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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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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淡淡道,“以前见的我都不信,我就信他。外貌天生,愈是质朴愈是可靠。”
陈端歆再没话说,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角,朝苏濯道:“算命的,你看姻缘吗?”
苏濯刚要掐指乱算,闻人越就给她摆了一道,“测姻缘?以字最好!”
苏半仙斜眼看过去,心里担忧着此人是否是已经认出她来了,这不过是在找茬呢?
陈端歆向掌柜取了纸笔过来,书了个“歆”字。
苏濯瞄了两眼,随口胡解道:“此字行书端正,说明贵人您是个正派人!又看笔落最后,仍有余力,说明贵人您是个女中豪杰!再看字体圆润可爱,说明贵人您是个好人!”
不只陈端歆,这下连闻人越都听出不对劲来,有些疑惑地提醒道,“请算姻缘。”
苏濯把长毛绕到指尖上,只觉骑虎难下,情况危急。
陈端歆把毛笔一甩,“若是胡言乱语,还不如不算!”
苏濯突然有些不快,狠狠瞪她一眼,怒道:“贵人的姻缘实在不妙,在下不算是为贵人着想!”她一鼓作气地编道,“‘歆’字可作两部解,一部‘音’,音同‘姻’,即说贵人之姻缘,另一部‘欠’,即说贵人姻缘有欠,只怕是难嫁之身!”
闻言之后,陈端歆盛怒,挺身拔剑,径直朝苏濯劈将过去。
电光火石间,幸有闻人越从腰间抽出的黑木长笛抵住了陈端歆的剑势,苏濯才得以不动声色地将半出鞘的伴玉匕收回袖内。
闻人越皱眉斥道,“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出剑,就是你陈家堡的所该做所该为的?”
陈端歆既是委屈又是生气,两眼盈满泪水,带着哭腔道:“他信口开河,乱我心神,我如何能不怒?闻人少主既然与我陈家堡有意联姻,又为何不为我出气,反帮着外人?”
闻人越的眉头皱得更紧,“此事你随口就能说出来胁迫我,长此以往,如何了得?再者,他才是你江宁城百姓,算你自家人,闻人某本非本地人,哪里来的帮衬外人一说?”
陈端歆没忍住,嗒嗒掉了两滴眼泪,梨花带雨地怒视着苏濯,推开桌子就向外跑去。
闻人越冷漠地看着她跑走,一点追的意思也没有,陈端歆随行护卫便替他追了出去。
店内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苏濯嘿嘿笑了两声,“是在下失言,导致您二位贵人失和,在下无言以对,先……先行告退。”
闻人越抬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与你无关,这是卦钱,今夜之前,还请你尽早离开江宁城。”
苏濯收起到手的又一百两银子,心念他出手阔绰,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闻人越回到陈家堡没多久,就遇上陈端韶来兴师问罪,这小子性格张狂,目中无人,即便是对上未来姐夫,也没半句尊称。
闻人越自当他是耳边风,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陈端韶见他泰然自若,更是气急败坏,“这样子像什么男人?如何能讨得我姊姊作夫人?被人欺压在头上还不准姊姊吭气不成?照我看,这次结亲还是算了吧!我这就去同爹爹说去!”
闻人越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茶杯,淡然道,“请速去。”
陈端韶怒不可遏,手里的长剑直直朝他心口刺过去,“你敢负我姊姊情意,我要你拿命来偿!”
闻人越轻轻松松避开去,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情意?哼,我同陈大小姐认识不过三天,哪里来的什么深厚情意?”
陈端韶目眦欲裂,骂道,“好一个负心汉!你可知姊姊从何时……从何时就开始……呔,吃我一剑再说!”
闻人越拿黑木长笛挡下这一击,不怒反笑道,“这天底下私心寄予我的女子未免太多,我一个个都要负责,只怕偌大闻人府也是住不下的,你这说法当真可笑!”
陈端韶恨恨道,“别的女人关我什么事,我只为姊姊讨公道,倘若你敢在姊姊之外再娶别人,娶一个我杀一个!”
闻人越忍不住笑起来,“嫁娶之事且先不提,只说你陈家堡的待客之道,刀兵相向?真真特立独行!闻人某消受不起,不消小公子远送了,今晚我就同陈堡主请辞。”
陈端韶还要再骂,门口却来了妙音,缓缓一句“怎的这么吵?”就止住了他的剑势。
妙音慢慢走进屋内,看着地上桌上,俱是剑痕,面色便沉下来,“可有哪个伤到了?”
陈端韶丢下剑就往她怀里一钻,“妙音姐姐,你好容易救下的端韶这条命,就要被闻人匹夫气死啦!”
妙音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声色冷冷道:“你居然有脸说这话?”
见她语气虽冷,但终究没有推开自己,陈端韶就势撒起娇来,“妙音姐姐,你也不帮我的话,端韶只怕……只怕……我们赶他走好不好!马上赶他走!”
妙音无奈地摸摸他的头,“你准备什么时候赶他走呢?”
陈端韶低头想了会儿,刚要说出来,却见妙音神色不对,便怯怯问道,“他走了,妙音姐姐不走,对吗?”
妙音笑盈盈道,“他离开陈家堡,我自然是跟他一并走的。好了,说说看你准备什么时候赶他走?”
陈端韶一时蒙了,半天蹦不出个词儿来,“妙音……妙音是要跟着他走的……?你……你再也不会留在陈家堡了?妙音姐姐,是因为你欢喜他吗?姊姊说情人才不离不弃,是因为你欢喜他吧?”
妙音仍是笑着,边说边推开他,走到闻人越身侧去,“说什么胡话,我跟他就和跟你一般无二,待之如弟,你要不想妙音姐姐走,就快快给闻人少主赔罪。闻人世家同陈家堡的联姻一事岂是你一番儿戏破坏得起的?”
陈端韶落寞地低头看向地面,光洁的大理石板上倒映着他孤零零的身形,他不敢违逆妙音的意思,所以她要走到闻人越身边去的话,他也不敢硬留,“……不一样。”
妙音以为他是在致歉,想要他大声一些,给他一引就爆的性子吃些苦头,又问,“你说什么?”
没想陈端韶竟不再应声,折身走出客房,连剑也不要了,一路跑开去。
妙音多少也算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不会再闹了,转而同闻人越道,“你也是,激什么小孩子?”
闻人越给她递过一杯茶水,“客房里的丫头小厮早被差开,我就知道他们姊弟俩要来寻事,不给他们当头棒喝,他们就不知道斤两。无端放纵,回头将陈端歆娶进门后,只会害了自己。”
妙音将茶沫撇去,“端韶生性阴戾,虽然肯听我说话,但我也防不得他会不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对你不利,你若真想同陈家堡合作,为查证一事拉些助力,还是谨慎行事为妙。说起来,你又有什么事情得罪他们姊弟俩了?素闻陈端歆对你自小就是芳心暗许,不该如此才是。”
似乎是她的话特别有趣,引得闻人越低声笑了好一会儿,才道,“芳心暗许?好笑。”
妙音奇道,“你可别推什么诡辩的借口,老老实实讨好她就是了,再不济娶过门之后晾着又有何不可?”
闻人越轻笑道,“没想到阿妙你果真是虚长我两岁……不说这个,你要我把她当墨姨一样吗?这可不好,只怕会教闻人世家和陈家堡交恶,反有阻碍。要不就真心娶,要不就从此不往来,于我而言,只有这两条道。”
妙音不理会他,“你自行决定就是,本也不必问我。”
闻人越见她有些不爽,就将云吞铺里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妙音听过,方知确实是桩冤案,也说不得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姑娘家在心上人面前娇弱些,使使性子,谁知碰上了真老实,没得好处反碰了一鼻子灰。
尔后两人又将此事来回聊了两遍,再没什么好提。
·
这厢里苏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将她盯着,她数次反过去搜索,偏对方又无迹可寻。若继续如此,她便无法去到姬小明身边,眼看日之向晚,不禁内心焦灼。
不多久后,事情愈发麻烦起来,原先只是有人盯着,后面就成了有人追杀。冲着金笔朱砂册而来的恐怕没有,但除开陈家堡侍卫之外,确实还有一批不知为何来的杀手,素质极高,招招欲夺人性命。
所幸这批高手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就又销声匿迹,全程看来便好象是他们认错了人一般。
苏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上的假面,心里苦闷地思虑着这张脸生前主人是否是个恶贯满盈又默默无闻的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妙音这个冤家无疑是添进去的,为此还强塞了闻人越一个准未婚妻。陈端韶梗来自《三京画本》。昨天百度了一下“尘似镜”,看到《青梅》被放到中国移动通信的手机阅读板块,然后被改了个文名,叫做——《武林盟主彪悍妻》。对不起,我的HHP已经出走了……另外发现共享文论坛有最近新发书《苏慕紫古代事件簿》,发文的人很用心地点评了一下小说,下面跟帖的也是在认真讨论,而不是打个酱油下载了就跑。忽然就……反正我的小说目前为止也都是免费的,在哪儿看,盗不盗什么的对我全无影响,只要知道有人爱它,我就心生欢喜。


、十折

在达到姬小明所备置的房屋之前,苏濯碰到了一个迄今为止在江宁城所能遇到的最为重大的阻碍——戏台。
这里除了个别戏子之外,竟全数是陈家堡人。这也就罢了,他们居然还人人都手持着一张复刻的宣纸。苏濯极有自知之明,晓得上面绘制的无非是张半仙的脸孔,不过说它是“脸孔”,不如说它简直就像是按着人家的头蘸了墨水拍上去的,因为此图混沌成团,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模糊感,只怕再聪明的人也辨识不出其上之人的真正面貌。
苏濯本指望低着头能从这横塞在道路中央的戏台里蒙混过去,可显然是她想得过于简单,因为这副墨宝再不济,一条长毛还是非常形象地勾勒在宣纸之上的。这就是所谓的形不似而神似。
方走了不到两步,就有家丁在她背后大喝一声,“瞧这毛!”
苏濯连忙拔腿狂奔,自从换过这张脸,她就没打算再用武功,入狱事小,被闻人越缠上再下趟要命的毒事就大了。
奈何戏台里外,错综复杂,她前前后后被绊了数次,只怕跑了不多久,就要被众侍卫逮住,幸得人还算聪明,她在后台处一个急转,钻进更衣隔间,险险避过一劫。
不过喘上两口气,苏濯就开始陆续听到有相互接应的呼叫声从她四周边传出来。这种境况,容不得她想别的法子,先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从兜里重新掏了另一张盖在脸上。
此时此刻,她真是无比感谢姬小明的未雨绸缪。要不是他非要再塞一张面具到她兜里,苏濯只怕真要变成一辈子的半仙,想她居然还嘲笑他是杞人忧天。
尔后,摘下帻巾,将头发松散盘上,身上的衣服褪去,苏濯随手捞过一件戏服套上,再偷一支珠翠随意□松得坠到一旁的发髻里。出了隔间,面前正好有面大铜镜,她用眼角余光上下扫了两眼,觉得尚算满意,就将半仙的一身行头都丢在隔间内,摇着水蛇腰慢吞吞走到了前台去。
正走得得劲儿,有个小厮突然快步走向她,大声道,“你是哪出戏里的?”
苏濯愣了一愣,用半吊子的戏腔答道:“我是——新——来——的——”
小厮看了她一会儿,强忍住笑意道,“既然是新来的,就别往台上窜了。我也不懂你们这些戏班子里的规矩,你待会儿要演什么戏吗?”
苏濯非常认真地想了又想,“可——能——没——有——”
小厮笑出声来,“行了,反正也是我们堡里请的戏班子,想来借个丫头总是没什么问题的,刚好后面两桌送菜的丫头有少,你去凑个数吧!”
苏濯憋了半天,“你们——陈——家堡——连丫头——也少——吗——”
小厮道,“二少爷非要留许多在府里伺候妙音姑娘,这儿便少了。”他说到一半,忽然又对着旁边路过的一个丫鬟招呼道,“碧簪!你先带这个戏班的去换身陈家堡的行头,一会儿要有她出的戏,再叫她出来上台就是,毕竟是招待未来姑爷,丫头太少,陈家堡面上可过不去。”
被唤作碧簪的姑娘爽快应了,一拽住苏濯的衣裳就往外边拖。
外边也好,方便逃跑。
苏濯这个念头刚转了没两下,就见外边站满了侍卫,一个个的表情严肃,恪职尽守。这下子是没戏唱,她不得不从善如流地跟着碧簪换过衣裳,手上端着托盘,盛了酒具往观众席去。
后面两桌坐的皆是江宁当地有名的士族商人,也终究是商户,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高,因而没人敢呵责苏濯笨手笨脚。
·
戏唱过一半,闻人越才在陈述陈端韶等人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苏濯缩在后边候人吩咐,见他们进来,便更往人堆里缩了缩,这左右两边俱是待命的丫鬟,她面上覆的脸又极不出众,乍一眼看去是绝不会叫人认出来的。只等宴罢,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逃之夭夭。
怎奈今日里诸事都太过凑巧,宴会甫一开始,主桌的侍酒丫头就一个手不稳,将手里的酒水全数倾倒在闻人越的身上。为向老羞不能怒的闻人越表示歉意,陈述老爷立刻将侍酒丫头怒斥下去,并恳切表示要再从府内调个得体的来。谦虚的闻人越赶忙表示不必劳师动众,而后这么一瞥,就准确无误地要求苏濯上去侍酒了。
苏濯也不知道闻人越哪来的准头,能从人堆里挑一个最不显眼的出来,一壁觉得今天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一壁还是不情不愿地慢慢走到了主席旁。
“这丫头……”陈述犹豫了一下,“这丫头怕是新手。”
闻人越闻言便向苏濯问道:“你会侍酒吗?”
苏濯不敢开口,怕他识得半仙的粗哑嗓门,只顺应时势地摇了摇头。
闻人越温柔一笑,“真是新手啊,带路总会吧?”眼见陈述又要说话,他堵道,“我总得回去换身衣裳。何况新手多练练,总能成才。”
听他此言,陈述哈哈笑道:“闻人少主果然见多识广,小小年纪能说出识人之本。请去,请去!”
苏濯在心里哭笑不得地感激着闻人少主的提拔。
这边除了婢女更换衣饰之处,就只剩下后台的更衣隔间,两边皆不合适于客人使用。所以,闻人越的意思是要回陈家堡更衣,然而他日常的表现是对江宁还没有熟悉到夜路不迷的地步,必然需要一个带路人。
贵客要走,自有大排场,可闻人越却一一屏退,只留苏濯一个,让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今晚夜色迷离,是个在冬季内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闻人越在前头背手走着,苏濯在后边低头跟着。 
“你来陈家堡,当差多有多久了?”闻人越起先发话道。
苏濯原以为会一路无言,没想到他竟无聊到这等地步,要同一个婢女搭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一句也没答。
闻人越渐渐停下脚步,转身看住她,“我在问你话。”
苏濯知他是放不下被冷落的面子,但到底变声散的效果还在,她一开口就会原形毕露,思来想去,只好继续不言不语。
闻人越的耐心不佳,等了等不见她回答,便道:“你是怕我,还是哑巴?”
苏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闻人越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个哑巴。”
苏濯乐得他这样认为,好让她继续沉默下去。
闻人越反身走起来,边走边愉快地发问,“你会写字?”问完之后,他还十分贴心地回头看了一下苏濯的反应。
苏濯毫无犹豫地摇了摇头。
闻人越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陈家堡也实在有意思,找个哑巴做侍女。确实是个好主意!只听人吩咐,又不会闲言碎嘴,闻人府也当效之。”
苏濯默默地将头撇过一边。
闻人越好像相当高兴,高兴到问起了很诡异的问题,“你今年多大?让我猜猜?十六?”
苏濯警惕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闻人越锲而不舍地继续着,“十五?啊,或长一些,是十七?”
这两个数字差别有些大,苏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比之询问,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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