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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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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他不要的,就给他么?




我只想要她(七)

先帝风傲,一生戎马,治国有道,为风国创造了空前盛世。


他有两个儿子,出类拔萃,人中龙凤。


然,皇位只有一个。


太子虽是早早的立了,可风傲自己都明了,曜不是君主之才。


没有人知道,在他病薨之前,曾经与小儿子有场深入的对话。


病榻之上,他问向来与自己不亲近的风若痕,“你想不想做皇帝?”


站在床前的少年微怔,不语。


“若你点头,朕便传位于你,若你今日拒绝,那么他日君临天下的便是曜,你的哥哥,你必须辅佐他,终生臣服他。”


对于此生唯一挚爱却又背叛自己的女人生的儿子,风傲对他的感情,有种难以言明的复杂。


宠爱与在乎并存,表现出来的,却又是过多的疏离。


幼子心性太冷,即便才能胜过风曜无数,他亦是觉得,帝王太过冷漠,终究不是件好事。


长久沉默,风若痕淡淡的问,“父皇想让儿臣做皇帝么?”


从来他都把选择的机会让给身边的人。


因为在乎。


那夜对话,没有结果。


三日后,傲帝病薨,没有遗旨,太子顺理成章继承皇位。


那时风若痕想,你若选我,我便做皇帝。


可你若不选我,我就要去寻我想要的。


风若痕没有选,他只是按照轨迹顺从的走下去。


可是现在,风曜却要将皇位让给他,把不要的给他。


前一刻,他动了念头,初时贺兰沁儿进宫,便是作为太子妃的人选对待,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成全?


让那个丫头成为风国的皇后,并立在风曜身边。


他,甘心一生守候,一生效忠。


遗憾孩子心性的兄长负了父命,还……亲手毁了一切。


这一次,是风曜选错了。


曜帝二年初春,二皇子风若痕发动政变,夺取大权,囚曜帝于深宫,自封摄政王。


皇位,他不稀罕,今后,由他来做选择。




我只想要她(八)

后宫不同于前殿的宏伟肃穆。


这儿小桥流水,假山青松,颇有一种水乡小家碧玉的情怀。


这里的所有,都是按照风曜的喜好来定的。


他是被囚在幽幽深宫里没有实权的皇帝,只有这里的一方天地,任他主宰。


在工匠阁里找到兄长的身影。


他穿着淡青色的袍子,墨发只束了一只男性用的木簪,挽着袖子盘腿坐在羊绒毯上,专心致志的用雕刀刻着手里初成形状的木。


现在的风曜,看上去无欲无求,褪去了龙袍,穿着斯文,目光沉静。


除了那洗不尽的皇族高贵气息,已经与普通人无异。


他似乎很专心,风若痕走进来,也未抬头往一眼。


大概来人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所以主动开了口,话音依然冰冷,“她回来了。”


刻着木雕手,微顿。


顷刻之后,继续用雕刀凿着一个地方。


风若痕站在他身边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壁炉里烧得旺盛,将整个房间烘得燥热。


只有上好的木柴被燃烧的声音。


许久,风曜低着头道,“很好啊,现在百姓敬你,大臣怕你,其他五国惧你,她回来了,不是顺了你的意吗?”


清淡的语气,没有任何色彩,像是在阐述着什么事实。


可风若痕却无奈起来,“她是来找你的。”


风曜轻笑,笃定,“你不会让她见我。”


任何事,似乎都难不倒他的弟弟。


朝堂中权利的明争暗斗,沙场上血腥的兵戎相见,风若痕淡定自若。


可是一旦提及‘贺兰沁儿’这四个字,他便不再是风国的摄政王,只是一个面对心仪女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普通男人。


风曜真想用曾经那种轻松的表情去取笑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君临天下的样子。


他是极聪明的。


风若痕不是皇帝,不需要君临天下。


只做摄政王,他还能有更多的自由。


可以去……爱。




我只想要她(九)

前日深夜,忽然禁宫有刺客闯入,风曜已经觉得奇了。


六国都知道,他只是个傀儡皇帝,谁会把心思动在一个没有实权的人身上?


至于若痕,有心要杀他,早在四年前他的命就没了。


风曜曾经动过心思,四年前给沁儿的最后一封书信中,他说过要去找她,把皇位让给若痕。


岂料第二天亲弟一不做二不休夺了权,他也被囚禁起来。


这四年风若痕一直在找寻贺兰家父女的下落。


当时贺兰萧得知风都政变的消息后,定然带着沁儿离开那处了。


而今岁月往往,提及风都,人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摄政王风若痕。


他这个被架空的皇帝,早就被人遗忘。


所以,倘若有一天有人大闹深宫,那个人必然是贺兰沁儿。


“已经快十年了。”风曜放下手中的木雕,仰头回忆起来。


要不是风若痕有了那一连串看似反常实则理所应当的决定,夺了皇权,自封为摄政王。


他根本不会知道,原来他的弟弟,也深爱这那个女子。


“若痕,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小时一样可爱,好动,满肚子小心思?是不是比以前,更美,更动人?”


他一边说,风若痕就一边陷入深思,末了用简单的一个‘嗯’字代替所有的回答。


然后,风曜嘴角满意的弯起,遗传自风家男子无比深邃的眼眸,幽光若隐若现。


“她……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发现,原来冷漠的弟弟的心,一直装着一个人。


他们之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否则,谁能让薄性的摄政王动了心、深了情?


兄弟二人的交流,向来都少得可怜。


风曜现在心甘情愿的呆在笼子里,为他曾经所做的错事忏悔。


贺兰沁儿,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爱了。


“若痕,既然她回来了……”


“我只想要她。”




我只想要她(十)

我只想要她。


风曜俊秀的眉目之间似隐隐在涌动着什么。


第一次,他的弟弟对他如此直白的阐述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风若痕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眼睛里却在散发着等待了许多年许多年,而今就快要得偿所愿的微光。


“父皇驾崩前问过我,想不想做皇帝。”他眸色灰暗,阐述着不愿提及的过往。


“他说,只要我说‘想’,便把皇位传给我,如果我拒绝,就要一生臣服你。”


说到这里,似无的笑了笑,有些苍白。


“其实,那只是父皇的试探。”


风傲看得太清楚,他深知风曜不如风若痕,可是娣庶有别。


他担心死后,次子夺权,上演一幕宫廷中皇位之争的悲剧。


他要风若痕在自己将死之时亲口保证,永不窥视皇位,誓死效忠。


这点心思,被他寡言的儿子轻而易举的洞悉。


于是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


皇位,我真的不稀罕。


“其实,那时候父皇真的愿意把皇位给我。”风若痕眼里的笑意竟然是惨淡的,“皇位和自由,父皇,不是向来讲求公平吗?”


到底,他是风曜的弟弟,也会孩子气。


因为他是次子,所以自小就知道把最好的让给将来要做皇帝的哥哥。


就因为他是次子,所以,向来把优先选择的权利拱手相让。


他以为他们不屑的,在他心里便是弥足珍贵。


他对江山无爱,更对权利没有野心。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曾经走进他心里,给与他一丝温暖的那个人。


如果,那时候他的父皇真的心甘情愿的把皇位给他。


那么风若痕,愿意埋藏所有的情感,做个明君。


甚至是——


一统六国,做到真正的君临天下。


“风若痕啊……”已经太久没有以心交心的对话,风曜显得有些语塞,长长的叹息之后,是无奈的道歉,“对不起。”




王爷在乎的女人(一)

是他这个兄长,过得太肆意。


没有责任感,没有紧迫感,更没有双肩承担重任的自觉。


后来还……


“无须对我道歉,我们本就没什么互相亏欠的。”风若痕一身冷峻,这些年,早就孑然冷傲,漠视万千。


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今日来此处,不过是告知风曜一声。


他风若痕珍视的,此刻开始再不会拱手让与他人。


风曜依旧坐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手里把玩着还未完成的木雕,若有所思。


许久淡淡的笑了,“或许……”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来,风若痕站在旁边静默了会便无声的走出去。


风曜侧头目送他走远,面色如水般静。


或许,只有坚定的人才有资格去爱吧。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


……


贺兰沁儿难得睡到晌午,花殇给她送吃的来的时候人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吃过午饭才发现书苑门口跪着两个哭花了脸的女人。


细细一看,原来是昨夜装神弄鬼想吓唬她的凶手。


“沁姑娘……昨夜、是贱婢……冒犯了……”跪在左边的那个女人先抬起头来颤着嗓子开口。


二人都衣衫单薄,右边那个仿佛跪得发了雾,半响才接着身旁的人,咬着冻得咯咯作响的牙求饶。


“您、大人有、、、大量……”


“嗯,我原谅你们了,从哪儿来打哪儿回去吧。”


还没道完歉,荷兰沁儿就干脆道。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喜,不怒,只是眸色很暗。


人是花殇带来的,见她那么轻易就了了事,颇为不满,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今天风若痕进宫前特别吩咐过,昨夜有两个东苑的女人擅自跑来闹事,向来,咱们王爷就讨厌那些素日里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女人。


“就这么算了?”花殇问得轻松,骨子里流着和风若痕一样暴力的血液,来时就准备要动大型的。




王爷在乎的女人(二)

“不然要怎么样?她们都道歉了。”


踏实的睡了一夜,原本醒来贺兰沁儿都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


再说她也没吃亏,还狠狠教训过这两个人。


怎么说她们也是风若痕的女人吧?也不知道跪在这里多久了,那么冷的天,脸都冻得发白。


从来贺兰萧就教导自己的女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花殇不知道,现在会让人跪在这里请罪,自然是风若痕的意思。


他维护她,她很感激,但是心底十分不赞同。


小丫鬟给花殇总管从里屋搬出张椅子放在书苑门口,人抱着暖手炉往上一座,酸起来了,“咱们王爷上心的女人都敢动歪念,你说她们是不是活腻了?”


她哪里知道风若痕为什么会突然对兰沁的事情特别在意。


在意到凡事都要劳烦她这个名副其实的王府总管,实则他风若痕的妹妹去亲力亲为。


人是都觉得天降红雨。


结合昨夜看到兰沁手脚上受的伤,猜想可能是被这两个女人欺负了去。


风若痕呢~这个万年不管那些女人斗死斗活的薄性男人,突然就生了护短的心。


依她之见,兰沁绝对不是善类,琢磨有好戏看了,谁知道兰沁轻易原谅了那两个昨夜害得自己三更天还从被窝爬出来的女人。


这会反倒问起她该怎么办。


似乎她若是要追究下去,还显得小家子气。


沁儿也知道花殇在怄昨天晚上被扰清梦的事情,做样子给自己看。


杀鸡儆猴么~


不动声色扫了还跪地不起的两个人一眼,口气不耐道,“都说原谅你们了,还跪着做什么?”


“哟!果然是咱们王爷的新宠。”说话之大气,花殇在旁叫好,暗暗讽刺。


再新以后也会变旧,遗憾贺兰沁儿可不在‘风若痕的女人’这个范围内。


“不起么?”沁儿冷冷的问,那两个跪地的女子头深埋,不敢吱声。




王爷在乎的女人(三)

没有花殇的命令,自知犯了错的人哪里敢起来。


她今天就是要把小事闹大,看兰沁怎么为自己收场。


沁儿表情淡淡的,见跪地的人没反映,扭头便往书苑里走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斜眼看过去,得意得不得了。


岂料没走几步,兰沁又顿步侧身回来,冷冷看着那边做戏的人道,“你们不愿意起来也罢,要跪多久我管不着,要说昨夜的事,我也原谅你们了,大家都委身王府,没什么好为难谁的。”


她虽然记仇,但不至于小气,更不会小题大做。


“不过你们记住了,今日不是我让你们跪在这儿的,倘若不小心冻死在这里,化成厉鬼回来讨债,可要看清楚人,别讨错了地方,这旧书苑暂时是我的居所,两位姐姐真惨死门口,我自当香烛纸钱供奉,让你们路上好走。”


一番话,把原委跟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做得落落大方。


听得昨夜来作恶的二人埋头垂泪,悔不当初。


她能做到如此,实在不易。


左边的女子先哀哀的开了腔,碍着花殇还在此,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兰沁姑娘,昨夜是我们不好,你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我们即是死了,也不会怨你的。”


眉梢扬起,沁儿对着气得脸青紫的花殇做了个‘理所应当’的表情。


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往回走,那偌大的书苑还有成山的书堆等着她去整理。


奈何这会花殇可不甘心了,噌的站起来就喝住她,“站住!这事还没完!”


“怎样才算完?”跨进门栏的人回身也没好脸色。


当真在风王府,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人死么?


花殇能理直气壮,还不是仗着背后站着风若痕?


要拿人命来糟践,难不成还要算在她贺兰沁儿的头上?


正僵持的时候,风若痕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来得悄无声息的,身边没半个侍从的影子,脸色一如既往的沉。




王爷在乎的女人(四)

花殇见风若痕来了,心里暗自高兴。


王爷可是难得想为谁做一回主,出一回头,哪知沁姑娘好不识抬举,连摄政王的帐都敢不买,这下可有你好看了。


风若痕在东苑那群女人心里,恐惧远远大于爱。


在房事上,那些女人定然没经历过别的男人,若要交流伺候王爷的心得,只有一个字:冷。


便是贺兰沁儿最初的想法,风若痕不把女人当人看。


如此她又哪里知道怎么突然他就对自己的事情在意?


难道察觉她的真实身份了么?


站在正门的外堂里,侧身看着外面跪着的人,坐着抱着暖手炉看好戏的人,还有……应该是下了早朝就来到此地的风若痕。


“王爷来得正好。”忽然沁儿就开了腔,笑靥如花。


风若痕眉梢轻扬,示意她开口说下去。


眼神扫过门口那几人,渗出一丝狡黠,“听说花总管奉王爷之命让这二位昨夜找我麻烦的姐姐来道歉,我原谅她们了,可人跪在这里不愿意起来,王爷说该怎么办呢?”


事情由始至终都不是她做的主,她不会傻到出头承担不该她的事。


结果,当然是顺水推舟还给始作俑者。


这些伎俩,身处权利顶峰的风若痕早就习以为常,不动声色的就推了回去,“你想怎么办?”


问她?


这就好像学堂里的先生在考学生一样。


哦,也对!事情本来就因她而起嘛~


沁儿佯装出一脸天真,“我已经说啦,原谅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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