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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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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姻缘……”
苏辅之立刻沉默下来,苏洵命人又倒过一轮酒,起身打破尴尬境地,“难得家宴,我敬爹爹一杯!”
苏辅之按杯不动,“澈儿你说下去。”
苏澈眉眼弯弯,“还是爹爹知我。景家无缘无故突然提出退亲,还请爹爹早作防范。”
苏辅之沉吟片刻道,“景萧声要高攀,说不得无缘无故。”
苏澈哈哈大笑,“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就能让景凝远弃我苏家——爹爹要考我,可不是这么个考法啊!”
苏辅之皱起眉头,“你莫多生是非。”
苏洵举着酒杯,尴尬地留在半空中,见他们话题稍停,便有些委屈的提醒苏辅之,“爹爹,我在敬酒呢!”
苏辅之愁眉顿时尽展,笑盈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谢谢吾儿杜康解忧。”
苏澈冷笑一声,“还是二弟贴心,你所作所为便是解忧,我所言所行就是生是非。”
苏辅之不悦地望着苏澈,“澈儿,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不宜自作主张。为父希望你这次不会有行差踏错,不要重蹈覆辙。”
苏澈哼笑一声,不以为然道,“爹爹怎么提起这些旧事?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放心?”
苏辅之置若罔闻,转头向舒朗道,“难道朗儿来,喝酒,不要客气。儿子名字拟了吗?”
苏澈倏地站起身来,将酒杯狠狠放在桌上,发出一声碎响,他向苏洵怒目而视,话却是对着苏辅之说的,“你觉得你的儿子就这么不成器?!”
苏辅之凝眸看向他,一言不发。
苏洵毫不示弱,与他四目相对,“大哥醉了。”
苏濯低声请舒夫人坐回去,思想过后方打圆场道,“二哥说的是,大哥你……”
哐当。
苏澈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到苏濯脸上,擦着她的眼角过去,尔后落到地上,争出个不为瓦全。舒朗的儿子一时受了惊吓,兀自大声啼哭起来。
苏澈转了矛头,满面的笑意,口里的话却极恶毒,“祸水,苏家哪里有你开口的份!五年前是你殃及池鱼,现如今又是你惹火烧身,你怎么还有脸说话呢?识相的,闭嘴!”
苏洵这回动了真火,冷声道,“大哥,你喝醉了!还不快扶大哥下去休息?”
舒朗应声起来,向旁人道,“我扶他回去,你们留在这里伺候吧。”
苏澈自也无意逗留,长袖一拂,转身离开。
因舒朗并未对舒夫人嘱咐安排,她此刻便直低垂着头,眼也不敢抬,抱着啼哭不止的儿子不知所措。苏辅之冷眼看苏澈发疯,待他离席后,方好言好语温劝道,“舒夫人,方才我们说到你儿子的名字拟否,可是拟过了?”
他问得轻巧自在,好似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
宴罢,苏濯回到房里,只觉得身心俱疲。紫赋帮她推拿脚踝,见脚上肿起好大一块,心里一酸,兀地哭了起来。
苏濯叹了口气,“大哥的脾气你知道的。”
紫赋抹了抹眼泪,不忿道,“同是苏家儿女,怎么大公子这么不饶人?你扭伤脚在先,他还欺侮你,还拿杯子砸你……哥哥就是这样当的吗?”
苏濯沉默不语,望着屋里一豆灯火,不知现在要是说出话来,是劝了自己,还是劝了紫赋。
紫赋看她有苦说不出,口中便替她骂骂咧咧,说得好生撒气,连门外有人进来也没注意。
舒朗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在房门上敲了一会儿,见苏濯点头,便自进了门,把油纸包放到她手边的案上。
他坐到她身侧,向紫赋道,“你去歇着吧,我来就好。”
紫赋晓得他同苏家三位少主都是关系匪浅,见苏濯并不拒绝,便道,“好。”之后便退守到门外去了。
舒朗细心地把油纸包一层层展开,露出里面的桂花粉糖糕,“见你宴席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先给你送点糖糕来。”
苏濯按着眼角,“多谢舒大哥。”她毫不客气,伸手就去取糖糕,无意中发现舒朗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来还是新伤,当下并不问。
舒朗发觉她的目光所指,手一缩而回袖,笑道,“让他泻泻怒气。”
苏濯淡淡一笑,“你对他有恩,他反而常教你吃苦。”
舒朗帮她擦去嘴角沾着的糕点,“当日我愿跟随他时就说过与他共进退,怎么好食言?”
苏濯又咬下一口糖糕,含含糊糊道,“又不是什么赌咒发誓,再说结义这种事情怎么当得真?他待你如此早非一朝一夕了,何必还去一厢情愿?”
舒朗含笑不语,帮她把糖糕一块块摆开免得粘手。
苏濯吃饱了,有闲力气瞪着他了,便道,“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二哥去!我治不了他,二哥不会也治不了他!”
舒朗抬头望着苏濯,道,“出言无状,做妹妹的怎么可以这么说哥哥?他虽不疼爱你,但到底是你长辈,你要别人尊重你,自然得先去尊重别人。下回可别再这样了,不然你舒大哥要生气了。”
苏濯不服气,“你呀!也太护着他了!”娇嗔过后,她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们之间的书信,你没让他看到过吧?虽说百问楼什么都能探查出来,但有些事情……百问楼不会知道。”
舒朗定定望入她的眼睛,泰然自若道,“当然没有。你的事如此紧要,一封信也没不会让他见到的,你大可放心。”
·
闻人越得归陈家堡,这让陈述大松了一口气,不仅立即命人去向当地猎户买来野生牲畜数十头,还于当夜安排了接风宴。
闻人越一身的伤自然没能躲过妙音的眼睛,因而在席上的饮酒,皆由她推挡过了。
陈端歆一晚上喝得面红耳赤,喜悦之情跃然脸上,待到席罢也不舍得让闻人越去休息,拉着他的手同他边走边聊。
闻人越经了苏濯,现在觉得哪个女孩子都要比她温柔可爱十倍,听着陈端歆酒后胡话也觉得有趣。可一想起苏濯来,他便再想不得其他了。
他不由自主地盘算起来,要是苏濯在此处此地,该要同他是说什么,做什么呢?
“你再抱抱我。”走到枯荷池旁,陈端歆借着酒力撒娇道。
闻人越全没在听,心思跑了十万八千里。
陈端歆凑到他耳边,哈着满嘴的酒气,“喂,你抱抱我。”
闻人越不禁口里冷笑道,“你又发什么疯,我可不是景……”话至于此,他才忽然发现身旁的女人并非苏濯,不禁自觉失态,伸手将她揽住,略带歉意道,“抱歉,我走神了。”
陈端歆笑眯眯地摇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周身暖融融的舒坦,恨不能一世如此,“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爱使性子,有时候叫你难堪下不来,但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这次你能回来,还一回来就到山筑去,你抱……抱住我的时候,我真是觉得什么都值了。”
闻人越心中歉意更甚,“倒是我辜负你的一片深情了,对不住。”
陈端歆回身搂住他,“现在就不要说这些啦!对了,你还没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你呢!”
闻人越刮了下她小巧玲珑的鼻子,调笑道,“这有什么好问?左不过是因为你未来夫君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罢了。”
陈端歆咯咯笑个不停,“真是不知羞!”
两人正走到一处闲置的六角亭下,因风寒大,就一同钻进亭子里,心意默契地放下周边六面垂竹帘,窝在一处说悄悄话。
“我见你时才十岁呢!”陈端歆往手上哈了口热气,满眼的憧憬欢喜,“当时你在花庭里练剑,不过因为人小手上力气还不足,剑老是掉在地上。”
闻人越笑起来,“是吗?是初春?”
陈端歆强硬道,“才不是!是春末了!琼绶带都开遍了!”
闻人越细想了一下,惊喜道,“啊,是你!头上簪了一朵琼绶带的小姑娘!”
陈端歆娇滴滴应了,“坏蛋,你分明记得!还唬我说是忘了!”
闻人越笑容深了一些,“无知的小姑娘,琼绶带也敢往头上别。”
陈端歆于他胸口小劲捶打了一番,“以前你也这么说,可就不跟我说为什么,今天你可得解释明了了!”
闻人越握住她的手,故意耍赖,“我偏不告诉你。”
两人笑笑闹闹,贴得极近。陈端歆沉沉醉醉,眼神迷乱,闻人越一点酒水未沾,却也像是被她的呼吸染醉了一样,缓缓低下头去。
“你呀……”他低得快要碰到她的嘴唇,居高临下的垂眸在她眼里,“真是个可人儿……”
陈端歆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一壁躲闪不休,一壁欲拒还迎。
恰恰是暧昧缱绻,堪堪是柔情蜜意。
只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十分希望怀里所抱的,是另一个姑娘。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倏地站起身,连招呼也没跟跌倒在地的陈端歆打一声,就掀开垂竹帘径直走了,未曾有过一次回首。
风声席卷着寒冷从垂竹帘的无数缝隙中渗透进来,吹凉了陈端歆一腔火热的酒意。
作者有话要说:景萧声的婚事推迟。
、二十六折
舒朗走后没过多久,苏洵就过来了。只是他来得太晚,苏濯正预备就寝。
苏洵毫不避讳,直接坐到了她的闺房里,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宽慰她心。
“爹爹叫我去说了会儿话,所以来迟了。关于宴席上的事,大哥并不是要针对你,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说罢这些,又把小玉瓶提溜起来给她看,“这是你仙儿姐姐送来的药,十分好用!”
苏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刁仙儿的药?你近来去过西域了?”
苏洵嘿嘿傻笑了一会儿,“不,她来中原了。”
苏濯略有些吃惊,“她怎么会过来?灵钗教的事务宽松至此了?”
苏洵笑盈盈地把玩着小玉瓶,显出一些睹物思人的模样来,“陈家堡祖上和灵钗教有些关联,这次闻人世家与其定亲一事,自然是要发请柬到仙儿手上的,不然就显得不敬了。仙儿想念我,便借此过中原来了。”
苏濯点头,“原来如此,苏家是二哥你去?”
苏洵思忖了一会儿,“定然是我,可我若留你一个在府里,只怕你日子不好过。听说闻人越已经回到陈家堡了,十日间就要定亲,不如随我一起去罢。”
苏濯想也不想,“不去。”
苏洵诧异了,“怎么不去?你在意闻人越?你俩之间不是无甚瓜葛么?”
苏濯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哥你在想什么!”
苏洵扔下手里的瓶子,伸手去哈她痒痒,笑嘻嘻道,“好妹妹,同我一起去罢!”
苏濯被他挠得满床乱滚,咯咯笑个不停,“哪有……哪有你这样……诶哟……别挠了……快别闹了!好啦好啦!我去就是!”
·
苏澈在落英台楼顶抚琴,可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远处半明半灭的灯火上。他仿佛能听到苏洵不羁的笑声和苏濯欢快的笑语。
他从来没想过要闯入这样一个无规无矩的世界,甚至深为他们的不成体统而憎恶。
风骤起,琴弦应声而断。
舒朗看着天色黯沉,风紧寒重,便适时提醒道,“大公子,歇下吧。”
苏澈身上的罩衫半褪,起身时长长的袖子拂过断裂的或未断裂的琴弦,刮出一阵无序的响声。他在走过舒朗身边时停下来,问,“……先前宴席上,你觉得我所作所为如何?是否突兀?”
舒朗温和地笑了一笑,“并没有,一切如您所料。”
苏澈嘴角斜起,自长袖中探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搭扶到他脸上,尔后用力捏紧他的下颌,目光狠戾,“撒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的事情到底有多少。”
舒朗岿然不动,仍是笑意盈然,镇定道,“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后,二公子就绝不会让三娘单独留在府里。只要三娘出了苏家门,大公子何愁不能得偿所愿?”
苏澈缓缓松开手上的劲道,“你同她向来交好,是不是舍不得了?”
舒朗笑道,“有什么舍不得?我只是在想,既然早晚要杀,五年前你何必救她?世上只需要一个苏三娘,五年前你就得到了替代品,当初下手不是更容易么?”
苏澈哂然,“没错,苏府只需要一个三娘。不过对爹爹和二弟来说,他们要的不只是三娘,还是真真正正的苏濯。你当他真的老眼昏花,连女儿也会认错?”
舒朗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头,“我担心二公子他会有所防备。”
苏澈由心底里笑开来,“防备最好,他们死在一处,我才真正算是得偿所愿。”
·
舒朗回去地迟了,见到舒夫人还坐在堂前等。油灯燃尽,她昏昏欲睡。
他轻手轻脚进去,颇有些愧意地脱□上的斗篷,盖到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
寒风的气味凝着在衣领上,由她嗅入鼻息,直冻得醒了过来。这一睁眼,乍见自家夫君笑容温和地望着她,便不由自主生出十二分的羞涩来,红了耳朵,又红了脸颊。
“怎么还在这里等?”舒朗过意不去地将她半抱起来。
“你不回来……我、我怎么都睡不安稳,索性在这里等着,还安心些。”舒夫人腼腆地让开一些距离,“怎么今天特别晚?”
舒朗笑容不减,同夫人一起走到书房门口,“你走后,我先去了三娘房里跟她叙了会儿旧,后来又去大公子处告辞,说起些旧事,耽搁了。”
舒夫人把身上的斗篷褪下,递回去,“书房的窗锁磕坏了,夜里怕是漏风,披风你自己拿着权当添层被子吧。”
舒朗点点头接过了,“你不问我和三娘说了些什么?”
舒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舒郎,我是想同你长久的,你懂吗?”
·
妙音闭门不出已有半月余。日间除了闻人越同陈端韶,她谁也不见。
不是不想见,只是当年立誓立得太狠,她没办法去见。
每天下午同一个时辰,总有一个身形站在她门外,执着又漫长。她心里晓得这人是谁,却没有一次敢走出门去,这人也总不肯先来敲门,于是就这么僵持着,日复一日——可又何尝不是年复一年?
这件事陈端韶并不知道,他白日里来缠闹,见她心不在焉,只当她是被困久了的鸟,心心念念是要离去。他哪里舍得?就同她说尽天下奇闻轶事,好叫她的耳朵不得闲,想不得其他事情。
闻人越却对这些女儿家的心事多少有所探知,因妙音曾在久远前与他提起过一二句,但所叙所指极其模糊,他也就怀揣了个一知半解。
而今得见司香瑜其人,他方知道她的相思来源何处。
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没有侧帽风流的姿容,却有无人比肩的温和。笑意潺潺,举止有度,使人心向往之,只消是女子,对他自眷恋而生的相思必定会甘之如饴,绝无后悔。
这种无解情/事,闻人越说劝不得。然对他弃留陈端歆的事情,妙音却有话要讲。
她话里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嗔怒道,“倘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你便照直说了,免教人家作了相思。”
闻人越不知如何答,半晌叹了口气,“我不知、不知怎么,心里想见的并不是她。”
妙音直接道,“是很久以前我见的中了寒毒的姑娘?”
闻人越大惊失色解释道,“万万不可能是她,我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见她呢!”
妙音冷哼一声,“男人就是爱诸多的借口。要当真是冤家,你怎么至今也未曾下手?”
闻人越犹自逞强,“我被人重伤你是知道的,她却没有,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妙音愈加不肯罢休,“她还中了寒毒在先呢,也不见你下手!难能你要说你不知道哑奴是她扮的?”
闻人越一惊,反问道,“是她扮的?”
妙音忍俊不禁,“你当真不知道?她脸上的面具都快掉下来了,你居然不知道?”
闻人越不信,“不可能,她的模样我记得甚牢,是你错认了。”
妙音笑出声来,“既然你认定不是她,你纠缠着一个哑奴作甚?听端韶说起,你是追着哑奴出城接着就不见踪迹了的吧?”
闻人越面红耳赤地认了,“这又如何?我只是见她听话懂事,想和她结交罢了……”
妙音笑得愈发大声起来,“你会跟一个陌生女子结交?怕是一见如故,放不下了吧?对了,端韶还说在戏台子后边找到许多算命先生的衣着服饰,可见她不是易容了一次,而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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