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帝医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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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气的指着那婆子就要骂，却是让荣华一瞪眼没有骂出口。

“怎么会？刘妈妈这说的那儿话，荣华不过是看不过去这刘妈妈罚人的法子太轻了，所以才过来看看的。”荣华眼底绽着淡淡的笑意说着。

嘎——

刘妈妈原本还想呛声的，如今嘴巴圆张着，诧异的看向沈荣华……

“你瞧这丫鬟被打成这样，还是不能解刘妈妈的恨，要我说呀，直接扔荷香湖里沉了才解气不是吗？”荣华依旧面带笑容嘴里却说着要把人沉塘的话。

别说是小奴疑惑小姐怎么这般狠心了呢，就连这刘妈妈一时也懵了。

“开，开什么玩笑，那是杀人……”

“哦，原来刘妈妈这么胆小不敢杀人呀，我还以为刘妈妈胆大包天的敢把人打死呢！”荣华这话讲的字字音节都要升起一拍，讲到最后一句，凌厉的眼神如刀子一样剜着眼前肥胖的婆子。

心中则暴走着：在如今家里这蒿目时艰的时候，大夫人要弄死沈冰萱，家奴们也是这样恶胆丛生，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将真的家不成家了！

荣华心底一紧，眸底神色变得冷冽起来。

沈家如果玩完了对自己来说没一点好处，便宜爹，哑巴娘，还有那个救过她的小叔叔……

呼吸瞬间一凛，转身在小奴身边低语几句，而后才回身看向那婆子：“这丫鬟我带走了，刘妈妈可同意？”

刘婆子那儿能同意，在这厨房里，她就一二等婆子，能让她使呼的人手不多，眼下就这个冬儿还使的顺手。

“那可不成，这冬儿是跟府里签了死契，分到厨房干活的，四小姐要想要人，那就找大夫人要去。”刘婆子这下知道护人了，心里也是暗骂自己没忍着怒火，要是把这冬儿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好吧，如此这般，那刘妈妈既然不敢打死人，那赶紧给这丫鬟请大夫吧，照今个儿这顿毒打，这丫头估计活不过三天，啧啧，不知道到时候爹爹知道了会如何处理……”

荣华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后面的话，却是让刘婆子不寒而栗的僵了身子，满面油光的脸上也大沔淋淋——

再看向那冬儿满面通红眼神焕散的模样心中也是一惊赶紧开口：“四，四小姐，你要要这丫鬟，你，你就带走吧……”

“咦，这不好吧，这丫鬟是府里签了死契的，又是厨房里的，我带走不合适吧。”

“这，这，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小姐你是主子，要个丫鬟谁敢说不……”

“真的合适吗？”

“是呀，小姐，这冬儿烧得一手好菜，人也长的机灵，小姐你带她走吧，老奴求求你了……”

　040：有何不妥

刘婆子那是又做揖又低头认错的，讲到最后，荣华才叹气连连：“好吧，那我带她回去，她要是活不成的话，我再还给刘妈妈吧。”

刘婆子一听荣华松口，长舒一口气，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说：“一定一定不会让她污了小姐的闺阁的。”

荣华走到还跪在地上的丫鬟身边，以后探了下她的额头，这温度最起码得有四十度以上，别再烧成个傻子，自己要了也没用呀。

“好吧，那就烦请刘妈妈把她送到我的园子中吧。”

荣华说罢转身就要走，刘妈妈那敢含糊，直接把冬儿往肩上一扛，背麻袋一样的跟在沈荣华身后。

到了晴阁时，正巧遇见大少爷沈荣凌匆匆往二小姐沈冰萱的闺阁奔去。

沈荣华放心的点了点头，她方才之所以让小奴去通知沈荣凌就是因为救沈冰萱一事，落在谁身上都不好，唯有让便宜哥哥来处理才是最妥。

小奴看着刘婆子扛着冬儿跟在自家小姐身边很是疑惑，却也没问话默默的跟上自家小姐。

等到了园子，小奴赶紧的唤了黑丫过来一起把冬儿给接下来。

刘婆子那是一拍屁股溜烟儿的就往外跑，好像后面有什么饿狼追着她一样。

“小姐，你真好，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向是个心善的。”小奴动容的说着。

荣华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当下一挥手就道：“就是你太啰嗦，本小姐才免为其难的收了这丫鬟，但她现在发着热症，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你念姐妹情就交给你了，要是人死了就直接扔湖里沉塘别连累本小姐才是。”

黑丫在边上傻笑着，小奴一抹眼泪，嘴一瞥，心想小姐这叫什么——刀子嘴豆腐心。

还不是让她去通知大少爷救二小姐一么？还救了冬儿回来，呜呜呜，小姐太好了，是最好的小姐……

荣华边打哈欠便进屋，也不管那外面的三个小丫鬟。

黑丫和小奴已经处理过一次哑娘热症的事，所以对冬儿的热症，也是如法炮制，先找了酒来擦，而后煮了祛寒的姜汤喂冬儿喝。

冬儿热的迷迷糊糊的，又让摸了烧酒在身上，当下疼的哇哇哇的大叫。

听的荣华实在看不过去了才走到下人房，看到正在摸烧酒，当下摇摇头：“能笨死你们么？她有明伤在身的地方不能摸烧酒，暗伤可以用，把酒烧热了，在她暗伤的红痕个揉散便可，另外……这个拿去给她敷明伤处。”

那是一瓶金创药，是用黑丫出去买回来的药制出来的。

这之后果真没再听到那丫鬟的哀嚎声，不过那刘婆子却是又来了一次，送来了这冬儿的卖身契一张，说是从总管那儿讨来的，孝敬四小姐的。

荣华拿着那张卖身契若有所思……

是夜，北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发生沙沙的声响，冬月里的月亮似乎像也罩着一层蒙蒙的雾气不甚清明。

沈府一里之外的园子中，年轻的公子一身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贵气十足。

五名暗卫从不同的方向飞掠而来，一个个的汇报着得来的情报。

“爷，沈大人今天去了怡红院，一直呆在花魁小如烟的屋子里，到现在也未归府。”

“爷，沈府二小姐险些被大夫人身边的婆子闷死在被子中，被府上的大少爷沈荣凌所救。”

“爷，沈府老爷子金戈居已经翻遍未曾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爷，秀园从里到外属下也已仔细的找过，未曾找见爷说的小玉坠。”

“爷，四小姐今天救了一个厨房里的丫鬟……”

最后一句侍卫说的有些详细，把荣华如何救人，又如何医治的事都说了一下……

“哦，这样呀……”白衣公子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嗓音响起，众侍卫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却瞧得他们的主子笑了。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众侍卫却是心地一寒，齐齐腹诽，这沈家是要倒大霉的了。

果真——

“如此甚好，冷箭你负责怡红院那边让小如姻好好的侍候我们的劳苦功高的沈大人。”

“是，属下领命。”

“冷风冷日冷月继续监视沈府不允许有第二方人马潜入。”

“是，属下领命。”

“冷盾你继续监视沈荣华的一举一动，另外放出消息，沈府的小姐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是，属下领命。”

众侍卫领命而去，白衣公子望月而叹：“真是太讨厌了，让本公子变成坏人的人都不是好人，本公子可是大好人呢！”

阴在黑暗处守护白衣公子的暗卫们嘴角齐齐一抽——爷你是好人么？专干这种坏人名节的事能叫好人吗？

……

犹不知大祸临头的沈家内宅里灯火通明，大夫人听崔妈妈汇报沈荣凌坏了事之后，气的把桌子都掀了：“果真是真是……”竟然是气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

却在这时，又听丫鬟招呼着：“大少爷来了……”

沈荣凌来是跟大夫人解释白天的事情，并没有告知是沈荣华的丫鬟通知的，只言说自己身边一个小厮正好经过听到了学给他听才知道要出事的。

沈荣凌的意思很明显，家中的姐妹每一个都是亲人，都是要护着的，又以圣闲书来劝慰着大夫人向善为之之类的……

大夫人面上带笑夸着儿子有学问了，却是在沈荣凌前脚刚走起茶盅狠狠的就摔在了地上！

“崔妈妈，明个儿你赶紧回苏家一趟，找我母亲就说……”大夫人跟崔妈妈低语了几句，却是听的崔妈妈身子一僵面露恐惧的言道：“夫人这这不妥吧……”

大夫人一甩袖子：“有何不妥，横竖不是个亲的隔着层皮呢，你看看他才多大点，刚才只差没指着我鼻子骂我狠毒了，如此我还有何指望的！”

　041：扶柳姨娘

崔妈妈见劝不住大夫人，只得遵了大夫人的意思，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沈府往苏家去了。

而荣华这儿呢，那让她救下的冬儿当天夜里就退了热，第二天就被小奴带着到了屋子里跪地向荣华谢恩。

荣华打量着这冬儿，瓜子小脸柳叶弯眉，小且作惨白显然病还没好全，但长相的确算得上清秀可人，比起小奴和黑丫都好看了许多。

“那你以后就打扫这园子吧。”荣华轻呷一口热茶把冬儿的工作给安排了下来。

“小姐，冬儿的病还没好……”小奴在边上小心的提醒着。

荣华手中的白瓷茶盅重重一放杏眸一挑：“哦，那你是想代替她扫园子吗？本小姐的园里不养闲人。”

小奴让荣华眼中的冷光唬了一跳狠狠一怔不敢再多言语。

那跪在地上的冬儿却是磕起头来：“谢小姐恩，冬儿愿意做个粗使丫鬟。”

如此，这冬儿算是在荣华的园子里安置下来了，荣华可没忘记近她园子那一处荒废下来的园子的后门之事，当天就叫了这三个丫鬟去把那后门给堵死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发现姨老太太和二老爷偷情的事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了。

这一天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晚间，小奴事无巨细的说了，特别说了崔妈妈大清早出了府，午膳后才回府，回府后又与大夫人在屋中密谈了许久的事情。

荣华点头，心中却疑惑，大夫人这是去娘家搬救兵的吗？可是如今府中并没有人压在大夫人的头上，大夫此举甚疑……

转眼便是农历新年，沈家除了老太爷沈源还在边关驻守之外，其它三位老爷全都是府中。

除夕之天，本该是阖家欢庆的时刻，沈家老夫人的荷香居里，大房这边的姨娘小姐们却全都哭丧着一张脸。

原因无它，大老爷沈琦自那一日宁王爷上门之后，数日流连青楼，几乎每一日除了朝政之外，都在青楼里渡过，对府中事务那更加不问不闻起来。

“母亲，如今你可得给儿媳们作主，老爷这样可怎么行呀？”

以大夫人带头的沈琦的妻妾们跪成一排，且等着老夫人发话叫人把沈琦请回来的。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手中的佛珠一个劲的拨动着，带着皱折的双目轻阖上，良久才缓缓睁开，一精明的老眼来回的打量着大夫人、韩姨娘和姬姨娘，最后如狐狸一样的老眼锁定在姬姨娘的身上。

“三姨娘应该是最了解小如烟的了，这你们老爷的房中事，老婆子我都要插上一脚的话，那老爷可不得怨恨起我这老婆子了。”

老夫人的话方一说完，跟坐在边上的二老爷原配沈李氏便捂嘴偷笑：“母亲这事可不能管，要是管了，改明个儿，我们二房那儿老爷纳妾宠妓的我可都得来找母亲来了。”

老夫人怨恨嗔的伸手指了指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个精怪，有你守着子志，我这老婆子还真是放心的。”

下面跪着的大夫人沈苏氏脸色难看了起来，老夫人这意思是说她这个正妻守不着大老爷了！

还有另一层意思，当初老夫人有意为沈子志求娶苏家嫡女也就是现今的大夫人沈苏氏，不曾想，沈苏氏一听说沈家上门提前，当下就表态，愿嫁当时的大少爷沈琦。

这事儿，也是二房的媳妇沈李氏嫁进来之后，三番五次找沈苏氏这个大嫂的不痛快时，沈苏氏才隐约知道的。

“老夫人，如今老爷成天不着家也不是个办法，眼瞅着明个儿春节，您看是不是……”二姨娘韩氏也开口了。

“是呀老夫人，只要老爷能回来，我肯定能让老爷留在府中的。”姬姨娘也跟着开了口。

老夫人却还是丝毫不动，倒是身边的赵妈妈叹了口气：“夫人和姨太太们就是心太慈了，老爷横竖是个要面子的，那小如烟又是个青楼的，要是闹将开来，老爷就算生气也会回来不是吗？”

荣华跪在下位守岁，状似无疑听得赵妈妈这话，当下眼皮儿直跳，刚想起点什么，却听老夫人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这倒是，你们呀，一个个的把自个儿男人都宠坏了，想当初芳儿刚进府时，那不还有一个叫什么媚儿的花魁……”

老夫人嘴角带笑，这话没说完，但经历过那个时候的大夫人沈苏氏和二姨娘韩氏却是侧眸对看了一眼。

当初沈琦也迷上了一个花魁叫媚儿，那时正逢原三姨娘柳氏刚进府，带着小厮和婆子直接去了青楼，弄花了那媚儿一张脸，最后给了笔银子算了事。

这之后，又出现姬姨娘时沈琦也就精明了些许，直接赎了人纳进府里寻起欢来了……

“母亲，如若能让老爷不再荒唐下去，儿媳愿扶了柳妹妹为姨娘。”大夫人沈苏氏双手朝前，对着老夫人就是一拜。

不曾想，老夫人却是一皱眉斥责了起来：“你呀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芳儿是让老爷贬为奴的，你怎么能不顺老爷之意……”

大夫人一口老血呕在嗓子眼，只差没有喷出来，这死老太婆，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不就是想把那柳贱人扶起来吗？

“母亲教育的是，但如今我们几人还真没有当年柳妹妹的魄力，还望母亲以大局为重，同意儿媳扶了柳妹妹为姨娘的想法。”

……

安静了许久，才听到老夫人悠悠的一叹：“也罢，你们小辈的事，我一快进土的老太婆就不跟着掺乎了，只是扶了姨娘也罢，但不能越了姬姨娘的辈分才是。”

老夫人这最后又做了一把人情，就变成，姬姨娘顶替了原先柳姨娘的份位，位列第三，柳姨娘被贬为奴后又成了四姨娘。

……

这事儿一说开了，老夫人借口两位老爷都不在府里，便让众人散去。

刚出了荷香居，大夫人恼的抓了身边的丫鬟上去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打个灯笼都打斜……”

荣华默默的跟在后面，心想这大夫人这口气怕是得呕死了……不过这柳姨娘也真有点本事，初一那天早上，大老爷沈琦果真出现在府中，虽然一脸菜色，但好歹不落家数天后终归是回来了。

　042：二姐出嫁

爆竹噼哩啪啦的迎来了新春，在这陌生的古代生活了半个月的荣华已经慢慢习惯了这高门大宅内的生活。

因着年前府上发生的那些腌臜事，这个新年，府上的氛围也没有往年的热闹，大房二房虽住在一个大院中，却未聚在一起过年。

大老爷沈琦这儿呢，按着惯例既然回来了，初一十五的日子定是在正妻屋中渡过的。

所以初一那天还未到晚间，大夫人便张罗了一桌子好吃的叫了少爷小姐们过去，说是一起吃个团圆饭。

沈琦本来被柳姨娘带的人闹回来后颇有不爽，但不知大夫人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端坐于正堂，脸上的神情见到一群儿女们时稍有缓色。

一顿饭中，大夫人极尽贤淑，饭前派发红包，每个小姐都得一百两的彩头，饭中更是做足了良母的派头，除了劝大老爷多喝几杯之外自己倒没吃多少，尽是亲自给各位小姐夹菜盛汤的。

这一夜，沈琦宿在苏园中，据说苏园主屋里响起了久违的主人颠鸾倒凤的声响。

第二夜，第三夜，沈琦以着以往的排序先生宠幸了二姨娘韩氏和新晋的三姨娘姬氏，众人翘首以盼，都想看看这从主到奴又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