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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样流淌的平而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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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后天你们自己先搭车去,记着四点钟过酒家来,乡府有车去有车回。”
晓梅和玉亭道:“喔,我们知道了。”
铭昌边走开边摇头:“嘿,两个丫头片子又再耍什么花招呢?”
饭桌上大人们议论的话题晓梅和玉亭都不感兴趣,让她们有兴趣的是王雪纷,今天晓梅特想知道爸爸对王雪纷的态度,那样她好从中玉成,让爸爸以后有个伴。可今天王雪纷话很少,只是安安静静地规规矩矩地吃饭。原来在孩子面前大人是要矜持的,玉亭和晓梅兴意珊阑。
夜深了,王雪纷还在辗转反侧,她觉得她命好苦,守候了五年的感情没有任何回音,她一直在单恋单相思,他的心好狠一直对她视而不见。人人说她精,她怎么精了?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个寡妇不多点心思多个心眼,她孤儿寡母的怎么过?又怎扛得过常在她门前游荡的野男人?他们说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轻轻哭泣起来,没有人知道她的眼泪,她的儿子女儿都在乡下务农,孩子们,你们怎么就不争气点?
她感到无人倾吐的苦楚和无人理解的郁闷,倒是晓梅,小小年纪从不说她刁,有心要促成她和她父亲,也许,铭昌是怕她虐待晓梅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
感情可以表白,善不善待对方的孩子嘴上说了没用,得住到一块才懂,可他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要怎么说怎么做他才懂她不是恶的呀,唉,好累!她在不知不觉中瞅着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王雪纷一骨碌爬起来,唉呀,晚了要迟到了。她忙漱口洗脸,就听见咚咚咚地敲门声,开门一看却是晓梅,她意外又惊喜:“晓梅,是你呀!快进屋坐。”
晓梅进门来,把一大袋东西递给她,说:“王阿姨,爸爸说你封的礼最多,许阜哥结婚没什么送您的,就买了些水果让我给您送来,请您一定收下。”
王雪纷激动得声音都颤了,原来他并不是无情的,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这这怎么好?”
“好的,王阿姨,拿着吧。”晓梅把水果袋塞到她手里。
“哦,那,晓梅啊,你先坐会,阿姨去煮点东西你吃。”
“哦,不忙了,王阿姨,玉亭姐还在外面等我呢,我们还要到县城去买东西过年。”
“晓梅呀,路上小心点。”
“嗳。”晓梅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王雪纷看着那袋水果,流下了开心的泪水。




第七节  展开梦想的翅膀

陈思宇放下笔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写完了,现在他可以回去了,回去见他的父老乡亲见凤音了。
十年啊,他的《平而流歌》费了他十年的心血,不过不要紧,这十年的光阴他总算没白过,凤音,咱们都老了,儿女们都大了,你现在过得好吧?他决定选个日子回平岭屯一趟。
晚饭过后,书远找刘哿一起去书店逛逛,刘哿一进书店,其他类型的书籍一概不看,只看有关军事方面的书,什么《军事天地》、《解放军文艺》一棒起来就非买不可。
书远劝道:“刘哿,你就稍停稍停,好好读你的法律系,到时候出去你也是进公检法的,也算圆了你半个军人梦,别老钻在军事里,你都入了魔了,你知道吗?”
刘哿翻着手里的《军事天地》,头也不抬:“半个军人怎算是军人?放心,我决不误了功课。”
他的态度惹恼了书远,书远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吼道:“你那么喜欢部队为什么不去当兵?为什么不考军校?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又不珍惜,你天天鼓捣这些军事书除了得些虚名外,你还能得出什么来?”
书店里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他们身上来,书远忙交了钱拉着刘哿走出外面来,傍晚的校园很热闹,打球的、散步的、看书的人们各忙各的,互不相扰。书远把那本《军事天地》往刘哿怀里一塞,沉声道:“看吧,看吧,我看你什么时候才醒。”
刘哿接过书看着他笑笑,不紧不慢地道:“谢谢你,书远!你这一吼把我吼醒了,不过我不会改变的,军旅生涯是我一生的向往。”他拍拍书远的肩头,道,“放心,我会做出个样子来的。”
书远长叹一声摇摇头径自回宿舍,刘哿看着他的背影掂了掂手中的书,自语道:“我的爱好总会有分量有价值的,你们等着看好了。”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楼下传来一位母亲对小孩慈爱地叮嘱声:“慢点走,等妹妹哟,小宝宝要把雨伞撑正,别让雨淋着了。”之羽忙起身往教学楼下看,两位年青的母亲撑着雨伞一边走一边看着两个小孩,那个小男孩撑着小伞走在前面,他走得多快,小女孩稍后,她边走边看路边的花朵,不时还用手去摸摸花瓣儿,小男孩不得不时时停下来向她召手:“阳阳,快点,下雨了。”小女孩便紧走几步赶上他,手中撑着的小花伞又歪了,雨丝飘到她的头上,妈妈赶紧走上前去帮她把雨伞扶正。
之羽看着看着,不由心中感触,好像那两个小孩就是他和晓梅,三月的汭溪水还少,那溪畔的鹅卵石滩是他们的乐园,但在这样的梅雨时节即使只是捡鹅卵石也还是把衣裤都给弄湿了,许奶奶常常就牵了晓梅的手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数落:“女孩子这么皮,成天把衣服弄湿了,待会又挨感冒了,奶奶哪有那么多功夫给你换洗衣裤哪。”
他和之翼也被奶奶拉着一边走一边拍他们的屁股:“小捣蛋鬼,整天就是玩,看,又把衣服弄湿了。”
那时候他总是看见晓梅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和之翼,默默地,一直看着他们进家里去,但是长大了她就不再看了,常常把目光移过一边去,和她奶奶玉亭特别亲,她还和他玩,但她很小心,不再把衣服都弄脏弄湿了。原来他们虽从小在一起,但还是有期别的,晓梅没有妈妈。
之羽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痛,他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突然想到还有两个星期就到“五。一”节了,他不去打搅他们,但是这一个星期他要过去看看她,只要她好好的开开心心地他就放心了。
晓梅拿出妈妈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妈妈的语言不太流利,可是记述得很详尽,如果她学医,那这真是实习的第一手材料。她用了好多天才把三本笔记看完,要把这三本笔记整理出来,还得费一番功夫,何况她的课余时间并不多,她要电脑考级,看来只能挤寒假和暑假的时间了,但等这两个假期太久了,好吧,一起挤时间吧,保证每周用三个小时来整理母亲的笔记,这样积少成多,总有一天会完成的。这天她正在宿舍里托着腮帮想事情,林佳圆进来说:“晓梅,你在想什么呢?你哥看你来了。”
晓梅听说忙收起桌上的纸笔下楼去。
之羽站在女生宿舍楼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陈博言也来找晓梅,那会不会很尴尬?也许博方不会,可是他自己心里尴尬,没关系,见到了晓梅把这袋水果给她,也算尽了他的心意,他柳州逛逛就回桂林。正想着,只见晓梅从楼道里出来对他道:“之羽哥,你来了。”
一声“之羽哥”把他心里所有的磕磕绊绊都化开了,温暖而亲切的气氛在他们中间弥漫,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之羽道:“是啊,晓梅。三月温热多雨,突冷突热的,你要多注意别感冒哦。”
晓梅道:“谢谢你呀,之羽哥!你还没吃午饭吧,那现在咱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正说着只见博言向他们走来,见之羽在便笑道:“之羽来啊,我正要找晓梅去吃午饭呢,正好,一起去吧。”
“不了,你们去吧。”之羽把袋子递给晓梅,“晓梅,这是给你买的水果,你拿着吃吧,我自己逛逛就回桂林。”
晓梅接过袋子,有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博言却挽住之羽的胳膊,道:“之羽,说什么话哪?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晓梅,你把东西拿回宿舍放,我和之羽在前面的小吃店等你。”
晓梅道:“拿回宿舍做什么呀,咱们吃点东西去雀山公园玩吧,好吗?之羽哥。”
之羽没想到博言这么热情晓梅这么坦诚,便对他们点头说:“好吧,在柳州吃螺丝粉最正宗了,咱们去吃螺丝粉吧,我请客。”
博言笑道:“嗨,你是客人哪有让你请客的。之羽,今晚住一晚明天再回,就当我是你朋友,好吗?”
之羽盛情难却,笑道:“好哇!”
三人一起往校外走,晓梅对之羽说:“之羽哥,最近有跟书远和刘哿联系吗?不知他们在忙什么?”
之羽道:“星期二打过一回电话,书远说刘哿沉迷在军事里,还说他要做出个样子来,又不耽误功课,唉,他这么下去真怕他把自己给累坏了。”
“不会的,之羽哥。”晓梅看着远处的天空说,“他是只雄鹰,他要选择自己飞翔的姿势,只是腾飞前下蹲的姿势没有人会懂。咱们不用担心,他会很好的。”她自己却在心里说:母亲的行医笔记在当地群众中很实用,我一定要把整理出来,一定要完成这个目标。
之羽看着晓梅神情若有所思,他们现在应当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如此,他又何必介意博言呢。
今年雨水足玉米长得旺,刚到五月份,怿笔的婆婆就从板瓦屯扛一大袋新鲜的还带包的糯玉米来,说是给意瑶和刘哿尝尝鲜。
怿笔说:“妈,您拿来这么多的玉米,我们一时也吃不完,今天刚好是风周末,明天一早我就起来把玉米煮熟了,带着一趟南宁看看刘哿,这孩子总不会照顾自己,真让人操心。妈,您就在这儿多住几天吧。”
婆婆道:“在闲着会把我闲出病来的,如果你们有事让我住几天看家的话可以,我就勉强多住几天,现在你们好好的没事儿,我可得回去伺弄庄稼去。”
意瑶搂住婆婆的脖子撤娇说:“奶奶,您就来和我们一块儿住吧,老是地里的活儿地里的活儿,您种了一辈子的庄稼还种不够啊?歇歇吧,奶奶。”
婆婆笑道:“唉哟哟,这房子一关门就是这天花板儿、沙发桌子儿,这怎么住得人嘛,住不得住不得!我得回屯里去。”
意瑶看看钟,见只有3点钟,就对怿笔说:“妈,我和奶奶回老家去,我要星期天早上才回来,反正您明天也要到南宁去看哥哥的,我回老家您就不用挂心我了。”
怪笔道:“那好,你陪奶奶回去我也放心,路上可要照顾好奶奶哦。”
“这个当然。”意瑶进房间去拿了两件衣服装进袋子,出来挽着奶奶的胳膊就出门去了。
次日,怿笔早早起来煮好了玉米,装进袋子就让老赵开车送她去南宁,到西大见到刘哿吓了一跳,她抚着刘哿的脸心疼地说:“儿子,你每天没吃好吗?怎么瘦这样?妈妈每个月都按时把钱寄来的,如果不够伙食费你说呀,妈妈再多寄。”
刘哿说:“妈,您不用再多寄钱,我吃得好着呢,这段时间军训黑了点,哪有那么瘦嘛。”
书远在一旁道:“阿姨,他军训可认真了,样样争第一,连正规军人都服了他了。”
怿笔心疼地道:“军训只是为了增强体质,没必要那么较真儿,孩子,你悠着点。”
刘哿笑道:“妈,您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我也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我会实现的,您就等着好消息好了。”
怿笔叹气,男孩子嘛,总说让父母放心,可哪里放心得下呀,看他自逞男子汉的劲儿,她就更不放心了,怿笔一再地叮嘱刘哿和书远多休息多加菜,又给刘哿留了几百块钱,才上车回去。一路上不由得想:我们家祖宗八代一溜儿都是平民,从没出过一位军人,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军队?我怀他的时候可没进行过有关军事方面的胎教啊,真是奇了怪了。
送走了妈妈,刘哿摸摸自己的脸问书远:“喂,我很瘦吗?”
书远道:“何止瘦,还黑了。”
刘哿不服气:“应该说我高了壮了。”
书远拍拍他道:“是的,是的,刘大将军。”
刘哿认真地道:“你不会白叫的,我要考军校,就在今年。”
“真的?”
“真的。”
“法律系不好吗?”
“好,但那不是我最终的理想和目标。”
“噢,我真服了你了。”书远叹服,“我知道你心中不灭的理想,也知道你什么都和之羽说,就是不和我说,我也是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凭什么厚此薄彼?”
刘哿道:“我没厚此薄彼,只是很多话我不用说之羽都懂。”
书远道:“我知道你们是挚友中的挚友,我学不得之羽的心思缜密,可你什么时候起这样的理想和目标?跟我说说总不会有什么损失吧。嗳,我保证除了我和之羽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刘哿淡然笑道:“用不着那么保密,只是很多事情我不说之羽都会懂而已,读龙高时我们每天都要从龙州大桥来回五、六趟,有时兴致来了就坐一回渡船,日子久了心中不知不觉就涌起这样的诗句:鸳鸯河汇龙腾飞,丽江两岸木棉红。我志承红八军,英雄气不已——!加之我特别地向往部队的生活,可我又不想高中毕业就去当兵,退伍后随便谋一份差使就过这一生了。所以就想高考一搏之后再去考军校,这段时间的军训坚定了我的决心。”
书远道:“这个梦想在你心中埋了两三年了吧,这确实只有之羽才会懂,难怪你和他这么亲密,难怪我爸爸总说我们三个之中之羽心思最缜密。我真的很佩服你,刘哿,能坚持自己的理想并为之不息奋斗的人世间少有,我为有你这样的好友而骄傲。”
刘哿笑道:“你高抬我了,我会骄傲的。”
书远也笑道:“你应当骄傲,可我没见过你骄傲的样子啊,你骄傲给我看看。”
刘哿道:“还没到时候嘛,现在就骄傲了我可就完了。”
两人笑着勾肩搭背地去乘公车回西大。
大暑的天气热得人不行,煮点绿豆海带粥解暑吧。王雪纷把糖放进锅里搅了两搅,舀了一匙羹试试咸淡,嗯,刚刚好,熄了火把锅提上来,就听见有人敲门,她放好锅出去开门,意外的却是许铭昌,难道他她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结结巴巴地说:“铭许大哥,你进来坐吧。”
铭昌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方便吗?”
她忙不迭地:“方便,方便的。”
铭昌进屋只坐了半边屁股,她却手忙脚乱,颤着声说:“啊,我刚煮了绿豆海带粥,我,我去盛一碗来。”
铭昌忙止道:“不用了,不忙的,我坐坐就走。”
见他镇定淡然的态度,王雪纷的心冷了下来,她在一旁坐下说:“你说吧,我听着。”
铭昌却梗住了,不知如何开口,但即来了不说实在不行,索性横了心道:“小王,你一个人过着挺难的,找个伴儿吧。”
王雪纷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也一个人吗?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找一个?”
许铭昌道:“我和你情况不同。”
王雪纷道:“怎么不同?不也都一个人嘛。”
铭昌道:“我的心里早已经满了,从不觉得孤单。”
她的眼泪下来了,道:“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铭昌不自在起来,觉得自己残忍,纳纳地道:“我不想你执迷下去,那样会误了你。”
她激愤地:“你也知道会误了我,你的心好冷,我怎么捂都捂不热,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你却放不下,你叫我去找哪个来作伴?这伴儿说找就找着的吗?我就是一个人也不用你来操心,你走吧,我不想再听。”
她想和他好便也罢了,还想取代凤音让他忘了凤音,这女人好贪心,他心里升起了对她的恨意。他知道没必要再说下去,再说也都是废话,便起身出了门,头也不回。她在屋里痛哭起来,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完了,干干净净,连原来她幻想的和他远距离的微妙关系都完了。
铭昌脚步轻快浑身轻松,以后,他不会再对谁怀有谦疚,他怎么能忘记凤音独自行走于山道间的身影,她初来安平屯时他叫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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