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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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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素珍急忙插话:“你这次出来,城中平静了吗?”

衙内猛烈地摇着扇子:“褚姑娘放心,你家里我已经去看过了,一切平安。城中现在也平静下来了,知州大人正在四处号召富商捐助,筹集粮草与炭薪,准备赈济接下来涌到的流民——这位知州大人不错,未雨绸缪的,想必海州也乱不到哪去。

我出来的时候,海州城刚刚解除戒严。我因为要躲避知州的捐款,打算在乡下住几天……褚妹妹也无需着急回去,明天一早,我把你平安的消息送入城中;你放心,伯母那里,我已经安排了人手照顾。”

施衙内安慰完褚素珍,继续笑呵呵的,没心没肺的说:“今年以来,四处不平静,知州大人不停的索要捐助,我施家虽然愿意捐献,但也不能毫无止尽吧?且待我出来躲几天,等管家打听好了捐助的额度,再回城不迟。

哈哈,巧了,我这趟出城,居然还遇到一位茶商,也是冲你们崔庄来的。当时我急着赶夜路,他却在前方的村落歇宿下来……据说那人是从杭州方向来的,姓方名云,我瞧着,他那随从挺令人不自在,目光充满仇恨,特别是提到崔庄的时候……时兄,没准你的麻烦到了。”

第181章 身带杀气

时穿眼前立刻飘出一个虚影,这虚影一晃而过,快速地消失。他眯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告辞:“夜深了,几位姑娘安歇吧。”

施衙内一听,立刻抱怨起来:“别介,我一路劳苦奔来,还没有喘匀气……我还没吃饭呢?”

其实施衙内想说的是:我才跑过来,还没有跟褚姑娘说上几句话,你小子不地道,这时候拉我走做啥。

崔小清摇着团扇,温温柔柔的笑着,替时穿解围:“确实夜深了,我这园子里住的都是姑娘家,不方便留客。衙内奔波了一路,还是早点歇了吧,明日一早,我再招待衙内。”

施衙内无奈,怏怏的起身告辞。两人才走出崔小清的院子,施衙内低声说:“怎么了,素珍今天言语反常,常常有了上句没下句,还有点……”

“——惊魂未定的感觉,是吧?”时穿补充道。他低声而快速的介绍了褚素珍的遭遇,施衙内惊叫起来:“哎呀,现在布置,能瞒得住吗?”

“瞒不住了!”时穿叹息:“当时在场的大将很多,这且不说,虽然我杀尽了匪徒,但随行的流民却下不了手,好在褚姑娘是坐郑氏的马车进庄的,说不得,我现在只好把谣言向两位正是姐妹身上引,对不起她们了。”

施衙内不以为然:“咱们回头好好补偿一下就行,农家女嘛……”

正说着,崔庄外围一阵喧闹,施衙内与时穿驻足,稍停,团练过来汇报:“是杭州来的方家亲戚,因战乱来投奔……;还有一拨人是新近购买崔庄地产的小郎君,他家娘子提起教头,说自己姓顾,以前跟教头在城里是邻居,且她的宅院就是卖予教头的。”

“哈,顾三娘啊,她现在才搬来?嗯,他那小郎君姓啥,让他们进村吧,我确实认识他们!”时穿站在原地回答村里的守卫。

不一会,一支长长的车队走进庄子,队伍当中有一半人时穿认识,正是顾三娘夫妻俩以及顾二嫂一家。与她们同行的那队人马直接拐向了方家大宅,紧接着,方宅亮起了灯火,似乎在迎接客人。

那支拐向方家的队伍走到一半,队伍中跑出一个人来,跑近了时穿,跪下磕头,口称:“时员外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郁州岛上卖给你宝石的小石头。”

时穿轻轻的点点头,目光闪动,询问:“你爷爷的病好了吗?”

小石头摇头:“已经佚了。”

说完,小石头重重磕一头:“说起来,还要感谢员外与我的三百贯钱,如果不是那笔钱,我安葬不了爷爷。”

说罢,小石头抬起眼睛来,目光平静的望向时穿,灯光下,小石头的眼角布满血丝——那是一种仇恨的目光,小石头刚才在说反话,他是在责备时穿压价收购他的宝石,或许他还责备时穿付的价格太低,以至于他爷爷没有足够的钱治病。

这个头磕完,小石头站起身来,冲时穿拱拱手,转身跑向了方家大宅。

时穿目视着对方背影消失,神色很平静,很冷淡,很不以为然。施衙内在一旁轻声说:“就是这位伴当,我就瞧着他不舒服……好啊好啊,我明白了,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有一股恶狠狠的味道,哪怕他表现的很礼貌,但也带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凶狠。”

停了一下,施衙内补充:“他的主子我也不喜欢,那位方云据说从童贯手里买了一个举人身份,处处摆着举人的态度,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自在。”

方举人的行李很多,长长的车队一直延伸到村外,以至于把同时进村的顾三娘挤到了一边,好不容易顾三娘才脱出身来,她带好帷帽赶紧过来给时穿请安,口称:“承信郎,奴家拜候了。前几日奴家已经成婚,顾宅的屋子已经全腾出来了。奴家在城里置办的新屋打算留给哥嫂,自己同小郎君与老娘来乡间居住,今后同一村里还是做邻居,要拜托承信郎照顾了,奴家这厢有礼了。”

顾三娘的队伍很简单,三辆车而已,一辆车坐着她与她的小丈夫,另一辆车坐着顾二嫂,最后一辆车装行李。行礼完毕,时穿随口问:“你在村里买了几亩地?”

顾三娘再度鞠躬:“奴家在村中买了一百亩地,可奴家听说崔庄并不指望田产生活,这里人多数开作坊,或者在作坊参股,每月来钱不少。承信郎来得早,还要多指点奴家门道,奴家今后多仰仗了。”

一个昔日跋扈的归家妾,突然间如此低姿态,不行礼不说话,看来,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真打算以后守着自家小郎君过平凡日子了——当然,这也是宋代大多数妾室的通常结局、必由之路。

时穿随口跟顾三娘再聊了几句,因为夜色已深,双方无法深谈下去,顾三娘请安之后,告辞而去。

此时,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很圆很大。两名家丁提着灯笼,给时穿等人照着路,时穿领着施衙内巡视了一遍庄子上的岗哨,衙内重新谈起刚才入村的方云:“瞧,车辙很深,刚才那些车上,大约拉的是金银吧,要不然不会有那么深的车辙。这位方举人来海州城带着这么多金银,恐怕要大展拳脚,没准你我都是他的竞争对手。我倒无所谓了,你跟他在一个村里……”

时穿背着手往自己屋里走,随口说了句貌似不相干的话:“你还记得大尹那段关于阿弥陀佛教的奏章吗?他们派出的神号曰‘明使’,又有肉佛、骨佛、血佛、老爷、祖师、老掌柜、少掌柜、掌教元帅、先锋等呼号。其教徒白衣乌帽,衣绣莲花为号……”

衙内愕然:“什么意思?”

“行军打仗是要花钱的,叛乱也是需要钱财物资的,所谓‘四方明使’、老掌柜、少掌柜,都是派出去搜集教徒贡献,聚敛财产的使者……啊,我让你储备的鲸鱼皮你运左斜街了吗?”

时穿前一句后一句完全不搭边,不过施衙内最不耐烦谈论政治,要不然不会跟着姐夫躲在郁州岛。他一拍手,响应了时穿后半句话:“你不说鱼皮我倒忘了,我整理郁州岛姐夫那座住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图纸,很是古怪。我是看不懂得,但姐夫临走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来问你,所以那些图纸我都带来了,今晚我回去整理行李,明天,你给我说一说那些图纸。

至于你要的鱼皮……啊,那鱼皮太大了,没法囫囵拿过来,我裁成了一丈宽、一丈长的四方块,叠起来装入木箱,已经那些货物已运进了左斜街码头的仓库。”

稍稍停顿了一下,施衙内感慨:“等我父亲拿下通州水军就好了,我们贩运食盐与鲸鱼产品的船队,可以直接从长江上岸,再销往江宁,甚至可以顺着运河运送到京师,那就方便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时穿的院中,仆人过来引领二位前往餐厅,时穿边走边回答施衙内的话——这番话正是被褚素珍打断的话:“太好了,今后你只管捕捞,我来替你加工。这次四乡动乱,我顺便雇用了二百多名流民做庄丁,准备修建一座占地六十亩的大作坊,消化这些人手。

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四乡刚刚平静,知州大人忙着储备粮食与炭薪,那些鲸鱼肉你也别浪费了,赶紧腌制一下,送到此处储存起来。这次动乱爆发在夏收时间,祸及七个州,今年粮食歉收已成定局,必须储备一些食物准备过冬。”

施衙内摸着下巴,踏入餐厅,饭菜的香味引动他的食欲,衙内坐在饭桌上若有所思的说:“好啊好啊,大郎,照你这么说,我运几船粮食过来,是不是能少少的赚一笔?”

时穿摇头:“鄙视你,你还是官宦子弟呐真到缺粮的时候,你敢把粮食卖高价,那么名声都臭了。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一旦官府急了眼,扣下你的粮食,要求低价卖出,你不愿意就是一个‘囤积居奇’,杀了你御史都要喊好——所以啊,做生意也罢经商也罢,自古以来,卖什么货物都不能卖粮食。

你还是赶紧给我把鲸肉运来吧。粮食运一船来,不要卖,你我二人悄悄储存起来,用于备荒。”

施衙内拿起了筷子,东张西望的瞪着眼睛:“酒呢,我到这个宅子吃饭,怎能无酒……你刚才说的对,我想通了,知州大人不是要捐助吗,我运上几百石米,到时候捐给知州大人一百石,也能落个好。”

施衙内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他刚刚接手姐夫的一切,如今那些店铺交接顺利,而父亲指派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也完成得很好,那位家族派来争权的庶弟二十一郎,也被他用护送书画的名义打发回去。等那位弟弟再回来,施衙内已经能彻底整顿好海州城的施氏产业,想争权都争无可争了。

而与此同时,他暗恋的女友褚素珍也有惊无险,这次他来到乡间,等于把褚姑娘身边的追求者全都挤开了……种种收获让施衙内放开心怀,这顿饭吃的异常开心,也吃得大醉。

深夜,时穿命令庄丁把沉睡的施衙内抬入客房,又举着火把巡视一遍岗哨,等他返回自己院落的时候,仆人们已经睡下,时穿想了想,举着火把来到蒸馏釜所在的房间。

酿酒季节已经过去,这座锅炉房已经停止使用,大门上的铜锁落满了灰尘,时穿轻轻的开了锁,推开门,暗夜中,门轴发出的咯吱声异常刺耳……

第182章 改变时代的力量

房内擦拭的很干净,时穿用火把照着,回身掩上门,想了想,他把大铜锁挂在里间,将屋门反锁上,而后举着火把来到地道。

穿过了地道,进入地下室,时穿推开了井口的石头,井水离此处洞眼并不远,水光荡漾着,空中的月亮反映在水中,仿佛一伸手就能捞起。

这口井离崔小清后院的小亭并不远,透过井口还能听到隐隐的声音,大约时穿等人走后,那几位姑娘并没安歇,风中飘来的话音隐隐约约,似乎她们正取笑着褚素珍,并称赞着施衙内的痴情。

可是,一片痴情有什么用——时穿黯然的将石块推上去,重新封堵住洞口,而后,他点燃了地下室的灯。

地窟内依旧是按照地上建筑格局建设的,他来的地方大约是闺房,打开一只楠木箱,箱中泛起一片金光,一枚枚巧克力板一样的金块整齐的码放着——海公子将他的财产都铸成金铤银铤,储存在木箱当中。但因为金铤、银铤体积过小,所以海公子铸造的形状不完全是宋代款式,它们更像一块块巧克力块。每一块金铤边都是深深的沟槽,掰下一块,正好是十两的金铤。

时穿将金铤银铤各自取出一块,回到地下建筑的厨房位置——此处装修的像厨房,但实际上是个工作间,里面摆放着海公子花几年时间制作出来的人力冲床、镗床等机械。这些机器全靠人力驱动,也唯有类似海公子与时穿这样的怪物,才能使用得了。

车床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蜡,时穿手抚摸着那些机器,发觉它们都很新,有些机器甚至根本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刀具模具上一点没有擦痕。

这是一套改变这个时代的机器,拥有它们,几乎拥有了改变时代的力量,但为什么海公子却不愿意使用它?

换个角度考虑,这些东西,或者说这些东西具备的科技力量,真能改变这个时代?

也许,这就是海公子不敢轻易使用它们的原因。

时穿放下手中的金块银块,慢悠悠的在厨房里转着,他一个接一个点燃蜡烛,最终,整个房间里足足点了三百余支蜡烛,他一边专注的点燃烛火,一边自嘲的说:“一个人创造了,却不敢使用,后继者只敢拿来制作女人的首饰——这不知是不是一种玩笑?”

无人回答!

……

天亮时分,施衙内醒了,他感觉今日自己神清气爽,仰望窗外,也是一个艳阳天,等仆人伺候着洗漱完毕,施衙内随口问:“大郎在哪里?”

仆人恭敬的回答:“东主正在马房洗刷战马。”

施衙内是个散漫的人,看看天色还早,这时间不方便前往崔园拜访褚素珍,他吆喝一声:“带上早饭,爷去马房吃。”

啃着一块肉饼的施衙内走进马房的时候,时穿正用刷子刷着战马,马厩中三匹战马油光水滑,精神旺盛,时不时舒服地喷喷马鼻,衙内称赞一声:“好马,膘肥体壮的。”

时穿低着头,抓起马尾,用刷子梳理着尾巴上的毛,衙内继续补充:“这两匹马我认识,当初也是我姐夫花大力气弄来,可惜,到手之后无处驰骋,只能日日看着它们老死在马厩里,俗话说好马配壮士,你比我姐夫胆子大、性子烈,这几匹马唯有到了你手里才算得其所欲,可惜呀,他们的年龄有点大了。”

时穿丢下了马刷子,那位印度马厩总管赶紧上前接手,继续洗刷马身。其余的仆人的拿过清水让时穿洗手,时穿边洗手边感慨:“一两匹好马能改变什么?哈哈,你姐夫闲置不用的东西,岂止是一两匹战马?”

这一提醒,衙内想起来了,他赶紧命令随从过去取自家带来的图纸,在等待图纸期间,不停的有人进来询问当日的工作安排,时穿流水般安排下去,不一会,施衙内的随从夹着一个纸筒赶回来。

纸筒里卷着几张图纸,时穿粗粗一看,拍手说:“巧了,这是一个风车设计图,你姐夫打算把这个风车设计在盐池上,而后利用风车为动力,逐步提高盐卤的水位……有了这份图纸,你父亲在通州水军便能大发展了。”

施衙内一惊,这样的话能当众说吗?此处人来人往的……他看了看忙碌的印度仆人,小心的问时穿:“这些人……”

时穿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姐夫从不曾教给他们汉语。”

施衙内点点头,建议说:“保险起见,咱们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吧。”

时穿招手:“随我来,崔姑娘刚好给我在村边圈了六十亩地,打算与我合资办作坊,今天那里正好要打桩子立地基,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正说着,印度仆人抱过马料,炒熟的谷子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几位印度仆人还往桶里打了鸡蛋,拌上稻谷……衙内看着仆人们喂马,站在旁边感慨:“这都什么马啊?吃的比佃户都好这样的马养多了,家里该是什么样的富裕,才能养得起啊!”

马厩内四匹马,年龄各不相同,来源也各不相同。其中一匹战马是时穿当了大将后,从海州码头上购买的公马,三匹母马都来自海公子的赠送,一匹的品种大约是顿河马——也就是汗血宝马;另一匹大约是阿拉伯马与秦川马的杂交后代。此外还有一匹纯种的阿拉伯母马——却没有配对的纯种公马。

看来海公子并不懂马,当然,他非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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