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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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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吗?至少这还不算最坏的结果,我还可以这样劝他……
走到大会议室的门口,刚将门推开一条缝,“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将门带上,立在门边上问我。
“我……来找邹总。”
很犹豫,要不要说我是谁,要不要就此打断他的视频会议,打乱他往后的安排,毕竟事关我们的孩子。
“您也看见了,邹总正在开会不方便。”
“那我,坐里面等他可不可以?”
“不好意思,要不您在外面等一下吧,不过估计时间会比较长,您看……”
“算了吧。”狠狠咬了咬牙,我强迫自己打消掉叨扰他的念头,因为不想妨碍他的工作;又或者,是我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在这个时间场合告诉他一切。趁门又被重新推开的短短几秒,我贪婪地看向会议室的最前方,邹笑宇正坐在那里与投影屏幕上的老外交谈,扩音器里传出他沉稳的声音。当我还想再多看一眼的时候,大门“砰”得一声严实合上,吝啬透出一丝光线。
他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走向电梯间,按下行,等了很久后打开的电梯里叠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我溜边站在了最外层,眼看着电梯门紧挨着我关上。人多的密闭空间呼吸不畅,我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缓缓轻抚着,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
停到一层,电梯门刚打开,身后一阵冲力猛得将我推向门边的大理石包框,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探去,还没来得及触到任何物体,身子已经“咚”得撞向墙面凸起的棱角,可怕的是,最先着力的是我的小腹。一阵刀绞般的疼痛后,温热的液体开始顺着大腿根一路流下,我捂着肚子惊慌失措,不明所以的人们纷纷退避。“快,叫邹总!邹笑宇!他在5层开会,快,快去叫他!”我抓住门口保安的手,却被他吓得一把甩开,他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企图。我又拉住身边一个正从大楼里走出的中年女子,几近哀求着,能帮我去5楼叫邹笑宇吗?或者叫辆救护车?帮帮忙好吗?那个女人并没有被我的慌乱而打动,只是漠然地看着我,用眼神和我说,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我为什么要帮你,然后推门而去。再没有等待的时间,我忍着剧痛在门口拦下辆出租车,“去……去第一妇产医院。”
后来回想起来,车上的这段记忆已经完全空白;除了下车时司机骂骂咧咧,说我弄脏了他的车座垫,一定要我多给20块钱干洗费才能作罢。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陈主任问我,你想好了吗?
我有什么可想的呢?胎盘已然脱落大半,难道还能自己长回去吗?
静脉全麻的时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看见子孓躺在病床上那张惨白的脸,看见子孑蜷在角落里那双嗜血的眼。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不过一场又一场轮回着的因果报应,谁也无法跳脱其中而独活。闭上眼睛,两行温热的泪滚向手术台上的无菌床单。如果可以,我当真希望这次再也不要醒来。
只可惜,我依旧睁开了无神的双眼,看向空无一人的床边,看向黑邃无底的窗外,看向没有丝毫变化的小腹,悲恸地想,笑宇还不知道,他正热切期盼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麻醉过后,伤口刺痛,全身乏力。我躺在病房里,整个人差点翻滚下床,费尽了全力也摸索不到桌上的背包,按下呼叫器,护士很快赶来,问,有什么事吗?
请你,请你帮我递一下电话,在包里……
颤巍巍地拨出去,已经关机。手机上显示出的9点在我眼前晃动着。护士过来取走了我的输液袋后关灯离开,黑暗的病房里我瞪着空洞的双眼看向对面的墙壁,毫无准备,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只能傻愣在那里,掉不出一滴眼泪,脑里只翻来覆几个字——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我和他的孩子没了。
凌晨2点,手机终于响起,“这么晚了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急切暗哑,终于将我拉回到现实,一切自以为坚定的意念在听见他声音的刹那轰然坍塌:“妇产医院。笑宇,我,我流产了……”不想因为太过悲伤而影响他的情绪,我强忍住哭泣,呜咽着说完。
电话“啪”得挂断。终于,我们即将一起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着他推门而入的身影,我那早已痛到麻木的心点点回暖,我还有他,不是吗。“笑宇……”我说。
他没有开灯,一步一步走到我的床边,直直立在那里,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我,哑声说道:“在你眼里,其实这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是不是?”
我以为自己听错,勉强想要支起的身子无力地摊回床沿,“你说什么?”月光下,他瘦削的面庞异常清冷,如寒霜。
“当你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那一刻起,当你下定决心说出‘拿掉’的那一刻起,你便开始了完美的报复,对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最成功,最致命的报复,无论我怎么恳求你,怎么讨好你,怎么守护你,都没能阻止你的报复……”
我彻底懵在那里,听他冷静无比的控诉:“所以你才会毫无顾忌地出海捕鱼,才会每天只吃一点甚至不吃,才会始终对我表现出若即若离,才会在我向你求婚时提出再等一个月,其实这些都是你布的局,设的套,为的,只是对我曾经给你带来伤痛最有力回击……”
“姗姗曾经和我说过你可能不想要这个孩子,说她这样问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反驳,我毫无克制地冲他大发脾气,甚至觉得她是因为嫉妒在诋毁你。认识她10多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现在想来,她大概只是在提醒我,而我却并没有留意,或者根本不愿意去相信。”
“现在,你终于如愿了,解脱了,将我彻底击败了,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得吗?”
他低垂着颈项,看向我的眼里蒙着一层雾气,遮蔽了我可以辨别的一切,在他那滴泪落下前,我闭上了眼睛,极力克制住全身的颤抖,虚弱而绝望地说:“没有了,都被你说了,我再没有可说的了……”
门静静地关上,他悄无声息地离开,留给我的,只剩一片死寂的墓地。

再见

我发誓,这辈子从没想到还会到陆涛。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排课表,突然有人敲门:“请问,谢老师在吗?”
“请进。”我说。
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分外熟悉,迫使我不得不暂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了头,“怎么是你?”
我有些惊讶,但也仅限于“有些”。一年多来,这个世界上好像再没有什么事能够让我很开心,很失落,很悲哀,很生气,很恐慌,还有,很惊讶。
“不欢迎吗?”他看似轻松地一耸肩,目光扫过墙边的沙发:“都不请老朋友坐会?”
正是初冬,屋里还没来暖气。陆涛说话的时候面前呼出一层薄薄的哈气,看上有些朦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起身接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走回办公桌后的转椅坐下。
“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学生,说是今年要考8级让我帮忙辅导几节课。小学5年级的小男生,水平不怎么的,脾气倔得很,罗德《随想曲》第五首,你知道的,我对他顿音的处理很恼火,说了几次都不改,后来我跟他急了,他居然回我是谢老师教他这么拉得,我问哪个谢老师,他于是很诚实地把你卖了。找了你快1年,原来你在这里窝着呢,好不惬意。”
他说得这里,是我在京城远郊开得一家小提琴培训中心。
一年前,我凭着报纸上的一条房地产广告,在这个颇具规模的卫星城买了套小户型安了家。这里依山旁水空气好,房价便宜人丁兴旺,除了教育医疗有点脱节,其他堪称完美。落下脚后,我在小区楼下的商品房租了个小门脸,雇了几个外地音乐学院毕业来京打拼的大学生,专门教附近小区里的孩子拉小提琴。原以为刚开张怎么也要一片赤字硬挺几个月,谁知从第二个月起学生便应接不暇,如今我正寻思在周边开个分店。
“有事吗?”我重新看向那张排得密密麻麻的课表,学生太多,老师和教室都有点掰不开,头疼。
“你……这么久,你……过得好吗?”
我的目光从课表移上他的脸,他关心的神情和口吻让我心生抵触,我是有多不幸才会让他这样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还行,你不也看到了。”我淡淡回应。
“是还不错,”他呵呵干笑两声接着说:“头发长长了,人好像也胖了些,还自己当老板了……”
“谢老师……”敲门声传来,阚悦悦推门一探头,见有客人,转身要走。
“什么事?”我叫住她。
“来面试的到了,要让她再等一会吗?”
我看向陆涛,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确实比较忙,您先请回吧,没什么事也别来了,来回小100公里,白废油。”
他搓了搓手,很勉强地站起身被我让到门口,眼看我就要关上门。
“其实我对你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是亦然先来找得我,后来邹笑宇也来找过我,但都只问你有没有和我联系过,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我要不要告诉他们你在这?”
“随便。”我说,“嘴长你身上,你爱说便说,没必要问我。”
“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他迅速接过我的话,自觉地将阵线划分明确,摆明的立场是他与我站在一边。
我放下了扶在门边的手,有点不耐烦:“说了随便你。”
来这里安家纯属房价便宜又能落得清静。我从没想过要躲着谁,或者逃避谁,因为有些人虽然终其一生也无法从我记忆中抹掉,但再见或不见,不过陌生人。
临走前,他突然回过身,语调颤抖地说,斯琪,无论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也请你不要介意,把我当成一个为爱执着的男人。
“阚悦悦,”我推开隔壁教室的门说:“让那个面试的进来吧。”
陆涛,你真蠢,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信的,就是为爱执著的男人。
面试刚进行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那个负责挨家挨户催收取暖费的张阿姨急得好象要从电话里跳出来:“是0912的谢斯琪吗,你快回来吧,你家出事啦!不对不对,瞧我说的,是你家楼下出事啦!不过你家估计也要遭殃,快,快回来吧!”
五十多岁的大妈,遇事这般惊慌,要么就是大事,要么就是她的心理素质奇差。
结果是前者。
我赶到楼下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出了好几十米,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停了一道,根本过不去,只能远远看见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喷向8层窜出的点点火舌。
“怎么回事?”我问边上一个看热闹的人。
“听说是一家三口都在里面,男的放火自焚,婆媳不和吧,婆婆一直住这帮着带孩子,早晨出去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正说着,电视台的采访车一个急刹打横停在我面前,记者摄像一路小跑冲进警戒线开始了直播报道。越来越多的人围聚上来,面朝同一角度和方向议论纷纷。我看着自己家的窗户有点郁闷,早上出门忘了关,现在估计已经水漫金山了。
“孩子……我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周围霎时安静下来,一位衣着简朴甚至有点寒酸的老太太扔下手中大概刚从菜市场买回的两兜子菜,拼了命得想往里冲,在经过我身边时被一个壮汉保安拦腰抱住,因为挣脱不开,她只能不断挥舞着双臂,一遍又一遍地哭嚎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电视台的记者闻声赶了过来,正在准备采访。
往事,那些悲痛到无以复加的往事,那些被我深埋再深埋见光死的往事,因为她的这句悲恸欲绝的哭喊,霎时如海啸般向我扑面涌来,红色的消防车在我眼前晕染成绝望的鲜血止不住地流,尖锐地啸叫声从耳边响起,头皮一阵阵发麻,眼前的一切逐渐从模糊到灰黑一片,我惨白着脸,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人:“对不起,我的眩晕症犯了,能不能,能不能扶我一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被身边的人使劲晃了晃,我稍微恢复了点意识,才发现,我正抓着那位女记者的手。
“没事,没事了……”
我勉强走远了几步,在路旁花圃边坐下,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不想,不哭。
天色渐暗时,从火堆里救出的一家三口都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据说除了被母亲死命保护的孩子,其他两个大人均是生命垂危,据说抬上担架的时候都能看见烧化的人油,据说老母亲早已哭得昏死过去,据说房间里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都是据说,因为我没有前去凑热闹,不是不关心,不是我冷血,实在是我觉得那些无谓的关心很可笑,大部分人都抱着围观的心态,能帮得上忙吗?能解决问题吗?都不能,不过亲眼看一看惨状,多上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折腾到快12点,楼下终于撤了所有警戒开始放行。上到9层还没开门我的心已凉了一半,浅浅的水面蜿蜒着从防盗门里渗了出来,推门进屋,我的总心算是一凉到底了。卧室全泡了,水活着干冰,从卧室一直淌到客厅,我那水曲柳的实木地板啊,默默浸在水中,全部报废了。
卷起裤腿,我脱了袜子光着脚,拿起塑料盆开始一趟又一趟的舀水,陆涛真是个扫把星,陆涛真是个扫把星,陆涛真是个扫把星,……舀一勺我念一次,舀一勺我念一次,决定将今天的悲惨事件完全归咎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他身上。
好不容易把卧室里的水清个大概,正准备去客厅舀水的时候,我隐约看见防盗门边有个人影立在那。刚刚进门的时候只顾着心疼地板了,一心只想着赶紧排水,都忘了关门。可当我走近时,人影又忽然消失了。我伸出头冲楼道里左右看了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奇怪,难道是我忙晕了,居然产生了幻觉?要不就是有人预谋不轨?身子一抖,我赶紧关上了防盗门。
我是名叫邹笑宇的分割线
凌晨1点。
邹笑宇的面前放着两张DVD光盘的透明塑料盒,空的。边上是一个硕大的水晶烟缸,满的。
光盘都在影碟机里搁着,正A盘B盘轮换着不间断地播放。他像是在看,又像是在想些别的事情,并没有注意电视里到底在放些什么,只是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忽明忽暗地一直亮着。
A盘,是一年前他从SJ大厦监控室调出的画面。B盘,是今天新闻重播时他特意录制的画面。
画面上,一个短发女子穿着后摆沾着点点血迹的纯白色连衣裙,正在SJ大厦的一楼大堂里捂着肚子向边上的人哀求着什么,血,从画面上看起来有点发褐色的血,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外不断地流着,一路流到地上,聚成了一小滩不规则的圆。看她的口型,好像只不断重复着三个子,邹笑宇,邹笑宇,邹笑宇。可惜,没有人帮她,甚至没有人愿意理会她,任她孱弱的背影消失在监视器的画面中。
很快,画面切换到一条新闻,消防车边,一个老太太正悲痛欲绝地哭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现场一片混乱,前方记者正在报道时,边上一个一直在愣神的女孩子突然脸色煞白地抓住了记者的手臂,现场声音快速切换到直播间,只能从缩小的画面上看到,那个直发披肩的女孩子缓了很久后,微微点了点头,虚弱地挪着步子逐渐离开了画面。
这两段画面上的女孩,发型不同,衣着不同,却是同一张惨白的脸,同一副绝望的表情,同一个人。
谢斯琪,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邹笑宇将一个烟蒂狠狠按进烟灰缸,因为太用力,手上的青筋分明凸起着。他起身披上件外套,很快,从地下车库飞窜而出的宝马迅速融进了夜色中。
车里静得窒息,越发加剧了他的焦虑不安。他不理会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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