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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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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历史文化截然不同的民族,就应该一国两制,让每个民族都保有原来的特色,不强制对方做出改变,相互取长补短。这样国家才能进步,社会才能长治久安。”
“啊?”阿合马恼怒地看着我,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我。
我得意地笑着,看向被我们吸引而来的蒙古贵族们。目光经过真金太子的脸时,他对我点了点头。得到他的肯定,我知道自己应该得救了。
答剌麻八剌微微一笑,对阿合马说:“正是如此。想当年辽国初建,名臣韩延徽向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献胡汉分制之策:用契丹祖制管理契丹人,用汉制管理汉人,甚至连都城都分为汉人屋舍区和契丹草场区,如此开明之策,才引来大批汉人,促进了契丹的发展并导致最终大辽国的建立。这才是正确的治国之道。”
“好!”正走过来的忽必烈听完这一番话,用他雄浑的嗓音喊了一声,不少趋炎附势的人立刻鼓起掌来。
阿合马见皇帝都来了,而且兴致不错,不好对我发怒,只能压下怒火,收起了佩刀。
忽必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对他说:“我看爱卿就别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了,算了,陪朕喝酒去吧。”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阿合马佯装大度地笑了笑,随他而去。他们走后,答剌麻八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也随他们而去了。
我舒一口气。海珍走近我,问:“红姑娘没怎么样吧?”
我摇头说:“多谢关心,命总算保住了。”
“你那些话,说得真好。”她说:“以前我还在想,小王爷为什么喜欢你,今天总算明白了。”
我连忙说:“哪里,不过是临时胡诌的罢了,海珍夫人见笑了。”答剌麻八剌喜欢我吗?我看他不过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变态心理对我而已。
之后海珍又跟我客气了几句,然后说:“对了,其实刚才祖父是在问你我去了哪里,为什么没跟小王爷在一起。祖父向来不喜欢汉人,看你听不懂蒙语就故意刁难挖苦你,你不要介意。”
我连忙摇头,心想我敢介意吗?
“当时我虽然就站在你身后不远处,但这里人头攒动,而我又个子矮小,所以他没看到,而且他也喝多了。”她接着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
“他也是在担心你。”我说:“夫人为什么不过去跟小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我也发现了,自从我们来到皇宫后,海珍似乎故意跟答剌麻八剌和答己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听我这么问,她低下头,苦笑一声,说:“我毕竟只是妾,这种场合,不方便跟在小王爷身边。”
“可是小王爷都带你我来了啊!”我心想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但她微一摇头,说:“越是这样,我们才越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做僭越的事。”
看着她凄然的表情,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人拧了一把似的。古代的妾,怎么就这么没地位?她这妾做的,也太憋屈了。
之后我们又在皇宫里待了一段时间,才终于熬到宴会结束。我跟着海珍回到王府后,感觉浑身疲累,于是让婆子帮我烧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泡完澡,我觉得浑身的筋骨像是重生了一般,穿上宽松的睡衣,伸展了一下四肢,回到卧室。然而刚踏进卧室的门,我就看到答剌麻八剌已经躺在床上等着我了。想到他恶狠狠地瞪我那一眼,我道歉说:“对不起,殿下,今天我给你闯祸了。”
“这货闯得好,一举三得。”他侧过身来,手支着脑袋说。
“此话怎讲?”我一边问,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
“首先,你替自己出了口气。”他笑说,“其次,阿合马本想杀鸡儆猴,借杀你来威慑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连陛下都觉得他心胸狭窄小题大做,过于小肚鸡肠了。”
“他的本意是想威慑你?”我打断他问。
他点头说:“近来他对于我与汉臣走得很近一事,又有些许不满。”
“要紧吗?”我问。
他冷哼一声,说:“就连陛下都管不了的事,他竟然想插手,简直是可笑!我看他也管不了多久了。”
“什么叫‘他也管不了多久了’?”我问。
“在朝为官,难免有些对头;对头多了,难免厄运临头。”他有些不耐烦地解释说,之后又摆摆手,对我说:“不过这些都跟你无关。跟你相关的,是第三得。”
“第三得是什么?”
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说:“陛下今日高兴,很看好你,说改日会亲笔下诏,让我收你做妾,给你名分。”
“啊?”我宁可把这当做失!
“怎么,你不高兴?”他皱眉问。
我赶忙摇头说:“当然高兴。”
“自我大元开国以来,可从没有哪个汉人女子受过这种待遇。”他又补充说。
“是!”我假装荣幸地笑着,上床爬到他身边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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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餐又去找清明,向他打听莫昶的下落。他告诉我莫昶离开大都后,有人在扬州看到过他的行踪。
“他怎么样?”我迫切地问。
“应该还不错,至少没见他有病容。”
“是和琰玉一起吗?”我又问。
“和一个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脸的人在一起,估计是琰玉吧。”他答道。
“哦。”我点头,纳闷琰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清明看出我的苦恼,问:“你很介意琰玉?”
我微微蹙眉,点头说:“最近我听人提到她的过去,和她跟我说的相差很多,让我很不放心。你以前似乎也说过琰玉包藏祸心一类的话,是不是?”
“那只是我猜测,但琰玉这个人确实很不简单。”他说。
“那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和莫昶在一起?”
听我这么问,他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
看我一副失落的表情,他转移话题说:“几天没见你,你在王府的生活可好?”
“好个屁!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我抱怨着,把答己要害我,我死里逃生的经历跟他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听完整个故事,他却只问了一个问题:“你真的在答剌麻八剌面前陷害答己了?”
“干嘛一副站在她那边的样子!”我不满地说:“我不过就是小小地陷害了她一下而已,谁让她那么过分!况且答剌麻八剌也没信。”
“会死的。”他突然沉着声音以严肃的口吻说。
“哦?”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远离答己,不要去招惹她,会死的。”他又说了一遍。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我眉头一皱,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她?况且我这边还有海珍呢。”
“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他说:“我了解你们,我知道未来——”
“别用这些骗傻瓜的话来骗我,我才不相信你这种江湖术士的话。”我打断他说。
他叹了口气,问我:“你相不相信有些人确实有预知能力?”
我大笑起来:“你是说你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看着我,又叹息一声,以沉缓的声音说:“真金太子做不了皇帝;阿合马很快就会被暗杀;答己数月后将生下孛儿只斤?答剌麻八剌的长子,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大元的皇帝——”
“你在说什么啊!”他以这么郑重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让我头皮一阵发毛。于是我对他说:“你不要乱猜这些事情。况且对未来随便做些猜测,谁不会啊?你以为你做出这样的猜测我就会相信你有预言能力了吗?”
、第六十一章 妾
听我这么说,清明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说:“我搭过你的脉,所以我知道你的命有多硬。你——注定斗不过答己,但你可以找到折中的方法,在王府里生存下去。”
“等等——你搭我的脉不是为了看我是不是你在寻找的人吗?”
他笑:“也有这种附加功能。”
我心想我如果相信你这胡诌的歪调,我就是白痴!
他又接着说:“答己刚刚怀孕,这件事连皇帝都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还不能说明我有预知能力吗?”
“我才不信。”我说:“谁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他摇头,又叹息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在尽力帮你了。”
看着他还算坦诚的样子,想他以前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或莫昶的事,于是我说:“那我问你,莫昶的命运如何?”
“这个……掌握在你手里。”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笑:“你不是有预知能力吗?怎么这个预知不到?”
他摇头叹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接着说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也是这句话,让我彻底相信了他,并最终决定退出王府的宅斗。
他说:“因为你存在于此时此地,是为了完成什么。你成功与否,将直接决定你、莫昶以及另外一些人的命运。”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我说着,退后了一步,突然觉得他的形象变了——他好像突然变成了游戏里的腹黑boss,我一直以为要打到最后一关才会见到他,没想到他一直在我身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心下盘算他到底知道多少——他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吗?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远离答己——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他又说了一遍,神色暗沉:“往后的路会越来越惊心,而你,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了,不要再去做些害人害己的事。”
我茫然点头,总觉得他变得比以前强大了很多。
但他随即转而一笑,表情又恢复如常,对我说:“对了,我还打听到莫昶幼年的一些事,你想不想听?”
——他的角色变换之快,让我大感惊讶。
“莫昶……幼年?”我重复着他的话。
“哦。”他点头,就好像刚才根本没跟我说过让我退出王府宅斗的那些话似的,接着说:“在扬州认出莫昶的那个人是莫家以前的厨娘,她看着莫昶长大,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等我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看着他笑嘻嘻的无赖模样,想到刚才跟他的对话,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我调整了一下表情,问他:“她都说了什么?”
他说:“生于书香世家的莫昶是家中独子,虽然他曾有过两个哥哥,却都夭折。莫昶从小就是神童:七岁能赋诗,十岁全诵《六经》、《孝经》、《语》、《孟》并能文,名声远播。如此聪明异常的孩子,十一岁时参加童子试,所有人都以为他必将摘得头魁,没想到却名落孙山。”
“为什么?难道发挥失常?还是阅卷老师有问题?”我问。
他摇头说:“其实,是知州大人从中作了手脚。知州大人阅历丰富,看过很多神童最后泯然众人的例子,担心莫昶仕途太顺,在成长过程中没能经历必要的人生挫折,最终步上那些神童的后尘,所以故意把他从榜上除了名。当然,这件事当时并没有人知道。”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心想这样的父亲,也算用心良苦。
“落榜后的莫昶一度很消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后来过于自负的他把失败的原因完全归咎为评卷人的偏心或疏漏,才从失败中恢复过来,又开始发奋读书。但是——”他话锋一转,说:“这之后还不到半年,他就机缘巧合地从父亲的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被父亲从榜上除名的事。”
他接着说:“那时的莫昶还是个孩子,根本不能理解莫知州的苦心;再加上从小就被冠以神童之名,天赋异禀铸就了他轻狂的性格,所以他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为了反抗父亲,他就不再读书,开始广交朋友,放浪形骸。”
“这种生活持续了多久?”
“五年。莫家公子五年没有再碰书本,也没有与莫知州达成谅解。两个人在家中见了面,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坚持恨一个人五年,而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不能被儿子理解的莫知州也挺可怜的。想必那段时间莫家上上下下都被笼罩在一片愁苦之中吧。
我叹口气,黯然说:“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倔强的一面。”
“人在阅历不甚丰富时,性格上总是棱角分明的。”清明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而认识你时,莫昶的性格已经浑圆了。”
“这是因为他的阅历变丰富了?”
“当然。我想他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说。
我点头,又说:“那么他认识流苏的时候,也是在这五年里了?”
“正是。”
“那他是什么时候原谅莫知州的?”我又问。
清明摇头说:“不知道,至少是在他离开家之后。莫昶再次拿起书本,是因为他知道了国家岌岌可危的现状,为救国难而决定入仕为官。那一年,莫昶十七岁,回家苦读一年,之后踏上了科举之途。”
“临走之前,也没有跟知州大人达成谅解?”我又问。
“没有。”清明摇头说:“莫昶离家后不久,莫知州因得罪了上面的官员而被罢官,厨娘就是在那时离开了莫家,所以她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或许直到常州沦陷莫大人举家自焚时莫昶都未能与父亲解开心结;也或许莫昶在中了探花后的某一天突然了解了父亲的苦心,就与父亲修好了。但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黯然垂首。莫昶的这段过去,并不轻松愉快。
清明安慰我说:“如果说莫昶的一生是一个完整的故事,那这只是一个开端。后面还有很多事,定然有愉悦的,也有悲哀的。”
“我知道。”我凄然笑说:“不管我如何期待,他的一生也不可能一帆风顺。我只想更多地了解他,尽我所能地去让他幸福,这就是我对他的爱。”我觉得莫昶的一生就像是一幅拼图,现在我正借助于清明的帮助,一点点拼凑起全貌。我很期待这一片片的碎片,最后将拼成一幅怎样的图画。但那最重要的一块——关于江雪姝的那块,我还没有找到。
之后我又跟清明简单聊了几句,就回了王府。当天下午,忽必烈让答剌麻八剌纳我为妾的诏书就到了王府。我和答剌麻八剌跪拜谢恩后,答剌麻八剌送走了颁布诏书的太监,回来一脸愉快地跟我说:“你放心,我会用娶妻仪式纳你为妾的。”
“不用了。”我说:“我不需要什么仪式,只要简单就好,最好什么仪式都没有。”连嫁的男人都不是自己真正所爱,我还苛求什么仪式!更何况我可不想因为仪式太拉风而遭到太多的妒忌。我还是按照清明说的尽量远离宅斗,学着海珍的样子尽量低调吧。
但答剌麻八剌却沉下脸来,不满地说:“怎么,你不想嫁给我?”
“不,当然不是了!”我赶忙摆手说:“殿下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仪式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们两人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呐,殿下,你把我摆在你心中的什么位置?”
他微微蹙眉看着我,似是猜不透我心中所想,停了片刻才说:“和你在心中摆放我的位置一样。”
“啊?”到底是什么位置?!谈话到现在,该怎么进行下去?是继续追问,还是装作了解了?我眨眨眼,打哈哈说:“嗯,就是这样子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这样,那么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他直接问我,又把这个问题抛给我!
“就像殿下你说的,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对你就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会扯皮。
然而他却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赶忙岔开话题说:“刚刚替皇帝做了寿,不知道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可以亲自下厨做一桌丰盛的晚宴,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他没有回答我,冷哼一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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