃圾袋往她手里一塞:“带下去。”
嗷,她拍了拍额头去按电梯,居然一次都逃不过。
夏耳回到学校,蒋子渊还在睡觉。她把她叫起来,然后拉上她一起去自习室。尽管进入大四,他们俄语系的课并没有比以前少,依旧叫人焦头烂额。她看蒋子渊那副懒散的样子,真担心她通不过专八。蒋子渊一边套上T恤,一边不满得嘟囔:“你都要出国了,还这么拼干嘛……”
“就算出国,专八还是要考啊,我另外还要考一个俄语国际三级。”夏耳说。
蒋子渊张大嘴看着她,然后倒在床上抓狂:“我确定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我是为什么要跟一个考试狂人做朋友啊……”
“那你一定很庆幸我马上要走了吧。”夏耳好笑,整理了书本出去,没有理会身后那个躺在床上装死的人。
然而她刚下楼梯,蒋子渊就从宿舍追了出来,把手中的书往她怀里一塞:“你先去占位子,我去食堂买早饭。”
夏耳好笑得看她莽莽撞撞的样子,正要去自习教室,没想到夏东明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夏东明知道她跟宋迟在一起,因为有一次在酒吧正好遇上。她也一度因此觉得不安,然而夏东明却没有跟她说什么,也没有来找过她。或许是宋迟找过他,或许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她却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她知道自己心里装了鸵鸟,以致自食其果。
夏东明瘦了很多,瘦的整个人都没有肉了,脸也凹陷下去,然而整个脖子却是肿的,看起来很怪异。夏耳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你怎么弄成这样?”
夏东明开门见山:“借我点钱。”
“你又去赌了?”夏耳太熟悉他这副要钱的样子,冷冷得别开眼,“我没钱。”
“有多少,都借给我,”他的语气很急躁,“你跟宋迟在一起,怎么会没钱?”
“没有就是没有,你当我什么,”她原本不想生气,但是他提到了宋迟,“你当我什么,用来跟他提款的机器?我没有,一分都没有。”
“你没有他有,你肯开个口他难道不借,”夏东明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是你爸,难道你眼睁睁看我死掉?”
“你已经死过一百次了,还不是好好地活着。”她不愿再纠缠,转身就走。
“这次不一样,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夏东明追上来。
“哪次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帮你,我也帮不了你,”夏耳转身,热泪盈眶,“我是你的女儿,但连每一年的学费都要靠自己挣,就算是每顿只能吃白面馒头,我也从来没有用过你一分钱,你做父亲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惭愧?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怎么帮你?”
她擦干眼泪狠心走掉。这一回,夏东明没有追上来。
蒋子渊在自习教室找到她,夏耳沉默得整理着生词库,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蒋子渊问。
“没事,我趴一会,半个小时后记得叫我。”
Ирониясудьбы,她合上笔记本,突然看到这个词,命运的捉弄。
命运是不是总在捉弄她?
夏耳看向教室窗外,秋天的校园里杉树高耸,银杏叶满地,明明是一年里最美的时刻。她把脸埋在臂弯里,却只想在此刻,尽快得离开这里。
立冬的那天宋迟带她去滑雪。其实他那段时间很忙,忙着组建一个新公司,却因为她要在11月底的时候离开,所以总是抽了时间带她去各种各样的事。
因为漫长的冬天总是被白雪覆盖着,所以滑雪是俄罗斯常见的娱乐项目。宋迟对她说:“你得学会这个,免得到时候当众出丑。”
她听他半真半假的语气,有些不服气。但是还能跟他一起做这么多事,她总是开心的。他教她游泳,教她跳舞,教她射击,教她用餐礼仪,他教会她很多她父亲都并没有教她的东西。
现在,他要教她滑雪。
他们爬上长长的雪道,她看着手里的雪橇,不知道如何驾驭它们。
“这个会不会很难?”她抬头问他。
“肯定不会比学俄语更难。”宋迟开她玩笑,指指他身后,示意让她把雪橇放在他的雪橇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解释说:“第一次我来带你滑。”
夏耳紧紧抱住他的腰,跟着他一起冲下坡去,从坡上下来腾空跳到另一条雪道的时候,她吓得闭上眼睛,第一次开始相信他说的极限运动的那种乐趣了,而这不过才是滑雪而已。
到坡底的时候她兴奋地大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教我滑雪了。”这样的亲密和刺激,他不会交给另一个人代替。
“知道就好。”他也不否认,又拉着她往坡上跑。
等教会她基本要领后,他终于忍不住往难度更大的滑道去挑战一下,留下她自己先练习。他说:“摔跤不要紧,多摔几次就会了,但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小心别摔伤了。”
“等你回来,我一定学会了。”她很自信得抬了抬下巴。
他朝她比了下拇指,然后戴上眼镜去坐缆车,往山上去。
夏耳在摔过好几次后,终于不再是一站上去就往下摔,她刚要试试自己往下冲的感觉,突然有人在她身边停下,一个穿了橙色滑雪衫的女生,娇小的个子,她摘掉眼镜,原来是沈纹。
夏耳不知道跟说她什么,只好笑一笑。
沈纹也朝她笑了笑,说:“宋迟带你来滑雪?”
“是啊,”她说,“他去另一条雪道了。”
沈纹神情不明得笑笑,却明知故问:“他最近不是挺忙吗?”
夏耳张了张口,突然想起宋迟的话,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说。
沈纹倒还是很热情:“要不我们一起练习,我也是beginner。”
夏耳只能说好。
沈纹在她前面先滑下坡去,她跟在后面,没滑一段,眼看就要摔倒,正准备向下蹲往右侧以避免摔伤,沈纹却突然从旁边插过来占了她的道,她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夏耳重重摔在地上,左边的手臂和贴在雪道上的脸颊一阵发麻。
、十、(1)
夏耳清醒的时候已经被宋迟抱着,宋迟拍了拍她的脸,脸色似乎比她还要糟糕:“你怎么样?”
疼痛像蚂蚁一样侵入神经,夏耳闷哼了一声,试图动一下手臂,却被他按住:“别动,现在不能动。”她不能动手也不能动脖子,只好动了动眼珠,却看到沈纹就站在一边,咬着唇,神情怪异。
宋迟抱起她就走,沈纹却跟了上来,一直跟到停车场。
宋迟把夏耳放下,回头冷冷地说:“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对不起,”沈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突然就摔在我前面。”
那个摔倒在她雪道里的人也跟来了,一个劲儿地道歉,还坚持要跟着一起送夏耳去医院。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那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宋迟说完,拉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出了滑雪场,他在路边停下来,俯身帮她系安全带。夏耳咬着唇看他,他的脸色十分阴沉,让她几次想开口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左肩上的肿痛也让她好像很难张口。
最后她只好说:“这是意外,宋迟。”
他伸手拿了后座上的外套给她盖上,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柔软了一些:“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带你来滑雪。”
他转身回到座位上,重新发动车子,往医院去。
幸好只是肩膀脱臼,并没有骨折。局部麻醉后,医生帮她做了复位和固定,三周之后才能活动。夏耳回病房打点滴,宋迟去帮她办住院手续。
她坐在病床上,不知是不是打了麻药的关系,有些浑浑噩噩。三周之后她就要出发去俄罗斯,很多手续还没办好,要是手臂到时候还不能活动要怎么办?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完全不在预期内。
她靠着床坐了一会儿,渐渐又把这些繁杂的念头从脑袋里赶出去。她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宋迟在,只要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要紧。
说不定两周就能好了呢,她不是一向最有生命力的吗,她这样想着,就渐渐安下心来。
宋迟办完手续回来,看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怎么不睡一会?”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因为打了点滴,她的手很凉,他用掌心捂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大白天的,睡不着啊……”她笑了笑,摇头。
“还是睡一下,等麻药过了你就疼的睡不着了。”他让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饿了没,想吃什么?”
“我想吃糖,很甜的那种糖。”蒋子渊跟她说过,每次难过的时候,只要吃点甜的东西,应该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不解得看着她,好像很不习惯她突然这么孩子气的话,但还是笑一下,答应了。
隔天中午的时候蒋子渊来看她,给她带了一份她爱吃的猪手米线,煮的烂烂的,加了黄豆,味道很香。一夜过去,肩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而且幸好她伤的是左手,还能拿右手吃饭。
蒋子渊看她吃得香,故意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贪玩,这下吃苦头了吧。”
夏耳苦笑一下:“难道像我这样的人,注定就只能乖乖呆在图书馆里死读书了吗?”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蒋子渊先后悔了,“你别怪我多嘴,我只是觉得宋迟这个人太危险了,你跟他在一起,我总是有点不安。”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了?”夏耳吃到一半,停了下来。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一对矛盾体,你做事永远比我谨慎理智,在感情上却很勇敢,我平时很冲动只顾眼前,在感情上却很谨慎不敢冒险,你说怪不怪?”
“你怎么变得这么深沉,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夏耳是认真的,不知何时起,蒋子渊也不再是那个时刻把心事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透的蒋子渊了。还是她只顾着自己,这半年多来不知不觉中就忽略了渊渊。
夏耳觉得很歉疚。
“都快四年了,我多少也该有些长进了吧,”蒋子渊笑,“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摔成这样的,我也去滑过雪,摔成狗吃屎,还一屁股滑到坡底,也没见缺胳膊断腿啊。”
夏耳犹豫了一下,把沈纹的事跟她说了。
蒋子渊瞪大眼睛:“我就说呢,你这么谨慎的个性怎么会摔这么重。”
“我不知道,她也许不是故意的。”夏耳回想摔下去的那一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个橙色的身影,还有她清醒时沈纹那个怪异的神情。
“她就是故意的,”蒋子渊咬牙切齿,“噢,怎么有这种没素质的女人,太恶毒了吧。”
“嘘……”夏耳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小声些,虽然对蒋子渊的大大咧咧总是没有办法,但是她总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夏耳最喜欢她这点。
“那你就这样算了?”蒋子渊才不管,“会影响出国吗?”
“希望不会吧。”夏耳说。
“我觉得不出国也好,免得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耍些什么阴招把你的男人给抢了,不如留下来跟她斗斗。”蒋子渊免不了又幸灾乐祸起来。
“我的人生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夏耳给她一个你别指望看好戏的眼神。
“哦,原来你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蒋子渊还是笑。
夏耳也笑了,正要说话,却有人敲门进来,是宋迟。蒋子渊起身告辞,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她说:“你就放心躺着吧,有什么手续要办的话,我会帮你跑的,还有辅导员那,我回去会帮你请假。”
“谢谢你,渊渊。”有这样一位朋友,她实在是三生有幸。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蒋子渊大大咧咧得走了。
三天后夏耳出院,宋迟让她住到他公寓里,他说,有人照顾着,肩膀的恢复会更快一点。因为要出国,这学期她少选了很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