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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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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我却猜错了。
太后来过后的第三天早晨,我起来后见斯儿正在外间收拾衣物,不禁莫名其妙:“没事装衣服干嘛?”
斯儿赶忙道:“回姑娘,是将军吩咐的,奴婢也不知。”
我不禁皱眉,难道是要给我换一个住处吗?
正寻思间,屋外已传来萨欢的声音:“奴婢见过将军。”屋门随即被推开,陆君涵大步走了进来。
他今日着了一身藏蓝袍服,领边袖口描着金色花纹,更衬得人英气不凡。
只可惜我已过了对着帅哥就丧失免疫力的年纪,没好气地看着他:“这么早,有事吗?”
他微微一笑,目光扫向跪在一边的斯儿。斯儿难得机敏,赶忙道:“回将军,已经收拾好了。”
他冲我一伸手:“走吧。”
我皱起眉:“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他上前握我的手。
我反射性地躲开,心知自己也没有选择,便对他道:“我要拿点东西。”当即走进里屋,荷囊已经绣好了一个“玉”字,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贴胸放好,又把收集的针全部藏在袖子里,这才转身走出屋外。
残月带着几个人站在院外,见我们出来,施了一礼,从斯儿手中接过包裹。
我心里明白,恐怕不是搬个家这么简单,回头看了眼斯儿,她正焦急而担忧地望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低声对陆君涵道:“她们很尽职,请你善待她们。”
陆君涵轻笑了一声:“为个小丫鬟都肯来求我,玉瓷,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转了几个弯,绕过一堆城墙殿堂,最后走出一道大门后,我才发现已经出了皇宫,只不过走的不是正门。
一辆四轮宝盖马车已经候在门口,吴风带着几个人守护在侧。我和陆君涵上车后,吴风残月等也都上了马。马车由缓渐快地行驶起来,速度虽快,但甚为平稳。
我坐在车厢的一角,尽可能地离陆君涵远点。他似乎浑不在意,从车内小几上倒了杯热茶,徐徐喝着,片刻后对我道:“这还是你到墨邑后第一次出宫,不想看看城里的景色?”
我盯着他:“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吧。带我去哪里?”
他凝视了我半晌:“玉瓷,我们之间,就只能说这些吗?”
我突然笑起来,仿佛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弑君嫁祸,辱我清白,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我们之间要说什么,难道说哪里的糖葫芦好吃哪里的桃花开了可以赏?
陆君涵看着我笑的样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转了头,再不看我。
马车一直在走,连餐食都是有人送到车内,也不知吴风残月在马上是如何吃的。随便吃了几口饭,我便缩回车厢角落,靠着车壁发呆。随着马车轻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是乱七八糟的,一会是裴湛蓝焦急的脸,一会是苍啸天在骂我,一会又是梅影的唠唠叨叨。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暗了。车厢里也有些昏暗,我忽觉脑袋下枕着什么东西,猛然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陆君涵腿上。
我又气又窘,暗暗发誓下次一定把脖子拴在车窗上睡。
也许是车内昏暗,陆君涵似乎没看到我窘困的神色,倒了杯茶递给我:“还真能睡。”
我接过来不客气地一口喝了,冷笑道:“那也要拜你所赐。”我指的是先前他掳我时一路用迷药让我昏睡的事。
陆君涵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点。”
我不再理他,微挑车帘,看向窗外,周围树木葱葱,显是已经出了城。
我放下车帘,倚着车壁发呆。为什么睡了那么久,却还是觉得如此疲惫?
后来我发现,无论我睡着时多么小心,醒来时总会躺在陆君涵腿上。我恨得牙痒痒,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总不能睁着眼睛不睡吧。所幸的是除了让我睡在他腿上,他并未作出什么其他过份的举动。
很快,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我的内力竟然慢慢恢复了!我惊喜不已,顾不得想是陆君涵忘了下药还是其他原因,只一心琢磨着如何逃离这里。
马车行驶的第三天,我强烈要求停车休息,理由是窝在车里这么久,腰都已经直不起来了。陆君涵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于是马车停在了路边,众人纷纷下马休整。
我跳下车,边活动手脚边观察地型,选择逃跑路线。眼看众人喂马的喂马,喝水的喝水,我伸了个腰:“我要方便一下。”说罢便向路旁的林子里走去。
忽听身后衣襟响动,回头一看,残月已经跟了上来。我皱眉:“解手你也要跟着?”
残月一贯地没什么表情,我只得继续向前走。又往深处走了一些,眼看路边的众人都被林子遮住没人往这边看,我闪到一棵大树后,探头冲残月道:“不许偷看哦!”
残月盯着树后露出的一角衣袍,等了一会,仍没有动静,不耐地问:“好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
残月心里一警,快步向大树走去,边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过去了。”
仍没有回答,残月几步转到树后,只见一件纱袍挂在树干上,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我一开始还是蹑手蹑脚地穿行,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挪开一段距离后,便开始撒腿狂奔。虽然被下了太久的药,功力还未全恢复,但我跑的速度并不慢,只恨不得能插翅飞出去,一刻也不想再在那个人身边多待。
忽然间身后似乎有劲风刮过,我警觉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并没有看到追兵,长舒了口气转过头,舒了一半的气登时卡在了嗓子里,眼前明明白白的站着个人,赫然便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陆君涵。
他定定地盯着我,目光阴霾。我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凭什么我就要忍着?
下一秒钟,我已经挥拳往他脸上招呼去,陆君涵侧身避过,伸手擒我的手腕,我急速缩手,一个反手击向他肋间。陆君涵没有躲避,只是快如闪电地抓住我的手腕,顺势一带,我身不由己扑倒在他怀里。
我还没站直左手已挥了出去,被他抓住扭在身后,我两脚乱踢,他毫不理会,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我拼命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只觉他用力咬噬我的唇,口中瞬间泛起血腥气,随即又在我颈后一按,迫我张嘴,放肆地侵入、纠缠。我痛苦地呜咽着,他缓缓抬起头,面色冷峻:“下次再逃,就不仅仅是这个惩罚了。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我嘴唇破了大片,疼得有些麻木,眼泪不停地打转。陆君涵见状,似乎心软了一些,没再多说,伸手扯着我往外走去。
回到车边,残月一见到陆君涵立时跪了下来。陆君涵看也没看她,淡淡道:“跟了我那么久,你知道怎么做。”
残月磕了个头,什么也没说,只见寒光一闪,竟是拿匕首切下了自己左手小指。
我惊得说不出话。残月面无表情,扯了条帕子裹了伤处,起身走到一边。我无意识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到一道如剑的目光射向我,侧头一看,却是吴风。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去牵马。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我侧转了头,却依旧能感到陆君涵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
车外忽然有人轻扣了下车窗,陆君涵挑开车帘,接过一个纸卷,展开看过,双指一捻,纸卷碎成片片。
“姬太后突染癫症,无法识人,已移入阴殿养病。”惊愕中我回过头,看到陆君涵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只觉压抑得快要窒息。
“是你做的?”虽然是问句,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曾向你兴师问罪,现在忽得异症,只怪因果相报。”他意味深长地说。
“可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我失控地喊出来。陆君涵猛地贴近我,把我困在车壁和他的胸膛间,伸手抚上我的脸,“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重要。敢犯你者,死。”
他的语气清淡,我却重重地打了个寒战,只觉如坠冰窟。
茫然地靠在车厢里,我脑中乱糟糟的。残月至少还帮过我一次,我却害得她肢体不全。而太后,我只是想藉着她给陆君涵制造些麻烦,却哪里想到他下手竟会如此狠,连自己孩子的亲妈都可以逼疯。陆君涵这招果然毒辣,明知我见不得别人因我受牵连,却偏要让我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我伸手捂住脸,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如此的自不量力。
陆君涵扫了一眼缩在车角的人,一个时辰了,她依然蜷着腿,脸埋在膝盖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总要让她知道点教训。他伸手挑开车帘,望向渐渐降临的夜幕,忽听得身后衣襟擦动,回过头,车角的人已经坐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直了地瞪着他:“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他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泪痕,鼻尖挺翘,嘴角微抿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动着一副要战斗到底的倔强神情。
他淡淡笑了:“去参加一场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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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花翻蝶梦泪无痕(二)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物即将退场,有点遗憾啊…
我傻愣愣地看着陆君涵,表情一定有些白痴,因为他看着我的眼里漾起了一丝捉狭的笑。
我赶紧用手把下巴推了回去,清了下嗓子,问:“能说清楚点么?”
陆君涵递了杯茶给我,又替我整了整身后的软垫,才向我道来原委。
江宴山庄是黑白道上皆闻名的大庄,传闻其不知前多少任庄主本是皇亲国戚,后因不喜宫廷生活另辟天地,成立了最初的江宴山庄,凭借其不凡出身和豪爽性格,累积了巨大的财富及人脉,在黑白两道都极有面子。后来每任庄主也算不俗,将其名望及财富保持至今。
而现任庄主江薄山年近40,酷爱收藏珍奇异宝,曾于两个月前广派英雄帖,邀天下英豪前来参加定于本月举办的赏宝盛会,一方面为其庆贺40岁寿辰,另一方面也借此炫耀一下其丰厚的收藏,再震江宴山庄的威名。
而陆君涵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参加将在靳墨两国交界处举办的赏宝盛会。
我这下彻底蒙了。哪有人在大兵即将压境的时候还有闲情跑去看什么赏宝大会?难道墨国国库缺钱他打算去打劫?我左思右想,也摸不着头绪。
陆君涵倒是一脸坦荡的表情,悠然地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干脆把所有的疑问都吞进了肚子。该来的,到时候总会来;该明白的,到时候自会明白。
我忽然又想到,大哥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虽然属魔头类的吧,但也算号人物。这赏宝大会会不会也邀请他参加?想到此,我顿时兴奋起来,逃跑的念头也放下来,只暗自专心运息理气,盼着功力早点恢复,到时候不管是要打要逃,也好过当累赘。
马车又行了一天,眼见着便要到达靳墨边境。我也止不住心跳加快,只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只鸟,直接飞入境算了,也时不时忍不住探头远眺,盼着能见到点什么。
陆君涵看在眼里,也不点破,一双眸里依然是看不透的沉潭。我懒得不管他,我就不信,都到了两国边境,加上我也算当世数一数二的逃功。。。轻功,我就甩不掉你陆君涵!我一向不习惯坐等,主动出击积极自救才是王道,谁叫我上辈子生在个男女各顶半边天的时代呢。
耳边听得涛浪拍岸声起,我挑帘看向外面。陆君涵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怒江,靳墨两国以此为境。”我没理他,放下帘子继续养神。
车子又行了一阵,浪涛声渐消,似乎是进了山里。走了约小半个时辰,有人喊话,车子停了下来,吴风与前来迎接的人说了几句,马车又继续前进,这回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吴风在车外道:“将军,到了。”
陆君涵先行下了马车,回身拉我。我侧身闪开,自己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发现身处群山环抱的一处峡谷中,身边几个红衣青年,应该是江宴山庄派来迎接的。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上前冲陆君涵深施一礼:“将军沿途辛苦,庄主已在厅内恭候。”
陆君涵微点了一下头,不容我抗拒,伸手搅过我往前走去。
路上听那个红衣人的介绍,这赏宝大会一共三天,今天已是最后一日,看来我们是迟到了。我抬头看向陆君涵,他似乎毫不以为意,不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七拐八绕,我们被引进了一个依山而建的大厅,其实便是由天然的大山洞改造而成。墙面和地面经过了打磨,铺了长毯,灯烛辉耀,桌椅屏风花瓶茶具等摆件一应俱全,且皆造价不菲,唯独屋顶仍保留着石洞原有的风貌,倒别有风味。
大厅中坐满了人,中间设有一处垫高的方台,作展示之用。
我们的进入,引来众人的注目以及小声的喧哗,似乎在议论陆君涵的身份。一个身着云锦华服仪态不凡的中年人快步迎了过来,带笑与陆君涵寒暄着什么,而我什么也没听到,所有的心神,都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被众人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再也移不开眼睛。
也许只分开了一个月,但对我来说却像轮回般漫长。他瘦了,略显憔悴的容颜依然出尘绝世,此刻凝视着我的墨眸中蕴满了浓浓的思恋。我想我也一定是一样的神情,我们的目光就这样痴痴地胶着,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摒弃在外。此生此世此时此地,只有你,只有我,再也不分离。
腰上突然一紧,耳边传来“久仰”、“里面请”等各色声音。我从个人世界中回过神来,才发觉陆君涵一路搅在我腰间的手从未松开,此时更是用了力道,我努力想挣脱,却在铁臂般的禁锢下徒劳无果,只得任他带着我进了厅坐在前排的位子上。
而裴湛蓝,早在看到陆君涵放在我腰间的手那一刻,一向温润无波的眼中划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我和陆君涵坐下后,迅速有婢女上了茶点。我这才看到裴湛蓝身边的健拔青衣男子,赫然便是苍啸天。我心里大喜,冲他笑得比中了六合彩还激动。他却冲我扬了扬下巴,一贯地不羁,似乎还“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满我刚刚才看到他,还是作为他妹子竟然笨到被劫持,我猜恐怕是两者皆有。
那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大叔果然就是庄主江薄山。他简单向众人介绍了一下陆君涵的身份,却非墨国将军而是某某庄庄主,听起来噱头不小,引来一片轻微的抽气声和议论声。陆君涵脸色沉静依然,江大叔反倒面露得意之色,显是达到了炫耀的目的。
赏宝大会继续,几个盛装美女捧了玉如意、夜明珠等各色宝物进入场中,由一个管家式的精干人物细致地向众人一一介绍其来历,不时引起观众的赞叹和议论。
而对这些宝物看都没看上一眼的,场内至少有四个人。
我一直凝视着裴湛蓝,他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用目光与我缠绵,道尽思恋与心疼。而苍啸天挑衅地打量着陆君涵,陆君涵则在看着裴湛蓝,放在我腰际的手示威般地从未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们四人各怀心意的目光大战中,那个管家朗声宣布将要展示此次赏宝大会的最后一件珍奇,众人明白,这恐怕就是江宴山庄的镇庄之宝了,一时皆伸长脖子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何样的宝贝。
就连我们四个人也不由将目光转到了场中。五个华服女子成半月形站在台中,中间的一位手上托着木盘,上面盖了一方金帕,看来里面的物件个头不大。
江薄山亲自登台,清了下嗓子,向众人道:“我江宴山庄这镇庄之宝,价值不在其本身,而是贵在一个“源”字。”场内一片寂静,等待他的下文。
“各位皆是当世各业之首,想必听说过关于‘探天龙’的传说?”四下议论声顿起,就连苍啸天和裴湛蓝都略有所动容,陆君涵抿了一口茶,未动声色。我却是一脸茫然,上辈子倒是玩过“钻天猴”,但那是爆竹,难不成这“探天龙”便是它的前身?
江薄山手一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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