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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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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穿了六年都不合脚最终被你放弃了的鞋,你还会去试吗?”
说完我关上了车门。
“你怎么知道穿到第七个年头这双鞋不会变合脚呢?”
走了有段距离陆涛竟然将车停在路边追了上来,不死心地问我。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从没见过这般为爱执着的他说:“因为这双鞋小了好几个码,穿一辈子都不会合适的。”
这次,他没再追上来,颓败地立在路灯下。我走了很久,才走出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上楼前,看见了远处停在另一盏路灯下的黑色宝马,开着位置灯的车里有个黑色的人影,那轮廓,因为今天在电梯里曾牢牢罩住我,是我熟悉的。他没有下车,就是不希望我去打扰的意思,又为什么来这呢?
邹笑宇,如果你有什么苦水要倒给我,说不定我很乐意洗耳恭听。
但,既然你都没有跨出那一步,我更没理由前进或退后了。我一直站在这里,其实只是怕你找不到走过来的路。

旋转门

“十块十块,一枝十块……”
街角一个男孩子手握几十枝用透明塑料纸简易包装的玫瑰花正在大声叫卖:“先生,今天是情人节,给您的爱人带一朵玫瑰吧……”
我搓着手呼出一口哈气,什么是情人节?谁能帮我把一年冰到头的手捂热了我就和他过节。
“斯琪……”刚准备站上台就被宋经理叫住:“今晚不在这拉,上3楼,餐饮部的李经理会安排你去哪个房间。”
“什么意思?”
“今天有情人节特别安排,具体的李经理会告诉你。”
提裙走上3楼,黑色的高跟鞋踩过松软厚实的地毯,发不出丁点声音。
3楼都是包间,与2楼自助餐厅的格局截然不同。没有大厅,没有前台,灯光暧昧,绵长的甬道两侧是包间的深色木门,四下静谧。来回走了两遍好不容易拉住一个从包间里出来的服务员:“请问李经理在哪?”
“最里面那间。”她伸手指向甬道的尽头。
“好的,谢谢。”
推门,门并没有锁。
“谢斯琪吗?”一个精瘦的中年女子看向我手里的小提琴招手道:“过来吧。”
这是一个套间,冲我说话的李经理和其他几个服务员此刻正站在门厅。
“里面是今晚的重要客人,你一会跟我进去,等我介绍完你就在餐桌边演奏,如果不需要,他们会请你出来。”
“演奏什么?”难道是哀乐吗?
“能烘托情人节气氛的,浪漫一点的小曲。”
说实话,我有点抵触。在大堂无论有多少人我都可以若无其事地演奏,但对着某些刻意搞浪漫的人单独演奏,我觉得实在做作。他们吃饭聊天,甚至想要做些小动作,对着一边正在卖力演奏的我,难道不会尴尬吗?
没有时间多想,李经理已经推开包间大门,熏衣草的恬淡气息扑面而来。包间大的夸张,长条餐桌足有近十米,放眼望去,鲜花、烛台、美食无一或缺。垂下的三盏紫色水晶吊灯造型独特,如同三朵盛绽的紫色玫瑰。两位主人公此刻正分别端坐餐桌两头,遥遥相望,估计说话都要用喊的,就这样,还要添个小提琴在边上聒噪,简直变态。
“打扰了邹总、周小姐,这是今晚的特别助兴演奏,请二位欣赏。”
邹总?周小姐?难道这是预谋好的吗?我霍然抬眸,疑惑地看向正在餐桌两端正襟危坐的他们——邹总,周小姐。
邹笑宇神色似有一滞,转瞬间已冷然阴翳,再无半点表情。相比起邹笑宇,周子孓反倒平静异常,如同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只淡淡地扫过我一眼,公式化地说:“那就有劳了。”
李经理带门出去,四下死一般寂静。原本的一条直线因为我的加入瞬时划成了三角形,三人窝在各自的夹角里唏嘘着眉眼,默念只有自己知道的潜台词。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管是谁刻意安排了如此幼稚的一幕,他们既能出演地如此体面大气,我又如何不能泰然处之潇洒自若呢?
眉梢一挑,清冷的目光掠过二人:“一曲《似曾相识》送给两位,祝二位情人节愉快!”
抬手举琴,目视指尖,缠绵悱恻的旋律随即流淌,充盈整座包间。《似曾相识》原是电影《时光倒流七十年》中的一段脍炙人口的钢琴曲,却在此刻被我以更接近人声的小提琴宣泄而出,婉转,隐晦,饱含深情。只是在影片中这首穿越时空的不朽乐曲,现下究竟道出了谁的内心独白?恍惚间心中五味杂陈,闭上双眼,唯有用琴声来倾诉各自匿藏已久的踪迹。
曲毕,微微欠身,无心多看他们一眼,转身欲走。
未跨两步,提弓的手臂已被人紧紧拉住,低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我送你。”
我抬眼看他,不知他用了怎样的速度从十几米开外直奔到我的面前。
“不用了。”我有意瞥了一眼正坐在高背椅上略微侧身的周子孓,轻声道:“你的未婚妻正在等你。”
出乎我意料的,他的眼角竟浮上一抹浅浅笑意,很好脾气地低下头来对着我的耳珠呼气:“你是在吃醋吗?”
我垫起脚尖,有样学样,轻轻地将几个字吹进他的耳窝:“找个上档次点的,或许我会考虑回答你的问题。”
“不打扰二位,先走了。”我掰开他的手开门离去,不用看也猜得出身后两人堪比油菜的绿脸。
下班路过咖啡厅时一大束玫瑰突然盛开在我面前,红得嚣张而刺眼。
“情人节快乐!”
陆涛从玫瑰后面探出了脸来,看在我眼里是一副死缠烂打的痴情面孔。
“我不会说谢谢,因为我不会收。”不期然想起那年的情人节,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是多么不情愿地在路边摊买了一朵玫瑰送我。那朵花,在我的精心呵护下整整开了二十天,完全开败后,我把每朵花瓣都仔细存留,铺了一抽屉。
“我反复想了你说得话,那双鞋虽然小了几个码可你还是穿了六年,可见你有多喜欢,我准备照那个款式重新做一双合你脚的鞋子,所以你要将那个款式告诉我,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陆涛追向已经快走到旋转门边的我,重又将玫瑰举到我的面前。穿过层层含苞的花蕾,我看见邹笑宇和周子孓正向这里走来,看来,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情人节精心筹备的浪漫烛光晚餐,能怪谁呢?我也不想的。
“笑宇,笑宇,你等等我,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子孓追得投入,根本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也全然不在意周围都有谁在看这出好戏。
“我们出去说。”眼见邹笑宇越走越近,我推着陆涛想要快点离开,老板的家务事,还是躲远远的好。
“哦,好,好。”陆涛不明所以地拉着我走向旋转门。
“我知道,是因为她对不对,你和我生气都是因为她对不对,其实我只是想再试一次,因为我早就发现了,每次只要她一出现,你总是会丢下我一个人。没关系的,笑宇,我一点都不介意,只要最后和你结婚的人是我,其他的我都不会介意。”
停下脚步,再做不到事不关己,老板的家务事,原来是因我而起。
陆涛的整个身子已经跨进了旋转门,拉着我的手正继续往里走,仍站在原地愣神的我并没有动弹,紧接着,是我手腕处传来的一阵刳心的痛,一声惨叫过后,旋转门停了下来,我的左手已被紧紧卡住。
向前看,陆涛和我隔着一扇玻璃门,满脸焦急地回头冲我喊着什么,却听不太清。
回头看,站在不远处的子孓双手捂着嘴,眼里满是惊恐神色,邹笑宇拨着电话正快步走过来,紧蹙眉头,脸色惨白。
低头看,自己的手在门里,手腕卡在金属门框之间,身体仍立在门外。
一些看热闹的人缓缓围了上来,一个,两个,三个,越聚越多,形成了一面冷漠的扇形。
“别动!消防员马上就到,再忍耐一下……”邹笑宇挂下电话,伸手轻轻拭去我额头上渗出的大滴汗珠,看我的眼神竟是少有的怜惜。
“恩。”我点头,转头看向仍被困在旋转门里的陆涛,勉强露出一个“我没事”的微笑。
“管好你自己吧,都现在了还能笑得出来?”他的责备透着担心,让我禁不住自嘲道:“今天出门前真该查下黄历,估计一定是诸事不宜,然后我根本就不会出门,更不会扫你们的兴了。”
“不出门怎么收玫瑰呢?和你说了离那小子远点,你没记性的吗?”他说着撇了一眼玻璃后面仍握着玫瑰的陆涛,冷嘲热讽。
“你呢?你早说了放过我的,你没记性的吗?”我反唇以讥,但只说了前半段,想着刚刚子孓说得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后半段咽了回去。其实我更想说得是——你都已经订婚了,你没记性的吗。
“放过你让你被门夹吗?受伤都堵不住你的嘴。”
“……”无力回驳,手指的温度正逐渐流失,手臂连带着身心麻木到就快失去感觉。
会不会,从此再也不能拉琴?
很快,消防车鸣着警铃停在了酒店门口,3个消防员从侧门进来,邹笑宇迅速迎了上去。
“要敲碎玻璃撬门。”
“会不会有危险?”
“会,但这是救人的唯一办法。”
没有回旋的余地,消防员已经走近我,说要砸开玻璃,让我做好准备,不要怕。
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忽然漆黑一片,纳闷中抬头,发现邹笑宇已将外套披在我的头顶和身上,并用身体紧紧护住了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想要挣扎,却是徒劳。
“闭嘴!别乱动!”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命令。
叮咚巨响,玻璃破碎坠地,就在我的身边。四周只有他的味道,隐约担心,短暂安心。周子孓,这样你都不会介意的吗?
俯首大外套里的我根本不知门是怎么被撬开的,只能听见有人喊着口号,一,二,有人对我说,小姐,你动一下试试,有人说不行,缝还不够大,有人说可以了,可以了。
下一秒,我整个人已凌空,倒吸一口凉气,邹笑宇正将我抱上他早已等在门口的宝马,利落地为我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用并未受伤的右手拍打着车窗玻璃,却只来得及看见陆涛飞奔而出的身影,越变越小,越变越小,终于融进夜色里。
邹笑宇瞄了眼后视镜说:“你的男朋友不是姓陈吗?据我所知这人好像姓陆。”
未等我反驳,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陆涛。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手指还能动吗?”陆涛大概也在开车,听筒里传来他拐弯时急刹的声音。
“还好,你先回去吧。”
“等你到了医院再打给你,先不说了。”他啪得挂断电话。十字路口红灯变绿,邹笑宇猛踩油门嘟囔了一句:“不够添乱的。”
我郁结,想都没想回了他一句:“就会说别人,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瞎紧张个什么劲!”
原以为又要发怒的老板竟然再次反常,戏谑地说:“我就说了你在吃醋,还不承认。”
恼羞成怒,我大叫:“我要下车!!”
“看来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老实点吧,不是每次都有热巧克力奶喝的。”
他的嘴角噙着笑,仿佛一时间心情大好。

转角

医院晚间的急诊并不待见我这种能说能走哪也不见血的病号。
也是,对比旁边病床上头破血流的病患,我的情况实在好太多。邹笑宇却显然等不耐烦,几个电话打出去,正在住院部骨科病房值班的副主任医师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一同赶来的,还有陆涛。
刚刚陆涛给我电话问我在哪家医院的时候,邹笑宇说了句与他年龄性格极不相称的话:“在他来之前我们换个医院怎么样?”
看他的表情根本不像说假的,我鄙夷地哼出两个字:“幼稚。”
他没再说话,直到医生和陆涛同时登场。
拍片,检查,医生说并未骨折,属中度挤压性挫伤,要上药打绷带,半个月内不能用左手。
“那以后还能拉小提琴吗?”我满心忐忑。
“拉小提琴?那要1个月以后了,不过年轻人复原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从权威口中得知伤势对我的生计影响不大,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看了看立在我身侧的两尊雕像,陆涛的神情略有缓和,邹笑宇皱眉依旧:“还是打石膏吧,固定性好一些,毕竟她以后还要拉琴,大意不得。”他一开口我就烦躁,人家医生都没说要打石膏,他在这瞎建议个什么劲。
“不用了吧,打了石膏会很不方便的……”
“为你好!”
“没看出来,又没打你手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还是听听医生的意见吧。”毫无存在感的陆涛终于开口了。
“既然以后还要拉琴,还是打石膏吧。”医生发话了,只可惜他是邹笑宇请来的,我根本没有胜算。
杀猪般的惨叫声过后,肿成馒头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圈石膏。
心里,竟也上了镣铐一般。
吊着受伤的手站在急诊大厅,实在争抢不过那两个正在交费取药的男人,我转身走向洗手间。
“干嘛去?”邹笑宇反应更快些,一把拉住我。
摔开他的手,我没好气地说:“上厕所!!”
站在洗手间的水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谢斯琪,我问她,怎么样,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刺激的情人节吧。鞠一把水浇在她脸上,水珠滴答,眼前的蒙太奇是他在旋转门边将外套罩上她的脸用身体紧紧护住她的瞬间,是他将她抱上车蹙着眉替她系好安全带的瞬间,是他在电梯里渗着汗为她隔绝外力的瞬间,是他攥着她手腕的掌心无力滑落的瞬间,是他将她抵在门背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瞬间,是他在漫天烟火下搂她在怀的瞬间,是他将那杯热巧塞进她冰凉手心的瞬间,是他站在门口唤她谢斯琪对她说晚安的瞬间……反反复复,一遍一遍。
谢斯琪,这些画面够不够给你勇气正视自己的真心?
走出洗手间,大厅里刚还在交费的两个人不见踪影,医生办公室的门也已经锁上,转角处,男人谈话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对斯琪是真心的。”探头看去,是陆涛。
“我不怀疑,可你还要问问她的真心。”邹笑宇沉声道。
“我会的,不过作为一名普通员工的老板,邹总好像管得太宽了些。”
“没办法,谁叫这个员工和她老板相亲相爱呢?”
相亲相爱?看着邹笑宇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四个字,我实在不能忍了,耳边回响起《动物世界》的配乐和赵忠祥爷爷充满磁性的解说声:“这种处于雄性荷尔蒙过盛状态下带有敌意的交流,通常直接引发两败俱伤的争斗,当然,胜出的一方将获得与雌性~□的权利……”
走出转角,适时打断他们的谈话:“我要回去了,你们也走吧,今天谢谢你们。”
“我送你。”陆涛说。
另一个人并没有说话,拉起我没有受伤的右手大步向外走去,我被他拖着一路小跑,连跟陆涛说再见的时间都没有。看他阴着脸帮我扣上安全带,我打趣道:“吃醋的人是你吧?”
“如果我回答是,说明什么?”
车窗外的路灯随着立交桥的起伏连成了规则的抛物线,上下翻飞着向后扫去。我被他严肃直白的回答和提问噎得不行,右手覆在左手上扣哧了半天石膏,最后只得戳他痛处:“你……不是准备订婚了吗?”
“让你很在意?”
“……嗯。”
“那就取消好了。”
他说得简单而轻巧,可在我听来却绝非如此。
“明知道你不爱她,也不会同她结婚,可你还是决定和她订婚。她那么爱你,你却有意给她希望再毁灭希望,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冷眼的旁观者,总是乐见事情的阴暗面。
“有些短期内无法达成的事,恰好她有可利用的价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恍若置身北极。
我心下一沉,为这个人的无情:“为什么?你们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有些事,总是希望不为人知的,你大概也有这样的事吧……”
车内一时静得窒息。
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各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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