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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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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你也很让我吃惊。”我冷冷地道。
他眼中忽地涌起波涛,愤怒中夹杂这一丝悲辛:“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没有今天,我拿什么去拥有你?而你,在我熬尽离别苦楚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为他描青眉穿红衣!为什么?玉瓷,告诉我,他哪点吸引你?财富?权利?还是勾引你的手段?”
我掀起手向他脸上挥去,被他捉住手腕,捏得骨头咔咔声响。他俯□,眸里带着阴鸷的冷笑:“你放心,玉瓷,我会解了你的毒,让你好好享受作女人的滋味。你在靳国有的,在墨邑只会更多。至于那个男人,我劝你还是彻底忘了吧。”
他甩开我的手腕,起身上马,扬长而去。
我慢慢蜷起身子,破碎的衣衫不足以遮蔽□的肌肤,身上斑驳的青淤泛起酸痛,一点点渗进骨头里、心里。泪水奔涌中,一袭白衣恍现,绝世容颜下的微笑暖如春日。“湛蓝;湛蓝…”我张开双臂,回应我的却只有拂面的清风和摇曳的花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蹄声渐近。残月憎厌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将一件长衫扔在了我身上,背过身不再看我。
我没有力气去探究她目光中的含义,穿上长衫,起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玫瑰花海,满山的艳红宛如地狱中的血海,将那些纯真的过往吞噬尽殆。我再无任何留恋,扬鞭策马而去。
回到囚院,萨欢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精疲力竭,叫她准备热水,只想洗去身上沾染他的气息。
泡在温暖的水里,紧绷的神经方才一点点放松下来。从小到大,陆君涵的心思一向比我细,比我深,比我聪明,这一次侥幸骗过了他,下一次不知能否有这么幸运。
屏风后响起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姑娘,我给您加热水来了。”我抹了把脸,扬声让她进来。
斯儿的小脸露了出来,双手拎了一桶热水,走到浴桶边,却“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见她惊愕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遍布的青紫上,淡声道:“把水加进来吧。”
斯儿如梦初醒,赶忙将热水倒入浴桶内,又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姑娘,疼吗?”
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身上的这点伤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痛楚?
她咬着嘴唇,正要说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磨蹭什么呢?越来越没规矩了!”
斯儿脸色一白,马上束手垂头:“奴婢知错了。”
萨欢的扑克脸从屏风后出现,狠狠瞪了斯儿一眼,一挥手,斯儿垂着头退了下去。
看来对于今日发生的事,很多人都有话要说。
果然,萨欢轻咳了一下,沉着脸道:“姑娘,将军位居至尊,英武非凡,宫中年轻貌美的女子无数,哪一个不期待能得到他的青睐。姑娘有如此天作良机,定要好好把握,悉心承欢,方为明智之举。”
我用毛巾擦着手臂,不搭理她。
萨欢意犹未尽,上下打量着我隐在水下的身体,又道:“将军正值当年,精气充沛。姑娘自当养壮身体,才能承受将军的神勇之。。。啊!咳咳。。。咳”话未说话,她双手捧着下巴大咳起来,大张着的嘴里赫然含着一块香胰。
我虽然失了功力,手法还是准的。
若是往日,我也就忍了。可今天却是。。。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Hello Kitty?!
萨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伸进嘴里掏弄起来。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拿毛巾裹住身体,从她身边走进屋内。
换上衣衫,我不由自主地来到窗边,遥望着北方。今天这个日子,他又在做什么呢?
靳国丞相府。
裴丞相与冠玉夫人的婚礼如期举行。然而由于冠玉夫人病疾加重,成亲当日只有几位关系密切之人参加了婚礼,这几位关系密切之人包括:当今皇上、贤青王、大将军燕铭九等。
这位威名赫赫的年轻权相似乎在藉此昭告天下:敢伤冠玉夫人者,便是与靳国为敌。
63
63、孽花情海几沉浮(二) 。。。
自那日玫瑰园事件后,陆君涵一连数日再未踏进囚宫。我巴不得他不要来,眼下看来我俩只要见面,便如美伊战争般,打不完理又乱,而且往往受伤的还总是我。
我借口无聊,让萨欢去找布料针线,说要做点绣活打发时间。萨欢瞪着三角眼研究了我半晌,最终还是拿来了我要的东西。
自从被我整治了一次后,她就甚少出现在我跟前露面,平日多是斯儿那帮小丫头伺候我。
我本意并不是真想做什么绣活,只是为留着那些针罢了。那玩意虽然杀伤力极为有限,眼下也没有毒药能浸上,但如果我描得够准,专打要害的话,也够对方受的。毕竟当下前途未卜,还不知道陆君涵会怎么处置我,不提防是不行的。
看着那堆针线布料,我突发奇想,和裴湛蓝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送过他什么礼物,反正现在被囚也没什么事情能做,不如我就绣个荷囊什么的,等重逢时送他,一定把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顿时兴奋起来,找了个会刺绣的宫女,什么鸳鸯戏水、喜鹊登枝等等研究了一遍,我彻底泄了气,凭我目前的零级水平,恐怕要再在这儿关上个一年才能绣出来了,这可不是我向往的。
不过半途而废向来不是我的风格。我脑子一转,有了主意。复杂的不行,就来简单的,重要的是心意嘛。
我拟个图样:两颗相接的心里面,一个绣上“玉”字,一个绣“蓝”字。那个宫女看得目瞪口呆,如此□裸的表白,大概我也算开了刺绣图案之先河了。我却是越看越满意,当下决定就这么绣。
我开始埋头于“创作”中,并借口针不好用,又向萨欢要了两次,攒起了不少。而且我日渐发现了刺绣的好处:专心致志的时候,心中的杂念全消,换来难得的平静,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这天我正专心致志继续我的刺绣大计,忽听外面有些喧杂,似乎还有隐隐的哭声。
我略感奇怪,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出房间,循着哭声来到侧首的丫鬟房内,推开门,见到斯儿跪在地上,双颊高高肿起,萨欢阴沉着脸坐在桌边,另有一个丫鬟站在斯儿身旁。
众人见到我,齐刷刷跪了下来。我皱起眉:“何事?”
“回姑娘,这丫头意欲偷窃姑娘的珠宝,被发现后还不承认。”萨欢道。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斯儿哭得泣不成声。
我沉声问:“你说她偷窃,可有证据?”
“她将珠宝匣藏起,想偷偷运出宫,幸亏被我及时发现。珠宝匣的钥匙仍被她藏着,无法打开查验。”萨欢回道。
“不是这样的,我发现珠宝匣钥匙突然不见了,一时着急,想拿到宫外求人帮忙打开,仅此而已。斯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将军赏赐的珠宝,还请姑娘明鉴。”斯儿抬起红肿的脸,无助地望着我。
“住嘴,你这贱婢还敢抵赖,看来不严惩你是不肯招了,姑娘,让我...”
“够了!”我低喝一声,对另一个丫鬟吩咐道,“去找根铁丝来。”
丫鬟很快拿来了铁丝,我坐到桌边,拿起珠宝匣,以铁丝捅入,想不到小小的匣子锁头还颇为精密,我凝神拨弄,片刻后珠宝匣“咔”的一声已被打开。
我将匣子递给萨欢:“你查查,可有丢失?”
萨欢黑着脸接过,看了一遍:“应该都在这儿了。”
“此事到此为止。”我淡淡道。
“可是姑娘,她...”萨欢被我凌厉的目光一扫,不甘地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恶狠狠地瞪着斯儿。
我从匣子里拣出几件比较贵重的首饰,递给萨欢,温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尽责,这些丫头年纪尚幼,不必跟她们太计较。”
萨欢眼中精光闪烁,迟疑着没有接,我见状便将首饰直接塞给她,她作势要推却,我笑道:“是不是嫌我作不了主?要不我让将军亲自赏你?”萨欢连称不敢,谢着收下了。
我又把其他几个丫鬟都叫了进来,挨个赏了,她们齐齐谢过,在萨欢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我走到斯儿身边,伸手扶起她,她扬起被打得红肿的小脸,泪眼盈盈地看着我:“多谢姑娘。我真的没有想偷珠宝,我只是。。。”
“我知道。”我打断她,温声道,“你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还长,势必要学会谨言慎行。今日的事就当是个教训,往后遇到事情定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知道吗?”
她使劲点点头,我拿起一个白玉镯子套在她手腕上,她急急地缩手:“姑娘,我不能要,您已经帮我了。。。”
我把镯子给她戴好,笑道:“我说能要就能要。去吧,把脸擦干净,一会过来帮我穿针。”
斯儿哽咽着,不顾我的阻拦,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起身去了。
这场意外在我的周旋下就此化解。
年仅八个月的小皇帝由乳娘陪着坐在金殿正中,乌溜的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下面一群锦袍玉带的人犹如唱戏般轮番上场,每张嘴都开开合合,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他看了一会,倍觉无趣,转头去寻找乳娘温润的胸脯。
陆君涵位列群臣之首,不少大臣表面虽是对着小皇帝启奏,实则都在暗地里观察他的脸色。
就在此时,吴风匆匆走进殿内,向小皇帝施礼后,来到陆君涵身侧低语了几句。
陆君涵脸色一沉,冲小皇帝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会意,上前一步宣道:“今日已晚,奏本上呈,择日再议,退朝!”
众人齐齐跪倒,乳娘抱着小皇帝离席后,陆君涵转身快步向殿外走去。
踏进院内,只见屋内黑压压挤着不少人,他几步跨了进去,众人惊见,马上跪了一地。
他沉声问:“如何?”
几个大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颤声道:“姑娘所中之毒实属罕见,臣等无能,尚未思得解法。”
他眉头皱起:“一帮废物!”
几个大夫鸡啄米般地磕起头来,他看也不看一眼,越过他们来到榻前。
床上的人儿脸色惨白,嘴唇却是鲜红,原是被咬破已凝结的血块。一只胳膊无力地摊在床榻,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隐约可见点点针痕。
他小心地扶了她起来,感觉怀中的娇躯冰凉湿冷。他心疼地抚上那张血色尽失的脸,看到她嘴唇微动,忙俯□,却听得几字断续的低喃:“湛蓝。。。蓝。。。”
他怒意陡升,猛地将她放下,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终是停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压下胸中怒气,转身回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喂入她的口里。
她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弛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他把她放回床上,静静地凝视了一会,伸手替她掩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小心伺候着!”
屋里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连连叩头。
斯儿提起水桶,缓缓将热水倒入浴桶中,雾气氤氲间,隐见一片如雪凝肌。
今晨惨凄的□犹耳,虽已是强自压抑,却连她都听得手心额上全是汗,似乎一并感受到那椎心入骨的痛楚。
雾气中浴中人神情难辨,她忽然很好奇,姑娘自从来了以后,对什么都很淡漠,就连今日那帮大夫口中的“奇毒”、“致命”等等能吓死人的词,她似乎也未放在心上。她不怕萨欢,不怕将军,也不怕疼,而这几个中的随便一样,要是换了她,只怕早就吓晕过去十次了…
我见斯儿迷茫地盯着我,知道她又在走神,不由轻叹: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学机灵?以后若换了别的主子,恐怕早晚是要吃亏。
“今儿个将军可来过?”我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斯儿醒转,手忙脚乱地收拾木桶,口中不忘答道:“当然来啦。将军一听您中毒,早朝都没上完就跑来了。他一来,您就没事了,比那帮大夫有用多了!”
“那些大夫可有说我所中何毒?”我接着问。
斯儿皱眉想了一下,摇摇头:“他们尽往您身上扎针,还放血什么的,吓死人了,不过好像也没个结果,笨死了,连将军都骂他们‘废物’呢。”
我垂下眼:这帮庸医果然不知道“噬虫蛊”,今日陆君涵必是给我服了裴湛蓝调配的解药,才得以无恙。如此看来,我的谎言还可以再维持一阵子。
耳边听得斯儿道:“姑娘,将军真的很紧张您,他看到您受苦可心疼呢,发了好大脾气…”
“去准备点饭菜,我洗完吃。”我截住她的话,淡淡吩咐道。
见这聒噪的小丫头出去了,我闭上眼睛,放松身子靠在桶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毒发后他拥我入浴的情景。水犹温,身畔却已是空无。
我将脸埋入水中,将自己的脆弱深深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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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孽花情海几沉浮(三) 。。。
靳国,杜康茶舍。
“想不到此人与玉儿竟是旧识。如此说来,这次玉儿被掳与墨邑帝被刺皆是他一手谋划?”虽是问句,语气却已透着肯定。
“不错。墨邑先帝猝逝,不满周岁的幼子登基,他便可顺理成章接手大权,作幕后皇帝。”一个清淡的声音道。
“他既知玉儿身份,本可以此作挟,但至今尚未听到有风声漏出,可是另有所图?”
“正如将军所料,他的确另有意图。”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轻叩桌面,“近日苍兄告知我一个消息,我推测这才是他带走瓷儿的真正用意!”
这天我作了大半日的绣活,只觉腰肢酸硬,放下针线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走走。
才走出院子没十分钟,残月鬼魅般地出现在我身后,在我侧头赏花时成功地把我吓得一个踉跄,毕竟一张有刀疤的脸不是每个人都能马上看惯的。
她和我的视线一对即飘开,我心中一动:这种目光好熟悉,以前在裴湛蓝身边时便经常能“享受”到。又想起那日玫瑰园中她看我的眼神,心中已有了数。
我找了块大石坐下,状似无意地问:“残月,你跟了陆。。。将军多久了?”
没人理我。
我耐着性子又道:“我和君涵小时侯相识,此次重逢,感到他似乎变了很多。你一直跟在他身边,可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依旧沉默。
看来我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的想法是无法实施了。我随手折下一枝玉兰,闻着花香,缓缓地自言自语道:“我和君涵14岁时认识,一分开就是六年。这六年里我经历了生死离别,拥有过人世间最宝贵的亲情、友情,还遇到了一个值得生死相随的人。”
残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我凝视着手里的花,道:“当年我也曾喜欢过君涵,直到后来遇到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爱。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快乐,只要他能每天健康、平安地活着,就已足够,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残月依旧沉默,我微低下头,看到她垂在腰侧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每一段缘分都能有美好的结局。我很幸运,爱的人也爱我。拥有的时候我会用我的一切好好去爱,但若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我会把他藏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他,祝福他。爱不是禁锢更不是拥有,而是理解和付出。”
“同样是女人,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感受。”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回走去。
“靳国发兵了。”低沉而简短的几个字,宛若春雷惊炸。我猛地停住脚,残月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越过,走在了我前头。
我脑子里不停翻转:靳国与墨邑素来不甚和,此次对墨邑先帝在靳被刺一事不作解释,直接开战,是示威还是武力征服?发兵的理由又是什么?我曾跟裴湛蓝讲过我和陆君涵的事,他定是已推测出我人在墨邑,只是如此一来,陆君涵可会以我作要挟?
我摇了下头:我应该还没那么大本领,引起两国战争。裴湛蓝也绝不会拿我的性命冒险。只不过靳墨两国间的争战好不容易平息了几年,此刻又要开战,老百姓定是怨声载道。
一边是幼龄登基的小皇帝,另一边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小皇帝,这两个国家做主的皆是幕后人,裴湛蓝和燕铭九发兵自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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