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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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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粗布衣装、黑发高束的男人正在劈柴,但他肌肤白皙,身型俊雅,纵然粗布衣装罩身,依然不减贵雅之气。
“鸿施主,有人找你!”小和尚说完,便离开。
彦芷远远的看着在厨房门前劈柴的拓跋鸿转过头来,不禁讶异,他的眉宇间已无初次见面时的挑剔与威严,整个人如一个普通男子,已毫无戾气。
这是曾经的拓跋鸿吗?
虽然他的脸上有些胡渣,但依然是他。
他的眉宇间与拓跋祺出奇的相仿,这点相仿勾起彦芷对他的憎恨,也勾起彦芷对拓跋祺的思念,与掩藏内心的无限惆怅。
拓跋鸿也认出了她,却并没有叫她的名字,手中高举的斧头坠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口中却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彦芷撕下唇上的胡子,倾城绝代的脸更让拓跋鸿移不开视线。
他们彼此都在梦里设想过见面的情景,彦芷是想将他碎尸万段的,而拓跋鸿却是想跪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
此刻两人相视缄默,不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而是都无言以对。
彦芷此来索命,本就无太多话要对他说。
而他则是愧疚,满腹忏悔,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是来杀我的?”
“是。”
“这里是禅林净地,不该沾染血腥,还是随我去寺外,找一处僻静之所吧。”
“你甘愿死在我手上?”
“……”拓跋鸿没有说甘愿,也没有说不甘愿。只是带着她往寺外走。
虽然山阳处人来人往,山阴处,却林荫冷寂,鸟鸣清幽,叫人不由得心静止水。
彦芷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如拓跋祺一样宽阔伟岸的背影,过往的回忆也汹涌而至,自打初见开始,他们便入一场戏。
那时,她十四五岁,芳华醉人,初次入宫,仅仅是因为寻找拓跋祺走累了,便正躺在宫道上休憩,正遇上下朝回宫的他。
也正是那时,拓跋鸿的视线便被她吸引,但是,拓跋鸿并没有告诉她,从此,后宫粉黛在他眼中都失了颜色,他对她朝思暮想,更为夏侯康的死懊恼自责,但是他没有退路。
就在彦芷阴差阳错被太后安排地差点侍寝的那晚,她险些刺杀他成功。
他对她深恶痛绝,可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他又痛如刀绞,而后得知她并未死时,他又欣喜若狂——如此,他竟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妒恨拓跋祺能完全的拥有她,妒恨他与彦芷的两情相悦,妒恨他们能远去塞外逍遥如仙,于是在得知彦芷有了拓跋祺的子嗣时,他再也无法隐忍,更担心有朝一日,拓跋祺会争夺王位……于是,他下了劫杀令。
没成想,适得其反,那一纸杀令,竟然封死了自己,截断了一生的皇位之路,激怒一再隐忍的拓跋祺,让他成就帝业。
第177章 放下旧仇 皇后归心
回望红尘,高坐于皇位时挣扎于朝堂水火,利欲熏心,辗转于后宫纷争,醉生梦死,此时却只能望天长叹,百般感慨,有幸偶遇彦芷这般倾城红颜,死在她的手上,他心甘情愿,再无遗憾。
彦芷见他停住脚步不再往前,也不禁停下来,“你真的决定赴死?”
“是的。”
彦芷举起手,真气汇聚于掌间,只要她绝然打下这一掌,父仇将会得报,夏侯家的一百多口人的仇恨,将不会再缠着她。
但是,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她竟下不了手?这梦寐以求的一刻终于到了,为什么她会迟疑?
“拓跋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处斩夏侯一家。”
“事到如今,还要问原因?”
“我想知道,弹劾夏侯康的人有谁,是何原因?一直以来,追杀我的人,不只你的人,还有另一队人马。”
“我以为你早已查明一切,难道七弟没有对你说明一切吗?”
说到拓跋祺,彦芷的心早已凉透,“拓跋祺对我总有隐瞒,他不让我杀你,不告诉关于朝堂内的任何事,甚至,不信任暗影门的所有人,也包括我。”
拓跋鸿却不想再隐瞒,这些事拥堵在心里,总让他窒闷愧疚。
“夏侯康的确是一个忠厚之臣,他早已洞悉朝堂阴暗,奸臣党羽日渐强大,他处处受到排挤,弹劾他的人众多。我当时身为一国之君,别无他法,只能让七弟借用江湖杀手之力,一个个清除,七弟心中也厌烦这样杀戮,为了江山社稷,却也没有法子。”
彦芷静静地听着,通过与纳耶晟临周旋于王权,通过在皇宫做了这些日子的皇后,她也深有体会,要想稳固朝纲,没那么容易。
“吴彪手握军权,父皇在位时,他功勋卓著,政绩显赫。后来,我继位之后,天下太平,国无战事,他又想兴兵攻占他国,都被夏侯康一一驳斥,若战事不断,国无宁日,百姓无法安乐。因国库短缺,我赞成夏侯康的劝谏,吴彪却联合朝中奸臣,上奏弹劾,说夏侯康通敌叛国,而且,他与众多奸臣联合,计划周密,造了夏侯康与西斡汗国前朝国君的密信,张贴在城门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朕若不将夏侯康满门抄斩,吴彪等人便要将拓跋皇族颠覆……”
“为何你当时不设法施救?为何你不让拓跋祺恳求我师父相助?”
“当时,事发突然情势紧迫,从京城来往暗影门,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日,而冷狄秋因为梁素蓉被夏侯一家逼走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他是否能帮忙也未知,因此……”拓跋鸿说完,双膝跪地,“彦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已经被拓跋祺封为皇后,你该坐在这个位子上!别忘了,夏侯康曾经对你说过的遗言……你在入宫的那天,不是也曾经说过吗?要斩尽天下奸佞,要母仪天下,若你如此做到自己所说的,夏侯康在天之灵,方能瞑目!”
彦芷早已泪流满面,他的最后一句话,如一个惊雷震撼在她冷寂的内心。
是呀,为何自己会被仇恨冲昏了头,竟背弃了天下臣民?
当日,入宫时,她冷静自持,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对着天下臣民起誓,她要母仪天下,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她要继承父亲的遗愿,斩尽天下奸佞的。
她从拓跋鸿手中抽手,却没有杀他。
“彦芷,我爱你!我期望你不要因为恨我而离开七弟,他需要你,倾彦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若没有你,东昭王朝将会落入吴彪之手……彦芷……你要回宫去。”
“要回宫也可以,我要那个名单!我要每一个弹劾过我父亲的奸佞之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名单?拓跋鸿犯难,“朝中文武百官,牵扯众多,再说,七弟登基之后,将那些贪官污吏撤去了不少,我如何能完全记得?”
“记得多少写多少,有了这份名单,我饶你不死!”
“你饶我?我不值得你饶恕,我曾经想杀你。”
“我只给你一条活路!要不要随你!”彦芷并没有说她要杀的是当皇帝的拓跋鸿,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心向善的人。夏侯康若在天有灵,也赞成她放下仇恨。
更何况,拓跋鸿只是一个左右为难的傀儡,吴彪和太后才是罪魁祸首。她不想与拓跋祺再生深仇大恨,若有一日,倾彦能成为储君,他还是要回到皇宫的,她决不能毁掉儿子未来的路。
两天后,彦芷带着一张名单返回客栈所在的小镇。
灵鹫早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他生怕吴彪会出尔反尔地派人追杀她,一直不放心地在小镇的尽头徘徊不定。
远远地在行人中看到彦芷策马而来的身影,他忙奔上去。
彦芷英姿艳美地拉住马缰绳,飞身如蝶,轻盈跳进他怀中。
这一幕正被刚刚赶到的拓跋祺看到,他冷峻的脸骤然暗沉铁青。
王世平两日前从客栈离开之后,便往东循着去海边的路打探了二十里路,没有找到彦芷的下落,便猜测灵鹫撒谎,于是一边派人盯着灵鹫,一边派人回宫禀报,恳请拓跋祺前来。
拓跋祺怎么都没想到,彦芷竟然真的回到这里,而她和灵鹫,竟然已如此亲密。好在这一路他并没有命宫女太监跟随,不然,指不定又被传扬为什么污言秽语。这该死的女人,总是忘记自己已经是皇后!
他拉住马缰绳,没有惊动他们,只远远的跟着,一路去了客栈。
彦芷和灵鹫说着自己一路的见闻,说着少林寺的境况,更说着今日的中秋节……
拓跋祺听到“少林寺”三个字时,不禁担心拓跋鸿已经被彦芷杀死。他忙转头示意跟在远处的王世平派人去少林寺探看情况。
“彦芷,你报仇了?”灵鹫的问题正巧听在拓跋祺的耳朵里。
“没有,我下不了手。”
彦芷的话让拓跋祺暗松一口气,他的问题被灵鹫问出口,“为何?你不是一直想杀他吗?拓跋鸿近在咫尺,为何反而下不了手了?他不只杀了你全家,还曾经下令除掉你和拓跋祺,以及倾彦。”
第178章 夫妻面对面
彦芷没有回应他的话,她不想告诉灵鹫日后即将面临的尴尬,这一切都是为了倾彦。一想到倾彦,她就对与灵鹫的关系望而却步。
若倾彦长大后问她,为何要离开拓跋祺,难道她要回答他,是因为她杀了拓跋祺的兄长吗?还是她该回答拓跋鸿害她满门抄斩?她不想让仇恨牵累倾彦,倾彦是无辜的……
若她与灵鹫继续这样下去,倾彦长大了又会怎样看她?把她当做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且,她若真的与灵鹫在一起,她定然也应该为灵鹫生儿育女……倾彦又置于何地?
越想心里越烦躁,越想便越不想面对。
进入客栈之前,她才感觉到背后紧盯了一双视线,让她如芒刺在背。她疑惑转头,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街上行人稀疏,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灵鹫,我离开之后,有什么人来找过你吗?”
“……没有。”灵鹫不想让她知道王世平和吴彪都曾来过,“彦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他状似轻松的问着,心底却祈祷着她不要回答去皇宫。
“去暗影门吧,接下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好!我一直仰慕暗影门的冷面阎王冷狄秋门主,能见到他,了却人生第二遗憾。”
“哦?看样子你的第一遗憾已经了却了?”
“我的第一遗憾已经梦想成真,就是和你长相厮守。”说着,他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爱恋之情毫不避讳。
彦芷扬起唇角,没有让他察觉到她的勉强和疏离。
夜深人静,拓跋祺在隔壁的一家客栈内住下来。他一直站在房顶上,如临夜死神,黑色披风罩身,威严霸气的俯视着街道,俯视着在街道上手牵手散步的那对儿璧人谈天说笑,也等待着王世平快马归来。
其实,王世平从少林寺早已回来,他那匹千里马来回少林寺也不过一天。
只是他抵达少林寺时,寺内的僧人说拓跋鸿重伤,尚在抢救,他只看过一眼,不敢料定生死,更无法向拓跋祺交代。
他猜测拓跋鸿是被彦芷所伤,拓跋祺既然已经在此,万一知道拓跋鸿命悬一线的话,恐怕会直接杀了彦芷。与彦芷身为同门,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夜虫幽幽,凉风习习,小镇的青石板路被路两旁稀疏的灯光映照的凹凸不平,已经临近子时,彦芷房内的灯还没有熄灭,拓跋祺这才从房顶上飞身下来,站在路边的暗影处,看着她和灵鹫映在窗纸上的影子,心里越加痛苦……
又过了半个时辰,灵鹫才返回自己房内,这让拓跋祺终于把心放进肚子里,看样子,他们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亲昵。
他对隐匿的护卫们发了讯号,几个黑影潜入灵鹫的窗内。
随即,他也潜入彦芷的房内,简陋的房间只有桌椅和一张床,因为他高大身影的侵入,更显的狭小。
她正立在窗前准备宽衣安寝,猛地转身,忙又把衣襟系好,戒备地打量着他。
他冷峻阴鹜的脸隐匿在风衣帽子里,黑色风衣内衬紫红色锦袍,越显的妖冷迫人,彦芷不禁后退了一步,踉跄着蹲坐在床边。
“怎么?看到自己的丈夫,一点都不开心?”拓跋祺拉下风衣帽子,冷邪一笑,“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看样子,我们新婚都没有过,便成了旧仇了!”
“拓跋祺?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她不在时,已经有人找到灵鹫?
“看你的神情,已经猜测到是灵鹫出卖了你!”
“灵鹫不可能出卖我,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这里不欢迎你,夜深露重,陛下还是回宫吧!”彦芷疏冷送客。
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打算一个人回去。他深知她的倔强,没有多费唇舌直接劝她回宫,而是决定先瓦解她和灵鹫不太坚固的关系。
他踱着步子,走到桌旁,到了杯茶,润了润喉,才开口,“和灵鹫最近过的怎么样?风餐露宿,比宫中惬意吧?”
“用不着你管!”
“是呀,是用不着我管!他不但保护不了你,还让你吃苦受累,拖累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犯贱,也用不着我管!”
“我吃苦受累,是我自己的事!”彦芷淡漠冷笑,“灵鹫是没有什么匡扶天下的野心,但是,他也没有抛妻弃子的狼心狗肺!”
“哼哼,你怎么确定他没有狼心狗肺?他可是强盗出身,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彦芷怀疑他知道了什么,而他知道的内情,定是她不知道的。“你什么意思?”
拓跋祺见勾起她的疑心,这才切入正题,“吴彪曾经单独找过灵鹫,而且,他给了灵鹫一大笔银子还给了他房契和地契,让他杀了倾彦。”
灵鹫不可能会背着她接受吴彪的好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这该不会又是你的阴谋诡计吧?”
“吴彪是什么人,你我都心知肚明,自从我坐上皇位便一直监视吴彪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眨一下眉毛,我也一清二楚。”拓跋祺直视着她说道,“彦芷,若你已经查明一切的话,也应该知道,夏侯康的死,以及你在西疆被刺杀的事,与吴彪脱不了关系!”
“哼哼,灵鹫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哼哼,你以前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你袒护的对象曾经是纳耶晟临,最后如何呢?还不是被他欺骗?”
彦芷无言以对,想起过往,她却更是心寒彻骨。“如果你说够了,就滚!”
他可没想要滚,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安心睡过觉,他岂能错过这苦短的良宵?他上前去,走到床边,伸手在她逃离之前,迅速将她拥入怀中。
彦芷愤恨嫌恶的挣扎,他这个怀抱已经不干净,除却他做王爷时的侍妾,如今还有众多妃嫔,让她想起来便觉得恶心。“放开我——”说着,她甩起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强硬的力道,让他的脸撇向了一边。
第179章 血挽情 痛离别
拓跋祺揉了揉被打痛的脸,不怒反笑,“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这么用力,看样子,你心里果真还是有我的!”全心全意的恨,也足够让他欣慰的,总比她爱答不理的好。
“你疯了?!”被打还笑成这个样子?
他急速出手,将不解嗔怒的她扯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并随手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压在床上。
她恼羞成怒,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更无法挣扎。
他的吻邪肆凶猛,全无往日的温柔,如恶惩般撕裂她的心,撕裂她的霓裳衣裙,撕裂她掩埋与坚韧外表下的脆弱的灵魂……
他被她的泪震慑,动作才温柔下来,却还是要了她。他再也不想只远远看着她,而不能碰触,不能相吻,她本就是他的人,这也是夫妻该做的,难道不是吗?
若是时光能倒流,他期望回到与她坐在七王府的回廊下,共赏新月共品糕点的日子,她懵懂纯净,最让他能心静……不似这般,看到她就心痛。
一夜欢愉,他疲惫不堪,却醒的及早。
她不见了,没有道别,没有留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的不辞而别,直白的告诉他,他们之间已恩断义绝。
当然,她也没有找到已经被他扣押而下的灵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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