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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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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场便老少通杀,和几位老人唠唠家长里短,抱起婷婷小敏打秋千,把老老少少哄得个个眉开眼笑,赫然成了一众小娃心目中的新偶像,老人心目中的五好青年,我被凉在一边只有干瞪眼的份。
众人中唯一还冷静的只有金淳,脸上神色淡然如常,也没有跟婷婷他们围着燕铭九打转。我稍觉欣慰,想不到这个平时总跟我抬杠的臭小子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原则的。
又待了一会,我看时间不早了拉着燕铭九要走。燕铭九把一个钱袋递给了李奶奶,李奶奶连连推着不肯拿,燕铭九笑道:“玉瓷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您就不要见外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李奶奶不好再推收下了,还一直嘱咐燕铭九下次一定要来家里吃饺子,一众小童更是扯着他衣角恋恋不放。
我甚是无语,认识燕铭九后我也留意过民间关于他的故事,他在其中皆是威严刚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形象,更有甚者说他一露面,就能把敌人吓得倒退三里,我当时就笑翻了,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长得青面獠牙,有多吓人呢。
而我认识的燕铭九,除了第一次相遇时的浑身杀气,后来都是亲和甚至是体贴的,虽然有点霸道,但与传闻中的形象相距甚远。且以他大将军的身份,时常便衣打扮,与我流连街头巷尾,实属罕见。今天看到他对李奶奶婷婷他们的耐心,我更觉得这个大将军亲近得就像我的大哥。
想到这,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孑然一身的白色身影,谁又能走进他的心里呢?
脑门忽然被弹了一下,我痛得一皱眉,抬头一看,燕铭九的黑眸正不满地瞪着我:“想什么呢?”
我捂着脑门:“想你是怎么收买人心的呀,哼。”
他微眯瞳眸,凑近打量我:“你在吃醋?”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脸上,我一时愣了神,竟说不出话来。
许是很少见我被噎到无语,燕铭九低声笑了,我赶紧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一路行至近将军府,燕铭九停下脚步:“以后不许突然失踪,知道吗?”“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果下次再让我找不到你,定要好好罚你。”他盯着我,话语似真似戏。
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满意一笑,转身而去。
我目送他走远,仍是被今晚的状况搞得有点发蒙。该想想去哪里过夜了,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裴湛蓝那里,裴湛蓝,裴湛蓝…。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心里想着,脚下却已信步往裴湛蓝住的小院走去。
不知不觉到了他的住处外面,我犹豫着,进去么?进去又要说什么呢?“吃了吗?心经看得怎么样了?还是。。。。”我懊恼地摇摇头,第一次觉得说话实在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又站了一会,我想走,又觉心有不甘,一咬牙干脆上了房,隐在屋顶上往院里偷看。
院子里静静的,书房中亮着灯,一抹修长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纸上,那么宁静,那么孤单,似不属这尘世间,傲视而独立。夜风吹动烛火,窗上那抹身影也随着烛光微闪摇曳,一份的清楚下却是十分的飘忽,愈发叫人难以捉摸。
我静静地看着,直到烛光熄灭,那抹身影步出书房转入寝卧,我在心底默默地跟他道了声晚安,才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有时晚上便会溜达到裴湛蓝家,隐在屋顶上静静地陪他看书,择药,写字,甚至就是在院里踱步。。。。直到他睡下才离开。不知多少次,我都想冲进去,给他一个拥抱,温暖他的孤独。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这天,燕铭九来寻我,我俩一起去了欢乐之家,一大家人围着饭桌热闹闹地吃饺子。吃完饭那帮小娃又缠着燕铭九玩闹了一会,我俩才离开。
看着身旁燕铭九明朗的笑容,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裴湛蓝,他虽然也常笑着,却从让人看不清楚。想到这,我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问:“九哥,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呃我是说如果,就是他对你很好,可是并不亲近,嗯怎么说呢,好像他对谁都很好。。。。”
我有些懊恼自己的词不达意,又解释道:“就好像他明明在你眼前,你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说这样的一个人,要怎样才能走进他心里呢?”
燕铭九黑漆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眼神渐渐深了,我见他不说话只是凝视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便唤了声:“九哥?”
他的薄唇扬起一抹笑意,说不出的性感,沉漪的眼中隐含悸动。 
“这个人在你心里?”他忽然问道。
我不明所以,既没敢点头也没否认。
他似乎也没要等我的答案,大手忽地搅上我的腰,把我拉近身边,俯身在我的耳际说:“也许,并不都是你想的那样。”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好像一切都跑偏了?
“不,不。。。是,九哥,我。。。。。。”我着急地想解释,因为两人靠的太近,我笼在他男性气息下,脑中一阵发蒙更说不清了。
似是感受到我的紧张,燕铭九没有再动作放开了我。我赶忙退后一步平稳自己乱跳的心。燕铭九轻笑着抬手抚了一下我的脸,道:“今天还有些事不能陪你了,改天再。。。。。。”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直把我看得脸上发烧,才坏笑着走了。
我傻楞在原地,脑中一片浑沌。过往行人无不侧目,眼中既有惊诧又似带惋惜。我这才想起我仍身着男装,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也难怪引人侧目了,至于惋惜,大概是人家看燕铭九这么个大帅哥竟然也是耽美所以更倍觉可惜吧。
“九哥知道我是女子?”
“他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喜欢我?”
“不会吧。。。。他有老婆呀。。。”
我脑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交错纷争,顾不得路人的眼光,忍不住仰头长啸一声,以期吐出心中烦乱。
自从那日燕铭九的暧昧行为后,我一连几天心神恍惚,干脆整日泡在无忧谷,与鸟鼠鱼虫为伴。
这日,我从溪中游完泳上来,点起篝火烤衣服。布丁刚睡醒午觉,跑到我身边蹭着我的腿。
我抚着它头上金毛,轻声问:“你想见裴叔叔,还是燕叔叔呢?”布丁扑闪着大眼,似在琢磨我的问题。我笑道:“要是想见裴叔叔,就舔我的右手,想见燕叔叔,就舔我的左手。”说罢摊开两手放在布丁脸前。
布丁左右嗅了嗅,一偏头轻舔了下我的右手。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你想见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想见你呢。”
布丁蹿到我腿上,我抱起它自言自语道:“想不想见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心意一定,便穿好衣服,出谷去找裴湛蓝。
后来我才想起,那日我在溪中戏水时曾用手抓了一条大鱼,右手自然沾了鱼腥味,这也是布丁为什么会舔了我的右手。虽是个随性的玩笑,但我也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冥冥中一切其实早有安排。





9

9、血恨家仇何以报 。。。 
 
 
出了谷天还没黑,我耐着性子等到天色稍暗,便跑到裴湛蓝住的小院外,轻车熟路地上了屋顶,探头张望。
今天时间尚早,小穆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大穆则在一旁擦拭自己的黑剑。我张望着寻找那抹身影,书房中烛光闪烁,我心下一喜,是了,他应该在那儿了。正待细看,却忽听一声娇叱:“什么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拎起,随着耳边风声,我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了颈边。
我苦笑着抬起头:“锦儿,是我。”
小穆看清楚是我后,狐疑地问:“你在房上鬼鬼祟祟地干嘛?”
我狼狈地爬起来,尴尬地笑道:“我,我想来看看裴公子。”
小穆眼光仍带着怀疑,打量了我许久,才朝书房一努嘴:“公子在那里。”
我忙谢了她往书房走去,一旁的大穆依旧在擦剑,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
到了书房前,我给自己作心理建设:只是拜会朋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即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裴湛蓝正在架前翻着一本书,看见我进来,并未为惊讶,只道:“夜寒露重,小心冻坏身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
我嗫嚅了半响,方问:“你最近好吗?”
裴湛蓝温和地笑着:“还好。玉瓷你呢?”
我的心不争气地漏跳了半拍,他还记得不再叫我宁姑娘,那是不是代表他并没忘记我?
我心中高兴,向他走近了两步正待说话,忽瞟见身侧桌上摊开的纸上翻来覆去似乎写的都是一个字,我不禁低头仔细一看,满篇皆是个“荀”字。
我的心一下从高山摔到了谷底。这分明是个人的姓氏,是谁呢?定是他思念的人吧,不然怎么会反反复复写的都是“她”。原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心下黯然,听到裴湛蓝似乎在问我的肩伤,恍恍惚惚地答了。裴湛蓝站在我身前,俊美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丰神似玉,我心中一苦,脱口便道:“裴公子,你喜欢的人姓荀吗?”
裴湛蓝眼神一冷,一抹凌烈的寒意自眼中滑过。
我说出那句话后简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玉瓷呀玉瓷,你偷看人家也就算了,现在还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难道人家恋爱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只是刚好看到。。。”我咬着唇无力地解释道。
裴湛蓝走到桌前,慢慢折起那张写满字的纸,抬头看向我:“可有时间听个故事?”
我本已做好被轰出去的准备,却万没料到他竟有此问,呆了一瞬赶快点点头,心想难道裴湛蓝憋了太久,想要我当垃圾桶宣泄?但不管怎样,他不生气就是好的,我便乖乖凑到他身旁准备听故事。
裴湛蓝并未如我所料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却讲了他的身世。
他父亲本是朝中户部右侍郎,为人刚正不阿,一向看不惯现任御史大夫荀田一。关于这荀田一,我倒是也听说过,他是前朝老臣,其妹又是当今皇上的淑妃,在朝中颇有根基。民间传他为人阴险善妒,对逆其意者常狠下杀手;喜好女色,常派其爪牙四处暗寻民间美色,或抢或掠,供他淫乐,顾而十分遭百姓痛恨。而朝中看他最为不顺眼的,便是当今丞相范鹤年,
范鹤年是武将出身,早年因在冬狩中护驾有功而得到重用。此人善搞权术,两个儿子列职左右都尉,掌管禁军。荀范二人依仗在朝中势力深厚,连当今皇上都不大放在眼里,相互间更是看不顺眼,明争暗斗是常事,比如范鹤年曾想将小女送进宫中,却被荀田一以其年纪太小为由阻挠。我记起听到的民间传闻,荀范两人都曾试图拉拢燕铭九,听闻荀田一曾连送了三批美女到将军府,皆被燕铭九原样奉还。范鹤年则想将女儿嫁与燕铭九,也被他以时常征战在外恐冷落佳人为由拒绝,两派人只恨得牙痒痒,但因燕铭九军功无数,连皇帝都恩宠有加,所以对他也是忌惮三分。
说回裴湛蓝的父亲,一次因征地之事触动了荀田一的利益。荀田一怀恨在心,加之裴父并非范鹤年一派,在朝中并无背景,便在皇上面前进谗言,给裴父安了个莫须有的疑众罪名,当街问斩,其妻妾没入乐籍,其子流放边塞。裴湛蓝的母亲来自西域异族,天生蓝眸,荀田一垂涎其美貌,掠入府中,裴母誓死不从,咬舌自尽,另一小妾也上吊殉夫。裴湛蓝年仅四岁的妹妹在发配途中没多久便染上恶寒,死在他的怀里。裴湛蓝自己也被传染,奄奄一息,押解官吏恐被传染,在树林中挖坑将他活埋。许是老天怜他命不该绝,随即天降大雨,冲散泥土,因埋的不深,裴湛蓝拼着最后一点气力爬了出来,被一位路过的高人所救,也就是他后来的义父。
义父精通医术,裴湛蓝病愈后便跟着义父学习医术。因他随母亲生就一双蓝眸,为防被荀田一的爪牙发现,他的义父便配了一种草药让他连服数月,使其蓝眸变黑,与常人无异。
半年前裴湛蓝告别义父,来到夏都。大小穆是他父亲旧部的子女,因裴父一事受到牵连,被贬为民,裴湛蓝找到他们后便自愿跟随左右。因当年发配官吏的回报,荀田一自然没想到裴家还会有后人留下,所以裴湛蓝的身份并不为人所知。
我慢慢走过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那么冰凉,是不是一如他的心?我看向他,他的眼里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一定很早就学会了掩饰自己,隔着那副温雅的面具漠看世人的曲心矫肚。我轻咬了一下唇,开口道:“你想报仇么?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心里明白,裴湛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只是想跟我一述衷肠。他身负家仇来到夏都,定不会放过那荀田一。虽然我尚不清楚我在他的复仇计划中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我宁可一开始便挑明,好过大家虚情假意地周旋。
裴湛蓝淡笑着看着我:“玉瓷,你总是这么直接吗?”
我也笑了,直视他的黑眸:“我并不是因为你救过我而报恩。那荀田一满手血腥,论其罪行砍头一百次都不多。所以我是真的愿意去做些什么除掉这个人渣,当然如果这刚好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再好不过了。”
裴湛蓝的墨眸闪烁,我从里面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不是不怕死,只是我真的很想看到这双眸子盛出真正的笑。人生在世,很多事本就不需要太多理由,趁着年轻还有冲动的资本,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






10

10、暖风芳草竟情绵 。。。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出工,晚上便跑去找裴湛蓝。我依然习惯翻墙,只不过不用再呆在房顶上了。小穆一开始对于我出入的方式极为不满,我笑着把街上买回来的新鲜玩意送给她,小丫头便也不再嘟哝了。大穆则依然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只有裴湛蓝跟他说话时,才能看到他眼里的精光闪动。
我和裴湛蓝在一起什么都聊,就是不谈报仇。裴湛蓝学识极广,从政治到天文,从文学到风土,无不通晓。我仗着自己上辈子积累的那20多年的知识与他辩究讨论,见地一致时大家常不禁拊掌称快,看法相左时也会直抒己见,据理相辩。裴湛蓝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欣赏,我对他的才识从心底由衷地敬佩,毕竟我知晓的是经过千年积累的现代文化,而他的很多见地却已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
一晚聊到人才任用,我激烈地批判了当今一人为官,全家皆为官的世袭制造成官场勾结、垄断,以致于真正有才学的人要么不得不屈从于谋权之人,要么终生不得所用,雄志难酬,而权臣的家族和党羽往往占据朝中要职,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权臣若是个有良之人,能真正为百姓着想也就罢了,但若是个佞臣,便是天下之祸了。
裴湛蓝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照你说来,皇帝的存在就毫无用处了?”
我摇摇头:“皇帝也是家传的,父亲是明君,儿子却不一定中用。历朝历代皆会有皇帝依仗的重臣,毕竟治理国家不是一个人的事。只不过若是明君,他会很好地利用这些重臣帮他共理天下,而若是个昏君,则反会被权臣所利用,成为傀儡。”
“如果世袭制如你所说有那么多的弊病,那么你认为,何人可治天下?”裴湛蓝凝视着我。
“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缓缓道,“有人说,有能者得天下。但何谓之‘能’?一个用武力收服天下的人,只能说他是个将才,但战火荼毒,家园被毁,成就了他的个人霸业,却非老百姓所愿。而治天下的人,应顺应民心,体察民情,并不是百姓臣服于他,反应是他为民服务。所以应由老百姓来决定,谁为他们做得多做得好,谁便可担治国之任。”
裴湛蓝幽潭般的黑眸中,光芒点点,涟漪微荡。我冲他莞尔一笑,忽听院外鸡鸣,侧头一看,天已破晓,不知不觉竟聊了一夜。
我伸了个懒腰,忽然很想放松一下,便问裴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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