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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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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蹙起眉头,“他腰间缚茶色绸带,是振衣阁的侍卫。舒朗常去振衣阁,或是与他有关。

小影眨眨眼睛,“推测揣摩都是你的事儿了,我也懒得管。宴罢就给我答案。”
苏濯眯起眼道,“他线已经布得这样长,我苏家一再往下拖着,以后只会同他枝缠脉绕,愈加地不好对付。小影,你对这件事有多少把握?”
小影粲然一笑,“没有把握。赢了是你我运气好,输了是合乎情理。为喜欢的人死总好过为不认识的人死。”
苏濯本还期待着她能有什么杀手锏,不想这全是飞蛾扑火的一场戏码,左右拖个她进来,不过是加点微乎其微的筹码罢了。想来也是,自十余年前不见川于江湖初现端倪之后,就从没听说过能有人攻入其内的,即便是探访寻觅,也俱是毫无结果。消息灵通如桂姐,还不是只能答一句“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
它或就矗立在市井街道之间,就近在咫尺,可偏没一个人能发现,不是藏得好,而是精于无形;也可能隐没在山林流水之侧,远至天边,任谁也去不到,遥遥地望着中原武林,像只蛰伏的兽。
苏濯看了看小影,她原是被威胁着又被诱惑着想帮她。想着这事成后,小影能脱身奴籍,凭心而活;而她则能铲除异己,保得苏家平安。可现在……现在小影却说这是场有去无回的买卖。
苏濯心中的恶隐隐地探出了头。
若是小影必死,为何不能死得更有价值些?
就让她来将这个以卵击石的无用棋子变成关键的一环好了。
苏濯面上泛起一丝微笑,道,“我们各行其是,你不管我苏家和不见川的矛盾,我也不管你为你的情/事绵绵要做出何等牺牲。但我们毕竟是有同一个对手,联手是理所应当的。对不对,小影?”


、八十四折

闻人卿拟定了归期。
苏濯取过闻人越手里的信笺上下看过两遍,心里悄悄地有些不舍,“果真四天后就走了?”
闻人越从容地点点头,嘴角微弯,“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拿来相守,不期这朝朝暮暮的。”
苏濯想要笑一笑,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她要说“是啊”,开口却成了“也未可知”。
闻人越闻言一愣,“什么?”
苏濯心里揪得慌,她强笑道,“一辈子怎么够,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才行。”
闻人越低低笑了一声,走到她面前去揽她的细柳腰,“只希望下辈子你别再拿刀子试我手腕了。”
苏濯柔顺地答道,“谨遵夫命。”
·
门外小僮报道,“二公子来了。”
苏濯刚送走闻人越,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喝,忙又道,“让二哥进……”
她话未说完,苏洵已经踏着她的话音进来了。苏濯瞧他一眼,“二哥怎么来了?”
苏洵笑盈盈拉了把凳子自行坐下,“来夸你中午的宴席办得妥帖!闻人夫人都直赞得你是颇具当家主母的风范呢!说将来想必是个贤妻良母,是贤内助!”
苏濯被他夸得有些羞意,“二哥取笑我!”
苏洵笑意不减,自取了桌上的茶来饮,“不过你中途和小影姑娘出去这么久,当真只是如厕?”
苏濯自知是瞒不过,却也打心底里不想带累他,“二哥什么意思?”
苏洵的左手有节奏地敲打在桌面上,“有些事情,二哥要交代给你。”
苏濯刚打算不打自招,听他这样郑重地自己岔开了话题,便道,“什么事情?”
苏洵按了按眉心,“二哥要把百问楼交托到你手上。”
苏濯心下一惊,首先她不知苏洵何时接管了百问楼,其次她疑惑苏洵为何要转手将百问楼给她,当即便问道,“这是何缘由?爹爹这些天忙东忙西的,何时将百问楼给二哥了?怎么不是给的大哥?”
苏洵慢慢啜了口茶,“三妹莫急。”他缓了会儿,接着道,“是昨夜交到我手上的。这些天爹爹总不在府里,三妹猜到些什么没有?没错,武林里出了大事。可这段时间里头,三妹可有任何一点的风闻,是哪里出了事?”
苏濯定睛看着他,“爹爹接到了密函告发?”
苏洵一笑,“三妹聪敏。”
苏濯咬唇道,“什么人告发的?什么事情?”
苏洵道,“既然是密函,自然没有落款人。这事情说来同你也有些联系,说是乌兰岛……乌兰岛出事了,且不小,是绝不能教乌兰佩知道的,你记住了,三妹?”
苏濯满腹疑惑,“为什么不能让师尊知道?”
苏洵斟酌片刻,终道,“你总也是不小了,这事你早晚得知道。你晓得爹爹将你卖上乌兰岛的事情,可却一直不懂为什么,对吧?二哥现在告诉你,你需得细细听着,听完就要马上忘记。
“当年武林盟主之争,我苏家其实是落了下风的,比之闻人世家同景家都有不小的差距。闻人卿年不过而立,却能以一己之力荡平江东水寇大营连珠寨,又是由武林泰斗——即是饮兰的爷爷——商儒臻举荐的,一时风头无两,是当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选。而景凝远则是德高望重,在江湖上颇有些声誉,其长子从军——这就是为什么圣人认定了是景家在帮贾从善练兵准备起事的——他在军中少有声望,算是个名将,因此就江湖和朝堂两方面,都是鼎立支持景凝远的。而苏家,苏家有什么呢?只得一个百问楼。但这个百问楼,恰是武林江湖乃至朝堂高官们的致命咽喉。百问天下事,无所不可知。试问,谁不担心?谁不忌讳?
“武林盟主选了这么多年都没选出来,其中关节,便在此处。景凝远有靠山,闻人卿有实力,苏家有百问楼。
“爹爹年青时想要致仕,后因继承家业,不曾如愿,以至于他无论如何都要求大哥前往参加科举,大哥是个举人,你可知道?”
苏洵低声笑了好一阵,才继续道,“爹爹将一腔治世的热情都投入在治理江湖的机会之中,积极踊跃地参与着武林盟主的竞选。然而在这三家中,苏家的支持者可谓是少之又少,不得已,爹爹萌生了退意。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苏濯接道,“沉船案?”
苏洵颔首一笑,道,“景凝远熬不住,骗得闻人卿远走海外,施毒计弄沉了他的船。从此之后,闻人卿便失去了踪影,杳无音信,直到八年前他才又再度回到中原。不过武林盟主的事情早已尘埃落定。”
苏濯道,“二哥,当真是景凝远下的手吗?”
苏洵道,“我就知你有此一问。你且放心,沉船此案,爹爹绝无插手。因他当时正忙着在武林盟主一事上做最后一次努力,即是,收服奉图正教。奉图正教同连珠寨一样,俱是武林的心腹大患。不过当时奉图正教已经势衰,只是外人不得而知,其教主乌兰佩为重振正教之气,与爹爹私晤,要求爹爹为她找寻失落已久的《天道八劲》。爹爹趁机与她定下‘不损之约’,即乌兰佩带着奉图正教退守海外,爹爹则以你代《天道八劲》送往乌兰佩处,日后爹爹若能找到《天道八劲》,便可将你换回。这样一来,爹爹就有了一个‘兵不血刃,击退是为武林三十年大患的奉图正教,迫使其全教退守海外小岛,教主乌兰佩被迫与之协定,在其有生之年,不可再度踏足中原’的好名声了。与此同时,”
他与苏濯对视一眼,接着道,“与此同时,景凝远接掌了武林盟主之职。奉图正教的事耽误太久,景凝远先行取得了头筹。不过正因他渔翁得利,武林间便有了他谋害闻人卿的传闻,没多久后,镇南王府处也很快传出消息,疑沉船案与景家脱不开关系,景凝远迫于舆论压力,自行卸下了武林盟主一职。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未曾承认,但沉船案已成公断,景家大势已去,再无力掀起波澜。爹爹再度被武林人士推举上位,镇南王告之曰:‘百姓之意,却之不恭。’爹爹再三推辞不得,这才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才有了武林这二三十年的平稳和谐。”
苏濯眼波一转,“二哥,你今天来同我说这许多,总不是只为了告诉我,我为何会被送上乌兰岛的吧?”
苏洵一点头,笑道,“没错,说这些就是为了向你说明三件事,其一是你所问‘如何不能说’;其二要你注意一物,即《天道八劲》;其三是要你留心一事,百问楼。” 
作者有话要说:大主线。


、八十五折

苏洵又饮了一口茶,方道,“如何不能说,便是因为爹爹与乌兰佩有言在先,虽然所有能找到的《天道八劲》残卷俱已送到她手上,但互不相犯的盟约依旧存在,如今乌兰岛有难,即便不能得知是何人所为,究竟与爹爹这武林盟主是有关系的。若是教乌兰佩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或将抖出当年他二人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于‘武林盟主’这个声名,是极为有损的,因此不能说。”
苏濯冷笑一声,“他将这名号当宝贝,这名号却随时可以弃他如蔽履,何必呢?”
苏洵眼眸一亮,不禁点头称赞道,“三妹说得是,声名权利,均是镜花水月,只是这世上总有人看不透!我兄妹二人能想到一块儿去,真是教我十分高兴!”
苏濯笑道,“《天道八劲》呢?为何要留神此物?”
苏洵道,“这些个残卷,其三都是由我收集了送往乌兰岛去的。在搜寻此书的过程中,我得知了一个小小的秘密——这绝不是什么至上功夫,而更该称之为邪门歪道。不过,正如功名利禄诱人,武功秘籍往往也有魅惑人心的力量。你二哥胸无大志,只求过得自在快活,因此从奢求天下无双的功夫。然而总有人喜欢这个,着了魔似的追赶。我今早去找大哥比武,就是为求证他是否私下修炼了《天道八劲》的残卷。”
苏濯大惊失色,“他偷偷在练《天道八劲》?”
苏洵点头道,“原是司神医透露于我的,让我多多在意他。我又想起他找回第四册残卷后曾有过较长一段时间的逗留,后才送往乌兰岛,我料想他是暗暗誊抄了一份。因此昨夜刻意加入了闻人越同乌兰佩的争斗中,好试一试乌兰佩手上《天道八劲》的招数,今早拿来同大哥的比对。果然师出同门。”
苏濯道,“天底下并没有《天道八劲》了啊!就算有,也不过留存一份《虚影劲》,他们练的都是什么?”
苏洵反而有些意外,“没有《天道八劲》?三妹是什么意思?”
苏濯又将荒漠中的事情同他一一说过。
苏洵蹙眉,“若这些书都是胡乱书写的,单独练一份,可能影响甚微。大哥本就有功夫底子,这些是不担心的,倒是乌兰佩杂练了三本,恐有不测。”
苏濯一着急,登时站了起来,想过片刻又坐下来,心道,“算了算了,师尊这脾气,定然不会听我讲。她功夫好得很,等她自察觉出不对来,再跟她说罢。正免得她对闻人家不利,该说是好事一桩吗?”
苏洵看她又急又喜,便递了茶过去,同时口中不停,“《天道八劲》一事,我们暂且拂过,这定要同你说的第三件事,便是百问楼的事了。我先前讲天下人皆是忌惮百问楼的,你可还记得?”
苏濯点点头。
苏洵一笑,循循善诱道,“因此,你觉得你要是忌惮百问楼,你会如何?”
苏濯伸手一握,“毁之。”
苏洵不置可否,又道,“这等珍宝,拿来毁掉,是不是过于暴殄天物了?”
苏濯愣了一愣,方恍然道,“当为我有!”
说罢,她仍是有所疑问,“二哥怎么知道有人想夺取百问楼?”
苏洵叹了口气,“我昨夜里就想跟大哥切磋,因此偷偷去了振衣阁。在振衣阁外,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夏子央向大哥求取一些东西。而后,我就收到了百问楼。事情不会如此凑巧,大哥在计划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爹爹把百问楼交给我,而不交给大哥,一定和他这次图谋有关。”
苏濯不解道,“可又怎么不留着?”
苏洵笑笑,“百问楼在爹爹手里数十年安然无恙,如今事情危急至斯,以至于他竟要将之交托于二子。二哥自问没有爹爹的本事,怕是保不住百问楼,唯今之计,只有把它转交到你手上,教他人意料不到了。”
苏濯想了一想,道,“这也是个办法。”
苏洵无奈道,“大哥常爱自作主张,这次与夏子央所计划的事情,估摸着又是会留有后患的,三妹多盯着些。”
苏濯嗤笑一声,道,“怎么不是?当初要是没有李代桃僵一事,现在要能省掉多少麻烦?说来,苏沾花为何还留着?”
苏洵瞪她一眼,“你戾气又起了?她一个无辜之人,追着要她性命做什么?”
苏濯一笑,“原来是二哥不愿,好罢,我都听二哥的,不动她就是了。”
苏洵嘱咐完毕,自怀里掏出一份密函来交给苏濯,“这是任命状,上面有爹爹的印鉴,还有我的印鉴。你拿了‘百无禁忌’和这个一起给桂姐,她自会知道。”他顿了顿,又道,“关于要取百问楼之人,我相信你也已经有数了。但要和小影姑娘有所往来的话,还是小心为上。你须知,百问楼成名不是一两天了,有虢夺之心的人早便有了,成立不过数年的东西,只会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就算摧毁了,也不见得能动这人分毫。”
苏濯心中一震,晓得他是全盘知晓,心下不禁叹服,深深了解了苏辅之对苏洵如此倚重的缘由。她谨慎道,“我自是知道,二哥不必担心。”
苏洵放下心去,“今日就如此了。这两天你好好招待闻人越,别怠慢了。”
苏濯调笑,“二哥怎的这么多话?像是要出远门似的喋喋不休,我都听得有些腻了。”
苏洵微勾嘴角,“我是要出远门,知我者三妹也!”
苏濯一愣,“去哪儿?”
苏洵不正经道,“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于心念电转间发现爹爹中了别人的奸计,得去帮他一帮,因此要出个远门,很快就回来了,别挂心。”
·
苏洵说得这般不正经,倒教人知道,这事是多么正经。
·
苏濯心内沉甸甸的,愈发觉得此局凶险。
她连自审为何会有不能同闻人越天长地久的念头的时间也没有,送过苏洵后就打点了些东西,向旁的侍从吩咐道,“我晚些要往舒大哥家去,要有人来找,就说我睡了,不许漏半点口风。”
有人要对苏家不利,不出意料便是国师,然而国师远在朝堂,与江湖素无关系。她原来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国师会对苏家有兴趣,若说是为了帮景家或是为了在江湖中纵横捭阖,却又是个不足的道理,一则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垂帘听政,便是直接插手,江湖中人也莫敢有怒;二则此等权倾朝野之人,怎么会对江湖有过多的兴趣?
苏洵道出百问楼这个关键,这才将前后都联通了。国师看上的不是江湖,而是可能掌握朝堂上下所有官员咽喉的百问楼。
为防镇南王起疑,他才这样稳下心思步步为营。
先是安插奸细,再是建立不见川,一点点一寸寸地渗透入武林,像攀附的藤蔓一样自内而外地缠附在苏家之上。
这事进行地如此隐秘,教他们难以向镇南王言明其中关节。譬如国师与不见川的关系,舒朗与不见川的关系,太难叙述了,便是叙述了,也太难教人置信了。
在这一团乱麻之中,苏澈竟然还有心思筹谋他事,简直是在给苏辅之捣浆糊。苏濯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路想过来,没多久就到了暗牢门口。苏濯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四下看过无人跟踪,取出玺玉,打开了暗牢大门。
她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景萧声,一些小事情,就好比景凝远既然能得到国师拨下来的军队,是不是就该知道国师的一些内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很忙没更新。


、八十六折

她从来只打算来这里,舒朗既然已经确定了是细作,自然就没有再去追问的必要。留话给侍卫,不过是要做个简单的调虎离山。
苏濯吸了口气,向着暗牢深处走去。
·
暗牢之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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