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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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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根床脚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脚踩在床下的地板上,回声有点奇怪。

我怀疑地跺了跺脚,又用手指敲了敲,确定地板下是空的——我恍然大悟:这就能解释那晚徐娘为什么能人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原来她是从这地道逃走的!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我立刻计上心来,先点火烧屋,然后我从地道逃掉!

于是我俯□来开始仔细地寻找地板的缝隙。记得以前从电视里看到过,对于这种地道,只要找到地面上的缝隙,伸进手指去应该就能掀起一块石板。石板下必定有阶梯,这样我就能逃掉了。

然而我耐心地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那条缝隙。时间过得很快,想到辛婆随时都可能闯进来,我顿时冷汗淋淋——看来只能用之前的计划了。这个计划虽然很好,但是太有难度,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找那条缝隙了。于是我决定把最后这两根床脚搬过去点火,却发现右边的床脚怎么都挪不动——怎么回事,不就是一跟圆木吗?我俯身去看,发现那根圆木竟然深深地插入到地板之下——难道这是机关?

对啊!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缝隙,这地道出入口是靠机关控制的!

果然,我顺时针转动了一下床脚,一块一米见方的地板就平移开来,露出了一段通往地下的阶梯。我细听了一会儿,底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把蜡烛塞入怀中,把房间里的火源点燃,然后进入地道,又逆时针转动床脚——那地道之口就缓缓闭合了。

地下通道里一片黑暗,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响动后,点起了蜡烛。借着火光,我发现台阶一直往下延伸,看不到头,狭长的道路通到未知的黑暗之中。






、第五十七章 从狼窝到虎穴

我小心地拾阶而下,但阶梯一直往下延伸,没有尽头。烛光所能照得到的地方也有限。走着走着,我心中有种诡异莫名的感觉。周围的寒意越来越重。当一个人处在像我这样的环境中时,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种不安全感,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陌生并充满了危险,致命的袭击可能发生在任何时候。这应该是一种不确定感吧——对自己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的不确定。

我走了很久,就在我觉得我已经距地面大约有十几米之后,台阶没有了,变成了平地,但通道依旧狭窄阴冷。

我继续往前走,不久就看到一个三岔道。我把蜡烛一一移过去,寻找可能有风的岔路——因为有风,就可能通到外面。我选中左边的一条,继续走,然后又遇到几个岔路,我一一选择有气流的通路,又走了很久,却都没发现出口。一支蜡烛烧完了,我又点上了第二根,就在我刚点上第二根蜡烛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丝诡异的喘息声——不,与其说是喘息声,更像是微弱的呻吟声。

在黑暗陌生的环境中突然听到呻吟声,令我顿时汗毛倒竖。为了藏匿行迹,我慌忙吹熄了蜡烛,往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等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那呻吟声还在。还好听起来并没有向我靠近。

我细听了一下,发现那声音应该是从距我不远的地方发出来的。可通道里漆黑一片,可见度极低。我没办法放着这诡异的声音不管,只能蹑手蹑脚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走了十几步,我就发现面前不远处有一团东西窝在地上,那就是声音的源头——是个人吗?
“谁?”我喝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那团东西竟然动了一下!

但它只是动了一下,看上去并不具有什么危险性。我壮着胆子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她微微颤抖着,口中发出呻吟。 
“你是谁?”我又问了一句,但她似乎已经意识不清。 
我脱下外衣给她披上,点起蜡烛照向她的脸——不照不要紧,这一照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天呢,这是徐娘那张被火烧毁的脸啊!难道她自从上次跟我分开后就一直没走出去?想到刚才走了那么久都没能出去,我不由得心下一寒。

不过她到现在都还没饿死冻死,真是奇迹啊! 
“徐婆婆,徐婆婆!”我把她扶起来,用力拍她的脸,看不管用,又狠命掐她人中。 
她终于被我掐醒了,但是极度虚弱无力。我想把她扶起来,一手驾着她,一手攀着墙,但手刚摸到墙壁,就发现滑腻不堪——墙壁很潮湿,里面不断渗出水来。看来这些日子她就是靠舔食这些渗出来的水为生的。
——既然有水,那么外面应该就是池子或溪流,难道现在我在后院水榭附近的地下?
我放下徐娘,对她说:“我看看周边的环境,一会儿再回来带你出去。” 
但她死命抓着我的手不放。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又说。 
但她还是抓着我不放。 
我刚要甩开她,突然看到她的嘴在动。我凑近去听,只听她说:“沿着香气走。”

“沿着香气走?”我重复了一遍,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努力去嗅,却什么也没有嗅到。我心想我又不是狗,这里哪有什么香气?是你太饿了产生幻觉了吧?

我举起蜡烛往前照去,黑洞洞地看不到头,和我过来的路没有区别。如果真有香气可以引导我出去就好了。我又回头看了徐娘一眼——她虽然已经极度虚弱了,但应该还不至于饿糊涂。于是我姑且信了她,吹熄蜡烛,闭上眼睛。记得以前听人说所,屏蔽掉一些感觉之后,另一些感觉就会变得更灵敏。

就在我慢慢深呼吸尽力去嗅的时候,我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香气!

我不知道这香气是从哪里传来的,只能先往一个方向走,如果香气渐渐淡了,就换个方向。这样往香气的源头走了几十步之后,我点起蜡烛作为标记,回头把徐娘拉了过来。拉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腿呈奇怪的扭曲状,就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摔骨折了。怪不得她知道沿着香气走就能出去却还是没有出去,因为她没办法走路了。可是这一路平坦,她是从哪里摔倒的?若不是从高处摔下来,怎么可能摔成这么严重的骨折?我想问她,但见她虚弱无力,也就作罢了,心想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我拖着徐娘往香气的源头走。走到后来,香气越来越浓,以至于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什么香?闻起来怎么这么难受?

我用手捂住口鼻,又经过几条岔路,终于看到阶梯——和我下来时的台阶一模一样。我心下大喜,心想终于找到出路了,也不顾这太过浓重的香味,背着徐娘加快速度往上爬去。终于爬到阶梯的最高处,我用手去摸机关,可是摸来摸去都没摸到。我索性用力去推石板——吱呀一声,竟然被我推动了!

这次不用机关吗?看来进入地道难,出地道倒是很容易。

我推开石板探出头去,发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奇怪的蓝紫色花海。这些花应该是石蒜科的,长得跟彼岸花很像,都是一根细细的茎顶着一朵膨大的花,但是没有叶子。我闻到的香味应该就是这些花发出的。

不过虽然走到这里,但我们并没能出去,因为这些花是长在一个巨大的石洞里的。洞顶有孔,光线投下来,把里面照得很亮。我爬上来,把徐娘也拉了上来。

因为气温升高了很多,徐娘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或许是因为太饿了,她拔过几朵花塞进嘴里,吃了一些后,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

“这花很甜。”她说。

——长得这么妖艳,再甜我也不想尝。

“接下来怎么办?你来过这里?”我问。

她点头,抬手指着不远处说:“那里有台阶,上去了就是答己的卧室。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然后逃到你的房间里去的。”

没有功夫去计较她曾在地道一事上骗我,毕竟现在担心我的处境还来不及呢。我愤愤地说:“啊?你这是把我从狼窝推到虎穴啊!就是因为答己要杀我,我才逃进地道的!你现在不是让我自投罗网吗?”

她白了我一眼,说:“那你回那迷宫里去吧,绝对饿死在里面。”

“你之前不是都走到我的房间去了吗?”我说。

“说也奇怪,之前我没记得有那么多岔路。”她说着,皱起了眉。

我看着她扭曲的腿,暗想不会是你从我房间逃进来后,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吧?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看看身后那个幽暗的口,再也不想下去了。可是我也不想去答己的房间,万一碰见她,我该怎么解释?她一旦知道我是谁,会不会立刻就把我秘密处置了?或者,把我送到刑室去挖眼割鼻?但也绝对不能呆在这里,这香气太诡异,再熏一会儿,我的鼻子就烂掉了。

就在我犹豫着该怎么办时,徐娘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凄厉地像是鬼哭狼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远离她,但她却像恶狗一般,忽地扑向我,张嘴就要咬我。没想到她饿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些力气。

“你怎么了?你干什么?”我大叫着推开她,但她却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双眼充血。

还好我的体力比她好很多。我推开她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往阶梯那边跑。她跛着一条腿跑不快,被我落下很远。

我快步跑上楼梯,她跟在我后面也爬了上来,双手并用,速度不比我慢多少。我以最快的速度逃到顶端,伸手去推那石板,然而石板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怎么推不动?难道这里要用机关打开?

我伸手四处去摸机关,可是墙壁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

眼看徐娘就要追上来了,她那张被严重烧毁的脸此刻在我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狰狞可怖。与其被她扑上咬伤,我宁可从阶梯上跳下去——不过五六米,应该摔不死吧?

就在我刚想好跳下去时要以什么姿势坠地对身体的损伤最小时,徐娘突然在距我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了。只见她手捂着胸口,突然开始抽搐,接着口吐白沫,眼睛鼻子耳朵里都流出血来!

我从没见过这么骇人的场景,吓得双腿一软,瘫在了阶梯上。

紧接着,她剧烈地抽搐着,吐了一大口鲜血,人一歪,就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摔倒地上后,血又不断从她口中冒出——她吐了那么多的血,让我觉得她身体里所有的血都被吐干了。

我不知自己瘫坐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了。我擦干泪,看着徐娘,不敢移开目光。我的双手一直抖个不停,而腿软地怎么也站不起来。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辈子都别再靠近,就算被答己杀死也不要和这具七孔流血面目狰狞的尸体在一起!

我用颤抖的双手歇斯底里地在周围乱摸,希望摸到那个出去的机关,可是——没有!怎么也摸不到!我一遍又一遍地摸,还是怎么也摸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到处乱摸。我已经因惊吓而失去了理智,或许都已经精神错乱了!不知道摸了多久,等我的手臂都已酸痛的时候,我才突然觉得,我屁股底下的石板似乎不太平。





、第五十八章 获救

我伸手摸下去,摸到一个圆形的凹陷。我用力一按,头顶的石板竟然动了!

因为腿依旧软得动不了,我用双手勉力支撑着身体,爬了出去——刚刚那惊悚的一幕,虽然不想去想,但是却不受控制地在我眼前一遍遍回放。我觉得我已经精神错乱了——头晕耳鸣、幻视幻听、头痛欲裂。

爬出来之后,我咬破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血不断涌出,这痛感终于让我镇静了一些。我深呼吸一口,看向四周,确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正在一张床下,如果徐娘说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答己的床下。

房间里现在没人。我从床下爬出来,勉力站起,摇晃着走到门口,可刚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我躲无可躲,心想这下糟了,在底下受了那么多罪之后上来还是要被抓走虐杀!然而,我看到的却是——答剌麻八剌吃惊的面孔!

“喔。”看到他,我口中不自觉地发出放松的轻吟,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后,双腿又是一软,倒下之际向他伸出了手。

他敏捷地扶住我,然后紧紧抱住我,安慰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我都知道了。没事了,没事了……”

此刻在我听来,这几句安慰是那么舒心,就好像丰沛的雨水流进干涸的田地,我是多么想让他一直说下去一直说下去。

我紧紧地抱着他,痛哭流涕。

——我再也、再也不想经历那些事情了!就算我再怎么自诩坚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发疯似的扑向自己,还在自己面前七窍流血而死,这个打击还是太大了。

就在这时,答剌麻八剌身后的一个女人突然用蒙古语说了什么,语气刻薄。答剌麻八剌松开我,用同样刻薄的语气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抱起我,离开了房间。我泪眼朦胧,虽然瞥了那女人一眼,但没看清她的长相。我估计那应该是答己。

答剌麻八剌抱着我在王府里穿梭。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夜很黑,他的怀抱很温暖。此刻我突然觉得我可以原谅他以前对我做过的所有过分的事了,我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可靠,那么值得依赖。

——我想我现在一定正处在精神错乱之中吧?

答剌麻八剌把我抱进了一个独院,几个婢女向他施礼,他点头还礼后走进了一个房间。

“殿下,您来了。”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传来。

我看过去,面前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绝色美人,右眼正下方的面颊上有一颗位置、大小都恰到好处的痣。

答剌麻八剌直接把我放到床上,对那美人说:“海珍,我把她交给你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不能有任何闪失。不准任何人来看她,她所有吃的喝的,都由你的人全权负责。当然我也会加派人手到这里来保护你们。”

原来她就是海珍,看外表比我想象的要清纯得多。

“是,殿下放心,我吃喝什么,就让她也一样。”海珍柔声说。她虽然姿色不及琰玉,但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大家闺秀的独特气质,温柔地像要把你融化。

答剌麻八剌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转过门口,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倦意袭来,接着我就沉沉地睡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浑身肌肉酸痛——怎么回事?我怎么了?还好思维已经不混乱了。

我睁开眼,看向四周,但是视野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是戴了一副和自己的视力至少差了五百度的眼镜。

“你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有些耳熟。

“想喝水吗?”她又问。

我吞了口口水,才觉得嗓子像火烧一样干痛。我点了点头,她把我扶起来,喂我水喝。

“谢谢姑娘。”我看向她的脸说,但实际上,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

“我是青菱啊,红姑娘不记得我了吗?”她问。

“哦,青菱,对。不好意思,我头脑很混乱。”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不想把自己看不清楚的事说出去,这样肯定对我有百害而无一利。

“嗯,红姑娘好生休养吧。”她点头说:“大夫说你中毒了,还好中毒不深,但要好生调养一番。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我会日夜守在你的床边,有什么需要的,红姑娘不要客气,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我中毒了?怪不得浑身不舒服。不过什么时候中的毒?我怎么都没感觉到?

我点头说:“谢谢你,青菱。能先跟我讲讲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头脑中对于最近发生的事很混乱。”

“是指你房间失火之后的事吗?”她问。

我点头说:“嗯。”

“前天下午,红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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