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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飞歌醉碧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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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迷惑地看了看我们两个,我对她一笑,只要龙栖明白了就好。
“哎,我们要去买马,你去不去?”
洛禛摇头道:“不去。”我边往外走边道:“我们买了马就走,你爱来不来。”
“我劝你也别去。”
“为何?”
他一笑起身上楼道:“马市早就结束了,你要买马可不能日上三竿才起。”
他这是笑话我起得晚么?我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叫来小二一问,果然如他所言,溱国的马市是天明即始,巳时前结束的。我犹不肯死心,拖着龙栖和飞云去街上转了一圈,果然没有卖马的人家,即使偶有一两匹,也是些挑剩的病马。
随意买了些干粮果饼,回到客栈时,洛禛正独自坐在院中树下,茶起清烟、薄书在手,他还真是惬意得很。“你怎么知道?”
他放下书,挑眉看我。
“你怎么知道马市已没了?”
“你忘了?我是溱国人。”
我哼了一声,别过头刚要走,他带笑的声音已随茶香飘了过来,“你带着我不会吃亏的。”
第二日一早,天边还隐约挂着几颗星斗,清风袭来也带着些许凉意。因为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纷纷,运送货物的骡马需求也比别地大得多,一时之间,街市上全是人声马嘶,热闹非凡。东挑挑西看看,飞云已买到了一匹大黄马,虽比不上胭脂雪的神俊,但也体格高健,行止循良。
“融儿,”我回头,见龙栖牵着小红马好笑地看我道,“你这是要拣白马呢还是要拣白龙?”我瘪了瘪嘴,他把小红马的缰绳递给我道:“让它跟着你,我再挑一匹。”我摇头不接,“不要,我要找一匹最合心意的,小红马虽好,却不是最合。”“还有哪里不合?”他的眼里载着满满的宠溺,就如此时初升不久的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我都改。”我羞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这会儿说马呢,你把自个扯进来做什么?”
龙栖边笑边走近我两步,我脸上更烫,不好意思地背转身,抬眼却见洛禛牵着一匹马缓缓走来。待看清他挑的那匹马,我不由抿嘴一乐,“你这人眼光不错。”“我一向很有眼光。”他自信无比,回身拍了拍马头道:“这马不错,你不要么?”我撇了撇嘴角,过去轻抚马颈道:“它显是得了什么病,走路都嫌不稳,你还好意思骑它?”
等了很久都没听见洛禛说话,我抬头时却见他正隔着马颈定定着我,眼眸幽深、睫毛纤长,我退开几步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看的?”他忽然一笑,“你心肠很好。”“你良心很坏。”我指了指瘦马,他笑容更深,“那边还剩一匹好马,你再不要就只能等明日了。”我冲他一皱鼻,“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勉强买下了那匹全身墨色惟鼻头一点白的乌墨。既然母后仍然有意找我回去,尽早远离边界之地才是上策。骑马扬鞭,出城关一路向西,不多时已觉汗意涔涔,太阳照在身上也嫌燥热。龙栖勒住马头道:“融儿,还是先歇歇吧。”我本想说再行一段,可看见飞云坐在马上不停抹脸,便向他点点头道:“好。”
三人找了个遮荫的地方,分食了几口干粮和水,飞云才缓过来看我道:“小姐,这天真热,不如等日头下去再赶路。”我看了看她晒得红扑扑的脸蛋道:“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早知道该买辆马车才是。”飞云脸上更红,“小姐你又笑话我。”龙栖在边上笑道:“她不是笑话你,她的确是后悔才刚怎么没买辆车。”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就你知道的多。”“对了,小姐,洛禛没跟上来。”飞云看着来路,我顺着她的眼光看了看道:“他那匹马能上路就不错了,怎能跟的上我们?何况……”飞云瞪大了眼睛,我看着龙栖一笑道:“他说他身无分文,我昨天留的银子也不多,今日买马又去掉些,他还能跟得了我们几日?”龙栖一颔首道:“若是过了十日他还能跟着,我必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到时……”他的眼光落在剑上,“别怪我剑下无情。”
龙栖的话音未落,已听一阵马蹄声响,洛禛的那匹癞马已是一摇三晃的过来,难为鞍上之人却仍是一脸的悠闲,“你们不走了?”我站起身道:“这就走。”“哦,”他淡淡应了声,侧身下马道:“你们先走,我等等跟上。”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头先还非要跟着,这会儿倒不怕我们扔下他跑了?
洛禛看我不走,嘴角上扬道:“往此前十里只有庆安镇可以落脚,别无他路。”我不置可否,叫过龙栖和飞云刚踩上马蹬,忽然又想起一事,再次看向他时他已拿起水囊喝起水来。“我孤身一人,亦无人跟我接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下来等我同走。”我扯紧马缰,横了他一眼,“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跟不上来才是大快人心!”
玲珑骰子安红豆
落霞满天时,我们终于到了庆安镇,小镇虽五脏俱全,可与边城的繁华热闹已是相距甚远。下马后一路慢行,顺着指路人的手势寻至客栈时,还未等看清招牌,招牌底下坐着的那人已让我们都惊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比我们先到这儿?”飞云最先按耐不住。洛禛的笑容印着夕阳显得格外的耀眼,“到这儿还有一条小路,你们没问,我也忘了说。”哼!这人可恶,我们三人皆对他横眉冷视。
朝行夜宿,不几日我们便到了北上必经之地月华城。月华如水,露霭晴空,下马进城时,我边走边对龙栖道:“听说月华城是以城中月湖闻名,不如等我们安顿好了就去那儿一游?”龙栖一笑点头,飞云也拊掌道:“月下赏月湖,我也要去,小姐。”
我轻挑眉尖道:“你呀,何时把称呼改过来了我才敢带你去,免得老给人看笑话。”飞云晕红了脸,扁了扁嘴想一想才道:“噢,公子。”她边说话边像从前一样去抚弄自己垂下的发丝,一幅娇羞的女儿之态,我与龙栖相对一笑,默契地分开把她夹在中间道:“快走吧,云公子。”
月下游湖总是一件赏心乐事,更何况是绿水幽幽,荷香轻绕的月湖?坐于画舫之上,抬头见天边皎月,低头看湖中银盘,即使偶有水波搅乱,片刻后也即复原。龙栖依我身边坐下,半响后我看他道:“怎么不说话?”
他瞥了船中人一眼道:“他说要来你就让他来了?还与我们同船。”我怔了怔,随即莞尔道:“他说要来就来呗,算上画舫上的花销,他身上应该剩不了多少了。”龙栖抿紧了唇,我低低道:“还能有几日呢?左不过这几天的工夫。”他不言,良久后对上我的双眸,“他……他似乎是为了你。”
我身子一僵,看了看举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洛禛后缓缓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我又不是什么天仙佳人,对他又坏,他跟着我做什么?”
“融儿,你真不知道自己很……”
我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我的兄弟姐妹都喜欢叫我妖怪,而且我还是个灾星,不是么?”他低沉道:“天灾人祸,岂能都归罪于你一人头上?”
我回头看那绞碎银盘,“那为何二十年来年年如此?即使我在佛祖面前上了那么多香,磕了那么多头,每到生辰那天总会出些事情,走水洪荒、干旱虫灾,没有一年消停过。”“那些不过是巧合罢了,”他回过身来,与我共看水中月色,“难道那日出生的就你一个?难道他们人人都是灾星?融儿,这不过是那些无用之人来拿你做挡箭牌而已。”
我始终难平,缓和一阵才侧头看他道:“龙栖,你说若是我从此不回去,那以后再要有什么事,他们是不是也怪不到我头上?”龙栖眼光一闪,“你这次偷偷出来,是否也是为着这个缘故?”“有那么一点点,还有……”我仰望天边那轮圆月道:“就是想出来走走。”
他不再说话,只是离得我更近了些,我亦往他身边挨了挨,“龙栖,我们在这儿多留几天可好?”
“好。”
“夜夜来这儿游湖?”
“好”
“那明日我们去那家赌坊玩玩可好?”
他皱了皱眉,“你哪里看到的赌坊?”
“就是进城时路过的那家。”
“不好。”
我扁起了嘴,他缓了缓语气道:“那里不过是赌钱输人的地方,你要是想赌的话我单陪你赌着玩。”
第二日午后,我把竭力反对我打算的飞云哄睡了觉,又避开在后院侍弄小红马的龙栖,悄悄地溜出客栈,往城门那边走去。什么鱼龙混杂,什么赌钱输人,好不容易溜出了宫,怎能不尽兴一游?况且我身着男装,偷偷去看看就回,能惹出什么事?他们两个也太小心谨慎了。
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坊的门口,里面果然如想象中一般热闹,我东瞅瞅西看看,在一张桌边站定看了一会后便弄懂他们的玩法。看起来也不是很难么,怎么有人就手舞足蹈、更多的人却是失魂落魄呢?再看看庄家座前的大堆银子,我不由心痒痒起来,一路都要龙栖出银子,不如我趁此机会攒点?
我伸手入怀,想掏出个三、五文钱先试试,谁料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的只是块帕子。庄家耐着性子等了我半日,见我如此目光里就多了几分轻慢,“这位公子,要是想玩呢就别忘了带银子,要是没银子也别这么磨蹭,误了别人的工夫。”
羞恼中我放粗了嗓门道:“谁没银子了?”庄家气定神闲,“有就拿出来。”桌边也有赌徒跟着应声道:“快点快点,还让不让人玩了。”“有就快点,磨蹭什么?”我皱眉,刚想说手上这块帕子也值个几文钱时,就听身边有人道:“我替他给了,快开。”
“哦,五文钱啊……”庄家拖长着声音,在一片吵闹声中揭开了盖。“小,果然是小。”我兴奋地看向那人,他伸手取回了一把钱,回头看我笑道:“是啊,斐公子。”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渡人,只能渡己。”
我一听之后已然明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怎么,山穷水尽疑无路了?”
“是不是大快人心?”
我脸一红,迅速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
“你刚才说替我押的,赢来的钱都该归我。”
他一弯嘴角,拿着钱的手朝我一送,我刚想接过,他却越过了我的手压在大字上。
“赖皮!”我忿忿道。他笑吟吟地回手递给我五文钱,“给你。”我别过头不接,他放在桌边道:“可别说我赖皮。”我轻哼了一记,在庄家的催促声中把钱推到了小字上,“赌你全输光。”
喧哗声中,庄家再次开了盖,顿时有人顿足捶胸,有人喜笑颜开,我则盯着那几粒色子看了半响。“怎么,还不信?”我垂目看他手边堆得更高的一堆钱道:“不过运气好而已,下回不见得还是你赢。”
“那你还是想同我比比运气?”
我用力点头,“想,事不过三,这把定是我赢!”
一把连着一把,他不断递给我钱,我也不停地同他对着干。他买大我押小,他赌小我买大,直至最后,赌坊里所有的赌徒都同我对着干时,我才彻底泄了气。“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他瞥了眼脸如茄色的庄家,气定神闲,“若是我动了手脚,他怎会容我在此?”
“那怎么总是你赢?”
“我运气好。”
我对着那锭明晃晃的银子只是摇头不信,他忽然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个缘故,你想不想知道?”
我抬眼看他笑眸道:“你说说看。”
“我会听色子。”
“听?”我瞅了瞅他的耳朵,除了耳垂比我的大些,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嘛。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想了想,“难么?”
“不是很难,”他酒窝更深,“以你天资应比别人快得多。”
“哦?”我来了兴致,有这样的本事岂不是以后时常能赚钱,也不用总是花龙栖的银子了,“那要学多久?”
“你我寸步不离,快则八年,慢则十年,包你出师。”
“呸,”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想得美!”转身挤出了人群。
走出门口时,街上已洒满了暮色的金黄,袅袅炊烟、归巢飞燕,伴着那些贩夫走卒、在街边嬉闹玩耍的孩童,好似一幅最自然不过的暮归图。这样的画面我只在宫中画卷上见过,可画卷再美,也终不及此时此际流淌在心间的融融暖意。
正出神时,身前突然窜过一群嬉笑打闹着的小童,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宫中从来不缺孩子,只是宫中的孩子总是从小就要学着循规蹈矩,别说这样的奔跑,即使是稍微走快几步,也会有教引嬷嬷在耳边磨破了茧。
“大叔,我要五支糖人。”最先打头的孩子努力伸长了小手,“给,五支,拿好了。”孩童们雀跃着离去,我却向那几支金灿灿的糖人走近了几步。唇齿间似又泛起那股甜香,我不由在那货摊前驻足良久,可惜……囊中羞涩,我只能避过那货郎期待的眼神调头离去。
没出几步,有人拍我一下肩,我瞬即回头,就见洛禛笑吟吟看我道:“给。”我看了眼他的手中之物,不接道:“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要。”“不要?”他笑意更深,“都流口水了还说不要?”“胡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却偷偷在唇边抹了一把,干干的,哪有?抬眼对上他的笑眸以及弯弯的唇角,我忿忿然抬脚就往前走。
洛禛跟上我的脚步,“都说赢钱不能独享,这个就算是我给你的彩头。”我一撇嘴角,“你赢了二十两银子,就拿这支小小糖人给我当彩头?”
“这个呢?”他手中多出一锭白银,我一怔,他已递在我手中。
我挑了挑眉尖,“什么意思?”
“添上这个总够了吧?”
我伸手掷还给他道:“那也受不起。”
他看我微笑道:“先放你这儿,一拨人分开结账麻烦,往后我用的不如就从这里算,也省事。”说着他又伸手把银子递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钱,然后再赶你走?”“你不会。”他答得倒是斩钉截铁,我微抿一下唇角道:“你怎么知道?我踹过你、骗过你,还有什么我不会的?”
“你不会,”他眼波流转,直视我的双眸,“我信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融化,也许是为这三个字,也许是为他眼中坚决……静默相对半响,我接过洛禛手中白银,放好后又看他道:“给我。”
“什么?”
我取过他手上的那支糖人道:“七尺男儿,手里却拿着小孩子的玩意儿,羞也不羞?”
他一勾嘴角,“你这会儿不也是?”
我霎时想起自己打扮,红了红脸扬眉道:“要你管。”
清风拂面,吹走少许夏日的燥热,我趁着无人注意时偷偷舔了口小狗的鼻尖。
“不甜么?”
我皱了皱眉,“甜是甜,不过比上回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边城多植梨花,那里的人习惯将花瓣捣碎置于糖浆之中,这样做出来的糖人就比别处多了些梨花清香。”
我微微点头,他又添了一句,“你若想吃的话,等明年春天我来做。”
明年春天……说得好像往后一直都会在一起似的,我瞥了洛禛一眼淡淡道:“你知道的不少,会的东西也不少。”他晒然笑道:“溱国风土,我自然比你们知道得多些。”“这个我明白,可我不明白你这个溱国人为何偏要跟着我们屺国人?”他顿住脚步,我认真看他道:“不许再说什么得了病、没了船、要人照应之类的话!”
他回望着我,直至我的心跳莫名加快,垂眸避开了他灼灼目光。“你忘了?是你叫我不许走的,我自然要跟着你们。”“不许走”这三字竟然被他歪曲成这样,我冲着他的笑眸直瞪眼,他却似毫无知觉道:“放心,我只是想和你们结个伴四处走走,别无他意。”放心?他这样的人来结伴,怎能让人放得了心?
无奈这张狗皮膏药还来安慰我道:“我不惹麻烦、也无坏心,还能为你们指路,带着我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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