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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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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目送下,我以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离开了案发现场。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
因为闭上眼睛仍旧冲我微笑着的自己的遗像,因为四年后与陆涛戏剧般的重逢,因为我反复搜寻了两遍谢斯琪的所有遗物,发现所有现金加起来不足100块钱。
如果我继续谢斯琪的工作状态——大学刚毕业,在一个小公司实习,每月工资700块——我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个与我毫无关联的家的。而现下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赚钱方式是拉琴——托小提琴的福,让我想起了陆涛。大四那年,为了毕业后也能步他后尘考入中央交响乐团,我每天练足8小时的琴,不到半年掉了15斤肉。现在想来,这该是多大的毅力和动力,而我大概再也不会为爱这般执着和付出了。
第二天,我顶着双熊猫眼十分不情愿地走进佳成的格子间,因为我太需要用这个月的工资来买一把小提琴糊口了。
佳成的主要业务是代理办公耗材,兼维修电脑等数码电子产品。斯琪在这里实习销售员,工作任务是给各类公司打骚扰电话;“您好,打扰您一分钟的时间,请问贵公司近期对办公耗材有什么需求吗?”一天电话下来,听到的回复都是那一尘不变的“没有”。好在只要再坚持2天,就可以发下这个月的工资了。
“妈,这个周末我想去趟香港,Catherine的店里又到了一批新款,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晚饭时子孑说起去香港,就如同逛家门口的超市一样随便。
刘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周子孓:“子孓去吗?”
她们姐俩,子孑是姐姐,眉间有颗黑痣,子孓是妹妹,眼皮一双一单。只要记住这两个特点,其实很好分辨。
“不去,周末和笑宇约好了一起打高尔夫。”子孓面带桃花,满脸期待。
“恩,把功课做足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刘丽沉声说道。
“你们都没有要带的?那我不管你们了。”
“斯琪,你有什么想要子孑带的吗?”一直默不做声的谢恩泯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咻”的聚焦在正埋头扒饭的我身上。
“没有,爸。”
我的话音还未落定,周子孑猛得起身,带得饭桌和她身后的椅子吱嘎作响。一阵风似的从我身后走过,不经意间狠狠撞了我一下。
“你看这孩子……”刘丽悻悻地开口了,不知在说子孑还是在说我。
谢恩泯开始咳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怎么搞的?最近咳这么厉害?上楼歇着去吧,改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刘丽起身,作势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他说完缓缓起身离开餐桌。这个家里也只有我,才会把他当成已然病入膏肓的人:“爸……”我欲言又止:“注意身体……”
他上楼前转头看了看我,轻声说道:“知道了,放心吧。”
“王妈今天回家带孙子了,你把碗筷收拾了。子孓你和我来,我有事跟你说。”刘丽和我交代完示意周子孓同她上楼。
“什么事啊妈?”
“邹笑宇有没有和你说过……”刘丽回头看了我一眼,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拉起周子孓的手往楼上走去。
看着满桌的碗筷,我足足做了十次深呼吸——淡定,在我还没有能力脱离这个家之前,一定要保持淡定。
两天后,出纳吴姐把我叫进财务室,递给我6张破旧的100块。
“不是700吗?”我来回点了两遍,确定少了张100。
“这个月你有两天病假,扣了100。”
《劳动法》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张了张嘴,义正辞严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有什么好去争辩的呢,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圣诞刚过,临近新年,整座城市如同一杯热朱古力,处处浓情蜜意,温馨无比,仿佛美好的童话世界。衣着土气的我跟这样好的气氛十分不搭调。在一家门脸极小的琴行里,我与老板娘讨价还价半天,终于买了把音质还算凑活的小提琴。拿出白天在电脑上抄下的一大串地址,拎着一把价值全部家当的小提琴,开始找工作。
柏瑞琴行位于SJ百货广场的顶层,销售各类中高档乐器,另有十几间小教室用于器乐培训。培训部经理在听过我的自我介绍后淡淡地说:“你演奏一首我听听吧。”
拿出琴来,调准琴弦,一曲《流浪者之歌》很好的演绎出了如今我的生活状态。
“下周来上班吧。”
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琴技,但初次面试便能如此顺利地找到工作仍是我意料之外的:“太好了!谢谢您!谢谢您!!”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牢牢的握住了培训经理的手。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很不自然的抽出了被我紧握的右手了推了推眼镜,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从柏瑞出来,我来到了与SJ百货仅有一街之隔的SJ白金五星酒店。比起带学生,在酒店大堂演奏虽然辛苦些,但收入可以好很多。大堂经理在听了我的来意后并不排斥,依旧是那句:“你演奏一首我听听吧。”
还是《流浪者之歌》,效果却因酒店大堂举架高、混响重,显得更为醇厚悠远。
“后天来上班吧。”
Y‘E‘S!——中乐透,也不过我此时的心情。
“我的琴能放在这吗,每天来回带很不方便。”我实在不想因蚊子姐俩看见我的琴而惹上麻烦。
“可以,你一会去找李经理领把柜子钥匙,再领一套演出服。”
“好的,谢谢您。”我点头如捣蒜。至少,人生重新来过的这个开始已让我十分满意了。
办完手续,将从酒店大堂离开的时候,我的余光瞄到大堂咖啡厅里一个熟悉的背影;远远看去很像、很像、很像一个我曾经见过的人,费了点劲,终究没能想出那人是谁,在哪见过。
新年
辞掉了佳成的工作,一心打工挣钱的我,根本不知道最近家里在折腾些什么。
12月31号,当我结束酒店打工回到家时,才隐隐发觉到异常。
我进家门从来不走位于2层的正门,而是从半地下的车库边的小门直接回我的房间。而今晚,车库边停满了各类高档轿车,把我的小门挡个结实。
实在是很无奈。硬着头皮上到2楼,刚要按门铃,发现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皱眉推开门,屋里竟是漆黑一片,而就在我伸手摸索着开灯的时候,水晶吊灯“刷”地亮个通透。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直觉想要转身离开,却显然为时已晚。
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这个错误的场合——在场所有脸戴面具身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们正在向我行着注目礼,我冷静的扫他们了一圈,想,太不公平了,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他们却将我看个清楚明白。
直觉里很想说一声对不起,走错了,你们继续。转念一想,这是我的家,对着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我要离开?
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走向楼梯,下了一层回到我的房间。“啪”的一声用力带上门,结束了这首插曲。
几分钟后,楼上大厅的音乐声渐渐响起。看来今晚想睡个好觉都是奢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似乎已经睡着但又没睡踏实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翻了个身,实在懒得去理。
敲门声还在响。
我拖起被子,蒙住了整张脸。
敲门声还在响。
恨意顿时让我清醒,我翻身下床,猛地开门大骂:“你丫脑子进水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抽抽!!”
还没骂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当我打开门的一瞬,发现这个人的影子完全罩在我的身上还高出许多,要真打起来,我实在没有胜算。
“哈哈哈哈……”我把头仰了近45度,终于对上一张夸张大笑的脸,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我头顶上方震动。
“你是谁?”我警觉的问,却发现自己问的多余。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斯琪!还不快跟他道歉!邹笑添是我妈请来的客人,你竟然这样骂他,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只大蚊子正指着我做羞恼状。我撇了她一眼就要关门,却被这个大高个紧紧挡住了门框:“我听子孑说你是她的妹妹,今天大家一起守岁迎新年,你怎么自己在房间里呆着呢?出来一起玩多好!!”
我冷眼看着这个操着蹩脚中文的健硕男孩一脸欠揍的表情,厌恶地说道:“谢谢关心,我更喜欢一个人睡觉迎新年。”说完我开始掰他抓着门框的手,想使劲把门带上,却不知怎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拖着我就往楼上走去。
“走吧走吧,一起玩一起玩。”他像猫捉耗子一样拎着我上楼,我根本连脚都没有落到地面。
“你这个疯子,你放手!放手!!”我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他居然要这样将我丢进客厅。来不及多想,我低下头,对着他拎着我的手狠狠咬下一口。
“啊!”他吃痛喊出了声。
这一喊,简直更快地将我暴露人前。
刘丽两步上前,啪得甩了我一个耳光,耳朵嗡嗡作响,似乎听见那个大高个在说不关她的事,刘丽在说这个孩子太没教养早就该好好教教,子孑说啊笑添哥哥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还有什么什么的,都是嗡嗡的响。
我缓缓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甜腥,抬头茫然看去,对上的竟是那双眼睛。
“很甜吗?”
他曾经这样问我,带着调侃的笑意好奇地看着我,给我拍着后背。
而在我狼狈不堪的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用这一双冷冽无情的眼睛看着我。
不过,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轻笑着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下楼,如果再飘逸一点,我一定像极了黑发及腰一身惨白的女鬼。
大高个卷舌的中文在身后传来:“真的不关她的事刘阿姨,是我不好。”
刘丽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让她自己反省去,大家接着玩接着玩。”
狠狠关上门,咽下打湿眼角的泪。叶文裴,只是一群与你不相干的人罢了,何须介意。
第二天虽是法定假日,但我白天的工作照旧。中午,培训经理递给我张门票,说是SJ集团冠名赞助的新年音乐会,作为员工福利发给大家,让我晚上有时间去看,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着正装。
我接了票谢过他,看了看票面上几个再熟悉不过的大字:“中央交响乐团”。老东家了,场还是要捧的。至于今晚的首席是谁,陆涛会不会参演,对我而言反倒兴趣寥寥。
下班回家换上谢斯琪那套类似工作服的黑西装,顾不上吃晚饭,在萧瑟寒风中匆匆赶往音乐厅。来得有些早,现在还没开始入场,门口聚了些和我一样早到的人,大概都是SJ集团相熟的同事,嘻嘻哈哈很是热闹。我形只影单地杵在刺骨北风中,下意识地跺脚搓手,想着那些在乐团演出的日子,想起这个时间的后台,我总是笑靥明媚地凑到正在闭目养神的陆涛身边,用手扒开他的眼皮问:“怎么样,我的妆还可以吧!”而他的回答永远是那句:“丑死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愿意相信,他那一尘不变的回答其实是真心话。
“小谢!来这么早啊。”说话的是酒店大堂的宋经理:“这是我爱人何晴,何晴,这是酒店的小提琴演奏员谢斯琪。”他边上的女人冲我客气地点了点头,还未等我回礼,他们的注意力已然转移到了一辆正欲停在音乐厅门口的黑色宝马上:“邹总”,“邹总”,“邹总好……”那些此起彼伏洋溢着澎湃激情的呼唤声,恨不得车上下来的“邹总”是个正缓步踏上红地毯的人气男影星。
我循声望去,在无数个脑袋叠摞的缝隙里,终于看见了“邹总”的庐山真面目,我的瞳孔有一瞬的放大,我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球后不禁蹙起眉头,怎么会是他?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邹总一出现,音乐厅的大门便打开了,人群鱼贯而入。我落得有点后,剪了票准备去趟洗手间,才发现女士洗手间的队伍早已排到了入场口。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点时间,我朝入场口的反方向走去,那里自墙顶垂下的牌子指着另一个洗手间的位置。
“对不起小姐,这里是后台,请问您有参演证吗?”
我被一个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下,有些内急的我指了指墙上的牌子对他说:“我只是来上个厕所……”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参演证这里不让进。”
“让她进来(去)……”
两个男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只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有所区别。不容辩驳的口吻,别说那个工作人员,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一前一后,台上台下,一个是已然将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我的初恋陆涛,一个自从在超市里有过一面之缘后便阴魂不散的“邹总”。
我前后点点头,算是感谢,越过那位面有尴尬的工作人员,疾步跨向后台的洗手间。
“谢斯琪,我没记错吧,你怎么来了?”陆涛拦在了洗手间门口,似乎放我进来只为了与我搭讪聊天。
“来听音乐会。”不愿与他有更多交流,我侧过身要进洗手间。
“不想学琴了吗?自从上次见面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吧!我比较擅长主动。”那要分人吧,以前可都是我追得你。
“我没有电话,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哦,好的好的。今天演出完在SJ酒店有个庆功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用了,谢谢你。”我冷冷说完扎进洗手间,转身的一瞬视线有意扫过刚才那个人所站的位置,四下空空,人早已不见。
为了躲过陆涛的纠缠,我故意在洗手间里磨菇了很久,听到最后一遍进场催促的钟声后才挪出来。
站在入场口,我惊慌地发现剪过的票不见了。
眼看演出即将开始,我急得后背阵阵发热,一遍遍翻着衣服上下左右所有的口袋,回想票会是在哪丢的。“别着急,您再找找。”门口查票的小姑娘好心劝我,这一劝,我更着急了。
折回刚才去洗手间的路,仔细搜查了每个角落,终于在洗手间的台阶下找到了那张正在呼呼大睡的票,折腾了一圈再入场时,演出已经开始了。
台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致开场词,他说,感谢SJ兄弟姐妹们一年来的辛勤工作,希望大家可以在今晚美妙的音乐声中放松心情,最后他说,大家等着收红包吧,今年的一定比去年的都鼓!
这一句话引发了台下雷鸣的掌声和狂热的尖叫,整场音乐会的□大概也就如此了。
“谢谢邹总!”主持人请他下台,开始介绍指挥和首席小提琴,我出神地看着台上正冲我鞠躬的陆涛顿悟,原来这个邹总就是我的大老板!!!
演出持续了90分钟,虽然演奏的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欢快曲目,但我身边仍然不乏睡到流口水的观众。《拉德斯基进行曲》结束后,返场两次,指挥最爱演出这场戏,下去,看似离开,留整个乐团在那里杵着,听掌声,再上场,洋洋得意来一曲,再下去……乐此不疲。我注意到陆涛每次不耐烦时就会出现的小动作——有节奏地抖着左腿。6年了,他的小动作依旧。
演出散场时,黑色宝马不偏不正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开始,我以为挡了它的路,自觉地向路边避让,直到无路可避了才发现,它正停在我的身边等我上车。
“谢小姐,邹总请你一起参加庆功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为我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说不去,太撅老板面子了吧。
弯腰进车,车门“砰”得关上。宝马7系,后排空间足够宽敞,我可以离身边的冰川远远的,远远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我想了想,实在没必要由我来打破这样沉默清肃的氛围,便心安理得地保持默不作声。
车很快停在了SJ酒店的门口,下车时,大老板终于开口了,居然还是对我说的,他说:“你跟着我。”
我跟着你?
为什么?
就因为我在超市多吃了几口橙子后来没买吗?你有必要这样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不放吗?
乐团的人基本到齐了。现在的乐团不比以前,人员流动得快,原来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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